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传说,从穿越鹿鼎记开始

第十四章.都是地道。

    带着满肚子的怒火,鳌拜回到府中,还没等喘几口气,就听见了手下汇报了关于自己手下死去的消息。

    “剑法,轻功,掌法.....”听着这些熟悉的字眼,鳌拜感觉心口那道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在隐隐作痛。

    “金枪客,我必杀你。”鳌拜府中传出一阵压抑的怒吼。

    “天地会的人查地怎么样了?”连喝几口参茶,压住怒意,鳌拜接着问道。

    手下几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壮着胆子上前说道,“他们就像是阴沟里的老鼠,都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那就去找,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来,我要把他们赶尽杀绝。”

    手下几人一听,如蒙大赦,立刻告辞离开,跟了鳌拜这么多年,鳌拜的性子他们也算摸清了一点,这个时候再留下来,就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厅中安静了下来,鳌拜却愈发觉得暴躁难耐,那几口参茶就像火上浇油一般,一句话,他现在火气很大。于是,忙碌的一天的鳌师傅决定找自己新纳的十三房小妾,她胸怀宽广,气度过人,一定可以用大道理好好劝服自己的。

    陈近南也已经赶回了总坛之中,此次刺杀行动失败,一定会引来鳌拜爪牙更加凶狠的追杀,一定要让会中的弟兄们加倍小心。

    而一回到总坛时,他就听闻了一个噩耗,柳舵主重伤不治,不幸身亡,等候在遗体旁的周舵主咬牙向他禀报了这个消息。

    陈近南听闻消息,沉默良久,跌坐回椅子上,半晌才说出了一句,“厚葬柳兄弟,然后召集各大分舵舵主,于京师之中,安排下一步的行动。”

    周舵主点头称是,满含悲伤地望了柳舵主最后一眼,离开了。

    好不容易才安定下来的京城,因为鳌拜的回归,天地会的刺杀,又将风雨不断。

    但这一切,都与丽春院里的某一个靓仔无关,此时的他,正窝在茶馆旁,听南来北往的江湖人士,游商掮客说着最近江湖上发生的事情。

    “那金枪客啊,当真是首屈一指的高人啊,那夜城外爆炸,真是霹雳一声震天作响,但金枪客呢,愣是毫发无损,第二日出现时,照样风采依旧,这才是当世绝顶的高手,若说是武艺高超,那也就罢了,他那夜赴约,踏月而来,却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无数被掳掠走的妇孺啊,好比关公单刀赴会,浑身胆气照青云,这才是我辈楷模....”

    韦小宝自幼就爱听人说起这些江湖好汉的事情,以前他最想做的,就是做城中这些豪杰手下的马仔,为他出生入死,那以后谁提起他韦大爷,不得竖个大拇哥。要不是自家姐姐一顿顿竹笋炒肉伺候下来,他差点就去了。

    后来,亲眼见到幕后老板死在吴守德手上,他才知道,江湖凶险,这些龙头大哥,不比那帮嫖客来得有气概,个个也都是提上裤子就不认人,还嫌人丑的腌臜货色。

    也就是陈近南这位仁义无双,大智大勇的英雄,江湖上流传的事迹中,总是那么伟岸光明,没有一丝阴影,至今仍是他心中的偶像。

    现在又多了一个金枪客,也让他心向往之。当然了,他还不知道二人的本来面目.....

    正听得如痴如醉时,一个手拿长刀的侍卫闯了进来,将那人一把按在桌上,扣上枷锁,直接带走,罪名也简单,金枪客行刺鳌少保,传播他的事迹,以同党论处。

    韦小宝躲在一边,目睹发生的一切,撇撇嘴,他对这些个臭丘八毫无好感,吃拿卡要没少见,还不许百姓说些喜闻乐见的事情。

    不过他也算是过足了瘾,摸摸怀里的银子,转身出了茶馆,他今天出来可是为了给倩姐儿买胭脂的,回去晚了,又得挨上一顿骂。

    想到这里,小宝只觉得心中怨愤,怎么自己老娘就不能把自己和姐姐一样生成女子,到丽春院里也能做做卖鲍的生意,两腿一张,金银自来,哪像现在这样,当老板没本钱,当龟公嫌没力气。

    早些年的时候,韦春花芳华少艾,那也是恩客不绝的红人儿,韦小宝跟着沾光,吃饱穿暖,虽然少不了受人白眼冷落,但凭着一张历练出来,刀枪不入的脸皮,倒也是不痛不痒。

    哪像现在,门前冷落,只剩得些爱好特殊的,专点这欢场老马,或是些光棍汉子,攒点银钱,图个消火,生意自然大不如前。韦小宝也只好坑蒙拐骗,无所不用,才能攒点银钱下来。幸好人机灵,嘴又甜,姑娘们时常托他买些零碎玩意儿,杀下价来,多的钱就自然姓了韦。

