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捕

第五百六十七章 大战再临(一)

    陈青墨话说完,就站在那不动的看着眼前的母亲和铎辞俩人。陈母和铎辞也没在意,嘴里滋滋声不断,摇头晃脑的吸气声不绝于耳。过了好不一会,两人还不断的摇头,感慨着相初葭的家世。

    铎辞也是笑着说道:“哥,你让我说什么好哩!我今儿个真真儿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有封号的郡主啊,怎么就被你遇到了,还被你死皮赖脸的勾搭上了。就这样不说,还不清不白的就和你有了小七。”

    铎辞边说边看着陈青墨。见陈青墨表情阴晦沉着张脸,显然是怪自己说错了话。不过也没放在心上,继续说道:“我才说小七这么出挑,不比当年小时候的你差上半分,乖巧、听话、明事理、聪慧无双不说,偏偏还性子活泼,周身有股子虎气,真真儿的初生牛赎不畏虎!看着就让人喜欢!哪像我的喜一般,就一闷葫芦,打一棍子都不一定能打出个屁来。看着就来气!”

    “这些年我就一直纳闷着,为什么你我同一父母亲兄弟俩个。到小七这代就能小七诸般了得,给我的喜就是那般不开窍啊?”

    “小时候你就一截木头,你木头的绰号那是正儿八经的名符其实。反倒是我性子跳脱,被爸起了个猴精的外号,平日里也是飞天打石的没有少惹出祸事。怎么到了下一代就反过来,小七活蹦乱跳喜成木头了?敢情这就是葭家里的传承。”

    铎辞说到这里,又竖起大拇指对着陈青墨说道:“哥你真是牛气。我不服都不成!”

    “这事怎么就让哥你遇上了,我怎么就没摊上过这种好事。不敢要那公主郡主什么的,我这小身板子弱,怕是招架不住。敢情是个县主,或是哪家大官显贵的女儿也好啊,我也不嫌弃。美美的接着领回家来让你们瞧瞧。改良改良我们家的血统啊!”

    “唉,如今晚了。都成亲了,儿女也这么大了,想来是没这机会了。”

    “妈,你当初就该阻着我,不要让我那么早成亲,说不得到现在我也能称心如愿了哩!”

    铎辞唠唠叨叨的说了一大篇,陈母初时听说还似那么回事,不住点头。谁知铎辞越说越没边。到最后居然数落起自己的不是。说不应该让他那么早结婚。陈母就些不高兴了。

    不过陈母心里也知道铎辞就是嘴上说说,没往心里去。不过当看到陈青墨也在侧边隐隐露出笑意,怪模怪样的打量自己。不由的眉毛倒竖,怒瞪着两眼死死的看着铎辞。

    见铎辞停了嘴不说话,陈母才恨恨的说道:“小子,你这猴精。又是要寻打不是?我本不想说你的,你偏要引我去数落你不成?一早上没说你你就浑身不自在了么!”

    “还寻思着什么县主、大官显贵家的女儿。就你这惫懒的性子、被酒掏空的身子能娶到喜他母亲就是你前世烧了高香。莫不然还是打光棍的好。居然敢这样数落你老娘怨我了,你这是要反了天了。等会下了楼去,看我怎么着拾掇你!”

    陈青墨见大家谈得好好的,就变成这样相互指责,顿时有些无语。不过也是见怪不怪了。于是也不理会面前的两个活宝。走到墙角拿着水壶倒了杯水,想了想又给母亲和弟弟铎辞也倒了杯递过去。不过铎辞没要,陈母却接了茶盏,捧在手里。

    铎辞正忙着给母亲赔不是,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不断的讨饶。道:“妈,你消消气。我这是胡说八道哩,我就是怨着谁,也不敢怨你啊。”

    “我就是说顺了嘴,没有脑子随意说的。当不得真!你也不想想,你是谁啊,你是我母亲,生我养我、一手把我带大的母亲。我敢说你的不是吗?即便是我敢,不消说是你,便是我自己也不能原谅我自己。再说了,我哥就杵在这哩,我要真敢对你不敬,哪还用得着你老人家出手拾掇我。有我哥一个小指头就有余了。说不得我哥一用心,连指头都不用劳动就能把我五马分尸、挫骨扬灰了哩!”

    “你消消气,我真得不是有心的。还请妈你不要放在心上,要是(因此)气坏了(身体)就真的是我的不是了。跳进江河也洗不清这身罪孽了!妈,看在这么多年母子的份上,我也一直对你孝顺有加的情面上,你就饶了我吧!”

    这话说得让陈母又气又笑,宛如当年铎辞小时候受到数落、挨打时讨饶一般。昔日情形重演,陈母不由的心软了。心里早就原谅了铎辞,更何况自己本就没什么责怪铎辞的心思,晓得那就是一只会磨嘴皮子嘴上讨巧的人。

    不过看到旁边陈青墨满脸通红,忍不住笑意的样子。陈母不由的有些莞尔,笑骂道:“小子哩!今日我便饶了你。晓得你哥本领高强就好。下回真惹恼我,我也懒得拾掇你。就让你哥动手。”

    “相信他不会下死手,但也定然不会让你轻松过关就是!”

    陈青墨见陈母这样说道,不由的呵呵直乐,笑着摇头说道:“不会。妈你放心,我定然不会让铎辞死于非命或是伤筋动骨。”

    “不过这皮肉伤是免不了,我定要他在床上躺个十天八天半个月,喝不得酒吃不了肉。不然就有负我这南山外堂一号行走的声名!”

    说完,陈青墨哈哈大笑。铎辞听陈青墨这样一说,一张脸就苦了下来。陈母也是心里有些不安,望着陈青墨脸色有些阴睛不定。陈青墨见此也不说话,微微一笑又给自己续了杯水。

    铎辞见此,连连叫苦,说道:“哥,你不会真这样狠心吧,把我打成这样妈能不担心?”

    “我还就真不信你敢这般作为哩!要真是这样,妈能饶了你?”说完,还不断打量着陈母和陈青墨。

    陈青墨听铎辞叫苦,也收了笑脸。瞧着陈母默不作声,于是故作正色的说道:“你说呢?要是真有那么一天,你敢对母亲不敬,我定要打得你让妈见着了也认不得你。让你好好吃些苦头,这样你才能记着不敢再有下回!”

    铎辞听到兄长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不由的心里叫苦。赔着笑脸说道:“得。哥,我信你,我要是真成那样,也不消你出手劳动你大驾,我自己就把自己剁了快些,说不得还能求得个痛快!”

    “妈,你也不说说我哥,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哩!我哥要是把我打了你能不心疼?我再有不是也是你的亲儿啊,你肯定会心疼的!你说是不是?”说着,铎辞又转头向陈母讨情,故意逗母亲开心,挤眉弄眼的嘻哈着。

    陈母这才展开喜颜,笑着对铎辞骂道:“我能帮着你?你都要反了天了,我还能帮着你对付着我自己?我没让你哥直接把你打死,你就要感恩戴德了。”

    “就你这样,我还能担心?我还不如担心我自己痛快来着,也好过见着你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