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倒是问住了叶清玄：“大概是他们喜欢吧。”

    难得有这样看烟花的时候，加上一两项活动倒也不算什么，倒也不必非要揪着日子来。

    凌潇知道，这个是许愿的，可是自己还没有什么愿望，是需要菩萨来替她完成的。

    “大师兄有愿望吗？”

    叶清玄自然道：“有的。”

    “那我们也去放一个吧。”

    “师妹要看吗？”

    凌潇连连摇头：“只有菩萨才敢看见的。”

    叶清玄没有为难她，只是有些失落，看着河灯远去，凌潇赶紧拉着他闭眼祈愿。

    过了许久，她睁开眼，入目就是叶清玄的笑脸。

    “大师兄，你这样许愿是不会灵验的，必须要诚心诚意，这样菩萨才能看见，不过没关系，我刚刚就很心诚，除了善萨，什么都没想。你的愿望一定会实现的。”

    即使她什么都不知道，叶清玄却很开心，尤其是听到她那句除了菩萨什么都没想。

    他倒是相反，除了菩萨，什么都想了。

    两个人才准备离开，迎面就碰上了正准备放河灯的叶根和夜未央。

    凌潇脸上的笑意便收了，看着夜未央没有说话。倒是叶棂，主动的与叶清玄打了招呼，好似没有看到凌潇一般。

    叶清玄淡淡的看了两人一眼，没有回声。

    凌潇没有说话，率先转身走了。

    赌气一般，走的极快。

    直到看不到人影了，夜未央才收回视线，脸上的笑意也没有了。叶棂伸手去拽她，却被她躲开了

    又是这副不近人情的模样，好似除了凌潇那个死丫头，其他人就不配得到她的一个笑脸。

    “师妹，我们去放河灯吧。

    夜未央看着叶棂强扯的笑脸，还是跟在她身边

    “师妹与我，本就是订了婚约的。师妹的仇，我也会同师妹一起想办法的。”

    像是在确认一般，叶棂死死盯着夜未央的眼睛。

    夜未央握紧拳头，向她扯出一个笑来，“嗯。”

    叶棂中的石头落了地。

    果然，当初把东西落在那里，她就知道，夜未央一定是她的，没有人可以和她争。

    凌潇占了这么久的便宜，也该物归原主了。

    两个人各怀心思的放了河灯，叶棂并不在意菩萨是否灵验，林安并不在意叶棂许的是什么愿。

    天意不随人愿，大概就是如此。

    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凌潇再一次确认了夜未央没有追上后，心中意外的平静了。她坐在叶清玄旁边，望着远处的烟花出神。

    “大师兄，五师姐他们懂得很多，你肯定也懂很多。”叶清玄嗯了一声。

    凌潇下意识的揪着手边的花草：“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难过，我以前和师姐吵架生气的时候都没有这么难过。”

    明明这一次没有矛盾，也没有吵架，为什么突然之间，夜未央就好像不喜欢她了，刻意的在疏远她，回避她，甚至和叶棂师姐那么亲近。

    是不是她的亲近对任何人都可以？

    可是这些问题她问不出口，就像是有意的堵在心里。

    叶清玄握住她作乱的手：“你只是有些不喜欢她现在有了别的朋友。”

    看来祝昭礼只教会了她可为不可为，却没有教过她什么是女女之情。

    “是这样吗？”

    叶清玄没说话。

    凌潇不需要他回答，她心中已经认可了这个答案。所以这场无声的吵架以疏远告终。

    从前哪里有夜未央，哪里就有小师妹凌潇

    夜未央被打罚过多少次，小师妹就给夜未央送道多少次饭菜。

    小师妹惹了多少次祸，生了多少气，夜未央就背了多少次锅，哄了她多少次。

    仿佛一夜间，两个人就默认彼此疏远。

    可是真的疏远吗？

    凌潇无声的笑了。

    那些无处不在的目光，那些跟在身后的脚步，是谁呢？

    不过流剑派鲜少有这样温馨和谐的时候，因为喜欢打架作乱的叶棂变成了昔日的小师妹，只对夜未央一个人任性。

    而大师兄也不再是笑面阎王，有小师妹求情，全然没有以往的铁面无私。

    这种和谐一直维持到同盟大比。

    “我说过的话，自然是会作数的。”

