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外面？”楚子航看见一个黑影投在车窗上。

    楚子航看了看时速表，确定这辆车正在高速行驶，但又是什么人在外面敲着窗户呢？或者说是什么怪物在外面呢……

    门外的存在再次敲窗，更多的影子聚集。

    “怎么了？”男人没有察觉车外的异常，但第一时间捕捉到了楚子航的异样，回过头来问道。

    楚子航默默的指向窗外。

    水银色光芒透过车窗，照亮了平静的楚子航的脸。

    不知道为何，他此时很平静，难道是技能“无双”的被动效果？

    他在学校里脑海中出现的那些是真的吗？

    “别动！”男人低声说，他的声音也在颤抖，“也别开门。”

    他若只是自己的话并不害怕，可是车里还有他的临时任务，还有他的孩子。

    车速提升，很快到了180。

    水银色的光透过车窗将车内照亮，黑影围在迈巴赫四周，它们低吟浅唱，金色的眼睛熠熠生辉。

    楚子航脑海中多了一些画面，恍惚了一下。

    “砰砰砰……”

    楚子航被它们敲击的声音拉回神来，那些人影击着玻璃与车身，敲击的声音似乎符合特殊的节奏。苍白的手掌印在玻璃上，没有掌纹。

    楚子航从后视镜里看到男人的脸，出人意料的平静，也看到了自己的脸。

    眼睛的金色闪耀，宛若太阳。

    男人用力握着方向盘，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前方是一片银白色的光海，能隐约看到挡风玻璃上的手掌。

    “儿子，你要记住一件事，”男人看了一眼楚子航的眼睛，“今晚的一切都不要告诉任何人。”

    “你也要记住，爸爸是爱你的，也爱你的妈妈。因为爱你们，所以才离开了你们……”

    他沉默了很久，伸手挠了挠头：“也就这么多了……”

    “本来还有很多话想对你说，但想想就算了吧，爸爸唠叨了一辈子，这次就不唠叨了。

    “你将来就明白了。”

    这算什么？

    男人伸手向车门，那里插着一柄雨伞，男人拔出了它。

    那不是伞，而是一柄日本刀，刀鞘漆黑，刀镡雕着金花。

    男人平静地抽出刀来，刀光清澈，刀身雪白，杂乱的光映着刀身上流水般的纹。

    怎么会有这种事？

    楚子航坐的旁边，车门里也有一把雨伞。他抽出雨伞，伞柄是刀柄的模样。

    按住开关抽出刀柄。

    是一把御神刀。

    没有刀铭，没有刀镡，没有刀鞘。刀身有着电光形状的折纹。

    “这是留给你的，村雨。”男人看着镜子苦笑，“我手上的是村正，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发现了……”

    “这就是离开我们的理由吗？”楚子航拿着刀，雪亮的刀映着金色的眼，黄金瞳看了一眼男人，最后扫视了一遍窗外的手掌。

    村雨在手，身上的肌肉记忆纷纷复苏，脑海中多了许多东西。

    男人看了看楚子航，没有说话，反手握刀，直刺车门。

    村正将车门洞穿，刀嵌在车门里，半截刀身暴露于车身外。

    男人猛踩油门，楚子航感觉油门都被踩进油箱里了，时速表瞬间飙红，车速到达200以上，溅起很高很高的水花。

    伴随水花的还有黑色，无数黑影被村正斩成两半。

    他们的血也是黑色的，在雨中被拉成黑色的飘带，飘带的起始是半截在外的刀身，末端在雨中消散。

    然后男人开车向另一边的高速隔断蹭去，伏在另一侧车身的黑影被挤压碾成不规则形状。

    黑影的哀嚎追不上骤然提速的迈巴赫，倒在地上的黑影在雨中挣扎。

    男人再次换挡加速，迈巴赫在无人的路上前进，车后是暴雨中的黑影……或者是男人口中名为死侍的怪物。

    死侍们的黄金瞳在雨中闪烁，静静地看着车辆远去，不再阻止。

    “儿子，你这心态比我都稳啊，看来很适合执行部。”

