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胡子那边是个什么情况？”

    “唬我们的吗？”

    “不应该吧，CP组织的情报显示他们确实在普罗丹斯王国附近，而且暗暗果实也确实能杀伤小丑。”

    “不过黑胡子会乖乖照做吗？”

    世界政府除了五老星是最高决策外，下面自然也少不了各种官员作为骨干。

    其中少数关键位置由天龙人占据，而大多数执行的位置则是从各个加盟国挑选上来的官员贵族。

    能够住在玛丽乔亚，也是天龙人吊在这些贵族面前的一个萝卜。

    在这个萝卜之外，还有一个更大的，不可说的萝卜在吊着。

    不过相比天龙人，这些贵族官僚总算是要现实些。

    就听到一个戴着单片眼镜，约莫五十来岁的官员冷哼一声。

    “七武海的事情你忘了？”

    “海贼，背信弃义、反复无常之辈！”

    “看起来是给了很优渥的条件，背地可能想着联合小丑一起要挟我们呢！”

    帕斯夸莱·马里诺是科学防务武神萨坦下属的次席政务官，对海贼这些心计并不陌生。

    他说的事也是顶上战争时候发生的。

    黑胡子用艾斯和世界政府交易，换来了个七武海的位置。

    当时的黑胡子只是白胡子船上连队长级都不是的海贼，还被白胡子海贼团的人各种追杀。

    世界政府就轻信了这家伙的话语。

    借着艾斯的人头发动了顶上战争。

    没想到七武海只是老黑的一个跳板。

    他借着这个身份顺利进入海底大监狱后，将六层的极恶罪犯招揽到了手下，还在顶上战争中谋夺了白胡子的果实能力。

    只过了小两年的时间里，势力就急剧膨胀，几乎都要奔着四皇的宝座去了。

    就差一个能让他的名字响彻大海的事件了。

    “说的也是。”

    “海贼不守承诺，我们也没必要守。”

    “就是让那家伙拖一下时间而已，黄猿他们应该快要赶到了。”

    其他官员对此也连连点头。

    上次被黑胡子背刺的事情，他们没少挨骂。

    “报告！”

    “世界各地都监测到强烈的地震信号，海平面大约上升了一米！”

    “圣母烈焰第一次实验打击成功！”

    没过多久，负责监测的人就将消息传递了过来。

    这个被贝加庞克修复的古代兵器，发挥出来的威力实在是骇人！

    连海平面都跟着上升了一米，直接受打击的地方会是如何可想而知了！

    如果能把小丑和黑胡子都一网打尽就好啦，这两个新崛起的家伙，这一年多的时间造成的麻烦数不胜数。

    “能让圣母烈焰回港吗，上面储备的动力岩应该不够再次打击了。”

    “正在尝试…”

    听到这话，技术人员面露苦色。

    圣母烈焰虽然是贝加庞克修复的，但却是世界政府通过其他手段获得的，掌控力并不强。

    “正在尝试是什么意思！”

    “圣母烈焰不能出差错的，不然我们都得滚出圣地，又回到那庸碌的凡俗去！”

    几名官员顿时发了脾气。

    贵族与贵族之间也有不同层级，但能呆在玛丽乔亚的贵族，天生就比一般国家的贵族高一等。

    优越感都是对比出来的。

    “我们也知道……但报告说圣母烈焰的移动系统出了问题，没办法通过远程手段解决。”

    “而且……它好像已经脱离了控制。”

    技术员说这话的时候十分忐忑。

    不止是忐忑圣母烈焰脱离控制的事情，还因为现在离这个兵器最近的那个人。

    小丑…

    想到这个问题的人也不止是技术员，在听到脱离控制后，所有官员脸色就忽然变得极差。

    “圣地……不会有危险吧？”

    有官员面目僵硬地问了句。

    只是没有人能回答他。

    小丑啊。

    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下一刻就会拖着那个兵器出现在玛丽乔亚上空。

    然后用那刺耳张狂的笑声尽情的嘲笑他们。

    不是他们杞人忧天。

    而是小丑真的干得出来！

    ……

    ……

    巴基暂时没有这方面的计划。

    他还站在一小块不超过两百平大小的高地上，嗯，之所以称之为高地，是因为在天还没亮之前，这里是座高山的顶峰，下面有连绵的城镇。

    现在嘛。

    现在座陡峭些的迷你岛。

    巴基站在小岛边缘，低头看着瀑布深渊。

    圣母烈焰积蓄许久的打击，直接将大半个岛屿齐齐消融，在海面上形成了壮观的海瀑布。

    如果没有方舟那一撞的话，估计连巴基脚下的地方都不会存。

    “真是，让人惊喜啊！”

