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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出山

    璀璨的星河之旁,一轮明月当空悬挂,淡淡的月光照耀着东南武林的圣地阮家堡。

    元士卿静静的站在屋顶之上,向下俯视阮家堡一片狼藉的广场,慢慢平复下了心情,阮家堡的事情终于结束了。

    他面向西江城的方向,嘴里喃喃的道:“媛媛,你再等等,我马上过来。”

    他的眼前仿佛出现了林媛那张倾城绝世的面庞,思绪慢慢扩散开来。

    他从小在一个山里的农庄里长大,虽说也是衣食无忧,但和名门世家这些家族子弟的优渥生活相比简直可以说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他和他妈妈张氏一起相依为命,彼此就是对方生命的全部。

    尽管如此,张氏对他颇为严厉,不仅教她读书写字,更是亲自教他习武锻体。

    原本他以为会在山里过一辈子,谁知在他七岁那年,他平静的生活终于出现了变化,一名武者来到了他的家里。

    这名武者看到年幼的元士卿正在空地中习武,虽然在他眼里这名小孩的剑法漏洞百出,但他手中的木剑倒也是舞得有模有样。

    这名武者突然间也玩心大起,趁着小孩没注意,右手闪电般的伸出,两根钢铁般的手指一下子夹住了小孩的木剑,小孩心下大惊,用力抽回木剑,但那把木剑仿佛在武者的两指中生根了一般,无论小孩怎么用力,那把木剑就是纹丝不动。

    随后武者两指一松,小孩用力过猛,向后跌倒了开去。

    武者见此哈哈大笑,小孩摔了一跤倒也没有哭闹,好奇的看着武者,但院内的动静还是惊动了屋内的张氏。

    张氏走了出来看到到武者后,面露惊喜,连忙上前行了个大礼,上前称呼道:“恩公。”

    武者连忙上前阻止张氏行礼,“大嫂莫要如此,真是折煞小弟了。”

    张氏摇了摇头,“王兄弟,当初我们娘俩若是没有你的出手相助,绝无生还的道理。”

    说罢,坚持行了个礼。

    见此,武者无奈之下,只得受了张氏的一礼。

    随后,武者在张氏的邀请下,进入房间,此时元士卿虽然年幼却也非常懂事,知道来者对自己家肯定意义非凡,安静的跟在大人后面。

    张氏在给武者倒上茶后开口道:“王兄弟,现在外面情况如何。”

    王姓武者看着张氏担心的神色,知道她想知道什么,安慰道:“大嫂放心,那个恶贼想要彻底掌控阮家堡必然得得到三长老的支持,因此大小姐的安全还是能得到保证的。”

    张氏听后,松了一口气,但却情不自禁的哭了出来,她的女儿阮惜凤在元士卿出生不久后就过继给了阮家堡的三长老阮叔海,现如今她家遭遇大难,她与元士卿流落至此,女儿惜凤却已是多年不见。

    如今她连女儿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想到这,怎么能不悲从中来。

    王姓武者虽然武艺高强,但在安慰妇人这方面显然有点束手无策,除了能干巴巴的说几句,“大嫂你不用太担心”之外,也再想不出别的话语。

    过了好一会后,张氏终于稳定了情绪,又详细询问了阮家堡的一些事宜,尤其是其丈夫生前的一些部下的情况。

    王姓武者无奈的长长叹了一口气,纠结了一会后,看了看张氏坚定地眼神,只得将他所知的情况和盘托出。

    这些年他一直担任着阮家的供奉,一方面暗中保护阮惜凤,另一方面也在可以收集当年阮家家主,元士卿的父亲阮伯海死后阮家人的态度。

    王姓武者想了想道:“大嫂,自从大哥被阮仲海这个恶贼害死后,大哥昔日的部下大都已向恶贼效忠,所剩下的寥寥无几,且苦于没有证据证明大哥是被阮仲海害死的,只能沉默不配合。

    前两年潘兄弟想要联系崔黎一起暗中调查大哥的死因,没想到却被崔黎这个小人出卖,被阮仲海陷害处死。”

    张氏听后吃了一惊,“什么?潘兄弟和崔黎可是多年的好兄弟啊。”

    王姓武者摆了摆手,面露落寞,“财帛动人心啊,现如今大哥原来的旧部们都人人自危,更不敢有所动作了。”

    对此张氏也长长一叹,二人相顾无言。

    又过了一会,王姓武者看了看一旁恭敬站立的元士卿,意有所指的对张氏道:“大嫂,士卿以后你是怎么打算的。”

    对面的王姓武者是自己丈夫的结义兄弟王维涛,张氏母子当年被阮仲海的手下逼到绝路,正是被王维涛出手救下的,也是在王维涛的帮助下在此隐居,可以说他是张氏最信任的人了。

    张氏也不隐瞒,父仇不共戴天,元士卿的路在阮伯海被害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注定。

    她看到王维涛看向元士卿满意的眼神,已知其意,便试探的道:“王兄弟,我武艺低微,根本教导不了士卿,但是这孩子又身负血海深仇,必须走上练武之道。

    现在我们母子在深山隐居,不敢去见其他人,能够拜托的也只有你了,希望王兄弟能再次看在亡夫的薄面上,收下士卿为徒,帮他报仇雪恨。”

    说完,用眼神示意元士卿,元士卿从小乖巧伶俐,他知道面前武者武艺高强,又有大恩与自己家,与自己父亲又是结义兄弟,在看到母亲的眼色后,立即跪倒在王维涛面前口称“师父”,行起了拜师大礼。

