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平英杰传

第四十九章:一路兵张英霹雳车 破火牛兵反二路

    淳祐六年五月,高庞龙上奏请自提一军征讨南平贼寇,以报弟仇,天灾、宗悦、庞磊、方常平等保奏,帝自然准之;令庞磊拟旨,调会建业兵马二万,以高庞龙为帅,御林军主将张英为副,兵发南平。

    二将领了旨,先拜访天灾府,灾设宴践行曰:“二将军此去,当小心为上,莫要胆心南昌援军;破得南平城,可败贼寇;如败,当奔连环营,本帅自会传令孟坤、崔宁时时接应。”高庞龙、张英再三拜谢;灾问二将道:“此去当何以破贼?”高庞龙道:“末将与章将军在桃花山时,常论古今怪阵,破学得火牛阵法;末将此去,当先备好火物,耕牛,尖刀等器物若干;在牛角上绑好剑刀,尾涂火物,临阵之时,点上火来,以火牛冲阵,可破贼兵。”天灾道好道:“高将军此阵甚好。”张英从袖中取来一图禀道:“末将有造霹雳车法,会战之时,末将先督造霹雳车二十余辆,车长有二米,宽有一米,每二寸之间镶有铁锥,四周密封,留有三十六个枪眼,上盖一板,铁链绑稳,一车可容五人;此车可败贼兵矣。”天灾乃敬酒相送,预祝二将以成大功。

    高庞龙、张英从建业城调兵二万,从东进取南平,一路破岭南、龙安直抵大梨安营;兔通加急报入南平,禀曰:“朝廷发东吴人马二万,以高庞龙为帅,张英为副帅,以至城东大梨处。”林天忙传令沙县大营总兵上古龙率军前往应敌。

    张英闻贼将上古龙率军而来,报与高庞龙知,龙曰:“将军领兵五千将霹雳车埋伏在高山两侧,待本将诱敌而来,驱车围杀,可全胜也。”张英得令,便去准备。

    且说上古龙立下营盘后,见高庞龙阵前挑战,乃率军出营应敌,二人恰是敌手,胜负难分,战有四五十合,高庞龙欲诱其追,怎知上古龙机警,见宋军退去,也回军营中,关闭营门。高庞龙见状,寻思:“上古龙确是帅才,难以上当,需逼其出营方可。”乃差张英去断上古龙后,直取南坑。

    上古龙得知,拨军上古帝去救南坑;张英回军迎战,与帝交手七八合,假装不敌,往埋伏圈去,上古帝以为张英败退,催军追杀,直至高山之下,看山高林深,恐宋军埋伏,刚准备走,哪知高山两侧,金鼓齐鸣,二十辆霹雳车分两路冲杀,义军见状,未及防备,被连人带马撵成一团,号叫宣天,可怜上古帝,尚未明了,便以死于非命。

    张英催车西进,挑上古帝首级叫战,上古龙闻报,嚎啕大哭道:“可怜我那同乡兄弟,今番死的憋屈。”提斧披甲,只要为上古帝报仇;哪知张英霹雳车了得,撞开营门,凡近车者亡,多有军士挑车,尽被撵碎;上古龙束手无策,只得收军败走,报入南平城内。林天得知大惊,谓易文道:“霹雳车厉害,军师可有法可破?”易文传罗不当、王大胆、张自忠来,各自授言。

    张英借霹雳车之利,杀奔松源而来,差军士前方探知,见一将列阵拦道;张英出阵喝道:“贼子何许人也?敢拦你家将军大军。”那将答道:“我乃罗不当是也,先叫汝试试爷爷的大刀来。”张英舞棒打去,当提刀迎棒,来回七八合假败而走,英催军追杀,不出三里;斜眼里杀出一军拦住,英勒马问道:“为首贼将何人?通上名来,老爷不杀无名之辈。”为首大将举叉便刺来,喝道:“王大胆是也,看我托天九股叉。”又斗不十合,胆亦假败而走。

    张英连胜二将,心中骄横,想来:“贼子一个比一个不济事,我可直捣南平,早立大攻。”霹雳车慢,在后挺进,自己点骑兵先行,追胆十余里,将霹雳车落在后来,不知这真是鬼才易文之计也。张英赶到林下,怎知两侧埋伏的罗不当、王大胆鸣炮杀来,两面夹住张英人马,英大惊,见之乃是罗不当二人,大喝道:“手下败将,安敢复来?”言未完,只见罗不当手起刀落一刀斩英落马,二将杀散宋军;后面张自忠伏兵齐出,霹雳车笨重,没了张英指挥,撞成一团,被忠一把火围在核心烧掉,大胜而归。

    三将追杀而来,绕过高山,看山下尘土飞扬,烟雾滚滚,三将诧异间,听到几声牛叫,齐齐整整五十条火牛,尾上着火,冲向军来;当大惊,急传令撤走,火牛发狂,冲入阵中,横冲直撞,义军将士只恨少生了两条腿,死在火牛蹄下、刀下者不计其数;三将走的快,才保下一条小命,带去四千军士,折去多半,一路尸横遍野,报知林天。

    次日,林天、易文临阵叫战,欲一睹火牛;高庞龙阵上大笑道:“林天反贼,可怕本将军火牛阵乎?”看高庞龙放出火牛来,林天忙撤军而走,折去数百走的慢的,林天回城单道火牛阵果然厉害;易文阵上便看出这火牛阵猛归猛矣,却与连环甲马一般弱点在腿,召来秦滔道:“员外可去古田大营召来鸿将军的三千勾连手来,火牛阵不日可破。”