    凌潇主动留下来，放弃了去参加比赛的机会，同夜未央道留下来。

    叶清玄始终不安，他很担心好不容易将小师妹的目光娜到自己的身上，夜未央只需要一个月就又能把她拽回去。

    这种不安迫使他将目光放在了叶棂的身上。从前他看不上的手段，被他用在了叶棂身上。

    叶棂听着他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愤恨，却也无可奈何。

    如果大师兄是担心小师妹原谅了夜未央，叶棂担心的，却是夜未央发现自己的心意。

    至少现在这个时机不对。

    可是两个人劝了许久，一向好说话的父亲不曾松口，铁了心的要把夜未央留在山上。

    叶清玄不解，不理解父亲为什么这样刻意的去在意夜未央这种样样不够拔尖的弟子身上。

    他一向自信自己的能力，也认可叶棂撒娇哭诉的本事，这一次两个人合力都没有把父亲说服。

    叶棂比叶清玄恼怒的多：“那就把她给带走，总之，她不能单独和师妹在一起。”

    叶清玄看了她一眼，叫她自觉将那些龌龊念头打消了。直到临行前一晚，叶清玄都没有叫父亲回心转喜他们一走，山上就安静下来，凌潇便时常留在花房里摆弄，等花开了，就送到师娘那里。

    杨琦玉知道自己儿子的心意，就是个瞎子也看得出来，临行前一直嘱托自己不要打罚她，做错了什么自己回来再处理。惹得杨琦玉无奈又无语。

    一连几天，凌潇都没有去找夜未央，即使见面了，也客客气气的，不曾与她多说什么。

    就在凌潇越来越失望的时候，夜未央跑过来找她。

    下着雨的天，她才准备出花房，门突然被推开，湿漉漉的身影就进来了。

    “师妹。”

    见到她，凌潇心中的委屈和难过一齐喷涌出来。

    见她别着头不肯搭理自己，夜未央忍不住软声道：“师妹，别生我的气，好吗？”

    凌潇没有说话，窗外的雨声吵闹。

    “我与师姐，本是订了婚事的，师妹，我不能忤逆父母的啊！”

    凌潇看着她，脑中只剩下她的话。

    胸口的苦涩几乎要把她吞没。

    “而且，我夜家的大仇未报，我不能只顾眼前。”

    “所以，你要与师姐成亲了，是不是？”

    夜未央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叫你为难的。”

    夜未央没有回答。

    这一次是凌潇先离开。

    叶清玄与叶棂担心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即便是在山门前等他们，也是离得远远的，凌潇静静的站在那里，好似突然间长大，不似从前那般活泼好动。

    叶清玄看了心疼，却也只是走上前，将礼物送给她。

    这一个多月里，凌潇懂了很多，人就是这样，只要找到了一根线头，就能剩下的慢慢分割明白。

    她已经懂得在这样的场合下，在众人面前，大师兄为什么要单独的给自己带礼物。

    叶棂有心叫夜未央看见，自顾的上前接过去。塞到了凌潇的怀里，“小师妹，这可是师兄挑了许久的呢。”

    凌潇握在手里，突然将目光看向了站得远远的夜未央。“师姐，我能收别的师兄的礼物吗？”

    祝昭礼不想在这浑水里折腾，主动离开了，叶棂却偏偏不要他走，伸手将他拽住了。

    “师妹话还没说完，你走了，不是存心叫他难堪。”

    其他没说话的人此刻也歇了想走的心，看着场上的几个人。夜未央袖中的手握得死紧，可是看到叶棂的笑脸时，还是笑了笑：“师兄的一番心意，自然是可以的。”

    叶棂这下才露出高兴的笑脸，看向凌潇：“小师妹，这下你放心收吧。”

