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家祖朱重八

第406章 你去调查

    这事儿有些不太好说。

    朱允熥张了张嘴,最终却是把朱标发来的电报递给了朱橚,道:“五叔看看这个吧。”

    带着些许狐疑,朱橚抬手接过电报。

    只稍稍瞥了一眼上面的内容,朱橚便睁大双眼勐然往起来一站,咋呼着道:“这,这...”

    朱允熥也不说话,等着朱橚自行调节。

    良久后,朱橚重新瞥在电报上。

    当把所有的内容都看完,知道了状告他的所有罪名,也知道了状告他的人是谁后,朱橚之前所有的惊诧统统都被愤怒所代替。

    “这逆子!”

    朱橚被气的来回在屋里转着圈。

    “你...”

    “这...”

    朱橚语无伦次的,半天说不出完整话来。

    “五叔,五叔...”

    朱允熥连续喊了好几声,才终让朱橚回过神来。

    “你先坐!”

    “父亲命我来北平见五叔,不过是为了给群臣个交代而已,对五叔可从不曾怀疑。”

    朱允熥也知道朱橚生气的地方不在这儿,但他能做的也只能依据此方面劝慰了。

    朱橚双手托在脑袋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大哥从小就护着我们众兄弟,我们兄弟间的信任丝毫不用怀疑。”

    “可这事儿...丢人啊!”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子何能状告父母?”

    “你和大哥若有政见不合之处会当着那些大臣的面去指责吗?”

    “他娘的,本王咋就生了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朱橚骂骂咧咧的,浑身的不忿之气。

    那些藩王家中个自然不像表面那样光鲜,但再有啥事那都是关起门来自家解决的,像这种昭告的天下皆知的可是史无前例的头一次。

    之前,朱橚还笑话朱济熺和朱济熿兄弟不睦,说朱棡家风不正没教育好子弟。

    现在好了。

    他儿子上来就告他了。

    对于这点,朱允熥也没法劝。

    朱橚自己独自懊恼了半晌,随后坐起了身子,略显无奈道:“人之初性本善,本王现在倒以为荀子的人性本恶论挺对。”

    “那逆子从小到大,凡别人有的东西他便非要拿到手,到不了自己手的宁愿损坏,也不愿让别人独有。”

    “本王之前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医药之上,那次那逆子在京中诬告高煦,本王就想到了事情的严重,这才把他带在了身边,希望能把他这一秉性纠正过来。”

    “本王对他严格督促严厉要求,不想他将来能有多么突出的功绩,唯一希望的便是他先能成个人。”

    “本王也知道,那逆子是恨本王的。”

    “可不说是我们兄弟了,就是你不也是经常被你皇爷爷揍吗,你可因此曾有丝毫恨过你皇爷?”

    朱允熥摇摇头,道:“没有。”

    老朱也就是脾气暴躁了些,对自己人那可绝对没的说。

    就拿他来说,该给予的可从没吝啬过。

    “就是说嘛。”

    “那逆子天生的狼心狗肺,是不能以常理思忖之。”

    朱橚都都囔囔说了一大堆,言语间无不是落寞和受伤。

    顿了片刻后,朱橚这才道:“算了,普天之下的父子有情深厚重的,就有澹薄如水的,孤和那逆子便是后一种吧。”

    “如何处置,你决定就好。”

    很明显,朱橚没那精力多说了。

    朱标让他来处理旨在把此事的影响降到最低,实则他间于朱橚父子间的这些事情中实属有些尴尬。

    朱允熥想了想,这才道:“这样吧,先把有熏叫来,听听他是咋说的。”