    他拍拍手，脸上充满了别样的期待。

    他从来不怕武器的威力大，只担心不够大。

    “一个王国，就这样没了…”

    可能是被巴基之前的孤独感染，莫奈忽然有些伤感和悲哀。

    她的羽翼轻轻拢起，上身是一件印有小丑笑脸的背心，两根纤细吊带外露出白皙嫩滑的肌肤。

    下身则是水蓝色牛仔裤，包裹着的双腿修长有力。

    她盘腿侧坐着，光溜溜的脚丫子并在一起，似乎还挂念着没能把双脚改造成鸟爪子的事情。

    眼神被面前深不见底的海瀑布占满。

    蝼蚁抬头，望见漫天星辰，星辰千百年永存，而蝼蚁低下头，连壳都没剩下。

    她此刻就有这样一种渺小感。

    “干嘛这么严肃呢？”

    小丑似乎察觉到她的情绪，转过身，用两根手指提起她的嘴角。

    莫奈的瞳孔是绿色的，配上一对羽翼，还真有妖异的美。

    不过巴基的重点不是在欣赏这种美。

    “笑一个嘛。”

    “你知道吗，我小的时候很怕很怕黑，怕

    到不敢一个睡。”

    “那时候我的母亲就会说，笑一个嘛，笑起来就不会害怕了。”

    “当然，我知道她只是不想多理我这个有些怪异的孩子。”

    巴基收手摸了一下红鼻子。

    这东西竟然是天生的！

    “她已经迫不及待要去赌场里潇洒一番了，在我露出笑容假装睡觉之后。”

    莫奈脸上露出一抹轻轻的笑容。

    “所以在那时候我就在想……

    该怎么样…

    怎么样也让她也害怕这样的黑暗呢？

    怎么样让他们变得和我一样。

    这样她就会一直和我呆在一起了。”

    “不过要先笑着。”

    “嘿嘿嘿嘿嘿…”

    巴基扯着嘴角低笑。

    莫奈跟他一块笑了起来，宏伟景观造成的渺小感被这笑声轻轻驱散，内心欢乐像是个漏斗。

    一边笑一边漏。

    ……

    世界政府的人提心吊胆了有近半个月。

    黄猿率领的舰队遇到了海啸，耽误了不少时间。

    等赶到普罗丹斯王国附近的时候，只看到一个十分壮观的海瀑布和一个小岛。

    在岛上捡着了张扑克牌。

    小丑的牌，上面还留个号码，似乎是期待世界政府打电话给他一样。

    而官员们已经在研究要把圣地分成多个，分散而居，避免被小丑一锅端了。

    这个方案被五老星毙了。

    天龙人八百年都没受过这种屈辱啊！

    五老星有心收拾，但小丑造成的影响已经开始显露出来。

    原剧情中因为革命军才引起八国革命，在小丑和加倍天上金的作用下被提前引爆。

    压抑中爆发的人们害怕事后被报复，都选择带起来小丑面具。

    摩尔冈斯的世界经济新闻社对此事极力渲染，一天一小报，三天一大报的。

    其中出现最多的就是，“小丑问鼎四皇宝座”、“极恶世代是小丑世代”、“世界政府药丸！”

    脱离世界政府掌控的摩尔冈斯写起报道来那叫一个肆无忌惮。

    甚至还有个关于伊姆的故事在报纸上连载。

    这本来就是个病态的世界，当小丑撕毁了世界政府的面具后，伪善的秩序成了笑话。

    世界也就病发了。

    “我也病了。”

    老沙在巴基面前说道。

    叼着雪茄，眼神透着习惯性的轻蔑。

    “世界上拥有双能力的人有两个半，一个黑胡子，一个是你，还有半个是那个怪物。”

    蓝天与大海并在一线，白云在这一线天之间飘浮，而他们在白云之上。

    风儿比海上要更喧嚣。

    别人已经跨出了一步，他还停留在原地入不到门，这就是老沙的病。

    “你追到多弗朗明哥了吗？”

    巴基对老沙眼中的执念毫不奇怪。

    对一个野心家来说，这样看得见摸不着的东西最让人挠心了。

    在德雷斯罗萨之后，巴基跑去G1和泽法开展了合作，而老沙和莫利亚则追着明哥去了。

    顺带还把路奇一伙人给打包了。

    开玩笑，对老沙这样的人来说，到了嘴的肉怎么可能不吃下。

    不吃就只能喂狗了。

    “被凯多的人先得手了。”

