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畏斗气天尊

飞豹山庄的规矩

    “去飞豹山庄?这可开不得玩笑。”道漻惊讶道。

    “不单单说那里有多凶险,那大当家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孤独一阳也点点头。

    “行了行了,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前方道路坎坷重重,还让我一个新手自己下困难的副本,是谁都看不下去,这样吧,有没有人愿意协同我一起去啊,最重要的是我不认识珍珠铁链。”无丧染摇晃着脑袋,看看有没有人愿意跟自己一起去。

    “是镇魂项链。”辰焱纠正道。

    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愿意陪同无丧染一起去飞豹山庄,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个山庄可不是什么好地方。飞豹山庄虽然在道界和水界交界处,但是两界都不愿意管理这个烫手的山芋。

    “我跟你去吧,飞豹山庄的路线,我还是很熟的。”白染墨从众人身后走出。

    周围一群开始议论起这个来路不明和饕餮沾亲带故的女人,竟然会为了只认识不到十日的无丧染去那么凶险的地方,难道这两人真的是恩爱夫妻?

    “啊…我妻深得我意,我去,既然我老婆认识去飞豹山庄的位置,我也不跟你要地图了。”无丧染说完跟着白染墨走出大殿。

    “这么吊儿郎当的,确实让人担忧。”道漻望着无丧染远去的背影,默默道。

    “辰兄你真的让人间界界主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水界界主赶紧走上前询问。

    “怎么可能,我只是想锻炼他一下,我已经和飞豹山庄的豹步谆提前打好招呼了,镇魂项链他肯定会给,前提是无丧染能不能跨过这艰难险阻。”

    “师傅,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觉得有必要跟你说一下,无丧染真的什么都不懂,你确定你给他找的试炼他能顺利通过吗?”叶纳慕问道。

    “他是被选中的人,能不能成还得看他自己有没有本事。”辰焱道。

    走出水界的二人开始晕头转向起来。

    “你就说往哪边走吧,这水界四周都是林子,没准胡走乱走能去ONEPIECE。”无丧染道。

    “什么是弯劈死?”白染墨还不太熟悉无丧染,还不知道无丧染的一句话有百分之九十是废话。

    “这个一时半会跟你说不清楚,毕竟你连低级海米都不算。如果你知道那个豹子山庄在哪个方位,凭借太阳从东边升起,西边落下,这个亘古不变的原则,我们还是很好找的。”无丧染道。

    “你说的太阳是天上那个火球吗?那个是赤日,从西边升起,东边落下,按照这点,我只能询问一下林子里的族群了。”白染墨道。

    “通灵术?”

    “同族交流。”白染墨解释道,她可是正经的白狐修炼成妖。

    白染墨俯下身子变化成小白狐,朝着林子深处发出:呜呜呜呜呜,哇——的声音,接着不一会儿跟白染墨身形一致的小白狐从林子里窜出来。

    “呦呦…咕咕。”小白狐发出这样的叫声。

    无丧染在一边看着两个狐狸在用方言交流着。

    “这说了半天说了点什么。”无丧染挠头不知所措。

    白染墨两条后腿站起变幻成人道:“他跟我并不是同一个族群,但是他告诉我朝着北面走,走出这片林子就能知道飞豹山庄的大概位置。”

    “这小家伙说了几句就能说出这么多话来。”无丧染道。

    白染墨从小袋中掏出一个红彤彤的小果子,递给了为他俩指路的小白狐,但那小白狐不领情,嗅了嗅小果子,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这是什么态度?竟然不给你面子,趁他还没修炼成妖,我一定要给你好好教训他。”眼看无丧染撸起袖子就要与白狐来一场你死我活的较量,白染墨拉住无丧染说:“它一见面发出的声音,就是向我求偶,然后我拒绝了它,所以它多多少少有点不愉快。”

    “它还敢不愉快,那我更得揍它一顿了。”

    “你何必要跟一匹狐狸较劲?你人间界界主的身份摆在那里,难道你希望我回去跟你师傅说‘出师不利,你的人间界界主一出门就和素不相识的狐狸发出了决斗的叫声。’”