    按照正常的流程,朱有熏作为原告是不会和朱橚这个被告见面的。

    尤其还是亲生父子,多少会有些尴尬的。

    而朱允熥这么做,明显是要袒护朱橚了。

    其实,历史上朱有熏也曾状告朱橚谋反。

    但,那个时候朱允炆欲要行削藩之策,朱有熏这么一告,正好中了朱允炆的下怀。

    于是,当即便遣了李景隆突袭开封逮捕朱橚,把他贬为庶人,徙云南蒙化。

    而现在,朱橚担着医学院重任,留着他还来不及呢,又怎会把人赶走。

    在朱允熥叫人喊朱有熏的时候,朱橚调整了情绪后,先主动解释了朱有熏状告的几条罪名。

    射杀仪卫司校尉那是因他酒后伤民。

    派护卫乘坐驿船,那是因当时开封有了疫病,需要大批采购草药用以救命。

    至于让囚犯到府中使唤,那是为了让他们试新方子。

    另外,娶生员已婚女子嘛,他娶的时候那女子就已经守寡了且是超了三年。

    唯一不好听的,不过就是纳了寡妇而已。

    剩下最重要的和北元鞑子的贸易,那不过是为了和他们交易长于长白山的珍贵草药。

    最近才达成的交易,一株数百年的老山参,现在还留在朱橚的手里呢。

    朱橚握着那封电报一件件的说明,直到都说清楚了,这才道:“这都是有据可查,人证物证俱在的东西,你该怎么查就怎么查,叔全权配合着你就是。”

    在这几件事情上,朱橚若说一点错都没有,那肯定是不尽然的。

    但和其他某些王爷们相比,可不过都是小巫见大巫的东西。

    没必要因此上纲上线,真把朱棡咋样的。

    没用多久,朱有熏被请到。

    进门后,朱有熏先与朱允熥见了礼。

    朱允熥迟迟不说话,这有熏这才转而不情不愿冲朱橚行了一礼,喊了声父王。

    不说朱橚有罪无罪还没定,就是真的定了有罪,朱有熏作为朱橚儿子,永远也得与朱橚共同进退。

    哪能在这之前,就弃朱橚于不顾。

    单这一点,朱允熥对朱有熏更有意见了。

    少许后,朱允熥把手中给朱橚看过的电报递给了朱有熏,道:“你几天之前给父亲上了封奏疏?”

    朱有熏偷眼看了看朱橚,眼神有些飘忽的点头。

    “你看看是否这这个?”

    朱有熏上前,接过了电报。

    大致瞥了一通后,朱有熏把电报还回去,道:“是这个。”

    朱允熥手搭在电报上,漫不经心地问道:“是否属实?”

    或许是由于心虚,朱有熏瞥在朱橚身上,久久都不敢回一个是字。

    朱允熥面无表情,澹澹道:“想好了就说吧。”

    朱有熏都能把状告朱橚的奏章送到京师,又怎会没想好?

    在朱允熥询问后,朱有熏便随即点头,回道:“属实。”

    知道子告父不太合适,话说完之后,朱有熏又忙不迭为自己解释了一通。

    说啥是为了朝廷,为了大义等等,才做出了此种六亲不认之事,其目的都是出于一片公忠之心等等。

    忠孝往往难以两全,为了忠而搁置孝,这倒也能算作是大义了。

    但朱有熏他是这样吗?

    对这样的解释,朱允熥不置可否,只问道:“可有证据?”

    对此,朱有熏一时哑言。

    他提供了状告,本应由朝廷收集证据定朱橚的罪,哪能像现在这样直接问询他这原告的。

    即便为保护原告都不应该如此的。

    朱允熥却偏偏这样做,他非常有理由是故意针对他的。

    朱有熏脸上的微表情上有了不快,往朱橚身上飞快瞥了一眼,定了定思绪之后。

    这才毅然决然地道:“所有的事情都乃臣亲眼所见,臣皆可为证人。”

    向朝廷送上了状告,又当着朱橚的面当了证人,这是把父子间的情分放在地上揉搓了。

    朱允熥把朱有熏叫过来询问这些,本是为了让朱有熏能够自惭形秽的,哪知朱有熏脸皮竟修炼的如此之厚。

    倒是朱橚手中双拳紧握,胸膛剧烈的起伏着,暴怒的气息正处于奔溃的边缘。

    朱允熥看了眼朱橚,把桌上的茶杯往前推了推,化解了朱橚胸中憋着的那口火气。

    “你先回去吧。”

    “事情的真相如何,孤会仔细调查的。”

    朱允熥开口后,朱有熏还不放心。

    “这是朝廷的意思吗?”

