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小一点的，是不是能便宜一些？”趁着孟彪短暂离开，叶凡指了一块与刚看到灰色石头相似，但小了一些的石头。

    “小的一万，但开不出灵韵石面不退钱。”因为要在石头堆上来回翻找，小胡子中年老板语速很快介绍道。

    “直接刷卡付款。”

    中年老板将碗口大的灰石头放在前面，示意叶凡上去付账。

    买的没有卖的精，对于老板让人稀里糊涂就付款，叶凡心中不由暗暗笑叹。

    “那块大一些的看着也不错，拿下来看看。”在张伟没反应过来的目光中，叶凡已然上前了。

    “这块一万可不行，三万不讲价。”小胡子老板在石堆上抠出灰色石头，一同放在了叶凡面前。

    “你干什么呢？”

    就在叶凡蹲下身形，详细打量面前两块石头的时候，孟彪很快就回来了。

    “选了两块石头。”

    叶凡拿出银行卡，不等孟彪再说什么就付了款。

    “我靠，修洞的阵法不攒了？”

    孟彪一副看鬼般的神情，他对叶凡的财力多少有些了解。

    “搏一搏。”

    叶凡付完钱之后，再度观察两块石头。

    “你以为搏了就能单车变摩托？这里的石头，有几块能开出灵石？”孟彪恼火的话，让小胡子中年人脸色也不免变得难看起来。

    “看到了吗？那块小的才碗口大。”

    刚刚选了黑色石头的女学员，小声对身边的同伴笑道。

    “石头拿走和当场解开有什么说法吗？”叶凡没管周围人的议论，有所猜测对孟彪问道。

    “将这两块石头打上序号。”

    孟彪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对小胡子老板道。

    “当场解石不但刺激，一旦开出灵石，很容易被人高价买走，如果你当场解石，就要画切线，将序号画在切线之内，至于拿走回去，自己开也行，看你怎么选了。”孟彪盯着叶凡身前的两块石头略有郑重道。

    “竖切两指厚，留这边。”

    叶凡先定了大块灰色石头的切线，让小胡子老板在石头留下的大部分一侧刻上凡字。

    这序号不但证明老板卖了石头，标明解石留下的重要部分，也算是这块石头的一种归属权。

    至于碗口大小石头，叶凡也是细心在一边指厚石皮处画线，剩的绝大部分让老板刻下序号。

    叶凡知道这颗略小的石头，开不出灵石，但这块石头却能开出灵韵面。

    “纪苍然！”

    石堆不远处，有新生认出了一名白袍青年。

    “那是谁？”

    走在纪苍然旁边的一名容貌秀美少女，也引起了关注。

    当少女来到人群前面的时候，看到抱着两块石头的叶凡，柳眉不由轻蹙。

    “滨城的学员？”

    白袍青年一眼就认出了孟彪和张伟，之前入学登记的时候，他正是利用大气压力限制无量法相的人。

    注视叶凡的少女，则是昨日驱使小猿猴动手的叶双。

    “她也是新生吗？”

    叶凡没与叶双交流，心中有了些猜测。

    “要不要玩几手？”

    看到叶凡抱石头离开，纪苍然笑着对叶双道。

    解石的地方同样在街上，一台水锯周围也有不少学员。

    “先开这个小的吧。”

    叶凡亲自将碗口大小的石头送上案台，开始了等待。

    “这块出灵石的概率不大。”

    一名上了岁数的老者研究员，将目光投在了叶凡所放的石头上。

    能在解石这个地方的人，更多是想看看被人挑选买下的石头，有没有可能出好成色。

    “就你还敢赌灵石？”

    没待叶凡的第一块石头开，叶双过来不屑低声笑道。

    纪苍然和叶双带来了十块大石头，全放在了案台上，比起叶凡无疑大气了太多。

    “你认识她？”

    孟彪用手肘撞了撞叶凡，很好奇叶双和他之间的关系。

    “见过。”

    叶凡神色木然，一副我跟她不熟的模样。

    “挺有钱的，一下就买十块，富家子弟吗？”孟彪对纪苍然也很关注。

    水锯的咔咔响声很刺耳，可每解一块石头，都会吸引一些人的目光。

    “最好能出灵韵面，这样还有点回旋的余地。”轮到叶凡那小块石头的时候，孟彪全神贯注道。

    “滋~~~”

    随着水锯切入叶凡在石头上所画的线，水液滴落，锯子稳定没入石头中。

    直到一指厚的石皮掉下，锯子被抬起，水流冲刷，孟彪已然看到了晶箱中的石头切面。

    “有灵韵！”

    淡淡的灵种华彩如同薄雾，从石头切面中透出，让孟彪大声叫了起来。

    “这么一块不起眼的石头，竟开出了灵韵面！”周围还有其他人发出感慨。

    “涨了，现在这块石头，至少值五万，我觉得应该见好就收。”孟彪收敛心情，小声提醒叶凡不能再下第二刀。

    “还切吗？”