    “随便你怎么说,人间界界主又不是我自己愿意当的,是他们乱叫的。”无丧染道。

    白染墨歪着头一脸狐疑地盯着无丧染看,无丧染眼睛不眨一下,所言皆是事实。

    “你…我…啊哈?我知道你有点不理解,怎么会救了我这个假冒的界主吧,还连带你被四凶兽饕餮追杀。”无丧染道。

    “这件事还有第二个人知道吗?还是说是你自己臆造出来的。”白染墨问。

    “我什么都不知道,他们也什么都不知道,包括我师傅也不知道,我只是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人。”无丧染道。

    “那我就不相信你说的话了,辰焱看人很准的,自饕餮称天王那些年来,没少被辰焱收拾,所以你说的话,不足辰焱一半真实。”白染墨道。

    “那就姑且算作我是人间界界主吧。”无丧染道。

    两人聊着天走出了林子,无丧染认出了这是从道界去往水界的路,这条路可以原路返回到道界。白染墨也记起了这条路,只要照着这条路直走,在一处水源地走另一条分界路就能到飞豹山庄。

    “你觉得我们是夫妻这件事要不要坦白一下,我觉得有可能坏你的名声。”无丧染道。

    “暂时不必,能拥有人间界界主之妻的名声,还是好让我跟他们相处的,况且我已经弃暗投明,也不需要什么好名声。”白染墨道。

    “你说我们会不会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就像电影里那样…假戏真做。”无丧染捂着嘴明目张胆地偷笑。

    “什么是电影里的假戏真做?”白染墨问。

    “电影是我们人间界的一个生活趣味,就像…就像,一时间不知道拿五界什么比喻了,反正就像狐狸游泳爬树一样,日常习惯。”无丧染用不怎么恰当比喻形容着电影。

    “我是不怎么喜欢游泳和爬树。”白染墨直截了当道。

    “我也是不怎么喜欢看电影。”无丧染道。

    “为什么?”两人异口同声问。

    “没伴儿。”两人再次异口同声。

    一路上两人有一茬没一茬的聊着,聊了半天两人都不知道聊了些什么,只有无丧染依稀记得白染墨喜欢吃林檎,也就是苹果,平日里最喜欢以狐狸的形态躺在绿草丛中晒太阳。

    在飞豹山庄面前,白染墨停下来脚步。

    “这里就是飞豹山庄,是你进去要,还是我替你进去要。”白染墨问道。

    “你都跟我走一路,我怎么可能再麻烦你帮我做事,我进去吧。”无丧染道。

    “你一个人…能行?”白染墨扫视无丧染问。

    “差不多吧,毕竟我还有十足的把握能跟他们好好说话。”

    待无丧染走进山庄,白染墨还是忧心忡忡跟着他一同进去了。

    “你怎么也进来了。”无丧染问。

    “我放心不下你,毕竟你不知道飞豹山庄大当家是什么性子,就连我都不知道,但他们臭名远扬的名声,我在蓬莱都能听到。”白染墨道。

    〔什么叫放心不下,这是不想和我分开吧,难不成我的魅力终于有人感觉到了吗?我爱五界!但是白染墨…水妍儿…哪个更好呢…〕在无丧染还在思索娶谁做老婆的时候,两人就已经站在了山庄门庭正中央。

    “来人作甚?”地上躺着一个人,闭着眼睛问擅自闯入的两人。

    “前来拜见寨主,有一事相求,要问何事,不见寨主不发话。”白染墨道。

    “进去吧。”地上那人看都没看两人一眼。

    走进大寨子,红木椅上坐着身穿豹子皮的男人,他正张口等待身边的侍女送进食物,见两人大摇大摆走进来,问道:“扔个名。”

    “白染墨,”白染墨指着自己说,“无丧染。”又指着无丧染说。

    “不认识,送客。”男人又张开嘴等待喂食。

    “这个男的就是大当家,怎么看都不是善茬,臭老头就想把我往火堆里扔,保不准我们连…”无丧染还没说完,男人又问:“叫我做什么,你怎么敢直呼我的大名!”