    凌潇看着她脸上的笑，点点头，伸手将盒子打开，看也未看的拿出来就插在发间。

    “谢谢大师兄，我很喜欢。”

    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祝昭礼看着小师妹的身影，轻轻病袖子从叶灵的手中抽出来，率先走了。

    叶清玄看了一眼夜未央，白顾的离开去了杨琦玉那里。

    等到场上只剩下叶根和夜未央的时候，夜未央脸上的笑意便收了起来，漠然的看着叶棂。

    “我也给你带了礼物。”

    说着就将一块玉佩递给她，夜未央低头看了一眼，没有说话。

    “你方才为什么要为难她？”

    叶棂顿了顿，不由分说的将玉佩系在她腰间。

    “所以呢，我就是为难了她，又如何？”

    “你若是真心将她当成自己的妹妹，我又何必为难她。”

    夜未央看着她无理取闹的模样，转身欲走。

    叶棂却冷声道：“你若是走了，就休想知道夜家被屠的真相。”

    那边的凌潇回到了房间，就将头上的簪子取下来，放在桌案上。手不自觉的抚摸着头上的那根梅花簪。

    夜未央跟她说，她心中喜欢她。

    可是她现在不能给予她任何承诺，唯一能说的，不过是报完仇后如果活着必定会来找她。

    凌潇牢牢的将她的话记在心间。

    她理解她，支持她，并愿意一直等着她，直到最后。

    叶棂的强势之下，夜未央很快就向叶城君提亲。

    至此，叶清玄终于明白父亲为什么待夜未央这样严苛，不许他过多参与派中事宜，也不许他参与大比。

    凌潇同众人一起，看着两个人跪在叶家四位长辈面前，互换信物，互换庚帖。

    江湖中人，不在意文绉绉的细节，却也需要正大光明。

    于是连同凌潇，便成了这命定姻缘的见证人。

    “小师妹，我也得谢谢你，不是你的话，我还不知道何时与师弟相认呢。”

    说着，就将那枚玉佩拿到凌潇面前晃了晃，看着她脸色慢慢变白，叶棂这才觉得心中畅快许多。

    夜未央站在她旁边，自始至终没有说话。

    “不客气，师姐。”

    所以，从头到尾，凄潇不过是叶棂戏弄的倒霉器。

    她从头到尾都知道夜未央的身份，不过是来得迟了，看不惯二人的情谊，有心想叫她吃点苦头罢了。她是叶家的二小姐，就算是烧了花房都不会有人说什么。

    所以才会毫不在意的这样陷害她，叫她平白无故受了一场骂，挨了她们彼此才知道的侮辱。

    而夜未央明明都知道了，却从没有跟她提过一丝一毫。

    叶棂满意了，亲密的带着夜未央去见自己的父母。

    凌潇毫不在意众人怜悯的目光，却没有听他们说什么难听的话，她知道，知道是因为什么。

    夜未央让她开了窍，从前的诸多不明白，在那一个月的时间里，完全的想通了。

    祝昭礼等别人都走了，才跟着凌潇到了她的院子。

    “小师妹，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凌潇含着泪，想要笑着回答，张口却是哭腔：“是……烧鸡，对不对？”

    祝昭礼摸摸她的头，“对，真聪明，是烧鸡。”

    变戏法一般从身后靠出一碟子烧鸡。

    凌潇却没有往日的热衷，呆呆的接过来，慢慢的吃着。

    “小师妹，你要是难过，就放心的哭，我替你挡着，没人看见的。”

    凌潇知道，这个时候，他们都去喝酒了。

    “其实大师兄挺好的。”

    凌潇红着眼睛，仰着头看着她，试图去理解认可的话。

    祝昭礼却没打算接着说什么大道理。

    只是坐在她旁边，看着她一边哭一边吃烧鸡。

    “小师妹，以后再想吃，你就来找我，我给你做。”

    就是这样一句话，却好像打开了凌潇的心结。

    “我好像喜欢师姐，我该怎么办？”