    “我现在杀的那些怪物是死侍，他们很凶残的，是人类的敌人。”

    “这件事不太好解释，反正你以后就会明白了，我就不解释了……”

    男人高速开着车，继续啰嗦。

    “去哪里？”楚子航抚摸着村雨，平静问道。

    “不知道，他们还在……因为雨还在继续。”男人说。

    雨还在继续？

    雨和死侍有什么关系？

    前方隐约出现了亮白的灯光。

    “到终点了吗？”男人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

    他不是嗜杀的人，能避免战斗自然是最好的，况且他的孩子还在车上。

    “一会儿到了你就在收费站等着，拦个计程车直接回家，到时候让你后爸掏钱。”男人拔出村正，拿出计费卡。

    雨会洗掉车上的血迹，问题不大，应该不会被拦住问责。

    灯光越来越亮眼，楚子航看着前方，心脏猛的跳动。

    不对，前方不是……

    车忽然开始减速，刹车片发出刺耳的声音。

    “不……不对！”男人的声音里透着不安。

    前方的灯光透出的不仅仅是温暖，还有庄严和宏大，就像是……朝圣的人迈向神堂。

    迈巴赫刹住了，但是光却向他们接近。

    楚子航听见了马嘶声，吼声沉雄，像是战马将雷含在嘴里嘶吼。

    “一会儿不要离开我，也不要靠得太近。”男人回头看看楚子航，“就像是小时候我带你放风筝。”

    放风筝啊，因为有风筝线的存在，他会和男人离得不远不近。

    如今似乎有什么存在，要剪断他与男人的线？

    “好。”楚子航紧握刀柄，死死的看向光源。

    “系好安全带！”男人说着，猛地踩下油门。

    迈巴赫以最大的加速度冲了出去，冲向白光，直撞上去。

    雨幕被车身撕开口子，白色的光中站着八足的马。马背上坐着巨大的黑色阴影，他手里提着弯曲的宛如树枝般的长枪，带着铁面的脸上，唯一的瞳孔是耀眼的金色，像是雨中的太阳。

    奥丁！

    独眼、长枪、八足骏马，还差两只乌鸦。

    值得一提的是，长枪是断掉的多半截树枝。

    北欧神话中的主神，传说之中的神明。

    迈巴赫撞了上去，斯莱布尼尔嘶吼着，扬起四枚前蹄。

    雨水汇聚，拦在迈巴赫前面，车辆巨大的动能在几米内完全消解，强大的加速度令车辆报警，安全气囊瞬间弹出。

    不过楚子航没有任何事情，刚刚在那一瞬间，他使用了闪避，规避了所有伤害。

    原来，自己的这些技能都是真的么……

    楚子航不再怀疑，紧握着村雨，冰冷的眸子燃着金色的火。

    奥丁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低下头与楚子航对视。

    水流把迈巴赫推走，斯莱布尼尔八足跪地，将昆古尼尔插进路面，奥丁以神马为御座，高高在上，俯视着迈巴赫。

    成群的黑影聚集过来，分为两排站在奥丁的面前，形成一处通道。

    “下车吧。”男人轻声说。

    楚子航提着村雨，跟着男人下车，和男人并肩站在雪亮的前大灯中，男人一手握着长刀，一手伸过来拉着楚子航的手。

    “你现在似乎比我还要冷静？不愧是我的儿子……”男人轻轻握着楚子航的手，看着他啰嗦道，“本来不想让你看到这些，不过既然已经看到了，就不要错过机会。仔细看好，记住。”