    “等等等等…你自己捋一下,我什么时候叫你了?”无丧染一脸纳闷。

    “你竟然敢直呼我的名字,吼呦,我这还是第一次听到无名之辈敢这么叫我,我没让你跪下来见我已经够给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你面子了!”那男人正是飞豹山庄大当家豹步谆,平时最讨厌别人叫他大名,所以认识他的人叫他豹当家,第一次见他的人则需要叫他豹爷。

    但很明显,初来乍到的两个人压根不知道有这么一个规矩。

    “我也没败事啊,你把话说清楚。”无丧染也被他气到了,争论不休。

    “大爷我叫豹步谆,你再敢说你没叫我名字!叫我名字的,也就只有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你了!”豹步谆气得差点把辰焱说出来。

    “保不准…豹步谆…这么一说好像我确实叫你名字了,行吧,既然你这么讨厌别人叫你名字,我就给你真诚地道个歉吧,对不起。”无丧染鞠躬道。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不知道鞠躬是给死人吗?你竟然在盼着我死!”豹步谆被气得站起来,抢过侍女的果盘就往无丧染头上摔,但被手疾眼快的白染墨拉了一下,要不然必定脑袋开瓢。

    “我哪知道你这山庄那么多规矩,要不我给你磕一个。”无丧染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局面。

    “不用了,你给我磕头我还得折寿。就看在辰…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你旁边漂亮姑娘的面子上,我就姑且饶你这一次,说吧,你来我山庄是干什么。”豹步谆经过丢果盘,气消了一半,询问起无丧染的来意。

    “来要镇魂项链。”无丧染脱口而出。

    “嚯——还真敢说,你还真敢说,我没把你大卸八块已经…算了,送客。”豹步谆道。

    “不是你让我说的吗?你就好像有那个大病一样,去看病也用不了几个钱,别省钱攒着买棺材了。”无丧染吐槽道。

    “你敢咒我死?行,我成全你,你要是能连续击败我三个手下,我就让你安然无恙地带着镇魂项链离开,但凡被一个打败,那么不单单拿不走镇魂项链,你还得在我这里每天给我喂水果。”豹步谆道。

    “不就是给你喂水果嘛,你就说怎么击败吧。”无丧染痛快道。

    “你怎么就这么无所谓地答应他了?深思熟虑一下,这些人非你以个人之力击败的。”白染墨道。

    “啊?你不帮我吗?我还以为你帮我呢。”无丧染道。

    “只准你一个人。”豹步谆道。

    “鲁莽了。”无丧染懊恼不已。

    “分三局两胜,也别说我欺负你,在场的所有人你随便挑。”豹步谆道。

    “这不是跟我开黑色幽默嘛,在场的就咱们三个,还有个屋外躺在地上的。”无丧染道。

    “所以说三局两胜,你都要赢。”豹步谆道。

    〔吼…你开玩笑也得看我愿不愿意陪你笑,三局两胜都要赢,拿我当超能战士威猛先生,还是寻我开心呢。〕无丧染心想。

    “看在你长得像人的份上,我就勉为那么其难,适当的手下留情,给你脸上,稍稍的那么一微添点彩。”豹步谆道。

    “我谢谢你,这还是我第一次因为自己长得像人给我的好处,而不是本身是人的缘故换来的同情。”无丧染道。

    “废话少说,快点挑人。”豹步谆不耐烦地催促起来。

    “你俩加起来就是一加一等于二,我还怎么挑,你们干脆一起上好了。”无丧染道。

    “一起上?这可是你说的,那我也不当好人了。”豹步谆走到门外,踢起地上躺着的人,那人坐起来,也不管身上灰蒙蒙一片,只是拍了拍手说:“我叫陈钰,嗜睡如命。”

    陈钰说罢,又躺在地上。

    “别看他老是一副不死不活睡死的样子,捏死你就像是打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让我亲自跟你动手?那不可能,你见过哪个老大亲自对付小喽啰的。”豹步谆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躺在地上的不动手,你老大也不动手,那还打什么,直接把镇魂项链给我算了,以免伤了我们之间的和气。”无丧染道。

    “你说话还挺冲,你我之间有什么和气?别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你要项链我就给你啊?那我不给你,你还能咬我啊?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能让辰…成天心慌的百姓认可。”豹步谆说。

    “本事?凭我人间界界主的名号可以吗?”

