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催婚的路上

第二十四章 婚礼前夕

    在这十天的苦练中,由于张晓朵并没有太注重防晒,长时间暴露在阳光底下,她亮白的皮肤一下子黑了几度。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当然也不例外,加上临近杨希曼的婚礼,她可不想以这样的丑态示人,按照以往总结出来的美白护肤心得,她内调外养尽可能地去挽救她遭罪的皮肤。

    候考大厅,张晓朵坐立不安,她紧紧地盯着屏幕上显示的信息,竖起耳朵留意听广播的叫号,生怕会错过自己的名字。

    坐她身旁的张弘天倒是一脸轻松,他随意地坐着,看了眼大屏幕,说:“姐,下一个到你。”

    这时,广播叫号传来的她的名字。

    张晓朵“呯呯呯”地跳个不停,她喝下一口温水,努力让自己快些平复下来。

    “放心吧,你肯定能过,不用紧张,记得系安全带,每一项要等前车考完再开进去,两次考试机会你要把握好了,中途不要下车,考完出来成绩合格记得签名,快去吧,这种考试对你来说没啥难度。”

    张晓朵起身抱着必过的信念来到候考区,把身份证给考官找到车牌号上车,她开得相当稳当,来到坡道定点停车和起步项目时,车身距离路边缘线超30厘米扣了10分,有惊无险,考试顺利通过。

    她心里甜滋滋地签名后走出考试区,在考场外等张弘天出来。

    “姐,走吧,刚收到教练电话,一大巴车的人在等我们呢。”张弘天催促着张晓朵快点走,还不忘问:“过了吧?”

    “那是肯定的。”张晓朵反问他,“你呢?”

    “废话,你那熊样都能过,我不过,天理难容。”

    吹,使劲吹!

    张晓朵真想灭灭他的威风,但奈何他确实有这个能力傲得起,她也就只能把他话当耳边风听着。

    披荆斩棘又过一关,张晓朵很是欣慰,付出的总算有了回报。

    今晚是杨希曼的婚前单身夜,为了方便,作为伴娘的张晓朵来到她家,跟她同床睡。

    杨希曼的房间带有独立的卫浴,比张晓朵的房间还要大,可想而知,她在家里作为独生子女的待遇有多好。

    房间只有床头还有衣柜上贴着喜庆的爱心气球,布置得相当简单,张晓朵本来还想着给她房间再好好布置一番,却被她回拒,理由是嫌麻烦,过后懒得收拾。

    “曼儿,明天就是你的婚礼,紧张吗?”张晓朵躺在床上敷着面脸,满怀心事地望着天花板出神。

    杨希曼刚洗完脸从浴室走出来,说:“有什么好紧张的?就一个行式而己,不过,明天老娘一定要美爆全场,成为所有人目光的焦点,这个宗指是不会变的。”

    张晓朵翻身起床走向浴室,卸下面膜,洗了把冷水脸回来时,杨希曼己经睡在床上。

    “明天还要早起,我们早点睡吧。”杨希曼掀开被子,让张晓朵关灯到床上睡。

    关上灯,俩人又按耐不住在那瞎聊。

    “朵儿,真的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快结婚,嫁给自己那么厌烦的一个人,你说现在我后悔还来得及吗?”

    张晓朵当场傻住,一本正经地说:“现在要逃吗?”

    “孙悟空能逃得出如来佛的五指山吗?再说,我这情况还能逃得了吗?”

    杨希曼真的被张晓朵的天真打败,不过还是很安慰。

    张晓朵揽着杨希曼,说:“对不起,曼儿,我没有能力帮到你,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你困在这五指山里出不来,却什么也做不了。”

    “这是命,谁都改变不了这样的事实,这也是我的选择,怪不得别人,不管将来会发生什么,我都原意去承担这份恶果。朵儿,祝福我吧,哪怕他是短暂而又不幸的,有你在就好。”

    此刻,窗外微弱的光线成了房里唯一的光源,张晓朵看不清杨希曼的脸,但能感知到她颤抖的声音里夹带的泪腔。

    “曼儿,”

    “朵儿,谢谢你陪我走过这么多年,你是除了我妈之外最后的牵挂,我想看着你幸福地步入婚礼,但是,”

    杨希曼戛然而止没往下说。

    “哪有那么多但是,曼儿,你不是说我今年会有桃花运吗?我加把劲,争取早点把自己嫁出去和你同步,好不好?”

    杨希曼过了好一会才说:“朵儿,有件事,我觉得你应该知道,就在前天,他也不知道哪里弄来我的电话,听说我要结婚,竟然厚脸皮要来参加我的婚礼,不过,我没答应。”

    他?

    张晓朵猜测着说:“佘凯峰吗?”

    “你不让我提的那个人。”

    解铃还需系铃人,杨希曼也不想挑起张晓朵心中那根刺,但那根刺不拔出来就会痛一辈子,必须彻底根除,她想在离开前替张晓朵解开这个心结。

    “他来干什么?”张晓朵觉得贾南奇应该早就把她给忘记,开始新的生活结婚生子,怎么会想到要来参加杨希曼的婚礼,他这样做的目的很明确就是冲她来的,至于他具体想干什么,她也拿捏不准。

    “朵儿,要不你们见一面吧,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连我都要瞒着不说,努力了那么久才争取到的出国机会,你为什么要放弃?”

    每次问到这件事,张晓朵就会闪烁其词,扯开话题不回答,杨希曼知道她有苦衷,便压着疑惑,从来没有逼问过她。

    “不关他的事,他也许什么都不知道,曼儿,他妈来找过我,用我弟来做要挟,让我离开他,是我做的选择。”

    那段封尘已久的记忆是张晓朵最想隐藏的心病,每当她深入去想就会困在矛盾中走不出来,直到把自己逼疯,无休止的失眠。

    杨希曼当场气炸,说:“你管他妈干什么?这事你怎么不跟我讲,老巫婆,你以为她能只手遮天,贾南奇管不了,我来,看谁能欺负你。”

    张晓朵就知道杨希曼的性格才没敢跟她讲,她不想事情闹大到无可挽回的地步,狗急跳墙,要真把贾南奇的妈妈惹急,那就不是她一个人的事,她可担不起那份责任。

    “可能错的人是我吧,我太懦弱,胆小怕事了,曼儿,我恨了自己无数遍,但我也没有办法不去恨他,大概是恨他会让我心里更好受一点。我的爱源于他,也止于他,有始有终,也算是画上了完美的句号,这段关系己经彻底结束,真的没有必要再去纠缠。”

    “你能想通就好,放下他,前面会有更好更帅的等着你,都过去了,不说他了,明天是我的婚礼要高高兴兴的才对。”

    杨希曼靠着张晓朵缓缓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