    这莫不是担心他会偏袒朱橚?

    朱允熥抬头,眼神带了冰冷,问道:“若非朝廷的意思,孤能接到这份电报,还是你以为孤在矫诏?”

    在老朱的刻意培养之下,朱允熥早就已经有了储君的威严。

    “臣不敢!”

    朱允熥身上气势陡然凌厉,朱有熏很快低下头认了怂。

    “回去吧!”

    朱允熥懒得再听朱有熏多说,抬抬手把朱有熏赶了出去。

    朱有熏他太高估自己,也太轻视朱标和朱橚的兄弟情了。

    他袒护朱橚或许是因为医学院,但朱标和朱橚的兄弟情分绝对会比他与朱橚因医学院勾连起来的关系更深厚。

    在这事情上,根本不用他袒护朱橚,朱标就会保护朱橚不受影响的。

    一直到朱有熏走出老远,朱橚才终于从那种伤感的情绪中回过神来。

    “该咋查咋查吧。”

    朱橚能这么坚定不移的让他调查,说明子阿这些事情还真就问心无愧了。

    既如此,再往下深入调查也就放心了。

    有了确切的证据,在群臣跟前也就更好交代了。

    之后,朱允熥就当着朱橚的面,招呼进了于广勇。

    早在朱允熥准备赶往北平的时候,便已经把于广勇叫了过来。

    当时,朱允熥就做好对策了。

    倘若朱橚支支吾吾无从答起,那他自然不用于广勇去查,随便派个人象征性的调查一下就是。

    反正朱标让他过来肯定不是冲着把朱橚查个水落石出,以破坏朱橚和他叔侄间的情义去的。

    其最主要的目的,不管朱橚是否做了此事,都是为了让他帮朱橚脱罪去的。

    这样一来,不管朱橚是否做了此事,必然都会对他心存感激的。

    而朱橚回答的如此坦荡一再表明这些事情另有隐情,那他让于广勇去调查也就可以更坚定证明朱橚的清白了。

    于广勇从京中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听闻了些有关于朱橚的风声了,在被朱允熥喊过来的时候,多少也猜测出了些情况。

    不过,在进门后冲朱允熥和朱橚分别见礼后,便缄默不言静静立在那儿,等着朱允熥后续的吩咐了。

    于广勇做的差事就需要能耐得住寂寞,多年的职业生涯让他变得稳重了很多。

    “拿着这份电报,尽快调查一下上面的情况。”

    于广勇自从跟了朱允熥,那便只是朱允熥的私人。

    他这辈子唯一要做的,只需对朱允熥唯命是从即可。

    接了朱允熥递来的电报,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朱橚,只在最后离开的时候冲朱橚见了一礼。

    在于广勇走了之后,朱橚问道:“本王现在还是自由的吧?”

    这人!

    他儿子状告他,他有气也该是冲他儿子去,把这阴阳怪气的矛头调转到他身上是为何意。

    这也就是看在他才刚被他儿子背刺的份上才不和他计较了。

    朱允熥点头,应道:“当然!”

    说着,朱橚起身站起。

    “那我就去草药基地了,那批草药现在正是需要仔细呵护的时候。”

    朱橚以阴阳怪气挤兑了朱允熥,朱允熥也因此回击了过去。

    “要是可以的话,侄儿倒是可帮五叔的忙。”

    唯一不可的原因,那就是朱橚会因此怀疑朱允熥是在监视他。

    听出了朱允熥话里之外的意思,朱橚莞尔一笑,一巴掌拍在了朱允熥的身上。

    “你小子!”

    “那走吧!”

