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平英杰传

第六十二章:天宇出兵战崔宁 林天自立南平王

    公元1250年,宋淳祐十年三月,宋参知政事崔宁奉旨点连环营屯军五万,以讨南将军五金、定南将军六光为将,合高庞龙所部兵发淮化。

    义军将领蜈龙领军修补水淹之城淮化,见宋兵临城,一面坚守,一面报信淮中;周如得知,令于邯、吕石领兵前去援救,宁调左路人马拦之,于路埋伏,大败于邯、吕石援军,破淮化,蜈龙负伤而走。二将来报淮化以丢,宋军攻打淮连城,如急令郸坎、皇甫尽前去应敌;六主攻淮连,兵锋正健,对阵郸坎,连斩义军将领数员,皇甫尽率军趁势夹击,郸坎亦败,被宋军顺势抢入淮连。

    周如连折二阵,折了人马,难以匹敌崔宁五万大军,只得丢了淮中投三江城去。天宇闻报,出城迎之曰:“周子才在治政,非在用兵,周子折军,在贫道之所料也。”如等惭愧难当,叹道:“高庞龙原不足惧,这崔宁甚是厉害,兵事如非其之敌也,还请道长报仇。”宇道:“这是自然,还请周子回南,先报主公。”如乃与于邯、郸坎、皇甫尽快马回南,向林天请罪,天不以为然道:“周子四位先生本是治政大才,非兵者对手,岂是有罪。”四人谢之,天乃以政事相托。

    却说崔宁连取二城后,休整人马三天,兵进淮城,离城不到十里,义军将领杨复兴、王大胆奉天宇之令率军来援,前锋周旺见杨字大旗,探来乃是杨复兴,旺知兴大名,不敢交战,原路退军。杨复兴、王大胆乃会合淮城中义军将领张自忠、罗不当尾随周旺人马围住淮中四面城门。

    崔宁登城看来军训练有素,十分精良,朝来军大喊:“贼主将何人?”只见阵中开道,门旗开处,秦滔、宫延玉拥出一人,道袍羽扇,飘飘仙人;宁便不觉为奇道:“宁道是何人,原来是古虚先生也。”天宇开口劝其弃城,崔宁听之未半,变色大怒道:“汝虽有古虚之名,却不知是否有真才实学;宁虽不才,愿与古虚一战。”乃谓诸将曰:“贼子欺我朝无人,谁敢出城一战?”宋将蔡芳请令一战,宁为其壮行。

    天宇见状,差宫延玉出战,只见玉战不数合,乃使拖刀计,立斩蔡芳,义军士气大涨,连声叫好。崔宁大惊谓高庞龙言:“高将军可为朝廷争回脸面。”龙道喏而出,拍马取玉,二将核心比刀,来来回回十二三合,宫延玉怎敌高庞龙刀法,渐渐慌张;阵上秦滔见之,舞棒替回宫延玉,龙接战二三十合,二将不分上下;滔暗暗赞道:“高庞龙果名不虚传也,颇为了得。”天宇看二将难分上下,乃先呤金收兵。

    当夜议事,秦滔、宫延玉尽道高庞龙了得,宇亦夸道:“高庞龙确是上将之才,来日看贫道略用小计,可胜高庞龙。”诸将闻言,皆附耳问计,天宇一一嘱咐。次日临阵,天宇领军出营,秦滔、宫延玉压阵;崔宁差高庞龙、朱吉、周旺、龚古出战;滔驾马出阵,侧马叫战,高庞龙见之,持刀乃问:“汝非本将之敌,何以言笑?”滔乃答曰:“汝虽英勇,却非吾家军师之敌也。”高庞龙大笑道:“汝家军师也是浪得虚名之辈。”令周旺出战,宫延玉战住,二将确是对手,战二十合,各归本阵。龙又使朱吉出,秦滔舞棒交锋数合,一箭射朱吉腹部,吉乃负伤而走。龙大怒道:“贼子何敢如此。”与滔混战。

    天宇在阵上看二将又缠斗在一起,令旗一劈,杨复兴领军出左营,王大胆出右营,宋军大乱,被二将冲散,高庞龙中计,弃了秦滔,拨马回城。天宇急传张自忠来见曰:“宋军连折,战心以无,张将军速速点齐人马,去取城池。”忠点兵五千,攻打城门;眼见城破,宁慌传六光、七杀各领人马掩护杀出城去,及至傍晚,义军破城,宋军逃入淮连,宇密计罗不当诈开城门,宁又丢淮连城,于淮中屯兵休整,以图再战。

    且说崔宁败走淮中,五万人马折了大半,宁自知非天宇之敌,乃谓高庞龙叹道:“天宇名不假传,极善用兵,必会趁军威大盛前来取城,将军莫辞疲劳,速点三千弓弩手埋伏在城外必经高山之上,拦阻贼兵。”龙领喏,伏于高山左右山道。义军前锋秦滔兵至,看山高地险,恐有埋伏,正欲差人去探山,突听山旁琴声悦耳,有规劝之音;滔沿音律而往,见有一人盘石而奏,滔上前以礼敬之;那人道:“久闻员外精通音律,果知贫道之音,听出玄机,乃知音也。”滔道:“不知道长有何事以教之?”那人劝其退兵道:“员外不可再进,莫有白送性命;崔宁之才,不可小看,且看此山,杀气腾腾,将军若去,必遭其手。”滔知其乃好意,确如其言,问之姓名,那人答曰:“贫道定计也。”滔早闻其才名,所言断然不假,乃听其言,撤军而回。

