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告诉刘备,我是穿越者

第一三五章 鞭你

    王允伸手抚平了花白胡须,举杯敬了敬吕布,说道:

    “温侯,多虑了。张绣小儿,年纪尚小,岂可与温侯相比?不过,是初生牛犊不畏虎而已。温侯也说了,张绣乃北地枪王,温侯有所不知,西凉地处西北,大多以骑术、环首刀为标配,极少用枪,那张绣懂点长枪的微末之技,就胆敢自称为北地枪王,真对上了温侯,料想在方天画戟之下,张绣撑不过一招,绝不是温侯的一合之敌。”

    “至于董太师嘛,一来张济有意隐瞒,将邹氏深藏在府内,不让董太师相见,董太师又忙于在宫内处理要事,自然顾不上邹氏。温侯,你要是有所猜疑,或无意邹氏,就权当本司徒没说过,老夫自罚三杯即是。但老夫以府上的歌姬贞洁发誓,邹氏之美,绝不逊色于在座的每一个佳人。”

    吕布信了,王允说得太真诚了,况且司徒府就在这儿,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吕布知道王允不敢说谎。

    不然,吕布当值结束,天天来找王允的麻烦。

    吕布被王允三言两语排除了后顾之忧,决定除了帮王允一把,收了王允的歌姬,顺带也帮帮骠骁将军张济的夫人邹氏,替张济出出力。

    都是为董卓做事嘛。

    吕布是董卓的义子,平日多干一些,是应该的,总不能让义父董卓一个人,全给干完了。

    “大善!王司徒,本侯真是相见恨晚哪。来!这一杯,本侯敬王司徒,他日在义父面前,本侯得好好为王司徒多说几句好话,像王司徒这样的汉室重臣,不可不用。”

    “王司徒,你放心,有本侯在,王司徒以后的仕途如空心竹子般,节节高。官职,王司徒是升定了。等王司徒飞黄腾达,仅次于义父之下,还望王司徒再请一次酒,本侯自当为王司徒贺。”

    吕布满脑子都是幻想的邹氏,巴不得抓起王允,连夜跑去张济的府上,偷偷瞅一眼邹氏,真要美得能夺了吕布的魂魄,吕布也得叫邹氏知道厉害,取出方天小戟,一戟戳中邹氏的要害。

    “温侯,醉了,温侯你喝醉了,说什么胡话。董太师第一,温侯第二,本司徒才能低微,德分尚薄,要是能侥幸排在温侯后面,跟着温侯,本司徒此生无撼矣。来!温侯,咱再喝,今儿夜已深,等明日,温侯再来。早些来,本司徒带温侯前去一探就知。”

    王允早就做足了准备,张济的家门,王允现在闭着眼睛,也能摸到门槛。

    至于邹氏,王允也不是信口胡说,的的确确就在张济的府里,等王允将吕布带到张济的府内,能否找到,就看吕布的本事了。

    其实,王允这一手美人计,最关键的一环,是算准了张济和张绣,这叔侄俩为了守城门,压根短时间内,顾不上独守空房的邹氏。

    到时,吕布长得俊俏,武艺又强,邹氏会不会一见倾心?王允不知。

    但吕布这么年轻,还没定力,见了邹氏,肯定会用强,强推,使一切水到渠成,生米煮成熟饭。

    等吕布染指了邹氏,王允的余地就大了。

    美人计之后,就是离间计。

    是离间吕布与张济叔侄,还是设计将董卓也带进来,来个一石三鸟。

    王允的酒,越喝,人越兴奋,开始在脑海里不停地推演,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吕布年轻,又是练武之人,酒量自然比王允要强,瞅见王允已经醉得不省人事,连王允身边的歌姬都幸免于难,吕布只好拉起自己旁边的两个歌姬,一手怀抱一个,走出了司徒府。

    来时,吕布一人,返回却有三人,赤兔马不堪其负,偶尔闷哼几下,听得吕布紧皱眉头,很快就放肆催马前行,没多久,就回到了皇宫。

    吕布趁着董卓未醒,将两个歌姬好生安置,一日未曾落下。

    第二天,天渐渐放亮。

    “我儿奉先!”

    董卓依然在日上三竿之后,醒来,怒喝叫了一声吕布。

    可惜,没人应声,也没平常的推门急入。

    “我儿奉先!”

    董卓加重了语气,起床气到了极点,几乎怒火在董卓的鼻孔里频频喷出。

    还是没人。

    吕布正在门外的营帐之中,搂着两个歌姬,睡得正香。

    “哼!我儿奉先,你死哪儿去了?再不来,本太师斩了你。”

    董卓像一个巨婴,叫唤习惯吕布,爆喝一句,仍不断地摇人,而且只摇吕布。

    幸好,董卓的叫喝,传出门外,将吕布给叫醒了。

    吕布悠悠醒来,看着身边的两个歌姬,想起了昨晚在司徒府,被王允灌酒,又收了王允两个歌姬。

    吕布揭开帐帘,抬头一看,暗道要糟,已经睡过了时辰,瞬间酒全酒了。

    吕布侍候董卓以来,董卓的脾气,吕布早就了如指掌,别说没有时刻侯在身旁,光这叫唤不应,就足够董卓鞭打吕布一百次了。

    吕布慌忙将衣服穿好,盔甲是来不及套上了,甚至还将鞋履给穿反了,火急火撩地跑到董卓的房间,推门而进。

    吕布一入内,赶紧跪下,嘴上求饶,请罪道:

    “义父,请义父恕罪。是孩儿不对,孩儿一时不慎,竟在门外睡着了。义父,还请息怒,义父气坏了身子,孩儿可就心疼不已。”

    虽然吕布说得好听,但该有鞭打,还是躲避不了。

    “啪!”

    一条长鞭,比平时的力度狠上三分,迅速地朝吕布俊俏的脸飞来,犹如蝴蝶采花一样,在吕布的脸上,吻下了一道深如食指般大的鞭痕。

    鲜血,再次流了出来,鲜红无比。

    “哼!我儿奉先,鞭你,好叫你长个记性。本太师相唤,必须急至,否则下一次,纵你是本太师的义子,难保人头落地。”

    董卓说的是气话,整个西凉军里,没人比吕布能打,董卓才不会自废武力。

    可听在吕布的耳中,却是虎躯一震。

    吕布内心惊慌,暗道:

    “义父难道想杀我?可是本侯乃是义父之子呀,莫非董太师就不念半点亲情么?”

    吕布猜不透董卓的心思,还以为董卓是有样学样,之前吕布斩杀了义父丁原,如今吕布的义父成了董卓,董卓怕吕布旧技重施,因此先下手为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