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痕

第四卷 第三十八章 WARMGAME

    黄志鹏犹豫的望着朱建军身后那四名曾经的老兵,他一眼就可以看出来,那四个已径三十多岁的男人中,有些还一直呆在军队中,至少还保留了一个铁血军人必要的素质,而有些人却已径真正融入到平凡生活中,就连眼光中也多了一种可以称之为“温柔”的东西。象这样的人不经过至少三个月的恢复训练,走上战场面对那些实战轻验丰富的阿富汗游击队和车臣叛乱份子……必死无疑!

    黄志鹏张开了嘴,可是他又闭上了,他相信朱建军的眼光,他更相信朱建军不会将自己曾经并肩作战的兄弟,拖上一场必死的战争。

    朱建军指着身后的四名兄弟,逐一介绍,他第一个指着的就是白易,“白易,作战小组中的前卫,代号死亡镰刀。他最大的特点就是双腿近乎变态的爆力,曾轻在战场上打格斗战失去武器的情况下,生生用双腿踢死三名敌军特种部队士兵,将这份爆力运用到中、近距离突击战时,没有敌人能够逃脱他的追杀。在近战战场上,他曾径创造出一个人追杀并全歼敌人两个班的战迹!”

    说句实在话,黄志鹏最担心的就是白易!一个身先士卒必须冲锋到最前方的军人,如果眼睛里已经有了“温情”这种绝不应该出现在战场上的玩艺儿,后果不堪设想。

    朱建军又伸手指到了铁辉的身上,“铁辉,作战小组中负责火力压制的游动机枪手,同时兼任狙击手,代号蓝刺。他使用的特种班用轻机枪一旦调到单射击状态,利用上面的狙击镜。可以有效狙杀一千二百米内的任何目标。由于他地身体素质是我们所有人中最好的,他除了要背一千五百机枪子弹以外,还要背负一门单兵火箭炮和八火箭弹,所以,他也是一个级神炮手!”

    “李采文,单箭队形中的后卫人员,代号同时也是我们这支队伍中的军医及军火专家。代号蓝衫。他有一个得天独厚的特殊优劣,那就是他的听力!无轮距离有多远,只要一听到机枪扫射或者是排炮轰击的声音,他就可以通过声音。在瞬间判断出这些子弹和炮弹地着弹点。并对整支部队及时提出警告,有他的存在,我们整支特战小队的生存机率会至少提高两成!”

    黄志鹏还没有来得及对李采文这种近乎变态的战争特长感到惊诧,朱建军又伸手指向了第四个默默站在那里地兄弟。“谷念寒,专家级渗透作战高手,代号猎狗。他是我们这支队伍中实力最平均地一个,可以兼任整支队伍中任何一个位置,包括我这个队长阵亡后的指挥工作。他之所以获得了猎狗这个代号,是因为在他身上同样有一个特殊的优势,那就是他几乎和猎狗一样敏锐的嗅觉,他和李采文搭配在一起,几乎没有人能够伏击了有谷念寒存在地特种作战部队!”

    迎着黄志鹏惊诧的目光。李采文轻轻一笑,洒然道:“小伙子你千万不要以为这是什么特异功能,我们在战场上和敌人交战,尤其是和同样轻过严格训练的资深特种部队交战,我们每一个人都是神枪手,只要谁稍微犯一点错误暴露。就会被敌人一枪狙杀,到了那个时候,大家拚的就是个人作战能力、团队默合及耐心。在漆黑的深夜伸手不见五指,我们就要通过耳朵,通过鼻子甚至是通过自己对危险靠近的本能,来弥补视力方面的不足。时间长了,我的鼻子慢慢就变得灵敏起来,说白了,我只是对曾经射出过子弹的武器那股硝烟味有了特别地敏感,至于面对其他的气味,我还是和普通人一样。蓝衫还不是一个样子,他的听力之所以这么厉害,就是因为在战场上被敌人的高平两用重机枪给扫怕了,自然而然对这些声音的判断度就加快了!

    黄志鹏倒抽了一口凉气,面对眼前这五个老一代军人,他真正的开始肃然起敬,他们是一支经历了最残酷战火,为了生存下来,已径将自己身体某一部分变成作战辅助装备地最纯粹战争机器!

