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再三我装作等不急的样子道：“行了，行了，我也不挑了，不是还有一个么？就她了！我就挑一挑还他妈这么多事！”我现在的选择只能以先保护好自己的安全为主，一切也只能等出去后再说了。

    “大哥，您先消消气，一会咱在姑娘身上好好撒撒气！”黄毛见我终于点了人，看他表情也是松了口气，看来他其实也特别害怕我是来闹事的！

    “大哥，这钱吧您得先给了，毕竟咱是走后门点的么！”。黄毛接着道。

    “多少？”骑虎难下的我此时已经郁闷到了及点，没好气的问道。本来就是多个了心思进来确认确认是什么情况，结果现在倒好，被逼着当了回嫖客。

    “大哥，我给您打个折，八百！大哥实话和你说，这单我可是一分钱都进不了自己兜里..”。

    等我交了钱，黄毛笑的更加灿烂，但我瞅着更像是朵菊花。黄毛领着我出了按摩间，往走廊的深处走去，每经过一间房门时，都能听到里面传来的声音。每走一步，我的紧张情绪就加重一分，对于这最后一个姑娘，我内心开始极度的纠结，想是她又不想是她。

    我俩停在在一间屋子门口，黄毛推开房门的那一瞬间，我感觉这一瞬间所有的动作都在放慢，所有的声音都在我耳边放大，我的心脏在嗓子眼里使劲的跳动，一个穿着情趣制服的女人慢慢的出现在我面前。

    她背对着我们正往床上铺着一次性塑料布，那女人听到开门的声音后，便转过身来。

    这一转身，在我眼里却有五六秒那么久。

    不是李莉！不是她，我长长的呼出一口气，但同时又感到失落。

    细看这女人，长的白净，虽说浓妆艳抹的，但是瞧着顺眼，身高要比李莉还猛一点，也要稍瘦一些，也是一头长发，但她的背影和傻丫头很像！

    黄毛在门口嘱咐女人要好好伺候我，让我放开玩，便为我们关上了门。

    “先生您好，我叫慧慧，我们现在开始？”那女人轻声问道。

    这个叫慧慧的姑娘一边说话一边往我身上靠过来，我急忙避开了她，来到了床的另一边道：“我还不急，你先陪我说说话，聊聊天，你坐这”。我示意慧慧坐在床的另一边，慧慧先是被我这一出弄的有些不知所措，随后便按照我的话坐了下来。

    “家是哪的？”我又一次问道，我其实有些不甘心，居然会被黄毛这小子给骗了！

    “家是本地的”。慧慧也是很自然的答道。

    如我所料，和前面三个姑娘的回答是一样的，我仔仔细细盯着眼前这个叫慧慧的姑娘看了几分钟，不管是从相貌还是口音我都能十分确定她不是本地人，那为什么非要说自己是本地人呢？那我要不要和她直说呢？直接问她是不是被拐卖的，被强迫的？但万一不是的话，我这么奇怪的举动肯定会被她怀疑，再把我当成卧底警察，或是来闹事的，告诉了门外的那些大汉，我今天还真就不好说了。在我内心犹豫的时候，慧慧一直在看着我，倒是把我看的有些不自在了。

    我说道：“我现在心情不是很好，你先忙你的，不用管我。”

    内心的犹豫一直在持续，我点了一根烟，也就仅仅抽了一口，却让我本来就很混乱的脑子变得晕乎乎的，我闭上眼睛努力地平复着脑中的眩晕感。

    过了几分钟，我缓慢的睁开眼睛，眩晕感消失了，脑子也不再昏沉沉的了，再看向慧慧时，她已经上了床钻进了被子里，正侧着身子静静的看着我。

    “你怎么了？不舒服么？”。慧慧看我很不舒服的样子怯怯地问道。

    我摇了摇头说：“我没事”。

    一个烟灰缸递到了我面前，一只满是伤痕的手臂也随之出现在我眼前，有长条的红印，有新鲜的牙印，还有些丑陋的疤痕...我死死盯着她的手臂，我无法想象这居然是一个姑娘的，我透过这些伤痕好似看见了她所受到过的折磨，让我想起了医院里那三个姑娘。

    慧慧见我没有接过烟灰缸，而是盯着她的胳膊看，匆忙把烟灰缸放在了我的手中，便缩回了手臂，藏在被子里。

    从指尖传来的灼烧感把我从震惊中拉了回来，烟快要烧到了头，我灭了烟，看着慧慧很认真的小声说道：“你在这里是被强迫的么？你是被拐卖来的么？我可以帮你”。

    慧慧听后很是平静道：“先生，您是在和我说笑么？”

    我盯着她的脸，想从她的面部表情中寻找一丝掩饰的神情，但是没有。

    我不甘心问道：“那他们虐待你了对么？你手臂上的伤痕是怎么弄的？”。

    慧慧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没有回答。

    是啊！在这样的交易里，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有什么强迫不强迫，虐待不虐待的！

    我想象中的场面没有出现，看来我真是被黄毛给骗了，还顺势被宰了一刀。既然如此，我也没有了在继续待下去的理由，便起身要走。慧慧见我要往外走去，慌忙坐起身子急道：“先生，咱们的服务还没开始呢，是我不好，惹您不开心了...”。

    我笑了笑打断道：“我突然还有点事，我也没生气，你放心吧，我不会投诉你的”。

    在我搭上门把手的时候，慧慧又小声道：“先生，您下次来还能点我么？”

    我回过头无奈道：“大姐，你这是觉的我的钱好挣啊，想把我当凯子？那真不好意思，本凯子其实很穷的！”。

    在我出门的那一瞬间又听到了慧慧道：“下个周日是我生日，你能来么？”

    这女人是真把我当凯子了，准备和我玩细水长流？我没说话，头也不回的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