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莎带着所有的护卫天使，离开了梅洛天庭，前往冥河系的死歌书院。

    彦一度对此表示担忧，认为凯莎应该召集天使军团，开着天刃战舰群前往，才是稳妥可行的方案。

    凯莎拒绝了，她认为以天使护卫如今的实力，加上她自己，对付冥河和莫甘娜绰绰有余。

    虽好她现在没有杀死卡尔的方法，但压制卡尔的精神对她来说并不困难。至于卡尔手下的饕餮，根本没资格让天使军团出手。

    天使军团自从普及炼炁以来，只花了三百年的时间，就全部踏入了先天境。如今天使军团已经没有了一代天使战士了，都是二代以上。

    最令人吃惊的是，天使的大脑开发度从百分之四十五，提高到了百分之五十。

    这百分之五的提升，对天使文明来说是一次巨大的飞跃。天使文明用了十万年的时间，大脑开发度才进化到了百分之四十五。而短短三百年时间，居然提升到了五十。

    三百年的炼炁，让天使做到了过去上万年才能达成的目标。这种进化速度，已经称得上梦幻了。毕竟大脑开发度的提升，不是简单靠时间堆就能达成的。

    天使在炁的开发和运用方面，发展更是惊人。她们在改造无生命星球、驾驭自然法则、生物能武器研发等方面，都有了惊人的发展。

    她们甚至发展出了一门新的学科——‘元炁学’！

    ‘元炁学’如今成了天使最热门的话题。那些美丽的女天使发现踏入先天境，体表皮肤会有若有若无的光泽后，更是一个个打了鸡血般，投入到了学习‘元炁学’的热潮中。

    有了炼炁的天使，当然就会出现对能承载‘炼炁’能量的物品需求。这些性感美丽的女天使们，最先想到的不是什么首饰武器，反而想穿一身能够承载‘炁’的新短裙。

    有需求，当然就有人去尝试研发。这些满宇宙跑的女天使，就开始全宇宙寻找、收集可承载炁的优质材料。

    一百年一聚的女天使们，用炼炁士视角，开始了新一轮的宇宙探索。很快她们就在一个石器文明找到了可以制作新裙子的材料。

    那是一种金色的蚕吐出来的丝，韧性极强，且蚕丝本身蕴藏很高的能量。制作成裙子后，不仅可以蓄能，还有不错的防御能量攻击的能力。

    天使们喜出望外，她们开始用这种材质制作服饰，并把这种拥有特殊性能的服饰普及到了整个梅洛天庭。

    那些比较敬业的天使，却把精力投入到了盔甲和武器更新方面。她们通过测试各种金属材质对炁的感应，很快找到了一些对炁亲和的金属材质，数量虽然不多，但天使掌握的矿产资源不计其数，在巨大的基数面前，哪怕数量不多，也是一个很可观的数字了。

    而最令人震惊的是，天使测试了她们掌握的所有金属材质后，发现银刃对炁的亲和能力最强。且炁不仅不影响虫洞解算难度，还能增幅银刃穿梭虫洞的速度。

    这个发现，直接打破了凯莎几万年来的固有认知。

    银刃无法蓄能，所以穿梭虫洞会更容易。因为简单，所以容易计算。这很好理解。同样的，因为简单，炁反而更亲和。但炁也是能量，为什么虫洞会对它兼容性那么高呢？

    天使们经过大量研究谈讨，得出了一个结论，越纯粹的物体，宇宙对其接受度越高。这对天使文明来说，是颠覆性的新发现。

    有了这个发现后，天使开始在已知宇宙寻找更纯粹的金属。银刃毕竟是暗夙银制造的合金，它仍然不够纯粹。而且凯莎禁止其他天使使用银刃，女天使们只能寻找银刃的替代品。

    女天使们找到了。

    那是一种介于金属和非金属之间的物质，她们把它命名为‘银玉’。

    银玉是天使发现的一种新物质，它由一种未知的元素构成。天使把这种未知的元素，称为‘银玉元素’。

    银玉不仅本身蕴藏着类似炁的庞大能量，还能增幅蓄积的‘炁’。

    不过银玉结构超乎想象的稳定，天使暂时没有办法炼化锻造。因为银玉根本不受高温影响，哪怕恒星级的温度去熔炼，它都没有任何变化。

    这简直超出了天使们的理解，恒星级的温度，连原子都只能保持离子态，银玉却完全不受影响。

    天使暂时无法将银玉打造成合适的武器，女天使们更多的是将它作为一种天然的玉石使用。

    炼炁给天使文明带来了全新的改革，她们站在炼炁士的角度，重新探索了宇宙、探索了新能源、建立了新的知识体系、还对灵魂有了新的认识。

    凯莎甚至认为，随着炼炁层次的提升，甚至会出现一些针对精神的手段。这让她一度有些犹豫，研究别人的灵魂是不允许的，但了解认识自己的精神，了解自己的灵魂，好像并没有什么不好……

    凯莎很喜欢张若清的炼炁理念，虽然这种探索生命真谛宇宙奥妙的方式，有些不可思议，但明显是可行的。

    凯莎从未想过一个冷兵器时代的炼炁知识，会让一个核后五万年的文明，获得一次飞速发展的机会。

    她越发觉得尊重生命是对的，因为你永远也不知道生命会带给你怎样的惊喜，创造怎样的奇迹。

    死歌书院

    “凯莎女王，莫甘娜就在地球，正孤苦伶仃的找着一些地球孩子撑门面……”