    “别拿什么界主的名号来压我,我可不怕,这飞豹山庄,你看哪个界敢管,再过不久我或许都能自立新界。”豹步谆气冲冲走到无丧染身边,揪住无丧染衣领道:“老子征战沙场的时候,你还不一定在哪里抱头鼠窜呢。”

    “行了,看你们也弄不出什么所以然来,镇魂项链交给我们,还有急事。”白染墨道。

    “你说有急用我就会给你?他妈的凭本事自己取!”豹步谆亮出手中的项链,示意无丧染想要就过来自己拿。

    “我单凭赤手空拳根本不行。”无丧染小声说。

    “我拖住他两人,你只管抢他手中的项链就可以。”白染墨道。

    白染墨拔出宝剑道:“刀剑无眼,伤了你就是自作自受。”

    “这才像话。”豹步谆笑道。

    白染墨肘关节由屈至伸,剑由上至下,力达剑身,使出一记劈剑,豹步谆空手握住剑身,想要夺来,但白染墨及时抽走,在豹步谆手上划出一道伤口,豹步谆见血兴奋起来,撕去上衣,漏出浑身皮毛。

    \t“你也是妖所变。”白染墨看出来豹步谆的原型是豹子。

    “正是。”豹步谆双手长出利爪,扑向白染墨,但被她一脚踢开,豹步谆摆好进攻姿势与白染墨对峙。无丧染趁机绕到豹步谆身后,眼睛直勾勾盯着他套在脖子上的镇魂项链。

    豹步谆的利爪跟白染墨的宝剑打的不相上下,无丧染看时机成熟,铆足劲想要扑到豹步谆身上,将镇魂项链扯下来,当他已经瞄准好了方向,摆好了姿势的时候,地上的陈钰颤巍巍站起,单手捏住无丧染肩膀道:“一直睡觉导致我双脚都没有力气。”

    “那你好好睡觉啊,我也没打扰你。”无丧染小声嘟囔。

    陈钰单手使劲,双脚一软将无丧染撩到在地,坐在无丧染肚子上,自顾自地拍去身上的灰土,无丧染这一看可不行,自己没帮上忙,还拖了白染墨后腿,导致白染墨一边与豹步谆打斗,还要观察无丧染的情况,好在陈钰没有对无丧染下手,只是津津有味的看着俩人打来打去。

    〔这懒蛋睡醒了可不妙了,得想办挣脱出去,让女孩子家家一个人对付兽人这怎么行〕无丧染心中埋怨道。

    “这镇魂项链对我们真心有用,我师姐就靠它来恢复肉身,你们就发发慈悲,把镇魂项链给我们吧。”无丧染央求道。

    “凭本事来拿,我们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手的,哪能那么容易给你们,你就老老实实躺着,实在不行就睡一觉,待他二人分出胜负,镇魂项链给不给再做定夺。”陈钰道。

    无丧染见低三下四,软硬不吃,于是只能再想另一个办法了。

    〔你不是常年两条腿不对劲嘛,来来来,我今天把你搞瘫痪〕无丧染腾出两条胳膊,侧身抓住陈钰两条腿,狠狠往自己身下拉去,陈钰发觉也为时已晚,身子重心往前扑去,砸在地上,无丧染见时机成熟,又抱紧他两条腿,整个身子压在陈钰背上,来了一招UFC比赛常见的强人锁男,让陈钰动弹不得。

    “对不起了,就得挑你弱点下狠手,我劝你赶紧拍地求饶,要不然再过一段时间,你真的感觉不到你双腿存在。”无丧染道。

    尽管陈钰用尽浑身解数,也撑不起来,反而他越折腾,无丧染越用力去掰他的双腿,陈钰一言不发,既不投降也不反抗,任凭无丧染怎样去掰。

    “我敬你是条汉子,我在电视上可没少看,五大三粗的大汉子都能让人用这招疼哭。”无丧染道。

    “电视?是什么。”陈钰眉头紧锁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