    一直懵懂的，没有意识到的心意，在真正懂得之后才恍然发现。

    祝昭礼看得分明，却无可奈何，她甚至不能支持她做任何决定。

    所有的任性和小情绪，有意识的只朝着一个人喷薄而出时，所有的默契和小习惯，也只有一个人能够理解和呵护。

    祝昭礼看着一头扎进她怀里的人，无奈的拍拍她的背。

    怪她，怪她一心要求急，才在突然间同她说了那么多，叫她这样单纯的性子在几个月里快速成长。

    更没想到夜未央会在突然之间和叶棂在一起。

    他甚至都做了当两个人开窍后喝喜酒那天的准备。

    哭够了，桌上的烧鸡也冷透了。

    凌潇肿着眼睛看着天边的云彩发呆。

    “师姐，我已经好很多了。”

    祝昭礼点点头，指了指自己的胸前，“小师妹的金豆子可都在我的衣服上了。”

    凌潇见她胸前湿了大片，很不好意思的想要去擦，却被她避开了。

    “小笨蛋师妹，又不记得我同你说过的话了。”

    凌潇就没有动了，祝昭礼挥挥衣袖：“师姐走了，小师妹早些休息。”

    却不想，这一面，是两人的最后一面。

    第二天，凌潇正在花房里摆弄花草的时候，被人叫到了大厅，只有重大事件的时候，才会被叫到大厅。

    只是这一次，凌潇没有之前的慌乱。

    她从容的到了大厅，一众师兄们都到了那里，就连师娘出也在那里。

    “昨日你见了你五师姐是不是？”

    凌潇不知师父为什么提起五师兄姐，只是乖巧的答了，听到他酉时才离开，叶清玄的脸色就有些不好。

    “昨日你同她谈了些什么，仔细讲清楚，不要隐瞒。”

    凌潇心中升起了不好的预感，连忙抬头在一众人里寻找五师姐的身影。

    这种场合，五师姐不可能会缺席的。

    叶城君见她这样着急的目光，心中就有了一番定论。

    凌潇在叶清玄的咳嗽下回过神将昨天的事情讲清楚。等师父没有再问的打算的时候，凌潇才壮着胆子提问：“师父，不知五师姐出了什么事？”

    叶城君打量她几眼，眉眼淡淡：“寻不到她罢了，想必是自己私自下山了吧。”

    可也不过是猜测，从昨晚到现在，山门那里的人没有发现昨天有人下山，平白失踪了一个弟子，叶城君没打算同她一个小小的弟子说这些，挥挥手就让她下去了。

    不只是凌潇，所有人都被叫过来一一问了，甚至连昨天到现在在那里做什么都要说个清楚，有人证最好，没有人证就要将行踪说个明白。

    等出来时，叶清玄就叫住了她：“师妹，你还好吗？”

    这段时间叶清玄一直在忙这次同盟赛的事，加上夜未央与叶棂的婚事将定，他也一直在给两人跑腿办事，安排叶家的人，一直没有得空找她。

    眼下见她下巴都尖了许多，目光也不似从前灵动，心中还是担心的。

    凌潇淡淡的摇头，“一切都好，有劳师兄挂心了。”

    叶清玄知道她现在要去哪里，便与她一道走着：“五师妹的事你不要急，我去看过她的房间，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血迹，看样子是她自己出去的。”

    凌潇现在根本听不进去这些。

    走到祝昭礼的房间时，凌潇一眼就看见了她的剑还挂在床边，便是书都还是翻开的。

    五师姐爱看书，她不可能就这样把书随意丢在床上。见她越来越急，叶清玄连忙拽着她：“师妹！你冷静一些！”

