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欢喜嗓音轻缓，眼神认真，却看的郁佳卉和迟惠予两人不寒而栗。

    迟惠予在余欢喜定定的目光下忍不住缩了缩脖子，郁佳卉愣了愣，才讪笑着问：“妈，你开玩笑的吧？”

    余欢喜转头望向她，笑：“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

    ***

    第二日八点左右，启明高中高二年段的期中考试如期举行。

    由于这一次考试特殊，所以并没有按照考试排名安排考场，而是打乱了顺序随机分布。

    早自习结束以后，甲班的学霸们没有出现像往常一样拿着面包边啃边刷题的壮观景象，而是零零散散的收拾东西准备前去考场。

    苏博彦将考试所需的东西准备好，江生站起来看他，含笑道：“班长，我有预感，这次你年段第一的成绩恐怕要不保哦。”

    他知道江生话里的含义，不由得看了眼讲台边上的闻人语，说：“一切都凭成绩说话。”

    闻人语拿着考试用具慢慢悠悠地从座位上站起来，然后教室外走去，她捏着笔袋似乎感觉有一处凸起了，但是也没怎么在意。

    考试所用的笔袋是由年段上统一发放的黑色笔袋，里面的中性笔、2B、替换芯、三角板等用具都是一套的，直接带着就可以上考场了。

    闻人语所在的考场就是以前她待的癸班，陈玥一早就翻看了考生名册，现在正在癸班门口等着她，看到她来了，笑的像朵花一样：“闻人同学，好好考哦，为我们癸班争光的时刻来了！”

    “老师，难道你就不怕我考栽了吗？”闻人语不知道陈玥哪里来的自信，这么看好她。

    陈玥抿唇，笑的挺甜的：“就凭你愿意学习的那股冲劲，要是你没考到年段前十也没什么的，只有跳出年段倒数都是好样的。”

    闻人语摸摸鼻子，感觉有些配不上陈玥的厚爱。

    不过她都已经打算好了，要考年段第十，也算是给癸班争光了吧。

    “好的，老师。我尽力。”闻人语点头，然后绕过陈玥进了班级。

    闻人语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座位号，在她坐下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一道令人不适的目光一直在盯着她。下意识地朝那人看过去，那人却是又偏过了头。

    感觉那人有点熟悉，好像见过，可是具体是谁又想不出来。

    周鹏程等了会儿，又把目光转了回来，落到闻人语闲哉闲哉的背影上，眼底闪过算计。

    闻人语是吧？

    你欺负了洁洁就应该付出代价，不是想考年段前十吗？我这次一定让你考年段倒数的机会都没有！

    闻人语趴在桌上眯了会儿，很快就到了八点二十五，监考老师提前三十分钟进教室。

    负责监考癸班的监考老师是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人，负责帮他的正是陈玥，监考老师站上讲台，扫了眼全班懒懒散散的状态，有些不悦地蹙起眉头，屈指敲了敲讲台，说：“你们是来考试的，不是来睡觉的，有些人要是不想考，就滚出教室。”

    放眼望去，睡觉的只有闻人语一个，陈玥忙解释道：“霍老师，你看距离正式开始考试还有半小时，让同学们躺会儿养精蓄锐也好。”

    霍老师瞪了一眼陈玥，说：“陈玥老师，他们是学生，就该有纪律。照你的说法是不是士兵上战场打仗没到时间，都可以躺地上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