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自习室杀猪事件
直到走出螺旋工坊,羽还有点晕乎乎的,实在是这一小会儿的经历有些过于波澜壮阔了。
先是选武器,然后目睹了一场小核爆,最后拿了个封口费,也就是现在他手里的这个东西。
“眼光很不错嘛!”
卑弥呼打量着羽手里的收音机,满意的点了点头,
“我很喜欢上面的火焰花纹。”
“要不给你?”
羽试探的问道。
“你自己留着吧,我早晚会再去维尔薇那里敲一个的。”
被询问的对象不屑的撇了撇嘴。
看得出来,她对这件事很自信。
“华,你要吗?”
羽见卑弥呼拒绝,又转向华。
“就放在你那里吧,我用的时候会要的。”
华也摇摇头,拒绝了。
“那……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先走了?”
羽见也没什么要谈的了,准备向卑弥呼辞行。
“走?去哪?”
卑弥呼却一挑眉,反问道。
“回宿舍啊?”
羽对卑弥呼的这个问题感到莫名其妙,整个逐火之蛾除了他们的宿舍他们还能去哪?
“你不会以为今天就这么结束了吧?”
卑弥呼不怀好意的微笑着,把拳头捏出“咔咔”的响声。
“你干什么!?”
羽惊恐的后退两步,忌惮的看着对方的拳头——长空市被卑弥呼“邦邦”一顿揍的惨痛经历涌上心头。
“虽然武器要三天之后才能制造完毕,但是这并不代表你们这三天就没有事做了,关于崩坏,可是有很多基础知识呢……”
卑弥呼和蔼可亲的微笑着,看上去是温柔的邻家大姐姐,但实际上却是蛊惑人心的恶魔。
“现在才刚刚九点,我们还有两个半小时的时间才吃午饭,我怎么忍心让你们就这么浪费时间呢?所以……”
两分钟后,卑弥呼押着头发都耷拉下来的羽和看上去不是很情愿的华来到了一个房间门口。
房门上的金属名牌昭示着它的名字——自习室。
“哎呦!”
还没等三人进去,房间里就发出了痛苦的叫声,如果羽没听错的话,应该是凯文。
闻声,卑弥呼连忙推门而入,屋内的情形映入眼帘——
这房间说是自习室,其实还是教室更为贴切:三人推开的房门在自习室的后半部分,屋子的正中央有数排桌椅,后排每个桌子上都有隔板一样的东西将其与周围的环境分割开,而最前排则没有,只是普普通通的教室布置,正对着桌椅的则是一个大大的液晶屏电子黑板,看上去还挺先进的。
早来的三人有两个都端正的坐在座位上,而没坐在座位上的那个就是声音的发出人——誓约胜利之球棍的持有者,长空市人人皆知的正义使者,有几科不及格几科的千羽天才少年,白毛草履虫凯文。
他此刻正在自习室的前面抱头蹲防,面前则是一头蓝发的痕,不过一向温文尔雅(指用三发火箭弹轰击堪堪两米高崩坏兽)的痕此刻却是面带怒色。
“卑弥呼你来管吧,这小子一听说要学习嚎的那叫一个响!”
痕揪着凯文的后颈肉,像拎着一只猫那样把他拽到了卑弥呼面前。
“已经有不少人问食堂晚上是不是要杀猪了。”
“呃……”
卑弥呼也沉默了,
凯文垂首呆立在原地,痕已经怒气冲冲的夺门而出,但羽敏锐的注意到痕背在身后的手隐晦的向凯文比了个大拇指。
有隐情!!
羽觉得自己的谎言监测器“嗡”就响了——这绝对有问题!!!
“凯文,说实话吧,痕长官已经走了。”
而正被人讨论的痕此刻却一改刚才愤怒的表情,一边打着电话一边大步前进。
笑死,关心一下自己的老婆孩子不比照顾新兵蛋子吃喝拉撒有意思多了?
“喂,布兰卡,下班了吗?格蕾修怎么样了?”
“在忙,回聊。”
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后,对方直接挂掉了电话。
听着那边玻璃试管的动静,痕握着手机,感觉周围的空气都充满了空虚的味道。
虽然对于未来的时间如何度过深表担忧,但他依旧熟练的在手机上操作了一番,告诉布兰卡自己手机没电了,然后……
关机,谁也别想再把他抓回去!
痕把关机的手机揣回兜里,忧郁的望着走廊窗外的天空。
所以他好不容易跑出来是为了什么?
~~~~~
“就是这样了。”
凯文摸了摸脑袋,将和痕的计划从实招来。
“所以说那个家伙为了不干活找你演戏?
卑弥呼一脸的不可置信,虽然作为痕的战友兼下属她深知痕这个腹黑的性格,但在猝不及防之下还是被骗了。
“真的,就是这样了。”
凯文已经把知道了都招了,毕竟一个已经离开的温和上司和一个好像要吃小孩儿的赤发鬼哪个不能招惹他还是看的出来的。
还是那句话,他不傻!
“痕!~~”
卑弥呼气的紧咬牙关,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她拿出手机,恶狠狠的戳着屏幕,
“我还能让你跑了!?”
但下一刻,手机里传出的声音彻底攻破了她最后一道心理防线。
“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啊啊啊啊!”
卑弥呼顿时暴跳如雷,似乎每一个毛孔都要冒出灼热的怒火来。
“你!该死啊!!!”
“别这样,别这样,卑弥呼队长。”
又是两分钟过去,卑弥呼终于恢复了理智,现在的她正阴沉着脸站在众人桌子前面。
“现在你们的体检记录单和关于崩坏的资料都已经全都发放到你们个人的手里了。”
卑弥呼拿着一根教鞭敲着黑板,仍有些不愉快。
“资料上面要背的有特殊标注,三天后转正时要考。我们先翻开资料的第一页……”
良久,课时终于结束。
看着下面众人懵懂的眼神,她默默叹了口气。
“我真是不适合带新人的文化课,唉,还不如让我去围剿帝王级崩坏兽。”
当然,这句话她没有说出来。
“听懂了吗?”
卑弥呼抬起头问了一遍。
“没有。”
坐在最左边的伊莫尔平静的开口,
伊莫尔,就是那位成天板着司马脸的仁兄,好像和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有着杀父之仇一样。
“那……你们先自己看吧,有什么不懂的再来问我。”
卑弥呼扶额,教鞭碰撞在黑板上发出空洞的“咚”声,似乎在一本正经的嘲笑着她的无能。
不过这也不怪她——卑弥呼真的已经在尽全力讲了,但是事实证明她就是不适合这种文职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