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长昆给何雨柱说了什么于海棠并不清楚，但是回去的路上她观察到何雨柱的心情好像并不怎么好，于海棠有几次叫他都没有反应。

    何雨柱忧心仲仲的原因并非对未来暗流的害怕，而是觉得如果真的到了戴长昆说的那一步的话，自己很可能只能选择离开了，接下来的历史何雨柱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而且他很清楚的知道，那样的日子是他不能接受的。

    可是如果真的要离开的话，何雨柱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而这种平静地生活一旦被打破，自己应当怎样继续接下来的生活？

    好在这种迷茫并没有持续多久，经历了最开始的疑惑之后，何雨柱很快平复了心情，带着于海棠去了于海棠的家里。

    大年初二回娘家是传统，不过好在何雨柱跟于海棠现在只是有了夫妻之时，没有夫妻之名，，这些封建传统一般也没人提。

    于海棠的父母都是非常普通的工人，母亲以前上过私塾，身上自有一股静气，一看就是大家闺秀的样子，看到于海棠的妈妈何雨柱就知道于海棠的那股子书香气来自谁的熏陶了，于海棠的父亲是起义反正的国军，虽然没怎么上过学，但是因为在军中强制识字的原因，看起来并不愚昧，而且因为接受这种教育的原因，这位父亲在谈论到革命政治之类的事情的时候，总是爆发出极大的热情。

    两位老人对何雨柱的到来表示极大的热情，特别是何雨柱把戴长昆给他的一些礼物借花献佛送到于家的时候，于妈妈也是眼前一亮。

    之前在戴长昆家里，两人谈了很久，而何雨柱也把自己熟知的那段在历史书中寥寥几笔的历史用一种预言的方式告诉了戴长昆，换来的是戴长昆难以抑制的唉声叹气，中午，在戴长昆的强烈要求之下，何雨柱跟于海棠一起在戴长昆家里吃了顿饭，席间，除了戴长昆的夫人觉得气氛有些闷，说了几句场面话之外，再没人说话，于海棠完全是看何雨柱的脸色，何雨柱不说话，她就默不作声。

    吃完饭，戴长昆的夫人陪着于海棠看电视，何雨柱和戴长昆依旧去了书房谈话，直到两个小时之后何雨柱这才走出书房辞行。

    何雨柱在戴长昆家里呆了很长的时间，这会儿已经下午了，于海棠的妈妈提前了晚饭时间，开始在厨房里忙活，何雨柱自告奋勇的想要帮忙，被于妈妈阻止了。

    于妈妈说：“大过年的菜都是现成的，再说了，哪儿有让客人做饭给主人吃的道理。”

    这话就说的很不客气了，很明显于妈妈一直比较中意的是高干子弟，虽然何雨柱来的时候提着的礼物很不一般，但是当她听何雨柱说自己在工厂食堂上班之后，于妈妈的热情就消减了很多。

    于海棠被妈妈叫进了厨房，进去之前给了何师傅一个安慰的眼神，客厅里就留下何雨柱和于爸，两个人坐在一起闲聊，刚开始于爸只是问一些简单的问题，工作怎么样，家里几口人，聊着聊着，就开始歪向军队里的事情，于爸开始讲述自己在军队中的一些过往。

    没过一会儿，于爸就对何雨柱十分满意，因为他以往说这些故事的时候，很少有年轻人会这么专心致志的听，而今天女儿带回来的这个男人，不仅是在听，偶尔还会向自己发问一些非常专业的军事问题，于爸顿时觉得遇到了知己，和何雨柱亲切的交谈了起来。

    从抗日战争说到三年内战，从抗美援朝说到前几年的中印战争，特别是说到中印战争的时候，这个军伍里生活了大半辈子的老人激动的说道：“要不是好巧不巧的恢复了通讯，我们把他们首都都打下来了。”

    老人言语中的惋惜之情溢于言表，何雨柱倒是觉得没什么，跟于爸说道：“不能这么看，您想想以前满清的时候，北平被侵略之后，满清依旧苟延残喘了很多年，类比当时的情况其实差不多，如果当时我军没有选择撤军的话，而是一鼓作气跟上先遣连继续前进，那么很有可能咱们的军队就会出现补给不足！这会让地方抓到可乘之机，让我军先前的付出功亏一篑。

    而且我们对外作战，战士们所带的粮食和弹药都十分有限，而敌方是本土作战，一旦进入到持久战和拉锯战的话，我们的后勤保障肯定跟不上，反而这种如同达摩克里斯之剑在他们头上高悬过之后，不仅对敌人的声望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和威慑，另一方面也在国际上赢得了声望，给一些今后想要侵犯我国领土的国家打了预防针，让他们知道犯我华夏者，虽远必诛！”

    “说得好！”于爸一拍大腿，发出清脆的响声，于爸明显激动过头了，没收住力，刚拍完旋即不动声色的轻轻抚摸拍到的那里，于爸已经觉得已经有些痛的发麻了。

    何雨柱觉得有趣，表面上倒是视而不见，为尊者讳嘛。

    两人还想继续聊天的时候，于海棠出来说道：“爸，何师傅，吃饭了。”

    “好。”两人异口同声地回道。

    何雨柱起身帮忙端菜，于爸则去拿了一瓶酒出来，二锅头。

    俗话说的好，酒品即人品，于海棠大年初一这中特殊的日子里突然带一个男人过来，意图非常明显，联想到最近女儿和那个厂书记的公子杨为民闹分手，二老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

    得益于刚才何雨柱跟于爸聊天的时候，于爸对何雨柱印象不错，所以于爸决定，待会儿可以点到为止，不过分欺负这个他还算看得上眼的准女婿。

    如果何雨柱此时能知道于爸心里的想法的话，肯定会嗤之以鼻，就一瓶酒，搁这儿养生呢？

    于妈这边脸色不太对劲，特别是看何雨柱的时候，何雨柱总觉得有种背后一凉的感觉，于海棠也是一副鸵鸟的样子，饭桌上缩起脑袋，悻悻的不敢说话，直到后面吃饺子的时候，于妈进去拿醋的时候，于海棠这才贴着何雨柱的耳朵小声道：“我妈知道了。”

    “知道什么？”于妈做的饺子比较合何雨柱的口味，何雨柱边吃便问道。

    “知道你是个禽兽。”

    何雨柱这会儿刚好夹了一个饺子送进嘴里，听到这话一个不注意，直接整个儿吞了下去。

    咕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