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马路，肖长歌和蔺素莲很快到了村里。这个村只有十几户人家，房子都建在路两边，零零散散的。

    找到一家大点的小超市，两人走进去买各自需要的东西。等出来结账时，因为肖长歌没钱，他把挑好的东西放在收银台就等着蔺素莲。

    “你先出去等我吧。”来到收银台，蔺素莲一手拿着一些吃的零食，另一手背在后面也不知道拿的是什么。

    “好。”肖长歌爽快的答应就去小超市外面点燃一支烟抽了起来。

    当蔺素莲出来时，肖长歌看着一红一黑的两个塑料袋，瞬间明白蔺素莲买的是什么了。而感受到肖长歌目光的蔺素莲，脸刷的一下就变得红通通的。这样的经历她从来没遇到过，所以感觉特别难为情。

    肖长歌接过红袋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了句“走吧”，就转过身顺着来路，朝公司走去。

    “混蛋，臭肖长歌！”看着肖长歌若无其事的往前走，蔺素莲的心中不知为何充满了羞意，她站在原地跺着脚骂了一句肖长歌。

    听到蔺素莲骂自己，肖长歌回头“哈哈哈”的笑了起来。也就在这一刻，他突然很想逗逗身边这个可爱的女孩。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啊。”肖长歌一脸调笑的对着蔺素莲说着，他嘴里虽然说着不知道，但脸上写着我什么都知道的表情。

    看着肖长歌的表情，蔺素莲一脸羞怒，她恨不得此时有个地洞好让她钻进去。

    “你看我不打你……”羞怒交加的蔺素莲举起小拳头就朝肖长歌追了过去。

    看着蔺素莲追来，肖长歌更是起了玩闹之心，“你来啊……”

    蔺素莲自然追不上肖长歌，但在这种玩闹之中，两人之间的关系突飞猛进……

    回去的路除了黑一点，没有再发生什么别的事情。当肖长歌回到宿舍洗好澡，躺在床上时，就给宁水心拨打起了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宁水心的声音也从听筒传来。这次，宁水心没有像中午那样气呼呼的说话。毕竟是自己的情郎，怎么也不能一直生气下去，再说肖长歌发了好多信息和打电话认错道歉，她不能一直揪着不放。其实，肖长歌一离开，宁水心就开始想他了。她装作很生气，就是想看看肖长歌是不是很爱她，很在意她，结果也证明肖长歌确实很爱他。

    见宁水心终于不再生气，肖长歌也心疼起来，他发誓下次再也不这样跟宁水心发火了。

    宁水心不再生气，两人聊天也轻松愉快了很多。等互诉完衷肠，肖长歌跟宁水心说起到汕头后发生的一些事情。而对于肖长歌遇到的这些事情，宁水心爱莫能助。她反而巴不得肖长歌在汕头做不下去，好回到她身边。

    正当两人聊的开心时，一阵突然的敲门声响了起来。肖长歌握着手机打开门一看，原来是苏彬。见有人来访，肖长歌只好跟宁水心打了个招呼，就提前把电话挂了。

    “哟，给女朋友打电话呢。”看着肖长歌温柔的挂断电话，苏彬打趣的说道。

    “呵呵，是啊。这里这么偏僻，去哪都不好玩，只能呆在宿舍打电话了。”苏彬的到来，让肖长歌很高兴。苏彬和他都是刚来公司的，肯定有话题聊，而且就是算苏彬不来找他，他也会去找苏彬的。毕竟，谁都想在公司有几个知心人能说说话，偶尔有重要事情时，还能提前得到消息。

    “来，搞支烟。”苏彬随和的从口袋掏出一包烟，给肖长歌递了一支。

    肖长歌接过烟点燃，就吞云吐雾起来。上次去人事部找苏彬，没看到桌子上有烟灰缸，他还以为苏彬不抽烟呢。

    苏彬点燃香烟也抽了一口，说:“这边就是这样。特别是现在这个工厂距离谷饶还有点远，所以到了晚上基本都是上班或者窝在宿舍。”可能突然想起肖长歌是销售部的，于是又问道:“你们部门还没安排出差吗？”

    下午的会议已经安排要出差，但具体的出差时间肖长歌还没定下来。他现在对内衣市场和专业知识这块心里很没底，所以他预估可能会在三月七号左右出差，但具体的还要看情况。当然，最晚也不会超过十号。