    漆黑的世界里都是雨，脚下是高架路，四周是成片水幕，水幕后的神明在祂的御座上，依着枪等待着凡人的觐见。

    神的仆从立在两旁，拱卫着神，组成了凡人觐见神明的道路。

    真是讨厌的感觉！

    “无礼之人，为何冲撞神的御座？”神的的声音穿过雨幕。

    “傻逼，你没见车祸吗？”男人看了一眼奥丁讥笑道。

    男人持刀站在雨中，另一手轻轻抚摸着楚子航的头。楚子航享受着雨中的温柔。

    男人说的不错，人会相互吸引，路明非是个缺爱的死小孩儿，他又何尝不是呢？

    “有趣，我宽恕你的冒犯。”神说道。

    “我知道你要什么，”男人说，“可以。”

    他凑近楚子航的耳边，“去把车里的箱子拿出来。”

    楚子航拉开后备箱，里面只有一个黑色的手提箱，箱子上面有一块银色的铭牌，牌子上是一株茂盛生长的世界树。

    楚子航把手提箱交给男人，平静的看着他的眼睛：“这就是离开我们的理由吗？”

    男人一愣，沉默不语。

    没想到这个男孩儿，对于他的离开这么耿耿于怀，不过他并不后悔。

    正如路上放的爱尔兰民歌一样，父亲将女儿嫁给了富人，父亲本身又何尝不舍？

    他放开了楚子航的妈妈，如今她们有了更安稳的归宿。将她们母子俩，推离这个雨和刀的世界，是他最正确的抉择。

    这个抉择仅次于在他身处雨和刀的洗礼之中，爱上了楚子航的妈妈。

    可惜，这次儿子不小心打开了这个世界的大门，不过他用人情消除了楚子航的特别，除了这个晚上，他不会再次接触这个世界了。

    除非子航他一直查找着这个世界的东西，从而被学院捕获，不过应该不能吧……

    唠叨的男人，说的话很多，想到的更多。

    楚子航的心脏忽然燃烧了起来，心战鼓一般的跳动着，身体似乎进入了某种特殊的状态。

    男人没有接过手提箱，看着神：“我准备好了。”

    “那么，人类！觐见吧！”

    “儿子啊，你待会儿一定要听话。”男人又摸了摸楚子航的头，“记得，要像小时候放风筝那样跟着我。”

    “看情况吧。”楚子航心不在焉的应付道，打量着神和祂的仆人们。

    男人无奈摇头，一步一步的向前方走去，楚子航很听话的跟在他的身后，距离不多也不少，正如男人所说的那样，像小时候放风筝那样跟着他。

    男人和楚子航行走在死侍组成的通道，死侍们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苍白的脸没有表情。

    楚子航又看到了那些奇怪的画面，回神过来看向男人。

    男人也感受到了死侍的私语，无声的拍了拍楚子航提着箱子的手。

    在距离名为奥丁的神明大约百米的时候，男人停住了。一同停下的还有提着箱子，握着刀的楚子航。距离背后的迈巴赫也是差不多的距离。

    “为什么我觉得即便你得到‘卵’，你也不会放我们走呢？”男人问。

    “我将许诺你们生命。”神回答，“神，从不对凡人撒谎。”

    “是另一种生命吧？”男人说。

    “没什么不好的，我将为你们开启‘封神之路’。”神说道。

    “变得像那些狗一样？”男人环视着周围的死侍。

    “不，你们的血统远比他们优秀，你们会更加强大。”神摇了摇头。

    “更强大的……狗？”

    男人忽然大吼：“扔箱子！蹲下！”

    楚子航照做，扔掉手提箱蹲下，村雨拄着地面，依然紧握。

    仿佛是看到美食的鬣狗，所有影子都袭向手提箱。

    男人踏步向前，村正划出优美的弧，雨开成圆，鬣狗两半。

    男人狮子一样在雨中挥砍，一脚踩在手提箱上，一个又一个死侍在刀光中裂开。

    “你将来就明白了。”

    恍惚间回想着男人的解释，楚子航微微叹息，重新站起来，挥刀砍向后背。

    一条胳膊落入雨幕，名为死侍的怪物发出凄厉的惨叫。

    他现在明白了，似乎，也不晚？

    “子航？”男人震惊的看着楚子航，本以为楚子航他只是觉醒了血统，而本人的心理素质比较高而已，结果其表现的战力竟然意外的高？

    “老爸，背后给我。”

