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知道什么是加工台吧？”教授轻轻拍了拍零式加工台。

    这台机器看起来似乎很久没用过了，但是教授用起来的时候一个生涩感都没有。

    “之所以这个叫做零式，因为这是第一件加工台成品。结构简单的同时，也是最通用的，不然我也没必要在这里留一台了……”教授随意的拿起一块合金，“我想以你的水平，当你完全沉浸在做其他事物的时候，那么疼痛对你来说就没什么意义了，对吧？”

    “呃，确实。”扶笙点头道。

    “有没有兴趣来做个学徒，我看你这样子应该是完全不懂怎么折腾吧？黑市来的，应该见识过源器吧？”教授似乎懂得扶笙什么不懂一样，全都讲在扶笙的点子上。

    说实话，扶笙一直都不觉得自己是个做研究的料，但是现在他有了兴趣，似乎就像一个沉迷游戏的人突然有一天觉得去酒吧喝酒也是件快活的事一样。

    新世界的东西让他有些着迷，扶笙能感觉到自己的内心十分激动。

    “郭教授，那个，您能给我讲讲源器是怎么来的吗？”按照扶笙过去的习惯，扶笙喜欢先刨根问底。

    教授一笑，这个小家伙的表情终于露出了些许欲望，“正如你看到的，源器是一种对压缩能源使用的一种器具，就像过去的人把电力储进电池里，我们把离散的分子高度压缩到一起，但是相反源器的重量似乎很小对吧？其实里面传递能量的部分才是不到百分之一的体积。我们把集中进行能源传递和转化的核心区域叫做源能反应堆，目前来说这方面的技术止步于手掌大小。”

    教授不知道多久没有这么投入的对人讲过东西了，看着扶笙似乎全都听进去了，一股莫名的感觉油然而生。

    作为初始机型，零式的操作可以说是很简单，只是一些和材料相关的知识占比比较大，所以教授只是花了一会就把东西讲完了，剩下的时间只是扶笙自己学习的时间了。

    教授起初还觉得自己讲得会不会太快了，但是扶笙操作的时候似乎就像一个他教了几年的学生时让他不由得怀疑自己以前的那些学生是不是假的。

    教授一副活见鬼的模样，但是他还有很多事要做，留了点任务就走了。

    扶笙打开教授递给他的图纸，上面的东西正如扶笙预料的那样，是一些基本构件。

    但是我想做点别的。扶笙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源器，也就是手枪。现在疼痛已经有些适应了，所以扶笙现在能够灵活控制身体了，手指灵活地拨动器件开始完成教授的要求，只是几分钟就把教授要求的零件切削出来。

    然后扶笙想了想，把桌面上的几个大块的碎屑抓起来，手掌中黑色的液体随着扶笙的控制将碎屑浸泡起来，只是一小会手掌就空空如也。而后扶笙意念一动，身体里的黑色液体快速从血管里渗透出来，在桌面汇聚成一大块原胚。扶笙不敢说这是块金属，但是扶笙肯定这个原胚的硬度不下于病毒吞噬的那些碎屑。

    扶笙之所以这么做，因为扶笙想给自己套一层甲胃，以肉体硬抗普通的子弹就有些吃力了，如果对手拥有源器的话，对自己造成的创伤将会无法估量。但是现在以扶笙自己的本事要做一套合身的甲胃还有点难，现在根据这个零式加工台来整似乎会容易很多。

    其实扶笙也可以通过臆想来控制生成甲胃的模样，但是最近疼痛感太过难以忍受，只能自己锻造出具体形状让病毒记录下来，到时候只要意念一动就能唤出来。

    想到这里，扶笙也就开始动手了。还得多亏教授有讲和机构有关的知识为他铺路，不然扶笙连怎么开头都不知道。就目前而言，扶笙只需要双手和双脚需要甲胃，也就是在皮肤外面套一层铁皮，这样就能用手硬接子弹也没什么问题了。

    高速旋转的铣刀以近乎理论最快的切削速度在扶笙的眼中快速运作中，扶笙的手就像个由数据控制的机械臂一般，由于身体的不断突破，扶笙感觉自己的身体素质越来越恐怖了，就在几天前他还觉得自己的力量不够，现在的力量已经到了自己都感觉恐怖的过分了，或许对上主事自己也有力一战了。

    可是，扶笙并不觉得这是个好事，如果一直以这种速度提升，那下次大提升自己能不能忍受那种突破的痛苦？

    打麻药的话，如果出了问题自己也一无所知，可是忍受痛苦的话对精神的考验无异于十八地狱走一遭。

    “唔，”扶笙取出做的零件，把桌面上的零件整理出来，按照自己之前的设计开始拼接。

    “你在做什么？”

    扶笙一愣，刚刚拼接的时候入神了没注意周围。

    “怎么了？”扶笙发现自己没有看人都能有些许感应，以前只是感应粗略的位置，现在就连大致的动作都能感应出来。

    “没，没什么……”那人才注意到扶笙的穿着，想起来刚刚的那个杀人犯的审判。

    扶笙自然知道那种身份是个人都很难接受，所以不想多花心情去理睬别人。

    而风铃也是因为这样所以迟疑了起来，她的母亲之前就说过不要惹事，这个家伙明显比母亲说的那些麻烦还要麻烦。

    虽然有些好奇，但是她只能悻悻地走开。

    只是一会扶笙就拼好了，将东西收起来，要吸收的话可能要花不少时间，毕竟自己上次吸收那个同类的时间不知道花了多久，黑剑被自己吸收自己也不清楚花了多久，所以还是带走再说吧。

    然后就是去找教授了。扶笙根据之前对教授的感应找到教授的位置，几个转折就看到了教授。

    “郭教授，你要求的我做好了。”扶笙把那块零件递给教授，不过即使扶笙这个时候拿给教授，教授的表情还是有些惊讶。

    感官的提升对速度的提升还是超乎自己的想象，原本以为自己以为身体素质是提升速度的刚需，现在才发现，速度，只是感官的连带产品罢了。

    身体之所以疼痛，不仅仅是因为改造了身体，还有对应的感官灵敏度，由于改造过程大脑对身体感知控制大幅度减弱，所以扶笙能够很特别敏感地感觉到身体的变化。

    没有突变的害怕却带来了剧烈的痛苦，下次改造的时候就要顶着至少现在这种感官水平体验一次了……

    就算一直这么保持下去的话，即使不会发生变化也会在某一次痛苦边缘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