    负责解石的男子，向叶凡询问道。

    “不了。”

    叶凡摇了摇头，回答很清晰。

    “胆子这么小，一刀如此薄就出灵韵，如果再沿着灵韵纹理解一刀，一旦露灵石体积能分两块。”一名女学员瞥了叶凡一眼道。

    “五万，这块石头我接手了。”

    一名入学府时间稍长的男学员，直接上前拍了拍晶箱。

    与孟彪预估的一样，没发现还有人叫价，叶凡毫不犹豫让对方转账。

    晶箱被打开，直到五万到账，叶凡才让负责解石的男子更改了序号。

    “顺着灵韵的边缘再切一刀。”

    短发男学员画线，示意解石男子尽管切。

    水锯声再起，然而，待到两指宽的石边掉落，石头已经开了两面，另一面也露出了灵韵。

    “从中间切一刀。”

    眼见光露灵韵不出灵石，短发男学员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估计是废了，幸好出手了，否则一万也是血亏。”孟彪长出一口气道。

    结果没出一些有见识之人预料，灰色石头被从中间解开，依旧还是灵韵面。

    “挣了四万。”

    叶凡拿这块石头，虽有着打掩护的目地，却也故意挑了内含灵韵的，为的就是能开一刀之后将石头转手。

    解决了第一块石头，叶凡这才将大了一些的灰色石头放上案台。

    甩卖原石的生意不错，这时解石已然排上了队。

    “涨了~~~”

    拥有黑色纹理石头的少女学员，也解出了灵韵面。

    只可惜接下来的几刀，还是没能出灵石。

    “看什么看？”

    感受到叶凡的目光，将石头解了好几刀的少女学员，顿觉丢人对他脆喝道。

    “老板，你的原石有问题……”

    少女学员刚去找小胡子中年人，解石的地方就出现了欢腾，纪苍然所选的十块石料中，竟有一块出了灵石。

    晶莹的光华在切面缭绕不散，随着纪苍然再度画线，解石锯又切两刀，已经将一块巴掌宽的灵石解出大部分。

    “低品灵石，不过能分三颗，少说也值六十万。”有老学员赞叹道。

    在一些人热切的目光中，纪苍然将解开三面的石头，交到了叶双手中。

    “真的出灵石了！”

    自从孟彪到这儿，眼前出灵石的还是头一遭。

    叶双隐晦向叶凡投来的冷笑目光，分明在说赌灵石不是谁都能行的。

    “哥。”

    发现叶浩和马尾辫少女，以及金丝眼镜青年也来了，叶双连忙召唤了一声。

    叶浩面露微笑扫视叶凡，心情似乎很不错。

    学府打击学员成立的俱乐部战队，对叶浩这个大夏超凡学府名义上的俱乐部战队成员来说，当然是一个利好消息，这能很大程度提升学府俱乐部战队的影响力。

    在一众围过来学员的注视中，纪苍然剩下的石头，没有再切出灵石。

    “到你那块了。”

    孟彪这时也顾不上其他人，竟希望叶凡的最后一块石头能爆出好成色。

    叶凡上前对负责解石的男子安排着如何切，并未表露出格外慎重之意。

    “锃~~~”

    水锯缓缓落下，灰色石头的一面被打开，只有星星点点的斑光。

    “没出灵韵！”

    孟彪心头一沉，只觉得这下废了。

    “顺着这一刀，再往里沿一指宽。”

    叶凡深吸一口气，看着像是重压在身。

    “滋~~~”

    负责解石的男子，第二刀下得很缓，可一指宽的石片没等掉落，璀璨的精光就已经流溢开来，将晶箱映衬的光芒闪耀。

    “出了！”

    解石光华是很多人都看得见的，一些人已经喊出了声。

    “这是？”

    腰间系着小瓶的老者研究员，凭借敏锐目光率先发现了不寻常。

    石片在晶箱中落下，流水冲洗的过程中，很多人看到了一层幻境般的璀璨韵光。

    “界原石！”

    戴着金丝眼镜的男学员，观察石头切面的璀璨光芒之后，才很是肯定开口讶异道。

    很少有学员没见过界原石，脸色全出现了变化。

    “出了界原石的话，下手得注意一些了，接下来还是我切吧。”就在负责解石男子不知所措之际，腰间挂着小瓶的老人，主动上前接过了水锯。

    “这界原石是你开出来的，还要再切吗？我建议下刀放一放，最后进行打磨，如此不至于损了好材料。”老者研究员询问叶凡的同时，也给了他建议。

    “就按前辈所说。”

    叶凡不清楚老者的身份，但他能看出来一些，老者的实力很强。

    被老者召唤上前，叶凡同他商量着，就要将界原石整体切出来。

    “等等。”

    不待老者解石下刀，叶浩出声叫停了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