    且说鸿飞在古田大营练兵,专练那三千勾连手,一个个厉害非常,正在营中演练勾连枪;突见秦滔快马而至,持令道来:“奉主公、军师调令,请鸿将军速速率所部勾连手回南平听用,以破火牛阵。”飞领令;请秦滔暂歇,自去调度勾连手。

    飞连夜随秦滔见林天道:“大哥来调,小弟所练三千勾连手具以入城听用。”易文道:“明日鸿将军将勾连手按破连环马时安布,照旧迎之。”飞领喏。次日,林天、易文再率军到高山下叫战;高庞龙与诸将议道:“我军居高,驱火牛冲杀,看贼军跑的过火牛乎。”众将闻言,皆哈哈大笑。

    宋将朱敏、于华奉令催火牛冲下,鸿飞瞧定,勾连枪一举,左右勾连枪手收回勾连,将冲下山来的火牛四足割断,漫地火牛嗷嗷大叫;飞趁势攻山,宋将朱敏、于华所率火牛不到片刻便全军覆没,惊的说不出话来,不知鸿飞赶近,一枪刺下于华,朱敏方走,林天阵上三齐神箭,正中朱敏后脑,大胜,往山上杀去。

    高庞龙火牛阵被破,率大军迎敌,血战至傍晚,不挡鸿飞、何林二将,夺路而走,不防斜眼里三齐杀来,张弓搭箭,射中高庞龙左臂,丢了大刀,逃奔大梨。

    话说高庞龙领军攻南平,连环大营中崔宁恐其兵少将寡难以攻取,便请调人马南下接应;宁正巧碰上高庞龙败军,看鸿飞、何林骁勇异常,一路杀来,连挑宋将数员,几乎无敌手,高庞龙更是肝胆俱裂。率军从侧劫杀,杀退追兵,与高庞龙会合道:“勾连将军、连环将军乃贼军上将,非常厉害,二将虽暂退,不久必会再来;这大梨难守,当先退龙安,占住要道,向朝廷请求援军,才是上策。”高庞龙从其言,撤入龙安,坚守不战,上书朝廷。

    当年九月,宗悦立主请调一支人马救援,原太尉刘升力主不可,奏道:“蒙虏磨刀欲下,大将军西安养兵,箭在弦上;丞相此时调拨人马,非但破不了贼,也是与国不利;依臣所见,当休书议合,别图良计。”朝中大臣听刘升欲与贼寇议和,一起参奏曰:“刘大人怯贼也,我荆州大军精良,尤善水战,臣等议定,请提荆州水师,沿水路取南平。”理宗准奏道:“这二路兵便由刘爱卿领率,刘爱卿以为如何?”升只得领旨道:“陛下不纳臣言,臣自当领命;便请安邦、定计二人为将,方可东讨南平。”帝准之,乃下旨召安邦、定计归刘升节度。

    却说刘升入荆州后,得统一调度荆州兵权之权,恼朝廷不以蒙虏为重,不纳其言,心中不乐,加上自己太尉一职被方常平所代,早有不平;设宴请安邦、定计赴宴,问二人道:“先生二人,多在西北,与蛮夷、蒙虏多有交流,二虏与南平贼寇相比,三者哪个最重要?”邦答:“南平贼寇多行仁义,邦在潼关多有听闻林天仗义疏财,所占之地开仓放粮,举贤用才,联盟江南义军,今拥兵十余万,虽是巨寇,却未危及大宋天下,依邦所见,不足以倾兵讨伐;蛮夷虽频频东犯,却是二复之国,文化不通,远在汉中、成都,北临蒙古,更不足道;为今大患却是蒙虏,蒙古铁骑几乎无敌,扩疆千里,一朝南下,我大宋危矣!此为首患。”计亦道:“安兄所言正是。”升看二人与其同心,乃道:“听先生所言,这举荆州水师东讨是为不可,怎奈皇命不可违也。”

    安邦、定计看刘升违旨之意,仔细一想来道:“刘升确有王霸之像,为人墩厚,方今天下,正是义军群起,络绎不绝;刘升有调拨荆州兵马之权,正是起事之时。”乃道:“大人如愿自立,我二人愿随。”升恐二人虚言相探,乃道:“朝廷对我等不薄,岂敢心生反意。”安邦、定计拔刀送上前道:“大人不信我二人,就请了断我二人,以全大人忠心。”升见状,大喜,请二人上坐道:“升早有此心,只是恐难以立足。”邦道:“这却不难,大人可尽调长沙,零陵、桂阳三地人马会于荆州,握有重兵,必然一呼百应。”

    刘升听安邦所言,尽抽调三地人马归定计掌管,诸事齐备,骗斩荆州郡守,举旗自立为荆王;留安邦守荆州,开仓放粮,自与定计南下,聚兵十万余众,附近州郡无有不降者。不过寥寥一月余,荆州诸地相互响应,投于刘升帐下,人称升为刘君;升用安邦为丞相、定计为大将军,下封百官,以荆州水军封锁长江。

    一时间,刘升造反惊动朝野,宗悦在府大惊,连忙上奏朝廷,群臣无不骇然,纷纷请兵征讨荆州叛逆;宗悦一时无策,问计庞磊,磊以南平贼寇为重,力主先平南平,再灭荆州叛逆;乃与宗悦联名上表,请马军都指挥章子牙领第四营梅岭人马讨伐南阳城,再进取南平。

    章子牙驻扎梅岭,领了圣旨,请调周旺、龚古为副将,兵发南阳城;令上将金节、宫延玉领左右先锋先行取南通,自率军在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