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奥古斯特先生。”

    邓布利多校长的回答似乎是有些模凌两可，“很让人意外是吗？伟大的邓布利多也并不是什么都擅长的。”

    唐纳德摇了摇头，“并不意外，没有人天生就应该擅长一切，不是吗？”

    “赶快去吧，奥古斯特先生。到顶楼去找到你想要的答案。”

    老蜜蜂似乎是有些嫌弃他的动作，已经抽出了魔杖来。

    但唐纳德是个识趣的，马上就带着莱蝠往高塔入口跑了过去。

    当然，一路跑着，一路上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老蜜蜂……高塔……还有——为了更狗屁的利益……”

    唐纳德顺着楼梯一步一步骂骂咧咧地爬到顶楼，“那这里……应该就是……纽蒙迦德。”

    最顶楼只有一个空旷的房间，空旷得只有一个拘偻的身影。

    左右两边看了看，这房间比他想象中要空旷，没有桌椅，没有床铺，除了那个拘偻的老人以外，空旷得就只有一扇又矮又窄的落地窗户。

    “是——‘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拘偻的身影并没有转过身来，他只是低头站在那个只到唐纳德头顶的高度、狭窄得只比头要宽一点儿的窗洞前。“那是你们的邓布利多校长为我们的事业制定的口号！”

    唐纳德点了点头，这味道是差不多。

    “嗯，没有错，的确很像是他那种狗屁不通的说话语气，”

    他说完四下偷偷看了看，“这话你可不要跟他说，虽然我猜他应该是不会介意的。”

    痀偻的老人听到唐纳德的话反而是笑了笑。

    “你似乎一点儿都不尊重你的校长，小巫师。不过我想他应该会更喜欢你那句——为了更狗屁的利益。”

    “嗯，我不太喜欢老蜜蜂在某一些事情上的做法，不过我想我应该比你想象中要更尊重他，所以我也是觉得他会更喜欢我说的那句更多一点，”

    唐纳德用比好奇更炽热的眼神看着鞠楼的老人，“你就不好奇他有没有进来吗？”

    “他不会进来的，直到他死亡的那一天都不会……”

    “噢，那我就放心了。”

    你说得对，他好像是一直到死的那一天都没有来过的……

    所以除了这里以外，恐怕就没有更适合说老蜜蜂坏话的地方了。

    痀偻老人似乎也是觉得和这个小巫师说话很有趣。

    有些问题总有一种明知故问也要问一遍的感觉。

    “你好像一点都不好奇我是谁？”

    “既然邓布利多校长能把我带到这里来，为什么你会觉得他没有告诉我你是谁？”

    “如果他会告诉你我的名字，他应该进来了才对……”

    “原来是这样吗？”

    唐纳德搞不太明白这里面的逻辑。

    他只觉得要不就是这两个老家伙太聪明了……

    又或许是，这两个老人相互之间对对方太了解了。

    “盖勒特·格林德沃！如果没有错的话，你应该是格林德沃先生了。”

    “直呼我的名字……真的是一个没有礼貌的霍格沃茨小巫师，你就不怕我不帮忙解答你的问题？”

    “所以你应该是格林德沃先生了。邓布利多校长认为那是我想要知道的答案，问题是我连他说的那个问题是什么都还没有搞清楚，你觉得呢？”

    “我早就不再是一个先知了，从他和我对着干那天开始……”

    你他XX……我水晶球都还没拿出来……

    和聪明人说话好累……

    听到小巫师沉默了下来。

    盖勒特·格林德沃似乎已经看见了小巫师吃瘪的样子。

    “你很有意思，小巫师，阿不思他一定很不喜欢你！”

    他直到现在才从窗洞前转过身来。

    “我好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拿出来吧，你们的邓布利多校长让你带来的东西。”

    满脸的褶皱，衣衫褴褛的痀偻身体，还有那双失神而且一片浑浊的眼睛。

    除了挂在脸上那自信邪魅的笑容以外，似乎已经没有东西可以证明他是曾经那个有史以来最强大的黑巫师——盖特勒·格林德沃。

    “不要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我能看得到东西，小巫师。”

    “格林德沃先生，你的眼睛看起来可不像是能看到的样子。”

    唐纳德一边说着，一边就从袋子里把水晶球掏了出来。

    他很怀疑，如果说盖特勒·格林德沃已经看不到东西，他还能看得见水晶球展示的影像吗？

    “从你的嘴巴里说出来的话真的很不好听，你有空要多去找阿不思说说话。”

    盖特勒·格林德沃只是举起左手，唐纳德手上的水晶球就已经飞了出去，然后被他接到手上。

    无杖无咒施法！

    是飞来咒吗？

    “伊芙·韦尔吉内……韦尔吉内？”

    他端详着刻在水晶球上的名字，唐纳德终于相信这个眼睛浑浊的老人的确能看到东西。

    “来吧，小巫师。给我展示里面的内容。”

    “格林德沃先生，你都拿过去了，你不能自己看吗？”

    “我说了，我早就不再是一个先知了，从他和我对着干那天开始……”

    “行了，你是说过，是我忘了。”

    唐纳德耸了耸肩，的确是自己的问题，

    可是邓布利多要自己找的是一个先知……希望一个曾经的先知也是可以作数的吧……

    他叹了一口气以后，抽出腰间的魔杖，然后就指向盖勒特·格林德沃。

    “荧光闪烁！”

    明灭不定的光影再次浮现出来。

    第一次是在莫斯湖对岸迷布莉姆栖息的峡谷里，第二次是在邓布利多的校长办公室，这是第三次完整地展示在唐纳德面前直到结束。

    唐纳德看着沉默的盖勒特·格林德沃，他似乎是在回忆着什么。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谁会最了解邓布利多的心思，他所能想到的，恐怕就只有这个痀偻的老人了。

    可是他等了好一会都没见盖勒特·格林德沃回过神来，他也只能主动开口了。

    “格林德沃先生，坦白说，我对这个水晶球的影像充满了问题，但我并不明白邓布利多校长到底认为我需要一个什么问题的答案。”

    “格林德沃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