    可是这一段时间里凌潇实在是太压抑了，她从来不是个心事能放在心上超过三天的人，可是这几个月花房事件后，到夜未央师姐的婚事与叶棂的侮辱，她已经足够忍耐了。

    现在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往坏的方面想。

    她急于找到一些证明，证明五师姐是自己跑了，而不是有什么生命危险。

    见她无头苍蝇似的到处翻看，叶清玄一把将她拽住摁在椅子上，凌潇挣扎不过，藏不住心中怒气，使劲挣着自己的手：“你凭什么管我，你又不是我的亲哥哥……我就是想看看，想看一看五师姐的东西有什么错，为什么你总是要拦着我？你是高高在上的流剑派大弟子，你有爹爹娘亲，可是五师姐没有！难道我连看一看的资格都没有吗？”

    说完这些话，凌潇便挣开了自己的手，手腕上却是火辣辣的疼，但她顾不得，避开叶清玄就接着在祝昭礼的床上翻看起来。

    掀开她的被子后，温情潇便看到她放在枕头边上的三个瓷娃娃。这是从前下山采买的时候，她送给五师姐的。

    五师姐曾经同她描述过她的父母亲，她记在心里，下山的时候找师傅给她做了这三个瓷娃娃。

    是看到这些，凌潇才绝望，几乎无力的半趴在床边，泪如雨下。

    “五师姐一定是出事了。”

    叶清玄顾不得心中的恼意和伤怀，连忙到她旁边：“你怎么知道？”

    凌潇将三个瓷娃娃轻轻地捧出来，看向叶清玄：“师姐她一定是出事了，她从不肯把这东西给别人看的。”

    叶清玄看着她手中的东西，又看看她：“你放心，我一定找到她。”

    说完就跑出了房间直奔大厅而去。

    这边的凌潇却是将三个瓷娃娃收好，又在屋子翻找了许久。

    叶棂却悄：悄然进来，“小师妹。”

    凌潇回头看向她，没有要搭理的意思。

    叶棂也不恼。

    “小师妹，我知道，你喜欢师妹。”

    得不到回复，叶棂也不在意。

    “可是你如果是真的喜欢她，就应该支持她，她夜家上下百余口人的性命，她不能不管。”

    “所以你是想和我说什么呢？”

    叶棂勾起笑：“我们已经查到了当年事发时的真相，可是有一样证据，在我叔叔家。”

    凌潇听得皱眉，“你的意思，是叶家杀害了师姐的家人吗？既然你知道，你为什么不肯替他拿到手，你不是比我更方便吗？”

    叶棂跪坐在她跟前，眼中露出无限的恶意。

    “不是叶家杀害了夜家，是叶家保护了夜师妹，可是叶家也保护了杀人凶手。”

    凌潇直觉不想听下去，却被叶棂拉住，“如果你想知道祝昭礼的下落，就给我乖乖的等着。”

    见她乖乖地坐了回来，叶棂继续道：“当初夜家有一套举世无双的剑法，叫幻影剑法，不曾想引狼入室，里应外合之下，毫无还手之力。”

    “这个人是谁，只有叶家知道，因为当初正是他出手，才救下了林家最后一脉。”

    “我不过是叶家次子的二小姐，他们不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我，但是如果你嫁给了师兄，自然是可以拿到的。”

    “五师姐呢？”

    见她全然不上当，叶棂顿时收了笑意，“这也是师妹的意思。”

    凌潇固执的想要答案：“五师姐呢？”

    叶棂悄声道：“你如果真的喜欢她，就好好想一想。”

    正在说话间，夜未央就来了。

    叶棂毫不在意，甚至将地方让给了她们。

    凌潇仰头看着她，“所以，是你的意思，你要我嫁给大师兄对吗？”

    夜未央没有说话，蹲在了她的面前，想要扶她起来。

    却被她一掌打掉了，“师姐，你要我嫁给大师兄，对不对？”

    夜未央咬了咬牙：“是，我希望你嫁给他。”

    凌潇自顾起身，侧着头，光影从她额上落下，映出她的脆弱。

    “好。”

    “只是请你，不要伤害五师姐。”

    听到五师姐，夜未央的脸上闪过莫名的痛楚，没有回答她的话。

    凌潇只以为这是逼迫自己的方法之一，五师姐照顾过自己，也曾照顾过夜未央，她再如何也不会伤害她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