    王维涛见此也不矜持,开怀大笑,他看得出元士卿根骨极佳,是块练武的好材料,做师父的自然希望徒弟的天赋越来越好,看到元士卿行礼也欣然接受下来,从此认他为弟子。

    时光飞逝,岁月如梭,山中的时间总是过得飞快,一眨眼十年时间过去了。

    这十年间,大宇王朝的武林日新月异,每天都有新闻传出,比如说这个家族打了那个家族啦;江湖中青年才俊大放光芒啦;这座城发生了灾害,城里的家族挺身而出救死扶伤,大仁大义啦;那处地方为了对付某个新兴的家族组成联盟啦等等等等。

    当然这十年也是一成不变的,朝廷还是朝廷,世家还是世家,武林还是这个武林。

    也是在这十年里,元士卿的武艺在王维涛的悉心教导下突飞猛进,许多武功,无论这个武功多么难练,他都一学就会,更多的时候,他都会举一反三,将所学的武功招式融会贯通。

    王维涛嘴上不说,但心里对元士卿这个弟子还是十分的满意的,在这一年里元士卿正式出山,闯荡江湖。

    容桂城是大宇王朝南方的一座小城,王家是这座小城里唯一的武林世家,也是掌控小城的实际势力。

    此刻王家家主拿着手中的拜帖脸上阴晴不定。

    一旁的长子王腾见父亲的样子不由的问道:“父亲,发生什么事了?”

    王家家主也不隐瞒,对王腾道:“你四叔早年间离开家族,去东南武林那边闯荡,现在他让他的一个徒弟过来想要拿回他的一份家产。”

    王腾听后自然不乐意了,虽说他的那个四叔确实是在王家有份产业,但早些年离开家族后,一直对家族不闻不问,要不是由王腾父子在代为打理,这些产业没了,现在居然还要舔着脸来要回产业,简直岂有此理。

    谁知王家家主却摇了摇头,要是其他人也就罢了,但是他四弟,从小就有极高的练武天赋,武艺之强,王家绝无敌手,如今他想要要回产业,王腾父子俩还真得掂量掂量。

    他想了想对下人道:“你先把人请过来吧。”

    随后,下人带着一名青年过来,那名青年,拱手行礼,礼仪到位。

    王家家主看着这个年轻人,只见对方剑眉星目,面容清秀,真是一名浊世佳公子。

    “你叫元士卿?是我四弟的徒弟?”

    “正是,师父有要事在身,不能到亲来,故而让我代为接管。”

    说着元士卿将王维涛的信物递上,王家家主看了看信物,没有表示什么,倒是一旁的王腾却神色难看的道:“哼,这么多年来,你师父对王家不闻不问,如今竟还有脸来要产业。”

    元士卿见王腾脸色不善,而王家家主又没有制止的意思,知道这事无法善了,也面容一肃。

    “这些产业本就是我师父的,想怎么处置也是我师父的事。

    士卿临行前,师父可从未言有将这些产业交给任何人过。”

    王腾见元士卿针锋相对心下更是不满,挑衅道:“你师父的产业也是王家的产业,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姓人来插手了,别以为你伪造个信物我们王家就不知道了,你现在回去我们可以当做不知道,否则别怪我手中的剑不利了。”

    元士卿也年轻气盛顿时气势外放,武林之事还得用武林的方式解决,一切言语道德都是虚的。

    广场之上,王腾和元士卿相对而立,也没有行什么虚礼,互相冷冷的看着对方,一副随时都要出手的样子。

    王家家主对这一切也没阻拦,王腾是他的长子,从小热爱武功,是王家数一数二的高手,他对王腾还是有信心的。

    只见王腾抽出长剑,扔掉剑鞘,向前迅速刺去,直取元士卿要害。

    一旁的王家家主看到王腾又快又准的一剑,也不禁点了点头,他作为家主虽说武力不高,但眼力劲还是有的。

    元士卿见到这一剑,也不拔剑,轻轻一侧身,闪过了这一击,他从小在王维涛的教导下练习武艺,对容桂城王家的剑法比王家人自己都还熟悉。

    他轻松闪过这一击后,还是没拔剑,只是挪移闪避,让王腾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之上,心下不免焦躁了一分,剑法的连贯性出现了一丝破绽。

    但也就是这么一丝破绽被元士卿瞅准时机,一个近身,左手挡住了王腾持剑的右手手腕,右手在王腾胸口轻轻连击两掌。

    王腾顿时重心不稳,接连后退几步已然败了。

    这一幕行云流水,举重若轻,王家父子都感到不可思议,他们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已经知道王家不是对方的对手。

    对方击败王腾连剑都没拔,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武艺,简直骇人听闻。

    一瞬间王家家主得出了一个结论此子只可为友,不可为敌。

    想到这,他喝退了场中出招也不是,认输也不是王腾,笑呵呵的对元士卿道:“哈哈哈,元师侄真是好武艺啊,老四可是收了个好徒弟啊。”

    元士卿看到王腾羞愧的退到一边,王家家主又一脸和善的样子,知道事情已经完成了大半,果然这个武林还是要以武力说话。

    他也没有得寸进尺,向王家家主这个便宜师伯行了个礼,随后几人开始亲热的来到客厅里,与之前剑拔弩张的气氛截然不同,双方进行了一波商业互吹之后,王家家主当即表示会把产业交给元士卿。

    元士卿见到事情完成后也没多做逗留,婉拒了王家家主留宿之意,离开了王家。

    至于元士卿走后王腾和他父亲自有一场商议,这就不是元士卿能够知道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