第五十九章:漏勺设栏杆收过桥费
滃云山村公路。拱桥一侧。
新增设了栏杆,几个男子正在忙碌着收过桥费。
拱桥头新贴一张告示:根据村部指示精神,凡从此桥过一律收费,车辆拾元,行人一元,本村者减半。特此通告。
远远看见一辆轿车驶过来,漏勺急急忙忙从窝棚里跑出来,边跑边大声喊:
“停,啊就停车,快停车!”
轿车慢慢停在拱桥上,林竹和袁昕打开车门下了轿车。
林竹高兴的夸赞:
“不错,不错!没想到进度这么快,质量也不错。”
袁昕看着公路兴奋的说:
“李子寒真能干,我走才十多天的时间没想到路修得这么好。人才,真是人才。当然,也是帅才。”
袁昕说着偷偷看眼林竹。
林竹好象没听见似的,前后欣赏着新修成的公路。
漏勺忙上前拦住袁昕:
“哎,哎!参,参观前请先看看这个,这是村里最新指示精神……”
袁昕顺着漏勺手指的告示看去,看完告示生气的问:
“哎,你们还有良心没有?这路是林总出资建的,你知道不知道。没有我们帮忙……”
漏勺脸一横:
“良,良心,良心有价吗?我,我只认钱,不认良心。想,想啊就想过去就得掏钱,少废话。十块,少一分也别想过去。”
漏勺得意地拧下鼻子。
林竹在一边欣赏着新修建的公路。
这边袁昕从兜里掏出十元钱,气愤地大喊:
“要发票。”
袁昕手掐钱鄙视着漏勺。
漏勺从兜里掏出一张白纸条,上边盖着王大牛的名章,递给袁昕。
袁昕接过白纸条喊:
“这不是白条吗?连个字都没有,我要正规收据。不然,我就告你们乱收费,看工商局怎么收拾你们。”
漏勺拧下鼻子笑了:
“哎,这,这就是正规收据。盖,盖啊就盖着一个戳算一元,你这个可是十个戳。好,冲,冲你这爽快劲我再多给你一张。”
袁昕抢过白条,撕个粉碎扔在地上:
“你这还不如手纸呢!”
漏勺一愣问:
“你说啥?啥,啥叫手纸?我,我这可是地地道道地村长王大牛的戳,好使。”
袁昕被气笑了。
市里某公司门前。晚。
李子寒倚墙蹲在地上,眼盯着大门口。太阳从中午转到晚上,天色渐渐地黑了下来,李子寒从兜里摸出方便面,放在嘴里干嚼起来。
警卫老头开门走过来:
“小伙子,你真有骨劲。我们经理不想见你走后门呢!你在这傻等没头啊!这天也黑了,进屋喝口水暖暖身子,明天再说吧!”
李子寒站起身:
“谢谢大爷,谢谢大爷。我找经理真的有急事,不然我也不会在这等一整天了,如果大爷允许我在您这将就一晚上,我在这里先谢谢大爷……”
李子寒说着跟着门卫老头进了警卫室。
市里某公司门前。清晨。
第二天。公司院内一位清洁工在卖力的擦着轿车。
公司经理走过来扭身一看,是李子寒在擦车,愣了一下没言语转身就走。
李子寒抬起头笑了:
“梁经理,我听说您特别珍爱这车。我这车擦得合格吗?”
梁经理回头脸一沉,用鼻子“哼”了声,冷冷地说:
“你咋还没走啊!该说地话我不是都跟你说了吗!快回去吧!”
李子寒停下手认真的说:
“梁经理,咱们这买卖不做成,我是不会走的。请您相信我的诚意,我们的合作会成功的。”
梁经理摇摇头无奈地说:
“那好吧,我先去你们那里看看麦饭石的储量,回头咱们再说好不好?穿上衣服上车吧!”
李子寒高兴的上了轿车。
梁经理见李子寒只穿件背心,顺口问:
“哎,你的衣服呢?”
李子寒一笑:
“一大清早,我上哪弄擦车布呀!”
