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没人比我更懂强化

第四十九章 布局(求追读)

    五日后。

    书房。

    熏香袅袅,惹人心醉。

    “你说高严派婢女色诱你?”

    高安鳞嘴角微翘,问道:“你又是怎么知道那个奴婢身后之人就是高严?”

    “因为高严喜欢高彩蝶,而高老爷要撮合我和高彩蝶,所以他才要对我出手。或许他身后还有高则诚指示,但更多可能就只有他一个主谋。”

    李辰逸这次没有用“小的”“奴才”自称,而是用“我”,因为高安鳞说这样说话感觉李辰逸会自在些,他听得也顺耳。

    “那高严喜欢高彩蝶,这事你又是如何得知?”

    面对高安鳞抛出的问题,李辰逸当然不会说自己是逼问几个人并且观察出来的,毕竟学过心理学并运用了很长一段时间,也有了经验。

    就像他以前审问别人,一开始问问题的时候,他们目光肯定,说明说的是真话。

    但后面,随着李辰逸问得越来越细致,甚至涉及到了这次为什么要这么做的的时候,他们回答得特别快,甚至不需要回忆过程,这很有可能是说谎的表现,于是李辰逸再观察他们的肢体语言,两边面部表情有些微不同,那是在试图伪装的特征。

    而后下一个提问,他们开始惊慌失措,那间接证明他们事先没想到这个问题,被自己问得不知如何接话,于是会开始想借口,在想借口的过程中,可能会出现手部或是肩部的动作,直到想好了,会迅速冷静快速地回答,并且怕别人不相信,会一再肯定自己的说辞……而中间,还需要刻意沉默许久,通常情况下撒谎的人会在对方沉默的情况下说很多话,试图打消图打消对方的怀疑。

    不过这些东西对于这个时代的大多数人,恐怕都是超前的知识,肯定会觉得子虚乌有,所以李辰逸不会说。

    而且这些事情恐怕高安鳞比他还清楚。

    他回答的是“直觉”。

    “你的直觉是对的。其实现在不管这事是不是有我二哥的指示,都没有关系了。”高安鳞看了他一眼,慢悠悠地道:“不知道你看没看过大象表演?”

    “大象?”

    见高安鳞转移话题,李辰逸有些疑惑。

    “对,那是一种比熊还要庞大的野兽,在南方有人能驯服大象表演赚取钱财,还有西洋那边也有人这么做,不过是训些狮虎跳火圈,他们把这种表演叫做马戏。”

    “刚开始,这些大象老虎狮子自然不会屈服,但是你把它锁住,不断鞭打它,待到它虚弱了,就给他喂点吃的,不过不能喂饱,要让狮虎大象一直饿着,然后让它按照自己的意思表演,如果不听话,就继续鞭打,继续让它们饿着,时间久了,它们自然就听话了,也愿意表演了。”

    李辰逸眉头一皱,却并未说话。

    又听高安鳞道:“可能你不知道什么是大象,马戏又是何物,不过我给你看看人戏,你就明白了。”

    说罢,高安鳞露出个笑,敲了敲桌子,当即有个人进来:“少爷,有什么吩咐?”

    这时候,高安鳞看向李辰逸道:“看明白了吗?”

    他的眼眸深邃,深不见底,看久了就好像会被吸进去。

    “下去吧。”

    高安鳞随意摆摆手,那人又毕恭毕敬地退了出去。

    “这所谓的人戏,可真够精彩。”李辰逸在“精彩”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之前高严派人三番五次来恶心自己,甚至想弄死他,或许在他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主子眼中,就像他口中的“人戏”。

    而高安鳞只是静静看着这场表演,如果表演不好,他会皱眉,表演精彩,他就会鼓掌。

    但无论是被迫害的人,还是被指使的人,其实都和表演马戏笼中之兽没什么区别,都是可怜虫。

    想到这,李辰逸的心更冷了。

    “精彩?这可不够精彩,接下来还有更精彩的。”

    ……

    几日后。

    高家堡出了大事。

    高老爷望着山边渐渐消融的雪,脸上的皱纹表示他不再年轻,即使他身体还算健壮,可是心也有些衰老。

    因为他娶地第六房夫人居然在暗地里纵人在自己老母亲的汤药里动手脚,似乎还给正妻下药导致流产,这是高老爷不能忍的。

    而且证据确凿,让他不得不信。

    于是娇柔的王夫人就这么被护卫压到了祠堂,准备执行家法。

    在她被抓过来的时候,在所有人的注意力暂时没过度放在她的身上时,一个路过的人甩了下袖子,在一层袖口上,有一排细小的字,颜色为红,让正哭得梨花带雨的王夫人瞬间两眼放光。

    在确定她看完后,那人才“不慎”跌倒,袖口直接擦过地上,变得模糊。

    再过了一会儿,她已经被送到了祠堂。

    “老爷,老奴有事禀报。”

    高忠海是个老实贴心的下人,平日话不多,为人很谨慎。在上一任家主离世后,说是要放归一批奴才,高老爷却亲自留了他,用的很顺手,难得这老仆有话说,他也想听听要说什么。

    高忠海附过去耳语,高老爷面色几度变换,最后阴沉如水,却能让人感觉到他心中翻滚的怒意。

    此刻家丁拉着王夫人往刑板上抬,她却像是重新得到了生命般的模样,散发着光彩,如泣如诉,“老爷,妾身已有身孕啊!”

    王夫人这样一哭喊,周遭的高家人和护卫一片低低讶然。

    行刑家丁也停下了手中动作,夫人有孕是高家的大事,他们可不想担上责任,自然放开王夫人。

    王夫人见到果然是机会,成败只看这一举,连滚带爬地靠近高老爷,甚至为了证明自己有孕,她一手护着肚子,爬得既有美态,又楚楚可怜。

    高忠海很有分寸,并没有说高则诚和这个女人的龌龊事情,那不是摆明了让老爷难堪吗?老爷可不会希望自己女人的那些丑事被宣扬开来,更不想被人认为自己年纪大了不行,身为贴身老仆自然明白其中弯弯绕绕,他只提了关于高家专门聘请的大夫与王夫人之间的互动,这第一代表着他的立场,只忠诚于高老爷,第二在大庭广众之下免于高老爷被蒙蔽,对于爱面子的高老爷来说,这才是最要紧的。

    被内室欺骗,还当众上当,家主的面儿哪里摆?

    高老爷就好像没听到王夫人的哭喊,肃然对着行刑人道:“她院里都有谁,上来一个,不及时劝阻主子,反而助纣为虐帮着隐瞒,都不是好东西!”

    这行刑人也是老手,王夫人的罪责现在还无法下定论,但高老爷是肯定要个杀鸡儆猴的人,所以他必须选一个奴才当场行刑。他们带王夫人来的时候,也把她院中所有下人通通带过来,这也是做下人必备素质,主子说的要做到最好,主子没说的也要想到,每个不同身份的人,都有自己的独到之处。

    选谁不是选,行刑人随便抓了一个人,那是个站得靠前的下人,叫做张奇,平时也本分。

    当看到护卫把张奇推到了前头,这些同在屋檐下的下人纷纷露出怜悯的表情。

    两个侍卫架着他,尽管他拼命摇头,眼神乞求,但毫无反抗之力,也不会让他们停下。

    有人觉得太不公平了,明明是主子犯错,这个人甚至什么都不知道,就要被用刑。

    但是公平两个字。

    从来都是可以写在墙上,但不能拿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