    这样的军人,无论他们在和平时代经历了多少时光,那种作战本能已经镌刻到他们内心甚至是每一个细胞的最深处,当他们把这种作战本能重新从自己身体里挖出来的时候,他们仍然是中国第五特珠部队训练了整整十五年,并经历过真正战火考验的最强悍职业军人!

    至于朱建军能在四十八小时内就把他们聚集在一起,原因更是简单的令人心酸。朱建军在战场上用自己的鲜血,救活了铁辉;龙建辉用自己的身体替白易挡过子弹;而白易却在战场上用自己爆力十足的双腿,把腿部中弹的谷念寒生生背出三十公里,逃出了敌人的火炮地毯式覆盖;铁辉这位火力压制兼狙击手救过李采文,但是李采文却救过朱建军,谷念寒救过李采军……

    这样一支小团队,就是依靠这相互之间的救命之恩,相互之间比血缘更亲密的牵挂凝聚在了一起。当自己的救命思人出现在眼前,他们根本不需要再多说什么,因为他们的命,都是对方的!

    “他们必须重新训练一周时间,恢复对使用枪械射击时,那种近乎直觉的反应能力及判断力!”

    黄志鹏狠狠点头:“没有问题,我有个朋友就在城郊二十公里的地方,开设了一个大型打靶场,同时在那里还是国内几支有名的arga战队训练、比赛基地,相信在那里你们能够得到足够的训练设备。”

    “我还需要一名助理训练员!”

    这名助理训练员,最后当然就着落在黄志鹏的身上。

    两个小时后,在城郊二十公里外的打靶场宣布暂停营业,已经预定好场地,集结在训练场前,准备进行一次全国性比赛的十几支arga国内一流团队。几百名队员一片哗然。

    打靶场的老板易青秋也算是一个黑白两道通知的人物,但是面对这些非富则贵,能给他打靶场带来不菲收入地arga战队,在理亏之下,他也只能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小心的对这些衣食父母们挤出一个笑脸。

    得罪了这些衣食父母等于是自断财源,后果当然严重。但是对黄志鹏已轻有相当了解的易青秋明白,得罪了黄志鹏,他的打靶场就再也别打算开了。

    当黄志鹏带着朱建军和其他四名第五特殊部队老兵一起乘车赶到打靶场时,打靶场里正乱成一团。当真称得上是鸡飞狗跳。到处都是不满的叫喊,到处都是手里扛着仿真武器,身上似模似样穿着野战军迷彩服的arga战队队员。

    十几名arga战队队长把打靶场老板易青秋彻底包围了,他们能组织arga战队。全部都是那种在自已地头上一呼百应,又喜欢追逐新鲜刺激感地风云人物,面对这种意外事件,与其说他们脸上扬溢的是愤怒,更不如说是一种兴奋!

    易青秋现在当真是欲哭无泪欲语还休,这些老大们已径有人掏出了手机,扬言再不向他们说明情况,拿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他们就要直接通过自己的私人律师。把他和这个打靶场告上法庭。这个……打靶场外加arga实战基地,本身就有很多绝不能暴光地东西存在,一旦告上法庭,还真能让他这位老板易青秋吃不了兜着走。

    透过人墙易青秋看到黄志鹏地身影,他的眼晴里不由流露出惊喜交集的神色。

    但是黄志鹏的脸不由自主地沉了下来,现在战侠歌生死未卜。朱建军选的这一批人能多训练一秒钟,就可以在战场上少流一滴血,在他眼里看来,这些围在易青秋面前喋喋不休的家伙,简直就在谋杀朱建军他们的生命。

    白易走到一位arga战队队员的面前,好奇的望着他身上那枚“16步枪,问道:“你身上那是什么玩艺?”

    那位arga战队队员用看待土老冒的眼光扫了一眼白易,翻着眼道:“枪!”

    “让我看看行吗?”

    没有等这位arga战队队员点头同意,白易就直接伸手抓住了那枝16自动步枪,那位队员还没有搞请楚怎么回事,他手里的武器就被“敌人”给卸掉了。

    白易拎着那枚外表和16自动步枪一模一样的“枪”脸上不由露出疑惑地神色,“重量不对啊!”

    看到白易竟然伸手拉起枪栓,那位队员不由急了,“小心,里面已轻填满了子弹!”

    白易喃喃自语的道:“那重量更不对了啊!”

