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大跳两级的春秋园
“师兄小心点,可别掉入茅坑,吃饱了可不好。”有琴阁楼前挥手目送步伐加快的两人。
方羽闻言,差点一个踉跄摔倒扑成蛤蟆,他才不吃屎。
“仙长,仙长,我手疼,我可以自己去茅厕的。”皮肤麦黄的男子苦不堪言。
落荒而逃奔绝逸,一失一惊牵手行。
空气中笼罩着阴沉的熏臭,方羽吸了吸鼻子,怪异的运起灵力堵住口鼻,目光毒辣瞥向后方拉住的男子,只见裤裆湿成屎黄色。
发觉方羽投来视野,皮肤麦黄的男子难堪低头,这不堪入目的一幅画面遭人看见是他此生最大的耻辱,不可冼血的大耻辱,丢人丢到父母家了,还好方羽不认识他父母。
方羽咳嗽两声,有点怪不好意思的,对方刚刚说要“更衣”,有琴又像小麻雀叽叽喳喳个不行。
见机不趁,失之己心。
拉着对方走了一段距离,没想到憋不住了,可能是他牵着走速度过猛的原因,想来速度慢一些应该能憋到目前还有三丈的茅厕。
“行吧,那你自己去。”方羽嘶溜一声,掏出一锭十两的银子。
“多谢仙长,多谢仙长。”皮肤麦黄的男子谨慎收下银子,钻出密密麻麻的树林,“师兄你先去,我随地解决即可。”
方羽:“······”
这个人不错,以后提拔提拔,竟在这丑陋的时刻还记得他要如厕。
修仙者,哪怕只有炼心一层,也可借用灵力消化体内的食物,即便是消化不完整,腹中的食物也会化成杂质藏在细胞深处,无需大小便。
方羽斜睨这位以后要提拔十步三回头的“人才”,装模作样朝着如在眼前的茅厕走去,直到对方没入林中方不装。
“这林中的树叶不大,擦到手怎么办?”
方羽摇了摇头,擦到手无碍,反正臭气冲天湿了下半身,这片树林要遭殃了,落黄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榆。
时过人迁,第二日来春秋园,有琴已经不问他怎么撩男了,打算用爱去感化那位藏书阁专心读书的师弟,她相信死心塌地定有回报,却难知别人对她恨之入骨。
有琴像极了夜晚惹人厌的白纹伊蚊,嗡嗡吵闹此事人可揭过,但咬人的刺痛和刺痛之后的痒痒人难以揭过,常人闻声恨不得把蚊子一巴掌扇成肉泥,楚氛甚恶,那位藏书阁被骚扰的师弟可能是这种想法,若想避开有琴,简单点就是找个道侣,打掉有琴最后一缕不切实际的痴心妄想……
方羽可不是胡思猜测的……
【绿色,一星情报:傅青为了阻止有琴去烦他搜罗天尘宗的资料,在巳时和魔刀谷外门弟子翠花交谈扮演道侣相关的报酬。】
这个傅青不是正常人,是来自外宗的走狗。
情报逐渐恢复正常,全部为一星情报,底蕴值出现次数增多,一般为两个。
命运魔瞳的恢复时间是在子时三刻,和情报更新的时间不失毫厘,每日可以使用一次,可窥探物、人的大部分信息。
【有琴:无心楼外门弟子,炼心五层修为,情字缠身,比较傻,听信你的谣言努力替你管理春秋园,只要你一句话她就会傻傻主动解衣相随。】
【气运:白色三星,萌之无泪】
【命格:烂漫无邪】
六月中旬,末夏,天无雨炎热。
方羽如期而至,上午时分步入春秋园,映入眼帘的是六个布衣整整齐齐排成一列,有琴正在和人交谈。
那人背对着门口,后背铭刻“功德圆满”,是任务堂的标志。
瘦子脸,黑眼圈,是任务堂的执事雷其,平时最不当人,贪小便宜,比他实力低的弟子交接任务时经常少拿灵源,还笑嘻嘻一副让蟑螂忍不住恶心的嘴脸。
方羽独树一帜此生仅仅接过一个任务,就一个四枚灵源的小任务,对方整整克扣一枚灵源,还笑眯眯让他常来接任务,真的可恶。
“方师兄来了。”有琴指向大门迈来的俊逸男子。
雷其转过身去,印象中不记得宗门有这一号人物,精神力覆盖过去,不知修为深浅,冷面无情,来者非善,手忙脚乱阿谀笑道:“方师兄好,我前来是交代一些事务的,不会浪费太多时间,师兄大概听听即可,以便后面可以快速管理。”
说话间,雷其还偷偷塞了几枚灵源给有琴,似乎掩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灵源则是封口的中间物。
方羽仔细回忆,以前在任务堂的时候,雷其喊他师弟来的,现在怎么喊师兄了,而且他修为也不够的,这是不是南辕北辙的反差?
“我还要修炼,有事快讲。”见此,他还是客气道。
“好,好。”雷其偷工减料道:
“春秋园要转为种植灵草,我可以给师兄安排炼制气血丹的灵草种植,气血丹一共要三种灵草炼制,需要再开辟一块灵田,其中需要的灵土和劳动力由宗门提供。”
“至于还未出售的春秋草,可以收割完交于灵兽园,获得的灵源便从整改需要的灵源中扣。”
“整改总共需要一百五……不,不,是一百灵源,嗯,就一百枚灵源,除去春秋草的出售,那么则大概八十枚灵源。”
“师兄觉得种植气血丹炼制材料如何?”
“可以。”方羽平淡道。
“那好,明天开始整改,师兄可以派人先收割春秋草,丙字令牌明日送来,师兄可以取个好听的名字?”
“就这样吧!”
雷其摩挲下手,恍然大悟,“好的,那就春秋园,还是这个名字。”
门口的牌匾在“草”的左侧其实还刻着一个眇乎小哉的丁字。
雷其交代完,神速走出春秋园,一下子没了影。
有琴小步靠近,窃窃低语:“方师兄,刚刚雷师兄说你坏话,说你不过是个小小园主,准备分配给我们最垃圾的灵草种植。”
这师妹怕不是傻了吧,不对,她本来就傻,他不过是装腔作势而已,根本打不过人家的,可能是人家看不出他的气息,以为不敌故而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