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零开始的女帝

第二章 古朝!长安!襄郡王!

    女帝闻言也不禁有一丝触动,那种来自于心灵深处的触动,纵然灵魂已更替,但女帝仍是无法抑制这种血脉亲情。

    “你。。。是我爹亲?”

    中年人一愣,仿佛对爹亲这个词有些陌生,但很快脸上重新布满笑容:“对,我就是你的父。。爹亲。”

    女帝心想:看来这个世界的人不怎么使用爹亲来称呼。

    中年人继续说到:“你叫黄莹,黄是。。。”这可难道了他,一时想不出什么词语来形容。

    “黄色的黄,莹莹烛火的莹。”反而是女帝先说到。

    “对!对!莹莹你出生时,窗外飘着大片的萤火虫,我和你娘亲一合计,倒也不用请父皇赐字了,名字就用莹字好了。”

    “倒是很。。有缘,也很好。”黄莹少有的笑了出来。

    父女二人足足聊了一刻钟,黄父才预备离开,“莹儿,你安心养伤,父。。爹亲先忙点其他事去。”

    此身名叫黄莹的女帝也是安心的躺下。

    黄符秉缓缓走出去,不忘将门带上。待其走到屋外,已是有数位大人物在等他了。

    黄符秉此时脸上早已不挂丝毫笑容,反是满脸的威严。

    “去花厅谈吧。”

    那几位大人物也是紧紧跟着黄符秉一言不发的往花厅走去了。

    花厅是主人与客人闲谈之地,但亦是商议事情之地,往往有不可传之秘,因此襄王府早将花厅用纹路进行隔绝,以防外人听闻。

    襄王府是特按亲王府的规制来建,规模甚为宏大,占了昌盛路整条街,属古朝内王爷府规模第二。

    主客分位次而坐,襄郡王坐主位,依次是襄郡王的三弟:端郡王,天武阁阁主武志,刑部尚书马均以及长安府知府朱聪瞻。

    众人都是满脸严肃,只有端郡王端起茶盏抿了一口,除此之外皆是未发一声。襄郡王环顾四周,说到:“小女一事,算是意外之事,亦算是家事。大可不必大张旗鼓。”

    这句话是对众人说的,也算是对刑部尚书马均和长安府知府朱聪瞻所说。意思此事不必因黄梅莹是郡主就惊动朝廷和官府。

    马均和朱聪瞻也是聪明人,明晰襄郡王的意思,二人对视一眼,俱是拱了拱手说到:“王爷所言有理,只是当下处境尤殊,因此我等命官不得不审慎而行。”

    襄王点了点头,“查出什么来没有?”

    “禀王爷,冲撞郡主车驾的马乃是某商人拉货所用,常经昌盛街,今日之事大概乃是马匹受惊,车夫驾术不精所致。”

    “为何受惊?”

    “有小孩于路边扔石子,惊扰了马匹。”

    这种意外的确存在它的可能性,但。。。偏偏出现在如此紧要的关头,就不得不让人警觉并怀疑了。就在众人沉默之时,端郡王先骂道:“荒唐!太荒唐!简直是无稽之谈!你俩就是这样办案的?”

    马均和朱聪瞻皆是起身请罪道:“下官办案不力,还望端王爷惩治。”

    “哼!”端郡王随口将茶叶吐到地下,继续骂道,“本王爷要是在内阁任个职,非得把你俩先撤了!”

    襄王劝道:“三弟!若马尚书和朱知府办不好此案的话,朝中也就没人能办了。”

    端王爷撇了二哥一眼,气鼓鼓的喝起了茶。

    “此案继续查办,只是动静不需太大。”

    二人皆回:“是。”

    “你俩退下吧。”

    马均和朱聪瞻对视一眼,知道这事算是过去了。

    因此二人表面惶恐,内心已是十分喜悦,只觉千斤重担算是落下。二人走到屋外,皆是有种解脱的感觉。

    朱聪瞻先恭敬的说到:“大人,听闻平郡主乃是天生道胎,天资聪慧,此次受伤可能会影响其修炼。”

    “修炼者只要丹田和元神不受无法挽回的损伤,就算经脉略有损伤一样不影响平郡主的体质。”

    “是是,下官是怕会此事影响与康国的联姻。到时。。”

    马均嘴角露出一丝事不关己的微笑:“这就不是你我所考虑的事了,宫中的事交给宫中人去思量好了。”

    朱聪瞻闻言也是连连点头称是。

    花厅内,襄王正向天武阁阁主问道:“武阁主,方才他二人所言你也听到了,有何见解?”

    武志闻言立刻起身说到:“王爷,在下岂敢受阁主之称,王爷直呼在下本名即可。”

    “无妨,阁主本就是你的职位。”

    武志闻言这才缓缓坐下,说到:“禀王爷,平郡主之伤另有玄机。”

    这让襄王也有些意外,但仍是表面平静的问道:“你是大修士,自然能察觉到根本。”

    “王爷。。”武志略带惭愧的说到:“经天武阁三品医官及太医院御医诊断,平郡主。。。她。。。”

    襄王见其断断续续不愿说出口,已是察觉出这个可能的结果,心中默叹一口气,说到:“武阁主,但说无妨。”

    “是,”武志又是一辑,说到:“平郡主体内丹田破裂,经脉受损严重,道胎。。。道胎根基基本被毁。”

    “啊!”

    “啊。。”

    饶是襄王心性与城府也不禁失色,而端王就更是恼火,站起来手指着窗外骂街道:“二哥!一定是老五老六他们干的。不用多想!平儿的先天道胎一破,现在别说跟康国联姻了,康国马上就要从北边打过来了!”

    襄王内心也是一阵波澜,沉吟些许后,摆了摆手感慨到:“圣祖高皇帝有言:“本朝不和亲,不朝贡,不割地,乃是东皇洲第一上国。”今国势不振又逢边地多乱,而黎庶思定。若断生战事则属国家之灾祸,生民之妄灾。古朝绵延三百年社稷在于兴德,在于固民。若百姓以为战事不可起,而朝廷为之,则江山难继,继而更替之。因此和亲乃是当今时局不得已而为之之策。”

    襄王的这番话乃是肺腑之言,也是极为危险的言论。尤其是在当下襄王暗地与太子争夺储君之位之时,这种某种意义上看是大逆不道的话,襄王与亲信端郡王私下里讲还不打紧。可让武志这位一心只效忠于皇帝的天武阁阁主听闻,其内心如何去想,便绝对是个未知数了。

    武志是个聪明人,襄王的话最诛心的乃是后边那句:“若百姓以为。。”

    何为百姓?天下人除了皇家便全是百姓,乃至除了皇帝一人以外便全是百姓。古朝以前历朝历代不都是被百姓所推翻?

    后边的“以为”则更有悖逆之嫌,百姓仅可从之,何能任之,乃至有一丝“以为”的想法来左右皇帝的意志?

    武志仿佛没听懂一般,低着头回到:“王爷见解颇深,下官乃一介武夫,只知练武保全国家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