    “喂,你不懂就不要乱玩,这可是进口的“电狗”,里面装的都bb弹”

    那位队员的呼喊嘎然而止,因为他看到白易把自己那枝16自动步枪举起来了!

    枪身甫一抬起,枪与白易的双手,白易肩膀上那个微微下陷地“不见血的红旗”,与白易的双眼,白易的精神就完美的搭配在一起,一股生活在正常社会中谁也无法理解的气势,猛然从白易的身上迸射而出!

    那位arga战队队员不由自主的生生倒退了三步!顺着白易手中16步枪枪管指的方向,他看到在六百米外打靶场上竖起的一个固定枪靶,那位队员瞪大了眼晴,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白易就扣动了板机。

    “啪!”

    枪声甫一响起,白易就皱起了底头,望着落在远方,才射出一百多米,有效射程最多八十米的子弹头,白易把手里的“16”自动步枪甩还给那位队员,瞪着眼睛道:“这不就是小孩子的玩具吗?”

    其他几名第五特殊部队的兄弟都连连点头,他们这群怎么也无法和正常社会真正融入到一起的家伙,还根本不知道现在外界已经开始流行一种听做“arga”的仿真特种对战游戏。无论arga战队用的是国内生产地“电鸡”仿真枪,还是从国外进口有违国家法规的“电狗”仿真枪,又怎么可能和战场上最纯粹就是为了杀人。唯恐打得不够狠不够远穿透力不够的武器相比?

    白易的话、一下子就把在场所有arga战队都得罪光了、而那几个连连点头的前第五特殊部队兄弟的表情和态度,更是火上浇油了一把,刚才还围在易青秋身边的十几位arga战队队长“哗啦”一声,就一起围到了白易地身边。

    十几双喷火的眼睛,一起恶狠狠的盯着一脸无辜的白易。和小学生们混在一起时间太长,真地重返童真地白易,在这种情况下,竟然摸着自己的鼻子。小心翼翼的、诚恳的、实话实说地、气死人不偿命的补充了一句:“那的确是玩具嘛!”

    这下不要说是周围十几个自尊心被人用力践踏。气得脸红脖子粗的arga战队队长,就连打靶场的老板易青秋也要无奈的崩溃了。这可是国内最著名的十几支arga作战团队啊!里面有将近一半人,都是从部队甚至是从特种部队里退伍,又怀念军旅生涯。而加入arga战队,从里面寻找往日情怀的职业军人或者是警察。虽然他很威谢白易只用了一句话就替他解了围,只是……白易说的话也太伤人了吧?!

    一位arga战队队长从牙缝里缓缓挤出了一句话:“你们……也是战队地?”

    白易看着站在十几米外,曾径和他在战场血肉相连生死与共的战友,骄傲的昂起了自己头,“对,我们是世界上最优秀的战队!”

    !

    这下不要说是十几位arga战队的队长,就连几百名战队队员也都瞪圆了眼睛,还真没有见过这样三十好几。还大言不惭给自己脸上贴金的大叔级人物!还世界上最优秀地战队呢,世界上最优秀的战队没有统一的制服也就算了,难道连“枪”都不用买了?!

    一个队员指着双手空空,还穿着件在学校工作时的便装的白易,问出了大家的心里话:“那你的武器呢?是“电狗”还是“电鸡,?!”

    白易奇怪的问道:“电狗、电机是什么玩艺儿?!”

    周围的人一齐倒翻起白眼,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白易就拍着自己的额头叫道:“啊,我明白了,你是说你们身上那些只能打一百米的玩具吧,我要那种东西干什么?!”

    “谁是你们这支世界上最优秀的战队队长?!”

    白易指着朱建军道:“他!”

    “哗啦”

    朱建军被十几位已经双眼喷火的队长给彻底包围了,十几只手一起指向了他,“既然你们这么牛逼,我们战队要向你们挑战……”

    十几位队长的声音嘎然而止,因为刚刚被他们包围的朱建军,只是轻轻一晃一闪,就轻而易举的从他们的包围圈里闪了出去,这种近乎鬼魅却又流畅得让人头皮麻的动作,让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半天没有合拢。

    身为一名随时要面对战斗和死亡的职业军人,身为一名特级资深狙击手,朱建军最讨厌的就是被人包围,他丝毫没有注意自己刚才绝对高难度军事动作给周围人造成的心理震撼,他问道:“是不是你们输了,就可以给我们让出场地?!”