    “不过没有了奎因和凯撒这样的科学家，凯多也对双能力没有什么思路。”

    老沙也在观察着小丑。

    除了双果实外，他还惦记着小丑曾经提到过要合作开发冥王的事情。

    这个盟友很重要。

    哪怕知道对方的疯狂，特别是有莫利亚的教训在前，老沙还是独自前来了。

    不过小丑看起来并没有外界传的那样癫狂，反而很沉静。

    嗯，怪异的沉静。

    他把自己的手和脚都分了出去，像三个人一样在打牌。

    剩下躯体那个部分不好拿牌，就用瓦斯套索把牌圈住，还格外防备着不让两边的手脚看到。

    有只脚真的在偷瞄！

    老沙嘴角抽了一下。

    继续说道：“所以他们邀请了文斯莫克家族。”

    “嗯，所以你说这些是表达什么？”

    “怂恿我去凯多的老家玩玩吗？”

    巴基抿了嘴，打出了十和一。

    这是国庆，手要休息七个回合。

    他和脚不用。

    老沙看不懂他们打的是什么牌。

    怪乱的。

    不过坦诚讲，他确实有这个想法。

    小丑的悬赏金已经涨到了三十九亿六千万贝利，距离成为四皇，只差一个能击败老牌四皇的战绩。

    但小丑打架的次数屈指可数。

    新老交替，也是老沙快速扩张势力的好机会。

    本来以为巴基会对双能力的事情感兴趣呢。

    0到1的跨越已经被他实现，接下来难道不尝试一下再多兼容一个恶魔果实吗？

    大难不死的黑胡子又重新在大海狩猎能力者，只是身边少了好几道熟悉的身影。

    “那就说个你感兴趣的吧。”

    老沙从船舷上跳下来，理了理大衣的边角。

    “我和莫利亚打算发动一次战争，一次让我们重回大海之颠的战争。”

    “目标就是和之国！”

    他从来没把自己看做是小丑的手下。

    既是面对那些老牌势力的盟友，同时也是竞争对手。

    四皇的位子，乃至海贼王的位子。

    老沙病得不轻。

    还病得很早。

    毕竟是有胆色和白胡子、赤犬这样的强者刚正面的。

    “嗯，总算是听到一点有趣的了。”

    巴基的嘴角微微勾了一下。

    老沙提到过的事情他并非没有想过，这段时间和凯撒做过很多次实验。

    但总有种差了一线的感觉。

    就好像是吃撑了，吃饱了，怎么也塞不进去的感觉。

    白白浪费了好几颗恶

    魔果实。

    巴基觉得可能是瓦斯果实本身存在上限的问题，所以他最近把目光放到黑胡子身上。

    暗暗果实能不能突破这种界限？

    或者参照一下黑胡子的身体，改造一番自己？

    这些都是思路，需要验证。

    “那么，你想要我做什么？”

    说这话的时候，巴基找回了一点熟悉的感觉。

    好像在哥谭市的时候，面对那群黑帮分子的时候。

    “不过…擅长的事情，绝不能白干。”

    “我们都是这么认为的。”

    手和脚都上下晃了晃。

    上次的游戏玩得蛮开心，小丑还处在CD期间，并不怎么着急。

    就像是呆在阿卡姆的时候，如果无聊了，他就会走出去，挑一些随机的观众制造一些乐子。

    但在游戏结束后，他又会回到阿卡姆疯人院里，躺自己的床位上看着花白的天花板。

    即使最深沉、最压抑的黑暗都不能让他动容，因为他本身就沉沦其中。

    老沙深吸了口雪茄。

    抬起头，看了一下跟在方舟后面的大铁球。

    就这东西，让世界政府这段时间跟被熏了洞口的田鼠似的，四处挖洞，紧张得不行。

    “我查到一件事。”

    “和之国，可能有冥王的线索。”

    说这话的时候，老沙的目光又转了回来，扫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不过没说什么。

    “不管你参不参与。”

    “我和那个玩尸体的，都会发起进攻。”

    “未来一段时间会是很好的机会，海军和大妈都没空理我们。”

    “但只要你参与了，收获都可以分你一半。”

    “另外，还有一个消息。”

    “玩尸体的家伙在海上捡到一个小孩，自称是光月御田的儿子，还有家臣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