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玉暖”

    姜远再次坐在床上拿起身后脏兮兮的被子递给了玉暖，玉暖摸着被子边缘将自己盖住，善意的举动让她现在更加确信了眼前看不到的人不再是该死的狗子。

    “我……我……”玉暖结结巴巴地不知道说些什么，姜远明白她所谓的如何摆脱执法队的说法只是为了留住他，但是他确实对眼前的生灵展现出前所未有的兴趣，仿佛像是命运般。

    “你……能教……我……如何摆脱……执法队？”姜远结结巴巴地说着话，仿佛是在熟悉该怎么说话。

    玉暖听着他的话愣了一下，随即大脑快速运转：对不起，我知道怎么摆脱执法队……但是我不知道您需不需要……我恳求您将我带在身边，假如有一天您要进地下城，我可以做您的向导！

    姜远脑海里自动蹦出关于地下城的知识：邪族巢穴，无比向往之地……

    玉暖跪坐在地上，久久无言，突然她面色一狠整个人跪立了起来：如果您愿意收我做你的奴仆，我愿意永世向您效忠，我将永不背叛您。

    姜远的思绪被她的动作打断了，奴仆吗，虽然自己不需要这种东西，但是第一次收奴仆的新鲜感还是蛮不错的。

    “好”

    玉暖整个人松了一口气般瘫软了下来，她的性命暂时保住了，目前不用担心饿死或者被其他人抓住凌辱至死，但是她内心深处又感到无尽的悲哀，她最终还是向别人低了头，眼睛也失明，复仇真的还有可能吗？

    姜远的指甲开始自动伸长，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告知：我要……划破你的眼球……可以吗？

    玉暖听闻后愣了一下，她呼出一大口气坚定地说道：主……主人，请您不用顾忌奴家的感受，这双废眼您想做什么都行。

    姜远花了两分钟将少年的体型变化成野人姜远的体型，随后将自己的右手划开，一股股血液在肉里自由地奔腾，时刻给各处提供养分。

    随后姜远用意念控制着血液溢出，他粗糙的手掌覆盖住玉暖的嘴：张嘴吞下去。

    玉暖原本一直在恐惧地等着锐器划破她的眼球，没想到突然有一股甘腥的液体被灌进嘴里，玉暖惊奇地发现，那液体仿佛有生命一般在她的嘴里搅动着，甚至她感觉舌头微微有些刺痛，仿佛被无数张小嘴啃噬着。

    那液体被她吞入腹中依旧不安分，反而卷起之前吃掉的肉与胃液一起旋转，姜远看着玉暖痛苦的脸色，他闭上眼引导眼前离体的细胞安分些，随即姜远沿着玉暖眼球的伤痕插入指甲指甲迅速生长很快一股股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手指流下，玉暖牙齿咬得嘎吱作响，她消廋的身体开始暴汗。

    仿佛是旋转的次数够了，她胃里的大部分姜远细胞暴力地撕开毛细血管顺着体循环流到身体各处，两股指头大小的细胞听到命令开始汇集在玉暖的眼球。

    姜远将手指拔出，两股鲜红的血液迸射出来，玉暖闷哼一声，晕了过去。

    ……

    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远处的山边已经出现了微红的霞光，一阵微冷的风不知从何处吹来，翠绿的野草在微风中一齐摇晃着，风中有山间野鹿、湖边水草的气息。一道温柔而又耀眼的光芒从天边划破白云，穿过北风，掠过长夜，穿过锈窗来到她的眼睛。

    一束泪水无声地从眼角滑落，她微绿的瞳孔里倒映着世界，她静静地看着光，静静地看着光里的尘埃飘扬……看了好久好久……

    “永世不叛”

    玉暖嘴角高高地扬起，这一刻是她生命中最具希望的时刻，而她永远也不会忘记是谁赋予她此等荣光。

    吧唧吧唧，一阵阵脚步声响起，姜远提着一只滴血的兔子出现在门口，娇小的玉暖迅速拉开床垫，拿出一块尖锐的铁片警惕地对着门口那个强壮的全身赤裸的男人。

    姜远看着她碧绿的瞳孔轻声赞扬道：你是一个天才。

    玉暖听到声音后丢下铁片，双眼含泪地对着面前这个赤裸的男人跪下磕头：主人……

    姜远一个念头，玉暖身体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如你所见，你现在虽然见到了光明，但是你也真正地成为了我的……奴隶。”

    玉暖对着他开心地无声笑着，眼里满是感恩与温柔。

    姜远看着她满是情绪的目光皱了下眉后首次躲开了别人的眼光。

    ……

    白蒙蒙的雾气在黄橙的阳光下飘荡着，锈锅里面的兔肉随着沸水翻滚着，穿好衣服的玉暖将盐放进去用勺子搅拌几下，随后舀起一勺汤放在铁碗里细细品尝。

    随后玉暖打了满满一大碗兔肉：主人，请享用您的早餐。

    姜远看着铁锅，里面只有几块微不足道的兔肉，他伸出手直接抓起沸水里的一块兔肉对着她扬了扬：我吃这，那些你吃。

    玉暖歪着头暖暖地一笑，虽然这个主人不像人但是他比人要温柔。

    姜远将兔肉放进嘴里，咀嚼几下便吐了出来，他不喜欢这个味道，而且生的似乎更好吃。

    玉暖看着他吐出来的肉满是心疼地捡起来吹掉泥土便放进嘴里。

    姜远看了她一眼后起身离开：等我。

    玉暖边吃兔肉边看着姜远离去的背影，看着他滑溜溜的屁股，她在考虑是不是得给他做一套大衣服，还有一套小衣服，玉暖看着锅下的火焰，这是一堆碎布引燃的。

    “咦～意外收获！”

    一道猥琐的声音从玉暖的身后响起，玉暖警惕地转头看过去，一个蓬头垢面，体型消瘦的男人正在猥琐地看着她的屁股。

    “本来想找狗子借点东西，没想到这小子藏了好东西，他在吗，快叫他把你借我玩一下，诶嘿嘿嘿”

    玉暖迅速放下兔肉，起身一个跨步冲到柴禾旁提起砍刀，紧张地对着猥琐男。

    猥琐男嘿嘿嘿地向前，他根本不把这个体型消瘦的少女放在眼里，即使她拿着刀。

    ……

    等姜远再次回来的时候，门前已经多了一具被砍的稀巴烂的尸体，浑身是血的玉暖装作平静地拿起兔肉心不在焉地吃着。

    玉暖抬头麻木地看向远处的人影，她的脸上突然露出了明亮的微笑，眼里重新有了光。

    姜远右手提着三只兔子对着她摇了摇——“别捡地上的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