    崔宁兵败后三个月,朝廷休整人马,整顿军械,停止对义军的军事行动;淳祐十年六月中旬,林天在府中偶得一梦,再见淮南大战大败之状,数日不得眠,乃大病。其子林栾左右服侍,天皆水米不进,诸将知天宇善奇门遁甲,奇异道术,乃差人连夜从三江请来,天宇仔细推敲,掐指一算,哈哈大笑,诸将皆异之,问其由,宇乃道:“主公该有此一病灾,无药可医,百日后自然痊愈。”诸将不信,遍请名医皆看不出症状。

    乃至第九十九日夜,林栾、林陵、林蜕轮流服侍,当夜二更,一阵凉风卷过,三子浑浑而睡;林天病中便做一梦,身移南天门外,被四大天王所拦,正无处可去,见其师悠然飘来;林天惊讶,连忙见礼,其师抟曰:“徒儿百日病灾以过,该当立名扬威。”林天正要问之,抟以杖击天,大喊:“还不醒来,正待何时。”连喊数声,林天猛的惊起,却是第一百日午时。

    诸将听传林天病痊,皆来看望,见林天更胜昔日,皆喜。次日,林天问政,有周如、于邯、郸坎、皇甫尽禀来曰:“主公昏迷百日之中,诸地秋收大盛,天平无虞;传闻青龙山上,衡山之癫皆有紫气飘绕,百姓多有夜见极光,青龙显现,大吉大兆。”林天大喜,乃传易文、天宇来见,将四人所言吉兆言之。天宇附和道:“周子四人所言不假,贫道夜观天象,江南确是将星芸芸,诸星闪耀;主公将星更是耀目,合周子四人所言吉兆,从赵老先生所言,主公该当称王,以扬义军大名。”林天迟疑,乃问易文如何见解,文跪下请曰:“主公该当如此,我义军兄弟,早有奉主公为王之意;推辞必寒了义军兄弟之心,请主公纳我等之谏。”林天看易文等人皆是此意,乃从之,令天宇筑台,择吉日布告义军诸部,与众将商议具体事项。

    淳祐十年十二月初,林天据南平,以南平为都,听易文、天宇、周如、马子绍、马子才等所议,自立南平王;设五大军营,衡山、南昌、三江、南平、夷山、分别以益兴、陆节、天宇、易文、赵云龙为主将;发布文告,通遍义军各部。

    林天自立南平王不到三日,传遍朝野,满朝皆惊,纷纷扬言再请淮王天灾统兵再行征剿;参知政事崔宁上朝拦阻曰:“朝廷多翻征伐,贼终难灭;臣有一计,可削贼之兵势,或可胜贼。”理宗忙问曰:“崔卿所言何计?速速道来。”宁道:“众所周知,南平以南三门之外有一夷族,自从林天据南平以来,多有威胁夷王之状;夷军有两员大将,一个乃东京武状元字丰,一个乃号称金刀将军的韩卫,个个武艺高强,熟知兵法;陛下不如修上御书,许以南平、南昌诸地,夷王志向远大必当发兵,我军黄雀在后,必能削贼势。”理宗闻言,问诸臣意见,看群臣皆是此意,立马修书往夷州。

    公元1251年,宋淳祐十一年元月,地处夷州的少数民族首领夷王如崔宁所料,见朝廷御书大喜,一时间发兵席卷沿海州县,进逼三门,以夷州第一大将字丰为主将,韩卫为副将,领手下大将白虎、白询、朱雀、青龙、玄武、玄龟率兵五万刚至三门外安下大营;便有南将吕石、方让奉令为先锋先行入驻三门防御,加上南将何林点夷山大营上万精兵屯于三门外数里,以为犄角。

    夷军对峙日久,南不犯夷、夷不敢进,便有数月;却说韩卫日见粮少,乃与众人相商曰:“某闻南王义字当先,虽是吾主先发兵来三门,却始终未有相犯;待某修上一书,各自退去,若何?”字丰不允道:“韩副将不可,大王如知,必定生疑,难以澄明。”卫道:“将军不见南军精英乎?”丰道:“只可退兵,不可通言,待大王粮草一到,再行计较。”诸长乃从其言。

    南平城中,易文来见林天,说以夷兵利害,必是在等宋军夹击,乃献上一计曰:“文不才,胸中偶思得一计,可令朝廷出而无功,收剿夷兵。”天大悦,问之;文谓林天细细言之,林天召代木、宝奇前来道:“将军二人分头传令,速调三江天宇所部出黄山之兵,合合肥益兴所部,列军阵于长江东西,留中间与阜阳关长生部把守,沅水水军调至濡须口,石广元、石布元、石长元三将军领洪州军马来回策应;再以何林为主将,吕石、方让、黄不习为副将合石城人马攻打三门外的夷军。”二将领令而去不说。

    且说朝廷闻南聚兵以攻夷,乃令章子牙出扬州,王二、张三出江城,李四、五金出楠城,合计人马数万。章子牙沿江而至合肥,见南将益兴、朱同早以做好防御,寻思朝廷用兵,南军以知,乃依旧从水路撤军。王二、张三兵达阜阳外不远,被关长生率部借地势夹击,半道破之,二将各不相顾,一路败走,折兵七千有多,对峙阜阳半月乃退兵;李四发兵尚未行半日,天宇沿道布伏,李四刚率军过小山,天宇早埋伏许仪杀出,李四连忙应战,天宇又使郑苏、游漾从侧翼杀出,李四军大乱,退回楠城;五金渡三江一半,遭沅水水军,五金不善水战,人马被淹杀一半败走陆路又遭石氏三将军截杀,人马死伤殆尽这却不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