    “我这边已经安排了，不过，我现在有些没底。你知道我是跨行来的，对很多事情并不是那么了解的清楚。”肖长歌想到苏彬在内衣行业也做过几年，就算不做销售，对内衣行业也多少有些了解。于是，他把他担心的一些问题跟苏彬说了一下。

    “内衣市场我不太熟悉，但我身边好几个朋友都是做销售的，所以我多少听他们讲过一些……”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苏彬虽然不可能从销售角度讲解内衣市场信息，但他听的多了，自然有自己的一套理解。

    从苏彬的讲述中，肖长歌对内衣行业和市场有了一些了解。

    首先内衣行业很缺人才。以前的内衣行业，都是厂家自己培养人才。但那一批人才离开公司后，要么去创业，要么去了对手公司。所以厂家现在对培养人，已经不像从前那么重视了。

    其次，内衣行业这两年比较紧张，但很多人认为这是机遇。其实紧张也是行业内的人自己说的，具体是什么样，还要看实际情况。但是，这两年代理商接品牌确实比以前谨慎了很多。不过，苏彬从价格的角度分析了一下，也让肖长歌受益匪浅。

    最开始，文胸的价格只有几十元左右，到今天文胸已经上涨到二百多元一件，这显然翻了好几倍。这样的定价策略，终端商的自然销售效果肯定不明显。因为这需要更强的销售能力和技巧，所以近几年厂家特别重视督导的服务，目的就是在价格增长的同时要将销量也增长上去。

    说白了就是增长的价格没有配套的服务流程来引导消费者消费。另外就是竞争对手越来越多，比如以前厂家培养的人才，现在看准内衣行业，都会自己做。

    说到价格增长，苏彬着重提了一下代理商。现在的代理商都担心厂家没有服务，因为他们自己不专业，所以希望厂家能给到他们帮助。如果没有厂家的服务帮助，那他们花钱接品牌，就必死无疑。

    听到苏彬说起代理商需要服务，肖长歌敏锐的察觉到了关键点。代理商难找，他已经从方牧和苏彬的口中清楚的知道。至于这是不是真的，需要肖长歌去求证，因为苏彬不是销售人员，他接触不到代理商，最多也就是听朋友说说而已。

    其实，肖长歌有一点还没搞清楚。方牧对他提出的开发新客户，心里不爽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去年的产品出现问题后，行业内对公司品牌极为不信任，甚至出现了一些不好的言论，更有怀疑公司会从此一蹶不振的说法。

    本来行情就紧张，而代理商接品牌又很谨慎，所以这个时间段去开发新客户，成功率真的不高，很有可能是事倍功半，吃力不讨好，甚至有可能惹一身骚。因为，现在的葛昂很着急。

    “你说的这几个点非常好，让我受益匪浅啊。”肖长歌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弹了一下烟灰，感谢着说道。

    不管开发新客户有多困难，肖长歌都没有退路。他只能通过一些人，了解更多信息，方便自己开发客户。哪怕这次出差真的没有任何收获，至少也可以作为积累。

    “知道的有限，只能帮你到这儿了。”两人边聊边抽烟，这让整个宿舍充满了烟雾。苏彬看了看空中缭绕的烟雾，想起来的目的，沉吟着抽口烟说:“长歌啊，明天下午我老婆过来，还有两个朋友一起。可是你知道我最近都在外面带队招工，没时间去接，你可不可以帮我去汕头火车站接一下他们？”

    苏彬很不好意思，他老婆过来理应他自己去接，但公司现在严重缺人，他又走不开，只好过来拜托肖长歌。不是不能找其他人，关键他也不认识公司几个人，所以肖长歌成了最佳人选。

    而肖长歌听到这请求，立马就觉得晕了。这毕竟是私事，苏彬找他肯定不合适。不过想想之后，肖长歌猜到苏彬应该也没有其他人可找，所以才来找他。

    “这个……”明天下午是上班时间，肖长歌要准备出差肯定不太想去，但一时间又不知道该找什么借口拒绝。

    然而，正当肖长歌思考着找什么借口拒绝时，苏彬接下来的话却让肖长歌放下心来，答应了他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