    楚子航背靠着男人的后背，面无表情的肢解着死侍。

    “哈哈哈，好样的！”

    男人开怀大笑，眼角闪着泪光，二人的刀在雨中形成一个圈，神的仆人也不得靠近！

    扑来的死侍被疯狂屠戮、肢解。

    然后它们掉在地上。地上的死侍不断的哀嚎、挣扎。

    它们有的没了胳膊，有的断了腿，有的被拦腰斩断，有的丢了脑袋。

    它们想重新站起来，想再次扑向那个箱子，想将那两个对神无礼的人类撕成碎片，但是却做不到。

    男人握住楚子航的手：“我说‘跑’的时候，我们就一起往车那边跑！”

    楚子航点头。

    “你跑得会比我更快！”男人拍拍他的脑袋。

    “东西留下，我们走，可以么？”男人说，“公平一点。”

    “你和我之间，是没有公平的。”神说，“你的儿子很不错。”

    “我艹你妈！”神的话触动了男人，“跑！”

    楚子航闻声而动，冲向神明，眼睛的金色耀眼，挥向神明的刀光也是如此。

    “奥丁，你怎么敢的啊！”楚子航歇斯底里的向神咆哮。

    而他惊奇的发现，他并不是一个人。

    男人苦笑着低吟，发出了和那些影子低语一样的声音。

    时间变慢，但是他们没有变慢，奥丁……也没有！

    穿过无形的屏障，凡人来到神的脚下。

    奥丁刺出了昆古尼尔，一瞬之间无数次刺击，这支神话里的必中之枪，它的每一记突刺都带着暗金色的微光，弧形的光线围绕着他们，仿佛密集的流星雨。

    弹反！

    奥丁手中的昆古尼尔高高飞出，流星寂灭。而奥丁因为力量失衡或是某种规则，祂……露出了巨大的破绽。

    “就是现在！”

    楚子航吼道。

    总有一些存在，想践踏他视若珍宝的东西，既然如此，那便要准备承受他的怒火！

    纵然身死魂灭，也要倒在守护的路上！

    无声的低吟在脑海中环绕，四周燃起无边的火焰，村雨雪白的刀身被染上颜色。

    言灵·君焰！

    雨在无声的蒸发，氤氲之间，火焰避开了男人。

    男人见此也没有放过机会，努力斩击，村正的光还快过村雨的火几分。

    父子二人挥刀斩向神明。

    村正刺入奥丁的身躯，被奥丁的手握住。

    村雨斩断了奥丁的左臂。

    而且楚子航还在继续，村雨划过的火焰痕迹成为雨的曲谱。

    刀法：无心。

    刀法：无梦。

    刀法：无念。

    刀法：无想。

    刀法：无生。

    ……

    楚子航疯狂的挥击，一瞬之间数十种刀法使出，神明的甲胄不断破损，神的血液也是肮脏的黑色，神明不断狂怒。

    凡人！怎敢僭越！？

    “小心！”

    被弹飞的昆古尼尔，顺着命运的丝线，刺向楚子航的心脏。

    弹反·百倍奉还！

    楚子航横刀弹反，昆古尼尔化作一道闪电飞向远处，静静的插在地上，枪身颤抖，昆古尼尔在不断哀嚎。而连接着昆古尼尔与楚子航之间的丝线，也在火焰中枯萎。

    昆古尼尔是因果级武器，一开始的刺击只是常规使用，在确定了命运的丝线之后，脱离奥丁之手便会自动追踪目标。

    但是在那个男人的领域内，楚子航和那个男人的速度变得很快，而神灵失去武器。一瞬之间，神灵已然重创，昆古尼尔才刺向楚子航。

    而楚子航的弹反，当弹反目标为远程攻击时，可进行百倍奉还。而且其因果规则等同于昆古尼尔，所以能抵消昆古尼尔的bug设定。

    而在昆古尼尔的设定中，凡是被命运的丝线系中的人，都已经死亡。

    如今楚子航依然无恙，昆古尼尔因为自己的设定再也不能伤害他，所以命运的丝线纷纷枯萎。

    斯莱布尼尔仰天嘶鸣，八足踏着雨，身体带着风，口鼻闪着雷，冲向二人。

    死侍也在斯莱布尼尔的带领下纷纷扑向二人。

    “老爸，死侍和这个畜生交给你了。”

