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强奸犯，还要我说些什么？”

    女孩的的眼神麻木又冷漠，声音被哭声摧残过像是含着沙子。

    张警官无奈地解释道：“我们还有些事情要向你了解。”

    女孩嘴角讽刺地勾起，转头看着张警官，语气有些激动地说，“了解？了解什么？警官，我看的出来，你认识这个强奸犯，这一屋子的警察都认识他，你想为他开脱，这年头警察都敢明晃晃的徇私枉法了吗？”

    张警官微微皱眉，严肃地说道：“赵女士，我们是认识他，但是我们身为警察却不会徇私枉法。”

    赵晴拢了拢身上的毛毯，冷笑道：“你以为我会信你们吗？明明人赃俱获当场抓住了这个强奸犯，为什么还不抓回去审问，还把不相干的人带到这里，到底是不是徇私枉法你们心里清楚，一而再再而三的询问我一个受害者，到底是何居心？”

    凤千羽噗嗤一笑，嘲讽道：“真是牙尖嘴利。”

    “什么？”

    赵晴猛地把目光转向前方，迎上了凤千羽包含杀意的眼神，浑身的血都像是凝固了一样。

    凤千羽脸上噙着笑，“我问你，谁是受害者？”

    赵晴看着她，一动也不敢动，随着凤千羽的审视的眼神她害怕地咽了咽口水，她艰难地说道：“我是受害者。”

    啪！

    凤千羽隔空扇了她一巴掌，再次笑问道：“谁是受害者？”

    赵晴突地睁大，捂着脸难以置信地抬头看着凤千羽，眼神直勾勾的。

    她打的我？

    不可能，她离的这么远，怎么打的到我？

    “瞧瞧，那惊讶的小眼神，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真想让人再扇两巴掌。”话音刚落凤千羽再次扇了一巴掌，这一次远没有第一那么轻，直接把人重重地打到了地上。

    这一巴掌来的太突然，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赵晴就被打到了墙上，滑落到地上的时候满脸都是血的晕了过去，一个屋子的警察都跑过去查看。

    顾一航也支起身子关心地看过去，被凤千羽压了回去，他虚弱地蹙眉抬头不满地看着凤千羽，“你打她干什么？”

    凤千羽撇了撇嘴一脸无辜地看着他，道：“真是抱歉，没忍住。”

    凤千羽看出顾一航对她的解释并不满意，笑眯眯地捏了捏他的脸，“真不明白你都听到她说的那些污蔑了，怎么还心软，你要知道她这样死咬着你不放的话，你会蹲监狱的。”

    她环视了一下四周，继续说道：“就像她说的，人赃俱获。”

    顾一航已经恢复了大半，叹气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清者自清，我不怕这些，只要把孟常华那畜生抓住，我就——”

    凤千羽一直含笑地看着他，他说着说着就意识到不对，凤千羽笑道：“想到了？”

    顾一航抿了抿唇，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凤千羽。

    “她为什么非要诬陷你，你又不认识她，无冤无仇的死咬住你不放，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被威胁了，被你口中的孟常华威胁了，他要报复你，就认定能把你送进监狱，要是简简单单的能证明你的青白，他需要这样大张旗鼓的吗？直接杀了你不更简单吗？”

    “还有，距离谈路被伤已经过去了三天，三天时间不短了，为什么警察没有把他抓紧监狱，他还有空设局来陷害你？两种可能，一是他藏匿起来，警察没有抓住他，二是警察抓不了他，但是不管哪一种，他都会把他自己摘干净，第一种还好一些，要是第二种.....”

    凤千羽说到这意味颇深，顾一航瞳孔骤缩，连忙地找他的手机，凤千羽回头看向他身后的警察，“顾一航的手机呢？”

    “那是证物，不能给你。”

    凤千羽眼神一冷，“交出来。”

    那警察紧张地后退了一步，顾一航对他说道：“我只是打个电话，我看一下手机号就行。”说到这那警察才同意，顾一航用凤千羽的手机给谈馨慧打了电话，“谈阿姨。”

    “阿航？”

    顾一航心里着急，问道：“是我，阿姨，我想问你孟常华那畜生抓到了没？”

    顾一航问完，迎接他的是一阵沉默，顾一航的心渐渐地落入谷底，“阿姨，你说啊！”

    “阿航...孟常华说他没有伤谈路，警察还在他家找到了当天的监控，证明他那天一直在家，有了不在场证明，警察根本抓不了他。”谈馨慧崩溃大哭，委屈至极，喊道：“我们家是造了什么孽吗？为什么这么欺负我们，他害我失去了女儿，他一点惩罚都没有受，现在又差点让我失去弟弟，他还是没有受到任何惩罚，为什么？阿航你告诉阿姨为什么，为什么恶人会活着，善良的人要去死，这个世界灰暗的让人喘不过气。”

    顾一航红着眼眶，听着谈馨慧的崩溃与绝望，认真地保证道：“阿姨，你放心，这一次我不会放过那畜生。”

    挂了电话，低着头沉默了许久，谈馨慧那绝望的情绪牵引着他的情绪也跌落到低谷，“阿姨，好难过.....”就在这个时候，他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驱散了心里的阴寒，眼眸微动恢复过来，他的下巴嗑在凤千羽的肩膀上，虚弱地笑道：“凤千羽，那畜生好坏，我生气。”

    她摸着他的后脑笑道：“我帮你杀了他，粉身碎骨还是永不超生随你选。”

    “不着急选，先智取，那畜生设计这一出，估计对自己的智商沾沾自喜，那视频监控肯定有鬼，估计今天这事他还会拿监控来证明自己，哦，对了，他要折磨我，八成会对你下手，你可要装的柔弱些。”

    凤千羽瞥了瞥嘴，叹气道：“装柔弱对于我来说难度可不小。”

    “这次我不会阻止你杀人，那些坏蛋你想杀多少杀多少，让你杀个痛快，不过，孟常华留给谈阿姨他们来杀，新仇旧恨，一次算个清楚，你忍一忍能杀人哦。”

    “真没想到，这样的话能从你嘴里说出来。”

    顾一航半阖着眼睛，有些疲惫地笑道：“我现在都有些羡慕你这种快意恩仇的性子了，我这样太累了。”

    张警官把赵晴送上个救护车，一回来就看到两个人抱在一块，他悄悄地问了问旁边的一个小警察，“发生了什么？怎么还笑起来了。”

    小警察小声地回道：“他们在商量杀人。”

    张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