    卡尔看到凯莎带着护卫天使，来势汹汹地飞到他面前质问他时，果断的卖了莫甘娜。

    凯莎道:“你是怎么做到的？连我们都掌握不了她的位置。”

    卡尔道:“大时钟完全可以实现。凯莎女王，您知道的，我手底下能称得上战力的只有一个宇航级的饕餮，他们刚刚还在地球吃了败仗，这样的我，怎敢与天使为敌？”

    凯莎最终没有对冥河出手，她把右翼护卫炙心留在了死歌书院后，就带着其他护卫天使前往了银河系。

    卡尔望着空中的炙心，感受着炙心对他的敌意，他觉得自己的研究已经绕不开天使了。

    几万研究下来，卡尔的虚空理论其实已经非常成熟了。他只需要相关的技术运用和数据，就可以完全步入虚空时代。

    他需要虚空物质，而这种物质只能用恒星与黑洞这种宇宙最极端的天体，相互作用后才能得到。

    他可以控制恒星不被黑洞吞噬，但没有驱动恒星的技术。而同时驱动数颗恒星的手段，只有烈阳才有。

    他只有两种选择，一是拿到三大造神工程太阳之光的基因备份，自己打造一个拥有太阳之光基因能力的超级战士。二是，找一个有这种能力的超级战士，帮助自己炸开黑洞。

    两种选择对他来说都不容易。太阳之光的基因备份在烈阳的机要重地，想夺取无疑难度很大。而烈阳有驱动恒星能力的只有潘震和帝蕾娜，想让这两人帮助他，除非用些激烈手段，否则毫无办法。

    “帝蕾娜吗？”

    卡尔低语了一声，准备同时启动两种方案。

    得不到帝蕾娜，那就夺取太阳之光的基因备份！他手底下不光有斯诺，还有其他王牌。

    大时钟是神河文明花了五万年建造出来的天体计算机，它拥有已知宇宙最强的计算能力。卡尔的精神之所以杀不死，就是依赖大时钟强大的运算能力。

    至于他的身体……与其说是幻体，不如说是他精神的投影。

    凯莎离开后不久，卡尔就联系了莫甘娜。

    “凉冰，凯莎已经去地球了。”

    “是你告诉她，我在地球星？”

    “是的……”

    “我靠！合作?行啊……”

    “炙心是谁？都特么没见过……”

    一番交流后，莫甘娜和他出现了分歧，莫甘娜想优先干掉凯莎，而他想优先得到帝蕾娜。

    卡尔杀不死凯莎，虽然他可以利用大时钟改变空间的位置，但凯莎也是虫洞高手，想要杀她并不容易。

    “先炸巨峡号，然后再杀凯莎？不不不，这太危险了，我死了怎么办？”

    “不行，我得好好合计合计……”

    “得看你给我支援什么东西？”

    “大时钟必须用啊……必须用！”

    一番讨价还价后，他和莫甘娜终于达成了共识。

    “你是在和莫甘娜联系吗？”

    天空的炙心发现了卡尔的举动，眼神凌厉地盯着卡尔道。

    炙心刚说完，一个恶魔凭空出现在她眼前。

    “卡尔萨斯，你这是什么意思？”

    卡尔双手一摊道:“莫甘娜已经劫持了我们，死歌书院没有多少战力，我们不可能和恶魔军团对抗。”

    炙心冷冷道:“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卡尔道:“那你问我干嘛？小姑娘。我不知道你的能力如何，也不知道你是否值得信任，如果你能干掉你眼前的恶魔，说明你有能力一探究竟，不是吗？”

    “我不是小姑娘！”

    卡尔又道:“你肯定是，莫甘娜都不认识你。莫甘娜和你们交手那么多次，如果你是凯莎的右翼护卫，她不可能不认识你。说明……你是一个新兵。”

    “如果你让我干掉他，我会的！但是卡尔萨斯，你骇人听闻的故事，传播亿万光年之远，我想我和你没什么好探讨的。天使不会庇护你，爱也不会眷顾你！”

    卡尔泛起一种不被理解的苦恼，他低头沉吟道:“为什么每个神都把死亡当成是罪恶！”

    “因为天使的美丽、幸福和永恒，恰恰证明你的学术就是错误！”

    炙心说完就与眼前的恶魔大战了起来。身为神圣右翼的炙心，如今不过才五百岁，确实没有参加过千年前M31星云的天使恶魔战争。

    但她毕竟是三代超级战士，而且还是先天境修士。哪怕经验少了些，也不是眼前的二代恶魔能抗衡的。

    很快，她就用烈焰之剑刺穿了恶魔的身体。随后，炙心拖着恶魔的走进了死歌书院大厅，来到了卡尔面前，‘一探究竟’！

    炙心在战斗的时候，卡尔已经通过大时钟收录了她的战斗数据，包括她对炁的作用，以及炁的属性。

    卡尔对炁这种夹杂着精神能量的复合生物能，能发挥如此强大的战力，感到十分诧异。

    他本人其实一直在研究灵魂，在灵魂方面的研究几乎领先整个时代，可他从未想过，灵魂能量可以和身体能量结合……

    “没想到生命体中居然还有这样的奥秘……”

    卡尔低着头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