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家祖朱重八

第30章 和你们有关吗?

    吕氏,朱允炆跪在雨中,瓢泼大雨已把两人淋成了落汤鸡。

    “回去,别让你父亲恼了你。”

    “母亲淋雨,儿子躲走,才会让父亲失望。”

    “儿子今天就陪着母亲,直到父亲肯见母亲。”

    朱允炆坚持不肯回去,誓要把母慈子孝进行到底。

    就在这时,朱允熥举着把油纸伞,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你来干什么?”

    朱允炆语气不忿,态度冰冷。

    “吕鸣和姚才的绸缎庄到底什么关系?”

    朱允熥没搭理朱允炆,只淡淡地询问。

    “你一个小辈,有什么资格来问母亲?”

    朱允炆被淋的狼狈,但却依然透着几分高傲。

    直到现在,他都仍没把朱允熥放在眼里,更不用说重视朱允熥这个对手了。

    吕氏倒是能屈能伸,拦住了朱允炆,回道“吕鸣到底和姚才的绸缎庄存有何关系,本宫并不清楚,该如何查就怎么查,若经查属实,从重处置,本宫绝不包庇。”

    他们现在正处于风口浪尖,若处置不当,那是要万劫不复的。

    现在表面看来是朱允熥来询问,谁知道背后的人是谁。

    吕氏小心翼翼,深怕行将就错。

    朱允熥却是莞尔一笑,回道:“太子妃既然不清楚,那我明天亲自问吕鸣吧,我是担心我把绸缎庄收拾出来,吕鸣又说有他份,来分我的一杯羹怎么办?”

    闹了半天,这是朱允熥自己的问题啊。

    “你...”

    吕氏气呼呼,好像都没有指责的理由。

    这是她主动告诉朱允熥的,可连逼迫的成分都没有。

    “没事的话,你就走,别妨碍父亲见母亲。”

    “父亲总有一天,会识破你的蛇蝎心肠的。”

    相比较于他们,他怎么都和蛇蝎心肠划不上等的吧?

    朱允熥嘿嘿一笑,也不恼怒,摊摊手道:“很抱歉,父亲今日怕是过不来了,父亲让我来传话,说时辰不早了,他还有些政务要处理,太子妃回去吧。”

    “你骗人,父亲怎么可能不见我娘?”

    你娘是谁啊,凭什么非得见。

    吕氏神色微变,朱允炆直接出言指责。

    “骗不骗人的你们自己判断,反正我话已经传到,回不回去的你们自己决定。”

    他们要非要淋雨,谁能管得着。

    朱允熥话不多说,扭头就走。

    怪不得被朱棣打得屁股尿流,脑袋里面装了屎了。

    他假传朱标的话,对他有什么好处。

    后来,吕氏母子是否回去不得而知。

    反正他回去之后,倒头就睡了。

    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了。

    太阳高照,潮湿闷热。

    洗漱之后,正吃着早饭,朱楩就来了。

    “今日去哪儿?”

    不用去大本堂,朱楩每天都跟吃了蜜似的。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吃了吗,没吃一起吃。”

    朱楩也不客气,直接往朱允熥旁边一坐。

    “吃是吃了,没吃饱,看你这里这么多,帮你一块吃点。”

    说话的功夫,朱楩一手一个包子,三五口塞进了嘴里。

    之后,又是汤又是菜,一会儿都不停。

    风卷残云,一大半的东西,没用多久,几乎都到了他肚子。

    吃干净后,起身一抹嘴,道:“走吧。”

    朱允熥把勺子扔到见了底的盆里,闷闷哼哼,懒得搭理他。

    “大侄子,吃你顿饭,咋的,你不高兴了?”

    吃顿饭可以,可好歹给他留点啊。

    朱允熥前面走,朱楩巴巴追在后面。

    出了宫后,两人直奔吕鸣家。

    站在门口,朱楩吃惊不小,问道:“不是吧,你要找吕鸣?”

    他目前是不能把吕鸣咋样,但至少得让吕鸣知道,他并不是怕了他。

    朱允熥没多说,抬手让于实敲门。

    敲开门,报上名字。

    等了没多久,中门倒是开了,但出面的只是吕鸣的管家吕源。

    吕源还算恭敬,微微笑着道:“我家老爷出门了,三皇孙,岷王殿下,请进!”

    朱允熥无视吕源相邀,站在原地动都没动。

    “进就不进了,我今日来,就是为了问你们一句话。”

    “三皇孙请讲。”

    吕源头躬身,洗耳恭听。

    “城南昨天失火那绸缎庄,好像是叫鼎盛绸缎庄的,和吕鸣究竟是和关系?”

    一听这话,吕源不高兴了。

    收敛了脸上笑意,义正言辞道:“听闻那绸缎庄是一个管庄太监贪墨所置,行径暴露后,放火烧店掩盖罪行,像那种人怎能和我吕家有关。”

    “三皇孙有证据,尽可派有司衙门来查。”

    “要没有实际证据,吕家可是要告三皇孙污蔑的。”

    朱允熥孤身一人来,吕源明显是笃定他没实际证据了。

    “你说的话能代表吕鸣吗?”

    吕源信心满满,拍着胸脯道:“别的事情小人代不了,这个事情当然能代。”

    小小年纪,还想诈他。

    吕源心中嘀咕,庆幸自己的睿智。

    朱允熥微微一笑,道:“那就行,想必你也知道开那绸缎庄的管庄太监就是贪墨我名下田庄的租子所开的,现在他已伏法,他名下所缴获财物当然是要归我有。”

    “我打算卖了那绸缎庄,要是和吕鸣有关,理应对等分开。”

    “既然没有,那就可惜了。”

    他有这么好心?

    “那绸缎庄上下两层,得值个三百两吧。”

    “对等分开,那就是一百五十两。”

    一百五十两是不多,但怎么感觉到手的鸭子飞了呢。

    吕源脸色难看,不再多言。

    朱允熥又在伤口撒盐,问道:“确定是没干系吧?”

    这哪敢随便认。

    相较于身家性命,一百五十两不过九牛一毛。

    “无关,小人说了,三皇孙要是有实证,尽管派有司来查。”

    朱允熥笑了笑,道:“行,无关就无关,你瞧你怎么还急了,我这是怕我把那绸缎庄卖了,你们又要回你们那一部分,到时候我可不认账。”

    “我走了,你回吧。”

    丢下这句话,朱允熥扭头就走。

    “你小子,还以为你要揍吕鸣一顿呢。”

    “就是今日出来的不是吕鸣,不然只会更好看。”

    朱楩兴奋不已,对朱允熥的佩服加了一个台阶。

    “见吕鸣就别想了,那狗东西哪会轻易见我。”

    盘根错节的竞争关系摆在那里,能见他那才怪了。

    正如蓝玉常升等人,也不会轻易去见朱允炆。

    “不过,吕源肯定会把事情一五一十转告上去的,唯一的遗憾是效果大打折扣,我们不能见到吕鸣的吃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