    十几名arga战队队长彼此对视了一眼,他们心里己经隐隐觉得这支只有五个人的小战队来历绝不简单,但是现在弓在弦上已经由不得他们不,他们都狠狠点了点头。而朱建军后面的话就差一点让这十几名队长当场抡起身上的武器对着朱建军大打出手。

    “虽然拿这些玩具是幼稚了点,(妖少:玩arga的兄弟们千万不要骂我,我只是以一个纯粹的杀人机器可能看待“电鸡”、“电狗”的眼光来写这一段括,他们是用真枪和仿真枪比,大家别介意)但是和他们过过招,也算是训练前的热身运动!”

    “你们哪支战队先来比试?

    一位火气最暴烈的arga队长脖子一拧。叫道:“我来!”

    “嗯!”

    朱建军打量着这一支成员为二十一人地arga战队,缓缓道:“这一支战队有从未加入部队的平民九人,警察部队成员四人,武警部队四人,退伍老兵二人,可能是出自野战军侦察连或者海军6战队队员二人。白易你记住,在开战前。你一定要先想法把从野战军侦察连或者海军6战队出身的这两名对手踢出比赛,他们是你最大的威胁!”

    正在准备武器准备和朱建军这支小队伍比赛的那支战队,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巴,呆呆的望着朱建军。他们的队长更是彻底傻了眼睛。过了好半晌,他才回过神来,放声叫道:“这是我们战队里地机密,你是怎么知道的?”

    朱建军没有回答。他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向这位从来没有进过军营的队长解释,如何从一个人拿枪地动作,体型、气度、和队友之间保持地那种反应距离上判断出这个人接受过什么样的军事训练!

    朱建军从黄志鹏手里接过一只俄罗斯产军用望远镜,凝望着远方的arga比赛场地,缓缓道:“白易你的战场长两千一百米,宽一千三百五十米,其中有两座落差一百五十米左右地山坡,一座落差三百二十米的山峰,这其中有一道七十五至八十度的峭壁。有一条会让你彻底暴露在敌人火力覆盖网下的陵线,你要尽量避开这个作战场所。整个主战场特征为丛林,还有少量区域拥有丘陵作战特征,在战场正中,还有一条宽度大约为四点五米的河流,初期预估水势平缓。在渡河时危险系数百分之五,但是你还是要小心,尽量不要踩到有苔藓的石头,虽然以你的身手很难被摔伤,但是你身上的武器性能不详,我无法确定它有足够的防水性能。”

    白易缓缓点头,从打靶场老板易青秋手里按过一枝仿真枪,他不断射击,来掌握这种仿真枪地射程和子弹弹道轨迹,一步步调整自己的射击精确度。而他的战友铁辉,就做为他的活动射击枪靶,在距离白易五十米的地方,不断用军事动作闪避移动。

    看着铁辉不断翻滚,不断移动,中间几乎没有任何停顿的军事动作,几百名arga战队里只要当过职业军人地队员,都齐齐倒抽了一口凉气。当白易射出的一子弹终于打在铁辉身上的时候,白易突然变了。他竟然和铁辉一样,在地上不断完成各种高难度军事闪避动作,他一边翻滚闪挪一边对准铁辉射击,直到第二子弹射到铁辉的身上,这两个兄弟对视一笑,一起拍掉身上的尘土,用漫不经心的态度,随手在被地面小石子划伤的位置上一抹,划伤的皮肤立刻被手上的泥污进行了一次让人目瞪口呆的“疗伤”。

    “白易现在整支队伍里数你的实力最弱,我这个队长必须对你多关照一下,就由你来先接受他们的挑战。”

    朱建军望着自己手腕上的军用手表,道:“给你二十分钟结束战斗,能不能做到?!”

    直到这个时候所有人才知道,为什么白易这个队员会这么狂,因为朱建军这个队长比他们更狂!

    命今一个队员挑战一支二十一个人组成的战队,这己径是把对方藐视到了极点。他们看起来的确是有那么几分真功夫,口气大点也就算了,但是还要求队员在二十分钟内结束战斗,这已径不是什么战略上台的藐视敌人,当真是嚣张狂妄得脸皮之厚足够成为“世界第一”!

