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绝望中站起身来

14、不讲理的婆婆

    太阳升了老高,宁溪被一阵金属敲打床板的声音惊醒,睁开朦胧的眼睛一看,是穿着一身太极服的婆婆韩淑珍拿着一把太极剑,在恼怒地敲打自己的床板,一个惊慌坐起身来,诧异地问道:“妈,您怎么过来了?”

    看着睡在客房惊慌失措的儿媳妇,韩淑珍恼羞成怒,一边用剑继续敲打床板,一边斥责道:“死丫头,张婆婆说的没错,你果然在外面有野男人了?竟然还悄悄背着我和凯凯分居?”

    “妈,您在说些什么呀?”

    “我在说些什么?死丫头,我的这张老脸今天被你丢尽了。我今天早上在广场上打太极,那些死婆婆们都在议论纷纷,说你竟然活得不耐烦了,带着外面的男人大庭广众之下打我儿子?你算一个什么东西?我把儿子养这么大,自己都没舍得打过一个巴掌,是让你来随便打的吗?”

    “妈,您不要这么激动好不好?事情不是您说的那样。”

    “不是我说的那样?你和我儿子分居干什么?我刚刚看了,我儿子的房间里,你的衣服一件都没有。你胆大包天和我儿子分居,是为别的男人守身如玉吗?”

    “妈,您不可以这样和我说话。我对杜凯怎样?这些年来,您心里是清楚的。”

    “我清楚个屁。当年我就不同意凯凯娶你回家,就是他们父子俩鬼迷心窍,非要一意孤行。现在好,引狼入室,你利用我们家的关系和本钱,赚到了几个臭钱,以为你的地球可以独自转了,就开始打歪主意了?”

    “............”

    “死丫头,被我说中要害无话可说了吧?”韩淑珍指责完,看哑了口的宁溪还坐在床上,气不过,一抬手中的太极剑,对宁溪吼道:“死丫头,快给我起来——”

    韩淑珍手中的太极剑,可不是玩具剑,而是二面开刃,剑尖犀锐的真剑。看着这寒气逼人的太极剑,宁溪无奈地起身下床,低声问道:“妈,您到底要干什么?”

    “我干什么?过去那边房间,给我把保险柜打开。”

    曾经过往,这个强势婆婆和杜凯吵架,洗劫自己家的保险柜已经不止一次了。那个时候,宁溪总是当婆婆是一个老小孩,处处依着婆婆,让着婆婆,反正婆婆只有杜凯一个儿子,婆婆生气,洗劫财物过去一段时间后,又如数还了回来。但是今天宁溪被婆婆拿着剑胁迫着,这种感觉非常不好。

    “妈,这保险柜在您儿子房间里,要打开,吩咐您儿子回来给您弄,我曾对自己发过誓,从此不会再踏进那个房间半步。”

    “.........”

    宁溪站在床边,语气淡然地说着话,这种淡然,着实让韩淑珍愣了几秒,这十年来,对自己言听计从的儿媳妇真的翅膀硬了,要翻天了?

    时间在韩淑珍和宁溪的对峙中停等片刻,韩淑珍恼羞成怒,真想一剑劈向宁溪,但是理智告诉韩淑珍不能劈,于是一个恼火,拉开宁溪的衣柜,拿着剑在衣柜里一顿瞎砍,直到衣柜里没有一件完整的衣服,韩淑珍才停止了手中的愤怒——

    “你这个狐狸精,穿着我儿子买的衣服到处勾引人,我劈光你所有的衣服,看你怎么出去勾引人?”

    ...........

    强势的韩淑珍发泄完,搬了一把凳子堵在客房门口,一幅死磕到底的架势。宁溪想到了反抗,但是自己出嫁当天,爸爸挽着自己的手,将自己送上婚车时的交代,一一回响在宁溪耳边:“小溪,婚姻是你自己的选择,既然做了选择,就要想着办法将婚姻经营到最佳状态。你的婆婆从小在富贵家庭长大,性格比较娇,所以,从今往后,你嫁到了杜家,要听婆婆的话。婆婆说的话,对的也是对的,错的也是对的,不能和婆婆顶嘴,我们宁家从没出过不孝之女。”

    “哎!妈,您今天是非要打开保险柜的门吗?”

    “非要。”

    “妈,当年我出嫁时,我爸爸对我说过,要听婆婆的话,婆婆的话,对的也是对的,错的也是对的。所以妈,我秉承我爸爸对我的叮嘱,可以帮您打开保险柜。但是妈,这并不意味着我怕您,也并不意味着您所听到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那你去开呀,还杵在这里干什么?”

    韩淑珍本是被宁溪一番话说得有些汗颜,但是一听宁溪答应打开保险柜,急忙回到了现实,当下,保住儿子的所有财产比什么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