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脉力量带给她的同样以术表现，能掌控星辰之力。

    越是如此，韩无枫越觉得师父教自己的《无术》是个BUG级功法。

    不仅能在同境交手的情况下夺取他人的术，更是能领悟术之本源。

    “沐鉴棠，你若还算清醒，就别和我动手，这是在你体内，我以灵魂体进入，在这儿使用的灵力也是你自己的灵力，若是内景被你我破坏，你性命难保！”韩无枫试图开口劝阻。

    可此时的沐鉴棠哪里听得进去？

    “回答我！为什么要离开？既然你要离开，当初又为何教我做人？让我永远做头野兽不好吗？”

    韩无枫知道此时和沐鉴棠打，起不到任何作用的，只能想办法唤醒她的心神。

    眼下沐鉴棠应该是将自己当成了那个将她从山洞带出，教养她多年之人。

    此时她的状态才是真正的她，卸下了一身伪装。

    表现也不再是那个痴迷杀人的魔教神尊。

    于是韩无枫试着回答道：“我离开，你才是自己，难道你想回到那个山洞，永远做一头野兽吗？”

    “呵呵呵……那你告诉我，什么是固守本真，什么又叫盈达性全？我就是想杀人啊，我控制不住啊……”沐鉴棠单手掩面，却挡不住她狰狞的面容。

    韩无枫面不改色，“你自幼在杀戮中成长，那是生命的选择，为了活下去可以不择手段进行杀戮，在你懵懂之时，因为杀戮能获得食物，所以本性之中对于杀戮产生了渴望和愉悦，以至于你渐渐迷恋上那样的感觉，可人之所以为人，那便是懂得违背自己的本性活下去。”

    “呵呵……是吗？所以我问你什么叫固守本真，盈达性全！”话音落，沐鉴棠的手抓住了韩无枫的脑袋。

    此时韩无枫并未去反抗，只是看着眼前状态陷入癫狂的女子。

    “有人说人性本善，有人却说人性本恶，但这些都不重要，固守本真在一个真，盈达性全在一个全，你若能坚守内心原本最真挚的东西，才能在成长之中渐渐达到盈满，是为性命双全，真正成为人。”

    沐鉴棠似有些许触动，她缓缓松开手，眼中恢复些许清明。

    她走到一旁，整个身子好似卸下防备，在这混沌虚空内坐了下去。

    “我何尝不懂？我曾为了求善克制过自己的杀欲，无果，我又开始追求极致的杀戮，试图让自己厌恶，反反复复，终无休止，于是不人不鬼，渐入魔道。”

    韩无枫跟上前去，坐在了她身边。

    “没有人是绝对干净或肮脏的，你选择做什么很重要，遵循本心就好。”

    “可我若我的本心就是选择杀戮，在杀戮之中找寻快乐呢？”

    “如果你当真会因为杀戮而感到极致的愉悦，那此时也不会在这儿和我说这些了。”

    “怎么讲？”

    韩无枫继续说道：“如果以杀证道便是你心中所想，那为之而死理当无憾，我将全真法给你，你会选择修炼吗？”

    “当然，谁说我想死？”沐鉴棠转头看向韩无枫。

    “那说明你心里还认为这世上有远比杀戮更值得你去追寻的东西。”

    沐鉴棠神情阴郁，“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

    “杀戮未必不是大道，可只为满足私欲的杀戮，难成大道。”

    “那你教我！”沐鉴棠转头看向韩无枫说道。

    “有些东西得你自己去寻找，沐姑娘，这心魔篇逆练便是全真法，等你先过了这一关再说吧！”

    说完，韩无枫将心魔篇传授给沐鉴棠。

    眼下她恢复清名，韩无枫的任务也已完成。

    再次回到自己身体的时候，眼前沐鉴棠已经停下了杀戮，气息也平缓了许多。

    尹江月松了一口气，“看来已经成了。”

    沐鉴棠的气息变得充满朝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连同体态都变得年轻起来。

    此时看，哪还有那成熟女人的模样，此时更像是一位未经人事的少女。

    只是她还没能醒来。

    韩无枫环顾四周，“诶！顾老哥和阿萱呢？”

    “刚才来了一位灵族女人，想要趁着你神魂离体之际杀掉你，他们二人去追了，有我在这儿，问题不大。”尹江月缓缓说道。

    韩无枫顺势看去，刚好看到顾白涛和夜灵萱回来。

    他们还带回一个女人，正是韩无枫一直想找到的萧缘。

    萧缘被封了灵力，看到韩无枫的那一刻，神情中带着些许无奈。

    “还是没能杀掉你，我倒是小瞧你了，韩无枫，你不仅和灵族勾结，甚至还与魔教鬼王称兄道弟，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杀了我，若不然我回去之后定会将你的底细告知天下，第二，放了我，若是我死了，你们永远也找不到萧缘，就算找到了，没有我摄魂族秘法，也救不了她。”

    韩无枫冷哼一声，“你觉得我会为了一个素昧平生的女人就给自己留下隐患吗？”

    “可是帝云贺对你很重要，看得出来，你和他关系不错。”

    韩无枫眉头一皱，心想帝云贺那小子对自己也算真心相待了，这要是因此害死了他最爱的女人，倒是有违兄弟之义。

    “你觉得我会在乎一个帝云贺吗？”

    “你不在乎吗？那就杀了我吧。”

    韩无枫沉默片刻，“呵呵，不错，你猜对了，我确实不想做对不起兄弟的事情，这样吧，做个交易。”

    “你死！是我的条件。”缘夫人冷声说道。

    韩无枫一把掐住她的喉咙，“你也配跟我谈条件？我虽然不想亲手杀你，但让你死的干干净净的方法有很多种，但是……我不会让你死！你不是想为沈怀远夫妇报仇吗？实话告诉你，沈言溪在我手里，她可是我最疼爱的小弟子啊，你今日若是激怒我，想想你主子的女儿会如何？”

    缘夫人的神情闪过一缕惊恐，“你……你这个卑鄙小人，你想对小主做什么？”

    “她是我的弟子，会怎么样轮不到你操心，但我劝你最好乖乖听话，现在开始，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韩无枫以命令的语气说道，丝毫没有给她谈条件的余地。

    果然，此时能让这缘夫人在意的，也就是她主子的女儿了。

    “你……你早晚会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