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断修罗

第一百二十八章 那家伙很厉害么

    “嗡嗡!”

    天空中有真气和剑气在呼啸,小胖子楚风前面一有道身影变得模糊起来,一道道残影自其身后浮现,那种鬼魅般的速度,竟然直接在他的剑气之中穿梭了过去。

    “好快的速度!”

    手握长剑的楚风也因为眼前身影的速度微惊呆了,看来自己再练上十年,也修炼不到这个境界啊。

    “唰!”

    楚风的身影,穿过那漫天拳风光团,而后手握长剑斩出。眼神冰冷,长剑之前有一道耀眼的金光暴射而出。

    “接我一招试试!”

    楚风大喝一声,长剑凌空斩出,只见得一道霸道的金色虹光,自其剑尖暴射而出,撕裂长空,狠狠的对面的身影笼罩而去。

    以楚风如今的力量来使用长剑,那种惊人的破坏力,几乎能够一剑斩分神。

    “哼!”

    望着那贯穿而来的金色虹芒,那道波动也是令得黑影眼神一凝,旋即他冷哼出声,手臂缓慢的抬起,然后随手一拳轰出。

    “嗡嗡!”

    就在楚风看着这缓慢的一拳轰出时,他身前的空气震荡起来,竟隐隐的是化为了一座不可憾动的大山。

    两者相撞,惊人的真气冲击波席卷开来,在这天地间,带起狂猛的风暴。

    “有点能耐,老夫看你能接我多少拳!”

    就在楚风惊讶之时,他面前突然出现了一干枯的手臂,真气涌动之下,一道沉重的力量散发出来。

    “飞龙在天!”

    冷喝之声响彻,旋即一拳爆轰,楚风只觉一座山峰在其拳下成形,然后无情地向自己压下来。

    “我不打了,师傅你以大欺小!”

    面对老人这种惊人攻势,楚风怪叫一身往后跑去,边跑边骂:“师傅你这是要谋财害命啊?不对,我没有财,你这是虐待弟子!”

    没等他跑远,一只大手将他抓住,然后只听一声呼啸,只见楚风如一只大鸟往湖水里掉了下去。

    “就这些本事,你以后作我太古苍龙的弟子,说出去不怕丢人吗?”

    岸边传来了老人不屑一声音,楚风扩腾一声往岸边扑来,趴在地上喘气。

    “我没有李修元哪么变态啊,师傅你怎么不收那小子做徒弟,偏偏找我这个刚入分神的菜鸟啊?”

    被老人虐了半天的楚风,有苦说不出。

    老人看着他笑道:“李修元替我去办事了,我喜欢你啊!我要在这二个月之内将你打造成神龙之躯,免得你以后在江湖上丢我的人。”

    楚风听得头皮发麻,他想起了在山洞里看见的那一池龙血,老人说要用来给他淬体的。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又是期待,又是害怕。

    “师傅打算何时让我进去淬体?”看着老人,楚风怯生生地问道。

    “你现在这个身体,进去就是浪费我的龙血,再打磨一个月吧。吃不了苦中苦,你便无法成为人上人。”

    收住了手,老人回到山洞前面的石桌前煮水喝茶,回头跟楚风淡淡地说道。

    “我那兄弟是妖孽,书院里估计都没人能跟他比,边那蛟龙都能收服......”一想到李修元,楚风忍不住唠叨起来。

    老人摇摇头,看着他笑道:“什么妖孽?那是他比你吃的苦多,他修行的时候你在睡觉,不要给自己找理由,过来煮水,快点。”

    楚风哀嚎一声,往自己身上看去,才几天的功夫,感觉自己又瘦了一圈。回到书院,只怕是自家的老舅也认不出自己了。

    “希望李修元

    那小子能完成我们之间的约定,到时候师傅再送你一个天大的惊喜。”

    老人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小弟子,微笑着说道。

    ......

    天风书院,夫子的竹舍之中,青鹰已经随妖域的弟子而去,只有夫子一人独坐堂前,便是卫青也下山去陪自家的爹娘了。

    晩来天欲雪,正是无奈时节。

    顶着一山的寒风,院长和厨房的胖长老敲响了竹舍的院门。

    “这天寒地冻,也阻挡不了你二人的脚步么?”

    看着客堂外抖落一身风雪的二人,夫子淡淡地笑了起来,今天晚上可以喝一杯了。

    胖长老跟着院长坐在夫子的对面,望着桌上的三杯热茶,笑了起来:“看来夫子还没老糊涂嘛。知道我带着饭菜过来了。”

    院长没有跟两人取笑,而是看着夫子问道:“那二个孩子还没消息么?这都去了快一月了吧?”

    夫子抬头看着他笑道:“那地方你我谁都没有去过,你们着什么急?没有消息便是好消息,等到开春差不多就该回来了。”

    胖长老看着院长笑道:“我说院长,有李修元在你还怕什么?皇甫长老边自家的孩子都派了出去,我们就安心在这里等待吧。”

    “想不到夫子的小鹰也要化形了,这真是一个奇迹啊。”

    院长一想到那只憨憨的青鹰,就忍不住微笑着说了起来。莫说李修元,便是夫子从山里捡回来的一只小鹰,也有修行的潜力。

    夫子看着院长摇摇头,笑道:“喝茶......话说那鹰儿可不是我捡回来的,是李修元在山中救了她一命,小家伙自己要跟来的。”

    胖长老叹了一口气,端起面前的茶杯,喃喃自语道:“想当年,那小家伙独自一人在后院里劈柴,那是刚来书院的时候......”

