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小可怜的粘人精男主上线啦

第七十一章 魔尊在上

    外头一阵马蹄声呼啸而过,她撩起车帘,往外头瞧了瞧。

    红鬃马儿身上,一袭墨袍的少年郎刚回头,便对上马车里目光探究的谢明玺。

    沈域轻轻的撰住缰绳,身下的马儿就慢了些许。

    少年原就生的俊郎无双,这几年辗转边疆,凭添了几分桀骜气息,大概也是看见了她,弯唇笑了笑。

    谢明玺眸中闪过惊愕,时隔三年,儿时那个总跟在她后面唤她妹妹的小尾巴,相比从前,真是大不一样了。

    即便时常收到他的信笺,可此时此刻,四目相对之间,真真切切的人,就在不远处。

    “呀,是朔王府的沈世子!”铀兰惊呼一声,瞬间打断了谢明玺正回忆的思绪。

    她放下车帘,再没往那个方向看一眼,吩咐了车夫快些驾马。

    马车骤然扬起一阵灰尘,迅速消失在繁华的闹市之中。

    看着绝尘而去的马车,沈域目光忽而敛起,低声道:“那是长愿街的方向,你跟上去看看,公主新居是在哪处。”

    少年的声音难掩欣喜。

    朔王府,便在长愿街。

    青甲侍卫领了命,很快骑马追上去。

    长愿街那边,空宅院不多,朔王府边儿上就占了一个,他刚回京城,也不知,皇上赐给长公主的是哪处宅子。

    想到某种可能,少年唇角悄然上扬。

    “将军,时辰不早了,陛下还等着呢。”不远处的将士从一旁走过来提醒神色古怪的沈域。

    这沈将军不近女色,怎么瞧着一个侍卫发呆呢?

    沈域虽是世子,但却是皇帝钦封的正四品忠武将军,军中将士便称呼他为将军。

    少年轻“嗯”一声,领着队伍策马而去。

    傍晚,公主府里已收拾妥当,用了晚膳,谢明玺便命人在院儿里放了张软椅,躺在上乘凉。

    天边的云霞烧的艳丽,微风扫过的空气残留着些许闷热气息。

    很快,铀兰端了切好的瓜果过来,满脸的笑容:“殿下,您猜猜谁来了!”

    谢明玺眉头一皱:“沈域?”

    铀兰欢快的点点头。

    公主府紧挨着朔王府,成邻居是板上钉钉的,她料到沈域会来见她,但没想是今日。

    他刚刚回京,这回儿估计才从宫里出来,这般不避讳前来,未免不妥。

    “殿下若不想见,那去给打发了?”铀兰试探着问。

    她是想见着公主同沈世子一起的,可若是公主不喜,那沈世子还是走吧。

    铀兰的想法宛若风筝般飞上飞下。

    “就说我累了,已经歇下了。”犹豫了会儿,她还是决定不见。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铀兰点头,转身便走,外头已经有人进来了。

    “阿姐,你快瞧谁来了。”

    说话的少年身形修长,与谢明玺有着九成相似的容貌,乌发雪肤,目若朗星,不同于少女眉眼的柔和,稍显稚嫩的脸颊已初露硬朗。

    少年正是谢明玺的双生弟弟,谢明彻。

    谢明彻身后,令他兴致勃勃的少年比他要高出半尺,应当是精心洗漱过一番,白日里的黑衣换成了鲜亮的月白色,发梢还有几丝未干的水气,少年褪去戾气,神形温和,颇有几分话本里世外谪仙的意味。

    听到这声音,谢明玺懒懒的从软椅上起身,目光抬起的瞬间,少年的身影闯入眼中。

    沈域弯唇笑了笑。

    谢明玺顿了一下,吩咐铀兰:“你去守着院子,别让人进来。”

    这公主府里,多的是各方的眼睛。

    几人进了凉亭坐下。

    “再过些时辰宫里该宵禁了,这时候你跑来做什么?”

    谢明彻拿起一块苹果塞到嘴里,含糊不清道:“阿姐你今日搬过来,我自然要来瞧瞧。”

    他话里话外透着忧心,一双眼睛却不停的四处观望。

    搬出宫就是好,不必再那些人面前守规拘礼。

    谢明玺看出他的心思,没点破,转而看向一旁的少年:“沈世子今日风尘仆仆,怎么也有空来了?”

    沈世子?

    听她这般生疏的称呼自己,沈域扯了扯唇角,早早套好了说辞,“方才回府时听侍卫说,公主府落在朔王府隔壁,想着和睦邻里,便来了。”

    谢明玺扬了扬眉梢,和睦邻里!

    公主府居于朔王府东边,另一边则是一品大员傅太师府邸,也不曾见他去拜访过。

    “沈世子有心了。”她淡淡回了一句。

    沈域亦不害臊,答道:“应该的。”

    吃足了瓜果,谢明彻听二人也寒暄完了,这才开口:“阿姐,你什么时候同殊方这般生疏了,方才若非我恰巧前来,殊方岂不是要等上好一会儿。”

    殊方乃是沈域表字。

    倒也怪不得谢明彻提这话,他们三人年幼时因着身份接近,再加上年岁相同又在京中,常常一起作伴,可谓是少小无猜。

    三年前沈域走的时候,年幼的谢明彻还躲起来偷偷哭了许久。

    谢明玺瞥他一眼,“我今日操劳许久,还不能休息一会儿。”

    谢明彻并非愚钝,知晓她与人生疏的缘由,只是这个人是沈域啊。

    他欲言又止。

    “是我唐突了。”沈域适时的开口,“不过我有一样东西,要交给殿下。”

    他拿出一纸书信来。

    姐弟二人目露狐疑。

    “阮家送往闫洲的信,我无意中截获的。”

    谢明玺这才打开来看。

    婚事解除的事儿,已过了半个月有余了,阮家直系唯有阮阖宣一个男丁,现下功名废除,前程断送,恨上她是必然的。

    闫洲并非是什么祸乱之地,却是她的大皇兄淮王的封地,更重要的是,她素来与淮王不对付。

    淮王的生母是娴贵妃,娴贵妃出生平庸,父亲不过是个没有实权的八品下征事郎,早年蒙了蔺元帝的青眼在宫里步步高升,还提拔了自己的亲弟弟成了朝廷新贵,眼下已是都察院左边都御史了。

    青眼在宫里步步高升,还提拔了自己的亲弟弟成了朝廷新贵,眼下已是都察院左边都御史了。

    也正因为身份地位的改变,在后位悬空的后宫中,娴贵妃可谓第一人,有此家世,儿子又争气,自然垂涎太子之位。

    也正因为身份地位的改变,在后位悬空的后宫中,娴贵妃可谓第一人,有此家世,儿子又争气,自然垂涎太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