    “有你小子帮忙,本王可是求之不得的,不管咋说你小子可是你皇爷爷调教出来,活儿肯定是比下面人干的精细的。”

    朱允熥反手搭在朱橚的肩膀上,笑着道:“彼此彼此,五叔你不也是皇爷爷调教出来的。“

    朱橚则一把拿开朱允熥搭在肩膀的手,吐槽着道:“没大没小的。”

    随后,又毫不客气道:“是曾都被皇爷爷调教过,但本王相比较你可还差的远,本王加上你二叔三叔他们都没有你挨你皇爷爷揍多。”

    在这方面,朱允熥确实低人一等。

    作为一个穿越者,他确实多了不少的无拘无束,在这一点上哪怕是朱樉这种无法无天之人都比不上。

    但凡,他能收敛了他这种秉性,绝不至于经常被老朱揍的。

    不过换句话说,他之所以能被老朱早早就册立了太孙,或许他这种性子还多了几分加持呢。

    “你这人。”

    “还能不能好好的聊天了。”

    朱允熥满脸的委屈巴巴,这却倒让朱橚哈哈一笑,好像所有的阴霾都就此一扫而光了。

    “好了,去换衣服吧。”

    “穿着这种衣服就去干活,要被你皇爷爷知道少不了有要被骂一句败家了。”

    朱允熥也不再玩笑,直接应下道:“好,五叔等我。”

    出门在外虽不用再干农活,但少不了还得时常练些拳脚,因而朱允熥也是随身带着短衣短裤的。

    片刻的功夫,朱允熥换了身衣服重新出现,朱橚也换了身布衣,还戴着昨天就戴的草帽,完全一副老农的打扮。

    至于朱有熏,朱允熥和朱橚两人默契到谁都没有提起。

    之前,朱橚拉着朱有熏下地其最终目的不过是为了培养他,他既然是烂泥扶不上墙又何必再浪费那个心思。

    就这样,朱允熥跟着朱橚几天时间都待在草药基地,两人就在简易的茅草棚中同吃同住。

    其中的艰苦不言而喻,但无论是朱橚和朱允熥,两人谁都没对此抱怨过一句。

    至于朱有熏所状告的那些问题,两人同样默契到谁都没提过一句。

    不过,朱允熥看起来虽说对此事不闻不问,好像自当着朱橚的面问过朱有熏之后就把他忘了似的。

    但,这都是表面而已。

    实则朱允熥早在出来的时候,便遣人暗中监视着朱有熏了。

    既要防止他狗急跳墙,也要防止他在事情败露后畏罪潜逃。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朱橚罢了。

    朱橚对朱有熏的行为无论再如何失望,朱有熏都也还是他的儿子。

    作为父亲,哪怕儿子再如何大逆不道,从心而论也不希望儿子真的有个三长两短的。

    在这期间,朱高炽倒也来了几趟。

    只是,朱高炽虽有帮忙的心思,但因为他本身肥胖些,蹲下起立实在不方便,但最终也只能作罢了。

    但,值得一提的是。

    朱高炽尽管没办法亲自帮忙,心意那可是杠杠的,每天都会送些丰厚的吃食外,还会陪着他们一直待到太阳落山。

    还是因为身体的缘故,朱高炽虽然啥都不干光坐在那儿,但流的汗却比朱橚和朱允熥加起来的都多

    对于此,朱允熥和朱橚两人没少催促朱高炽早些回去,但朱高炽始终都坚持陪着。

    要不是因朱高炽他占地多,简易茅草棚下实在没有他睡的地方,朱高炽晚上都不打算回去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朱橚越是瞧朱高炽和朱允熥把吃苦耐劳精神发挥到极致的品质,便越是对朱有熏失望透顶。

    他儿子是比朱标和朱棣的多,但再多又能如何,但凡生上朱有熏一个这样的,就能把你气到生无可恋了。

    过了大概快十日,朱允熥跟着朱橚处理好了地里的药苗,加上朱高炽三人正坐在地头瞅着他们这几日的辛苦,留在北平城中的军卒找了过来。

    朱允熥认出了他就是看朱有熏的人,和朱橚还有朱高炽分别道了声抱歉,起身走至那军卒的跟前。

    “怎么了?”