    买完胭脂,时辰还早,他便又在集市上逛了起来。

    众所周知,这京城没有路,全是地道,光是走了几步,“地道”之声不绝于耳,韦小宝东看看西看看,路过耍把式的摊口停一会,又在变戏法面前瞅上两眼,叫上两句话,夸上两句地道,然后目光又被一个古玩摊给吸引了过去。

    “哟,这位爷,一瞧您就是有品的主儿,你看看这些,都是好玩意儿啊。”摊主一看有人来,立马热情得站了起来,

    韦小宝眼睛不离红布上的“古玩”,随口应了声。

    “您这是看上哪一件了?我给您包起来。”老板开始热情地推销起来,“您看那翠,那水头都荡漾,这可是稀世珍品啊,还有这核桃,您看看这包浆,这颜色,一家人祖传三代才盘出来的宝贝啊,呵,都快成玉了。”

    好家伙,盘走了仨老头了,真够玄乎的,韦小宝打量了一眼东西,不置可否地笑笑。

    “您再看这件瓶子,正经的前朝宣德年间的官窑,这胎釉,多精细,这线条,浑然天成,您品,您细品,没百十年的岁月沉淀,都没这味道。”老板继续大力得吹嘘,生怕韦小宝不动心。

    “哦,那这瓶子多少钱,我可是老实人,老板肯定不会宰我的吧。”韦小宝开口说道,带着一股自然的茶香。

    “也就是您,和我投缘,要是成心要,十两银子拿去。”老板将瓷器放在韦小宝面前,示意他自己品鉴品鉴。

    韦小宝拿起瓷瓶,假模假样得打量起来,嘴里也没闲着,“呵,老板真是个讲究人啊,这瓷器要是正经前朝宣德年的,那可是真正的稀世珍宝,就冲老板这份心,我也不能辜负啊。”说着又将手里的瓶子放下,伸出三根手指,“这个数怎么样?”

    “三两银子?不成不成,我这可是祖传的宝贝,一般人让他看上一眼,我这宝贝都掉价儿。”老板手捏山羊胡,丝毫不肯让步。

    老板多虑了,我说的是三十文....韦小宝见状,黑亮的眼睛滴溜溜一转,继续说道,“老板,都是这地头上混的,您这些东西的成色,你比我清楚,加一块还没这红布值钱吧,这样吧,五十文,怎么样。”

    “这都是正经的好东西,年份长着呢,嘿,你嫌贵我还嫌贵呢,就说这瓶子,可是正经的宣德年瓷器,你说这个价格,那不是诚心来捣乱的嘛,您要同意的话,五两银子拿走,否则就甭划价了。”

    “我反对!”还没等韦小宝回答,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浑厚有劲,再一转身,又是位穿官服的,他当即退到一旁去,混到人群里,生怕被殃及。

    “居然敢当众贩卖前朝东西,肯定意图不轨,来人啊,抓起来,东西全部带走,以做证物。”

    还没等韦小宝继续斗智斗勇,老板就锒铛入狱了,临走的时候,老板的眼里满含热泪,也许是对那瓶子爱得深沉。

    回见呐您,韦小宝在心中默默说道,他一转身,朝着丽春院走去,太阳落山,丽春院的姑娘们也准备好接客了,自己这个杂役可得伺候着,这杀千刀的抠门老板,抽起人来可真不含糊呢。

    一阵熟悉的脂粉香传来,韦小宝抬脚跨入了丽春院中,和倩姐儿调笑几句,将胭脂递给她之后,又麻溜得跑去楼下招呼客人了。

    “小宝,什么时候继续说书啊,回回都埋个扣在哪儿,弄得我们大家伙儿心痒痒的。”一个客人拉住了韦小宝,开口问道。

    “哟,这位爷,明儿您请早吧,我就只能说那一会儿,多说一会儿啊,老板可就得追着来打我的屁股了。”韦小宝俏皮地说着,边说还边抬了抬屁股。

    众人被他逗得哈哈一乐,都等着明天早上的说书大会。

    另一边,御书房内,小皇帝秘密召见了海大富,“海公公,鳌拜遇刺一事可否属实?”

    “回皇上,确有其事,只是不像外界传言的那般,鳌拜最多只是轻伤而已。”

    小皇帝嘴角微抿,“七位旗主的事情如何了?”

    “回皇上,七位旗主嘱咐奴才,他们一定会准时到达丽春院”

    “你对这件事情如何看待?”小皇帝缓步走到海公公身边,

    “皇上,鳌拜为正白旗撑腰,其他旗主早存怨恨,幸而之前那位金枪客狠狠挫其锐气,损其手下,为皇上之计再添一把助力,众位旗主也深感圣恩,会与皇上一起秘密商议对付鳌拜一事,想必是天佑吾皇,势必可为。”

    “朕微服出宫,出入这等烟花之地,终究不甚体面,这件事,正不希望有别的人再知道。”

    “奴才遵命。”

    小皇帝负手而立,目光似乎突破穹顶,直达那浩渺的天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