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皆她掌中之物

第四百一十七章 太子爷,妊娠伴随综合征

    郝仁要找的郡主。

    此刻正坐在船舱里孕吐。

    吐得眼角都是泪水,浑身无力,小脸发白。

    一开始太子爷还能陪着,后面他脸色突然一白,紧跟着跑出了船舱,突然对着喝水猛地吐了起来。

    说来也奇怪,自从太子爷开始吐了,燕晚清就不吐了。

    “乖乖,我好难受。”太子爷虚弱的靠在床榻之上:“我这算不算是害喜啊?”

    燕晚清一头雾水,她不知道为何萧蘋风突然就开始吐了。

    一旁的燕凌珍无奈的摇头:“算是吧。”这放现代叫做妊娠伴随综合征。

    说明孩子他爹已经做好了当父亲的准备,这只有特别爱妻子的男性才会出现这种反应。

    一听是害喜,太子爷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他堂堂九尺男儿,这怎么能行呢?!

    这要是传回朝中,指不定那些老臣要如何笑话自己呢?

    想到这里太子爷更加无助了,他抓着燕晚清的手:“乖乖,我害怕。”

    燕凌珍:“……”这是拿她不当人直接当狗了是吧?

    你不应该跟大夫说害怕吗?

    你抓着我家阿姐干什么?!

    真是离谱!

    “顶多再过一个月,姐夫就不用承受这个害喜之苦了。”燕凌珍淡淡的开口:“再说了,阿姐害喜,姐夫跟着害喜,说明姐夫心疼阿姐,所以身体才会产生这种反应,换做是那些不懂得疼爱妻子的没心没肺的男子,才不会这样呢。”

    “所以姐夫应该觉得开心,这样就能和阿姐感同身受了。”

    最后一句话算是说到了太子爷的心坎上。

    他双手捏住了燕晚清的柔荑:“乖乖,以往我不知道你受这么多的苦,今天开始我知道了,等这个臭小子生下来,一定要让他好看!”

    说着,燕晚清的肚子被猛地顶了一下。

    燕晚清:“……”

    娃:“!!!”

    太子爷面色一白:“不好,又想吐!”

    燕凌珍赶紧喊:“快点把痰盂拿过来!”

    船舱内一片混乱,船已经行至了泸县的码头。

    “可要派人通知那泸县的县令?”

    一行人从船上下来,燕红昭问道。

    太子爷面色虚白难看,此时不太想讲话,他摆了摆手。

    燕晚清见状说道:“不用,此次本就是微服私访,不暴露身份,反而能够更加清楚的认知这个郝县令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燕红昭点了点头:“那红昭先行一步,去安排住宿的客栈。”

    “去吧。”燕晚清温柔的点点头。

    她扶着太子爷,柔声问道:“现在觉得如何?要不要先找个茶馆坐下来喝喝茶。”

    接连数日在船上飘着,还一直承受着害喜之苦,眼见着壮硕的太子爷,此刻都有些脚步虚浮了。

    可见这害喜之苦,不是正常人能够承受的住的。

    太子爷深有体会,这几日每每到了夜晚,总是抱着燕晚清,语气十分忧伤:“乖乖,我们以后就生这一个,害喜尚且如此难受,分娩之痛岂不是成千上万倍,我不要乖乖再受这种苦痛了。”

    燕晚清从思绪之中拉扯回来,唇角忍不住带上了几分笑意。

    太子爷不明所以,但是见她开心,自己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可以,都听你的。”

    媳妇儿说怎样,就怎样,一切以媳妇儿为大。

    只要媳妇儿开心,全家就开心。

    剩下的人都搬着行李跟着燕红昭去客栈安排住宿了,燕凌珍还有几个侍卫跟在了这俩身边,一路晃荡到了茶楼。

    “天香茶楼。”燕晚清看着牌匾上的字,不禁夸赞道:“好字!”

    太子爷抬头看了一眼,略感熟悉:“这字,像是太傅的。”

    “太傅?”燕晚清愣住:“他那厮还能有这种好字呢?!”

    “秦太傅。”太子爷莞尔,他知道燕晚清第一时间想到了谁。

    那个太傅确实没有,但是秦太傅还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不然也不会得到父皇那般器重的待遇。

    自己跟着他学了几年,受益匪浅。

    “秦太傅算是我真正意义上的师父,有机会的话,我带你去拜见一下。”

    燕晚清听出来他语气中的尊敬,于是点点头:“好。”

    她对秦太傅有所耳闻,只知道是个德高望重的三朝元老,哪怕已经告老还乡,依然在朝中拿着俸禄冠着官衔。

    当初她与张岚依筹谋的时候,还一度担心这位会出手。

    好在是没有。

    不然,当时的局面只会更加复杂。

    “进去吧。”燕晚清搀扶着太子爷,顶着店小二莫名的目光,一路上了二楼茶楼。

    店小二上茶的时候还上下打量着太子爷。

    心里想着,怎么会有老爷们儿这么不懂得体贴妻子,还搀扶妻子就算了,还让妻子扶着他。

    真丢人!

    太子爷不自在的将头偏向了窗外。

    此时商贩叫卖声中,夜色逐渐降临。

    隔着厚重的屏风,依然能够听见隔壁传来的讨论声。

    “咱们泸县有多少年没有死过人了,这回真稀奇,死了个荷官……”

    “你说的是天香赌坊的那件事情啊?那荷官死的不冤。”

    “展开说说?”

    “这天香赌坊和天香茶楼是一家的产业,在这里说他们家的事情,你嫌我活的太长是么?!晚上咱们换个地方说。”

    “也是也是,只是不知道这一次郝县令好怎么处理了。”

    “还能怎么处理,他这些年与天香的人没少来往,指不定早就同流合污了呢,到最后肯定是随随便便找个人顶包了,不是说咱们近日来了个外乡人,已经被抓进衙门了,说不定就是那个倒霉的外乡人。”

    “那个瘸子?”

    屏风后面的话断断续续。

    燕晚清和萧蘋风对视着,轻轻浅浅的喝着茶盏中的茶水,没说一句话。

    燕凌珍自然也不会多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她吃着蜜饯喝着茶水,难得的假期,打工人要懂得享受才行。

    这茶一直喝到燕红昭派人过来找为止。

    此时已经日暮西斜,西边天上残阳如血,秀丽辉煌,十分惹眼。

    不少人驻足停下来看那火烧云。

    “朝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明日又是个大晴天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