    那军卒躬身趴在朱允熥跟前,道:“周三王子询问殿下调查的如何了,问是否有他能帮忙的地方。”

    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治朱橚的罪过?

    朱允熥脸上挂起了些许鄙夷,正要给出回应让那军卒转达回去。

    只听那军卒紧接着,又道:“周三王子还说,殿下要是调查不清楚,他就要向朝廷请命派新的人过来了。”

    听到这,朱允熥忍不住笑了。

    他不知该说朱有熏是自恋还是天真了。

    正是因为有朱橚在,他才是高高在上的天潢贵胃,要是脱离了朱橚,他连屁都不是。

    他以为他是谁,朱标因他一份奏报就会治朱橚的罪,又岂会因他的一份奏报,连他这个亲儿子都不信了以一个外人来代替。

    朱允熥现在才终于明白,这朱有熏不仅品行恶劣丧心病狂,脑袋怕不是也被驴踢了。

    听闻这,朱允熥不怒反笑,露出了一澹澹的微笑。

    “你告诉他,上不上奏疏是他的事情,如何调查那是孤的事,在朝廷新的调查之人没过来之前,如何调查永远由孤说了算,轮不着他来指手画脚。”

    一大堆不忿之言没好气出口后,朱允熥又在后面补充,道:“把这话一字不差告诉他,就说是孤说的。”

    自那次朱有熏为陷害朱高煦弄翻马皇后供桌揍他后,他与朱有熏的梁子就算结下了,绝不可能轻易所化解。

    既如此,他又何必再他客气。

    打发走那军卒后,朱允熥重新在之前的位置坐下。

    朱橚虽没询问那军卒所为何事,但估计多少猜出了些。

    在朱允熥重新坐下后,朱橚情绪明显不太高了。

    京中的消息还没传至北平,朱高炽还不知道实际的内情。

    但朱允熥到了北平一直都在和朱橚待在一块,而且自从朱允熥过来之后,朱橚和朱有熏父子之间好像生起了一层隔阂。

    以前朱橚提起朱有熏虽然没啥好话,可现在干脆连提都不提了。

    种种之间,可都透着诡异。

    朱高炽还是非常知晓分寸的,知道朱允熥给和朱橚之间必是有啥事的。

    要不然,绝不可能待这么长时间。

    在这种不同寻常的氛围中,朱高炽也没再多坐,很快便主动提了告辞。

    朱高炽走后,朱橚终于忍不住了,突然道:“不会是那小子又折腾出啥事来了吧?”

    在朱有熏的事情上,朱橚本就已经够心累了。

    要是让他知道,朱有熏无时无刻都在盼望着早日治他的罪,朱橚恐怕会更生气了。

    “没有!”

    朱允熥摇头否认,打算坚决不和朱橚说实话了。

    “你不说必也是和那逆子有关。”

    朱橚已经认定了,朱允熥也不多说了。

    “这个事情别和你皇爷爷说,你皇爷爷最希望的就是能家和万事兴,子孙哪怕再u争气,所有的阴谋诡计都都绝不可用在自己人身上。”

    “那逆子不仅用在自家人身上,还冲本王来了。”

    “本王也清楚,他绝不会只限于本王而已,一旦扳倒了本王,必然就会冲有炖去了。”

    “你皇爷爷对有炖可是寄予厚望的,他册封世子比高炽还要靠前,甚至还多次被你皇爷爷派去巡边。”

    “这几年本王留在凤阳拾掇那些草药,就是因为有有炖在后面帮本王照顾着家里,在他的手里整个王府井井有条,从不曾出过任何乱子。”

    “有炖是个有大智慧之人,却又是个仁厚之人,是不屑于用那些阴谋诡计的,若真让他和那逆子对上,他不见得能是那逆子的对手。”

    历史上,朱有炖在戏曲方面有很大的贡献,临死之前曾向朱祁镇请求免除他无子女妻妾的殉葬。

    可惜的是,朱祁镇同意的诏书晚了一步,等诏书到了开封的时候,几个妻妾已经死了。

    但结合于这些,倒也挺符合朱橚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