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冠一怒为红颜

第三十章 公主

    一声喊,仿佛让程义林回到了二十年前一般,回到了自己热血的那时候,为了天下一统而抛头颅,洒热血。

    “义父,在京城受了二十年的气,如今回到楚地,咱也该风光一次,不如直接称帝,打下南方再说。”白金阳说道。

    程义林摇了摇头:“我要是真称帝了,那些个向姓王爷可就逮到机会了,眼下先打下南方再说,有了筹码,才有上谈判桌的资格。”

    说完,甩袖入王府,白金阳见状,带领几位将军入了将军府,到正厅议事。

    正厅里,除了白金阳还有六位将军,手底下最少都有五千人马,至于外面的那几千人马,则是白金阳手底下最精锐的精骑。

    “诸位将军,淮南王已经率兵三十万准备给南方踏平,消灭那些他们口中的南楚余孽,本王的身份你们也知道了,本王并非不忠不孝,只是为了一统天下让百姓免受战乱之苦,可现在,要与曾经的兄弟反目成仇了。

    愿意跟随本王的,留下,不愿意的,是去投奔那位还是归隐,随你们,本王给你们足够的银两让你们过完下半辈子。”

    那几位将军同时起身拱手道:“誓死跟随王爷。”

    向翔宇,你我二人的较量,现在才开始。

    与此同时,某地,淮南王正率领剩下的人马准备消灭南楚的余孽,不由得便到了神凰城外百里处,大军安营扎寨后,便是让探子去打探消息。

    淮南王在大营里坐那正在看地图,捏了捏鼻梁,长安城的事情他当然听说了,只是他也没想到这异姓王居然是南楚的皇室血脉,并且带兵灭了自己的国。

    “王爷,此地离神凰城不过百里,是否进攻。”一将军走来,询问意见。

    淮南王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不着急,等陛下的圣旨到了再说,只要程义林没举起反旗,就还是王爷,我们就不能进攻,等天下人都知道了程义林当年的事,再发起进攻就是师出有名,一举拿下。”

    “是。”那将军说完便退下了,又来一将领:“王爷,军营外有一人,点名指姓地要见您,您看。”

    淮南王抬起头皱了皱眉:“见本王?本王是那么容易见的?”

    “他还说若是不见,只怕明日王爷就。”那手下说到最后低下了头,很明显是怕说错了话被责罚。

    “就什么?说下去。”淮南王追问道。

    “就尸首分离。”那人说完大气也不敢喘,眼前这位说到底还是个王爷。

    座上的王爷不怒反笑,“好好好,敢这么说话,本王还就见见,走。”

    军营外的一处山脚有处亭子,约莫着二十人护卫的淮南王骑着马到了那,只见一人正坐那喝茶,正是蛛网首领尚子蓥。

    “草民见过王爷,有些话只想说与王爷听。”尚子蓥内力浑厚,在场的人自然都听得到。

    “王爷,小心有诈。”

    身边的护卫提醒道,他却只是一笑,下马来到那凉亭处坐了下来。

    “在下蛛网首领尚子蓥,不知王爷听过没有。”尚子蓥报了名号,那淮南王一惊,但很快恢复平静。

    “天下第一杀手组织的首领,居然这般年轻,不得了,不得了啊。”淮南王发自内心的赞赏,他也算是半个武者,但连金刚都没有。

    “开门见山了,我这次的金主,正是那楚王程义林。这次来,正是希望王爷助他一臂之力,划江而治,等到大业一成,王爷便是天下唯一的王爷。”尚子蓥语出惊人,饶是这位王爷都忍不住心里暗道其野心勃勃。

    “说的比唱的好听,就凭你这话,本王就能举兵攻进那神凰城,将程义林的人头献与陛下,也算是立功一件。”边说着还边朝一边拱手。

    尚子蓥一听,冷笑着摇了摇头:“王爷可知,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良狗烹。

    王爷若是真做到了,能不能有好下场,还都是未知数,楚王殿下给王爷一日的时间考虑,一日之后想必圣旨就到了,我的话已经带到,告辞。”

    说完遍起身走出凉亭外撑开油纸伞施展轻功离开,留下淮南王一人在那沉思。

    等那贴身护卫一到,淮南王殿下只是敲了敲桌子,也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说给护卫听,“如今这世道,真是不太平啊,就知道为难我们这些人,楚王程义林这家伙,倒是打过一些交道,只是这件事,着实有些难办啊。”

    那护卫名为大虎,一直跟着淮南王,也是当年唯一活下来的嫡系手下。

    “殿下,等圣上的圣旨一到,可就没得选了。”大虎名字虽说不太聪明,但脑瓜子却是好使。

    “罢了,回去再说吧。”

    ......

    齐地,向翔宇离地方已经不远了,又是飞鸽传书,看到信上的内容,却是没有发怒。

    将书信合上,笑了笑:“程义林啊程义林,看来是想不战而屈人之兵啊,朕岂能如了你的愿。

    你能比朕更了解朕的弟弟?只要家眷在我手里,他就绝不敢违背我的命令。”

    说罢,便提笔写了一封信和拟了道圣旨,分别发往两处,而齐王府,向空也在正厅里与自己的几名手下商议着。

    “殿下,陛下要来,这排场可得整足了,不能让这些读书人笑话啊。”

    “殿下,切不可铺张浪费,那帮读书人那嘴比刀剑都管用,万一污了陛下的名声。”

    “可要一切从简,岂不是让人笑话。”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商议着,唯独向空在那头搭在手上一言不发,看着院中那石壁上的谪仙图,若有所思。

    终于,拍案,全场顿时鸦雀无声,起身扫视了一圈:“听诸位这意思,我向家干什么,得在乎这帮读书人的想法?

    笑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些读书人,大多是沽名钓誉之徒,肚子里有几滴墨水就敢议论君的事了?还有一点臣子的样子?

    本王这些年来治理齐地,这的儒家文化,精髓的在书院,就算是稷下学宫,也虐输一筹,可大多人已经忘了自己什么样子了,得用这件事让他们知道,何为君,何为臣。”

    说完,甩袖转身离去:“在王府上办置,其余一切照旧。”

    齐王府内还有一位公主,也是如今大阙唯一的一位公主,向空的同母姐姐,向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