梁经理不解地摇摇头,而后又认真的端详着眼前这位刚认识不久的李子寒,轿车缓缓启动。
轿车在驶向通往滃云山村的公路时,看着外面的公路梁经理问:
“哎,这像是条新路啊。哎呀,如果不是因为这条路,我们公司早就开采了。不瞒你说,我把相关手续在一年前就办好了。就愁在这条路上。”
李子寒笑了:
“不瞒梁经理,刚修通这条公路,我就去找您了。没这条路,咱们的合作我连想都不敢想啊!”
梁经理奇怪的问:
“李子寒,你怎么知道,我们公司需要麦饭石原料?”
李子寒正了下座垫说:
“梁经理可能忘了,上次是您找我卸的麦饭石这种原料,有些情况还是您跟我说的呢!”
梁经理这才重新审视李子寒,笑了:
“噢,我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值为车上一铣原料没卸干净,你还踹了同伴一脚呢。想起来了,对,印象不错,第一印象确实不错。”
梁经理见到李子寒非常开心:
“叫李子寒……看来咱们俩是有缘分噢!哈……对了,我给你看看这些相关的手续……”
梁经理说着拿过包掏出一沓材料:
“这些材料,如果现在开始办,没有半年时间做不到啊……”
李子寒拿过材料看着:
“梁经理,就冲你这远见卓识,不管遇到多大困难,咱们也要把这联合公司办成。”
梁经理趴在李子寒耳边小声说:
“以后的事,绝对不会差我这的。”
李子寒严肃而郑重地说:
“梁经理,以后的事,也绝不会差在我们这里……”
两个人正谈着,轿车在拱桥桥头被拦住了。
几个陌生男子拉开阵式迎上前,漏勺笑“嘻嘻”的来到轿车旁:
“收,收过桥费。”
李子寒忙下车问:
“漏勺,这是怎么回事?”
漏勺得意的说:
“你,你还不知道。村部决定,收,收过桥费和过路费。噢,对了,你,你是减半收。”
李子寒瞪眼漏勺:
“胡闹!”转身去搬栏杆。
漏勺忙按住说:
“李,李子寒,你,你啊就你也别太牛了。村,村长官大还是你官大?听,听谁的。”
漏勺得意的冲李子寒诡秘地笑了。
李子寒一听肺都气炸了,刚要发火,见梁经理的轿车已调转车头,在后面紧追几步停下了,望着轿车远去,李子寒呆呆地站了一会。转回身怒不可遏,一步一步朝漏勺走过去。
漏勺倚在拦杆上逍然自得,口哨声吹得有滋有味。
李子寒在漏勺身后狠狠踹了一脚。漏勺被踹得踉跄几步趴在地上。李子寒上前拽起漏勺,嘴唇颤抖着一句话没说出来,又狠狠地给了漏勺两个耳光,接着就是一个通天炮。
漏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顿拳打脚踢,给打傻了,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几个陌生男子见状吓得不知去向。
李子寒回身愤怒的将栏杆拽过来往大沟扔去,又来到窝棚前,拚力拥动窝棚,窝棚晃了两下。
窝棚里一个男子眼盯着李子寒,颤栗的往后躲。
李子寒指着男子问:
“你们是谁?凭什么在这收费。”
男子嗫嚅地回答:
“我,我们是漏勺雇来的……”
李子寒义愤填膺,瞪着陌生男子,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男子寒毛直竖,半天从嘴里挤出一句话来问:
“你,你就是李,李子寒?”
男子往后躲着身子:
“你别打我,我告诉你个秘密。上回往树上挂白花,地上画画,偷着砍树那些事都是漏勺雇地我们,说是王大牛村长让他这么干的。还有,往外抬你姥姥,是村长叫我们干的。我说的这些都是实话啊,没掺一点假呀!”
男子一脸哭丧相,眼盯着李子寒。目光中衰求李子寒能饶恕他。
李子寒心里痛恨王大牛,漏勺这两个卑鄙龌龊的小人。男子见李子寒发愣,借机想溜,刚挪开身子。李子寒突然大喊:
“站住!”
李子寒跟着又大声喊:
“借个火。”
男子颤抖着手从兜里掏出火柴,战栗着把火柴递过去。李子寒抢过火柴,点着了窝棚。
男子扶着漏勺瘸拐的逃走了。
李子寒望着越烧越旺的窝棚,抱头蹲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