    院长也叹了一口气,无奈也说道:“真是想不到啊,我居然从悬崖下救回一个书院里的传奇。”

    夫子微笑着说道:“他还小,多吃些苦头不怕,你们也别整天追在他屁股后面,缘份到了他自然会还你们一份希望的......”

    对于李修元的事夫子不愿多谈,便是他自己也在书院里呆不了多久了。待李修元完成此行的任务,他也可以放心地离开了。

    “有消息从天风王国带了过来,说长孙皇后已经同意桃源的条件,让二皇子去做上门女婿,跟那女人的弟子去桃源生活了,说是开春之后就成亲。”

    院长看着夫子轻声音说道。

    夫子一听,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摇头笑道:“那又与我何关?与我的弟子何关?他走的路在自己的脚下,到眼前为止,他连那女人的邀请都没答应!”

    “他拒绝了那女人的好意?”胖长老一听,不可思议地问道。

    夫子看了她一眼,淡淡地笑道:“那只是她一厢情愿,我说过李修元只是为了自己,不会为书院,也不会为我这个老师出战!”

    院长一听,终于是松了一口气,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不选择,果然就是最好的选择!”

    这一刻的院长,终是明白了夫子的良苦用心。

    ......

    皑如山上雪,美玉在山间。

    无论是东方昊天一家人,还是南宫轩辕一家人,此刻都在守着一盆炭火,欲将这一年的冬雪看淡。

    东方昊天和李明珠终于要等到自己女儿的大婚,男方是天风王国的二皇子,让夫妻两人想不到的是,男方竟然愿意上门来桃源跟东方玉儿一起生活。

    如此一来,也不致于一家人从此天各一方,相见无期了。

    南宫轩辕当得知自己的孙女在书院见到一个酷似五域国师的少年,居然再次认了这家伙做师傅,让受李夜之恩甚多的南宫轩辕感慨万分。

    这上天安排的机缘,便是到了另一个天域,这份机缘还在继续啊。

    他已经等不及开春雪化,他要跟自己的孙女去一趟那传说中的落霞山,看看这个跟李夜长得一个模样的少年。

    那个替南宫世家化解了巨大危机,让自己的儿子放下般若寺的修行,回到人间生活的五域国师。

    想到这里,便是这漫天的飞雪,也挡不住老人心义匠一丝温暖。

    山上的宫殿之中,南宫如玉正懒懒地靠在窗边,望着一山的飞雪生闷气,心想母亲非得拉着自己回来,她是愿意继续呆在书院的后山陪李修元的。

    白衣女子才不会惯着她,这会她正跟东方玉儿说天风王国的事情。

    “开春以后,长孙皇后会带着秦千山来这里......成亲以后,你们就安下心来修行,不要再去掺和世间的纷争了。”

    一想到李修元那妖孽的本事,她可不想让自己的衣钵传人,再跟那家伙来一场持续十年,甚至百年的恩怨情仇。

    不论是谁战胜了谁,都不是她想要的结局。

    因为他的眼里还一个最宝贝的女儿,而自己的女儿明显依恋上了书院的那个瞎子李修元。

    现在的她还不想过多地干涉,心想如果李修元治不好自己的双眼,自己的女儿总会有清醒的一天。

    东方玉儿看着自己的师傅,脸上羞得通红,轻声回道:“一切但凭师傅做主,玉儿听从师傅的安排。”

    靠在窗边的南宫如玉一听,小嘴撇了一下,怔怔地说道:“也不知道师傅的眼睛什么时候能治好,这瞎着双眼也不好在江湖上行走啊?!”

    白衣女子一听,忍不住怒了她一句:“老娘我倒是有心替他医治,可他不愿意跟着我们来这里啊。”

    她从李修元的身上感受到了比她还骄傲的心思,心道这个外修罗天域自己还没遇到这样的人呢,便是当年的李夜,也没这么冷酷啊。

    不仅是李修元,便是夫子分明也是一副生人勿近的心态。

    这师傅两人太神秘了,完全出乎了她对他修元的意料。

    既然书院的二人不可控制,她唯有想着法子来稳定自己的一方了。从眼下来看,让东方玉儿跟秦千山成亲,于公于私,都是最好的选择。

    至少在修罗战场上,桃源少了一个敌人,多了一个盟友。

    她跟院长和夫子的一番长谈,知道书院不可能跟桃源结盟。书院也不会跟任何一方势力结盟,书院是一个独立的存在。

    南宫如玉一听,皱头一下子皱了起来,看着自己的母亲哼了一声:“我师傅那么骄傲的人,会来这里跟母亲乞求么?”

    白衣女子心里咯噔一声,心里暗叫不好,她也是一个骄傲冷酷的人,怎么把这一点给忘记了?

    看来自己错失了一个拉拢李修元的绝好时机啊。

    看着面前的南宫如玉,白衣女子忍不住瞪了她一眼:“这话为何不在书院的后山里说,现在讲还有意义吗?”

    南宫如玉嘴巴动了动,懒得理她,将头往窗外看去。

    东方玉儿一听,忍不住轻声问道:“师傅,那家伙很厉害么?”

    “再厉害,他也没有师姐你厉害啊!”望着窗外的一山风雪,南宫如玉淡淡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