    楚子航提着刀，踩着火焰，再次奔向那名为奥丁的神明。

    “真踏马拉风啊，不愧是我儿子！”

    男人一手拿着箱子，一手挥着刀，无名的领域张开，这次他放弃了用领域影响神，只对神的仆人和御座使用。死侍们的速度变得很慢，他的速度却变得更快！

    无数的光在雨中闪烁，死侍的哀嚎是诛神的赞歌！

    “言灵·时间零。”

    这个言灵很特殊，在面对阶级差距过大的存在时，效果并不理想。

    但是在屠杀神的仆人时，却意外的好用。

    就连神的御座也受到了不小的影响，在马蹄拍向刀光之时，成片的死侍已然在光的舞蹈中裂解、倒下、哀嚎。

    “哈哈哈！”放肆的笑声在雨中激荡，男人在雨里编织着属于他和儿子的作品。

    而另一边……

    神似乎知道了楚子航有着特殊的能力，不跟他近战。

    神以无上伟力号令着雨和风，破损的甲胄下的伤口迅速愈合，左臂也重新生长，昆古尼尔重新回到祂的手中。

    仿佛是与整个世界为敌，空间的雨、雨里的风、风后的神，都是他的敌人。

    不过，那又怎样？

    男孩儿在雨中浅笑，在雨水组成的长矛刺入他的胸膛前，他的身影瞬间消失

    闪避。

    一束妖艳的花在神的胸膛绽开，神的独眼不可思议的望着凭空出现的男孩儿。

    “怎么可能？！”

    不理会神的震惊，楚子航面无表情的重复着。

    挥砍，挥砍，继续挥砍。

    刀法：红莲。

    刀法：彼岸。

    刀法：修罗。

    刀***回。

    刀法：终焉。

    ……

    男人把半截昆古尼尔放进车里，引擎轰鸣，车身划开雨幕。

    “儿子，你太牛批了！奥丁都被你弄死了！”

    “不过那可能不是奥丁的真身，应该是他一具分身。”

    “神话之中的奥丁，还有着两只乌鸦。”

    “而且尼伯龙根的主人死后，尼伯龙根便会自动毁灭。”

    “但我们出来的时候，尼伯龙根没有任何事情。”

    “而且那些死侍，也没有殉葬的意思，虽然还在攻击我们，但这种行为更倾向于受命令的原因。明显不是刚死了主子的狗该有的状态。”

    “这个昆古尼尔也可能是仿品，不过也是不可多得的炼金武器了。锋利无比，还有‘必中’的因果设定……”

    车上，那个男人继续唠叨，音响还放着那首DailyGrowing。

    楚子航忽然明白了这首歌的含义，他笑了：“老爸，你还是先考虑一下这个车的问题怎么解决吧。”

    “我去！”男人大惊失色，“我得赶紧和执行部说一声，让他们报销一下，这玩意儿我可赔不起……”

    ……

    “云落泪化雨，神在雨里登场；”

    “心愤怒燃火，人在火中斩神。”

    一个人影低头静静的看着远方的雨。

    “剧本，改变了呢，真是有趣……”

    ……

    “命运这种东西，生来就是要被踏于足下的，如果你还未有力量反抗它，只需怀着勇气等待。”————江南

    如今，那个雨中的小男孩儿，拥有了反抗命运的力量，改变了既定的命运，那这个世界会发生怎样的变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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