    白易默默换上易青秋送到他面前的迷彩服,穿上已经有十几年没有再穿过的6战靴,当他慢慢将格斗军刀,将一把没有多少实际意义的全金属仿真手枪缓缓插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他的血突然开始了!

    军装是绿的,枪是冷的,军刀是锋利地。而他的血是热的!

    看着默默站在那里,但是全身却隐隐腾起一种火焰的白易,朱建军笑了,因为他知道,自己原来在战场上最可信任的兄弟回来了!

    当这一件一件的或真或假或只能称作玩具的武器装备到白易地身上,当他的全身都被迷彩服包裹起来,当他蹲下身体。一点点绑紧自已皮靴上的鞋带,将他那双在第五特殊部队号称“死亡镰刀”的双脚时,那股早已经镌刻进他生命深处,却一直被他刻意压抑地如火一般地战斗与。突然被那种按到命今即将赶赴战场的使使感。和每一个第五特殊部队士兵都会拥有的,对胜利近乎疯狂执着渴望释放出来了!

    这注定是一场看似不公平,实际上更不公平的游戏对战!

    人多势众地一方,只把这当成了一场为了面子和尊严而举行的游戏竞赛。而人少的一方,已经把它看成了一场真正的战争!

    战斗甫一开始,一名曾径在野战军侦察连服役六年的老兵,就被白易一枪放斩,被清理出局。在后面的十五分钟时间里,这一支也算是实战轻验丰富的arga团队,真正明白了什么叫做丛林突击作战。

    白易在这片模似战场上飞快的跑着,他不断在丛林中穿插,不断在丛林中迂回。拉得身后那支团队疲于奔命,在十分钟后这支战队成员的身体素质差异就真正展现出来,追在第一位地当然是第二名受过特种部队严格训练的战队队员,当他现自己已经和队友拉开一段相当的距离时,他突然看到重新折返杀回来的白易,随着一声枪响。他也被白易汰淘出局。

    在最后的五分钟里,双方的战斗成为一面倒地追杀,当白易带着一身被树枝和石子划破的伤痕,带着一身开始重新在血管里流淌的杀气走出那片仿真战场的时候,在他的身后跟着十六名被他用子弹打中的战队队员。这些队员还背着四名队友,这四名队友都是白易在近距离肉搏时,一脚生生踢晕的可怜虫至于走在这支队伍最后面,那个脸色苍白全身都在抖的人,赫然就是这支战队的队长。

    白易的格斗军刀曾径在他的脖子上停留了三秒钟,在那三秒钟时间里,这位队长真正感受到了死亡的滋味,虽然只过了三秒钟,白易就霍然收回自己的军刀,但是那种绝对冰冷的渗透力,那种经历过最惨烈血战的职业军人杀气,已经深深刺进了他的心脏!

    白易走到朱建军面前,在这一刻他的眼睛里着光,他挺直了自已的胸膛,放声喝道:“报告队长,镰刀已径顺利完成任务,请指示!”

    “归队!”

    朱建军望着铁辉道:“下一场挑战由你来完成!”

    铁辉的作战方式和白易截然不同,他长得又高又壮,在战场却是一只绝对的狐狸,如果你不知道他为什么叫“蓝刺”的话,你只要看到他在这场arga游戏对抗中表现出来的军事技术你就会明白,这个男人,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刺客!

    他最大的特长不是特种狙击,也不是他变态的体力,而是他的潜伏与刺杀技巧。他可以埋伏在大树上,他可以用一根吸管藏在河水中,他可以用最简陋的工具,因地致宜的把自己活埋在一个小水沟里,他可以藏在灌木里,他可以藏在一棵看起来绝不可能躲一个活人的树桩后面

    他总是在你意想不到的位置,你精神最私懈或者最紧张的时候,对你动一次绝对意外,却绝对有效的突然刺杀。

    当这一场比赛结束的时候,和铁辉对战的战队,有一半人是被他一枪击毙的,还有一半人,是铁辉利用各种地形,用军刀把他们淘汰出局的。

    铁辉和最后一个被他一刀放斩的“敌人”并肩走出丛林,他突然问道:“你上过战场?”

    那个垂头丧气和铁辉走出丛林的队员略略一楞,还是点头道:“嗯,赶上了越战的尾巴,上过半年战场。”

    “在你身上有真正上过战场军人特有的素质,但是你知道自己输哪里了吗?”

    铁辉凝视着这名士兵的手腕,道:“在开始比赛前。我就把你列为最危险的对手,同时我也找到了你地弱点,那就是你右手手腕上的狼牙手链。那也许对你有真实的意义,比如你曾径在执行任务时遇到一群野狼,而这只手链就是你的战利品,我一直想办法把你往灌木丛里引,最后突然暴起。你本来有机会在我出刀之前调转枪口,但是仅仅因为这手链在灌木上挂了一下,你才失去了和我同归于尽的机会!”

    “我是一个粗人,我不懂什么大道理。但是我还要告诉你。你既然是一个上过战场的军人。就应该明白,在战场上任何一件东西都应该有自己的实际效果,而不是单纯地在这里耍酷!”

    铁辉拍拍那名年龄和他按近的队员肩膀,大踏步走远了。只留下一个突然间额头上渗出一点点豆粒大小汗水,站在那里呆呆反思的男人。

    比赛在一种已经知道结局的情况下,因为男人地执着和面对抗战地勇敢而继续进行,从一开始的一个人挑战一队,到最后五名第五特殊部队军人以小组状态,直接挑战几支联合在一起的战队。

    一支又一支战队口服心服的被第五特殊部队淘汰出局。

    他们输得不冤!

    他们面对地这五个人,是真正在战场上抱着死人睡过觉,躺在血池里啃过干粮,现在马上又要重新返回最惨烈战场的杀人机器!

    当最后一支战队离开这个打靶场后。朱建军沉声命今道:“丢掉你们手中的玩具,现在热身游戏已经结束了,做为即将带领你们进入战场的队长,我会让你们尝一尝,比原来教官更惨烈的训练!受不了的人,我宁可现在就把他淘汰。总好过将来你们死在俄罗斯的战场上!”

    那十几支战队的队长都没有走远,他们在距离训练场不远的一个山峰上架起了高倍数军用望远镜,他们想看一看,这五名战队高手是如何训练地。但是他们只看了几个小时,就收起了望远镜,他们用电话对己的队员道:“还是不要看了,他们是疯子,真正的疯子!在他们身上,我学不到任何东西,除非你们也希望我用真的步枪对着你们扫射,训练你们的匍匐动作,除非你们希望在连续跑上一万五千米负重越野跑之后,再被精力充沛的队友,打成一只大熊猫,除非你们都不想活了!”

    朱建军和黄志鹏拎着自动步枪,对着那些在铁丝网下拼命爬动地战友就是一阵扫射,就连黄志鹏这样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太子党特务连指导员,也被朱建军身上的凌厉杀气吓得两手软,要知道他手里的可是一枝货真价实的自动步枪啊!一排排子弹打过去,要是他真的枪口向下一偏,那些身经百战没有死在战场上的第五特殊部队老兵,可就要死在他的枪下了。

    “不要害怕打中他们,他们现在距离战场太遥远了,不让他们受点伤见点血,他们很难恢复到原来的状态!”

    朱建军是这样以黄志鹏说的,“你知道他们为什么会爬得这么快吗?就是因为他们知道,我无论怎么用步枪在他们头顶射击,哪怕子弹就落在他们的大腿中间,也不会真的打中他们,但是你就不同了,你在脸色苍白手脚软,看到你这个样子,他们如果不想被你射出的流弹误伤的话,就得给我用力爬,使劲爬,把自己吃奶的劲都使出来的爬!没有这种觉悟,没有这种拼搏,他们就没有资格跟着我走进俄罗斯!”

    在这个临时宣布封闭的打靶场里,枪声一直没有停歇过,中间还隐隐混合着疯狂的怒吼和呐喊,惊人的杀气直冲云霄。

    打靶场的易青秋叹气着对黄志鹏道:“疯子,你们都是疯子,只用了两天,你们就打光了我这个打靶场足足可以支持半年营业的子弹!”

    黄志鹏望着那五个倒在子弹壳里睡着的第五特殊部队军人,只是四十八个小时,他们打的子弹壳几乎已径要能把人的脚给埋住了,但是朱建军却不允许他们派人清理。

    站在到处都是子弹壳的地方训练刺刀格斗,也是他们这一周时间里必须完成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