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掌女人的故事

第21章一把辛酸泪,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九月的秋天,给廖家所有人带来了悲伤和痛苦;更是让廖佳红刚刚出生就失去了双亲。

    这谁也不愿意,谁也想不到的事情;就永远永远失去了廖家人曾经快乐的日子,怎能不让人难过啊……

    23号清晨,廖大爷微微颤了几下,慢慢地睁开了两只浑浊的眼睛,长长地打了个哈欠,用他那干瘪的手摸了摸廖佳红的小脸蛋,喊着:“老婆子,你醒了吗?”

    “醒了,整个晚上都没睡着呢……”

    “老头子叫我,有什么事吗?”

    “有,我俩来商量商量个事,好吗?”

    “老头子,你说吧!”

    “我说的是;从今往后,红红就是我俩的开心果,不管有多难、多累、多苦,我俩一定要带好孩子,知道吗?”

    “老头子,知道了。”她转身看了看廖佳红,用粗糙的手轻轻的抚摸着,生怕摸痛似得,“孙女、孙女啊,以后、以后……”话还没说完,已泣不成声,泪水“滴滴嗒嗒”的流在了廖佳红的小脸蛋上。

    廖大爷含着泪,心疼的抱住廖大娘以表安慰,然后下床走到院子里旁边的洗脸毛巾杆上,取下很旧很旧带硬硬的毛巾,再用水瓜瓢,在水缸里舀起冷水,把毛巾打湿,捞起拧干,在缓慢的走进房间:“来,擦擦眼泪吧!”

    廖大娘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抱着老头子就放声大哭起来。

    廖大爷忍着泪水,紧紧的拥抱她那日渐消瘦的身体。

    廖大娘那伤心难过的泪水已打湿了廖大爷那补满补丁的衣服。

    正在这时,廖佳红“哇哇”的大哭起来。

    廖大娘赶紧松开双手,趴在床上,“红红呀,你醒了,肯定饿了,是吧?快叫爷爷去煮玉米粥,好吗?”

    廖佳红停止了哭声,眼睛半睁半开的,开始“咿呀咿呀”好像在说话似得!

    廖大爷刚刚走进厨房,泪水一涌而来,来不及去擦掉,忙碌的倒白开水,端进房间,“老婆子,来,先给红红喂点白开水,我马上去煮玉米粥。”

    “好,你快去,等会又哭了。”

    正在这时,廖佳红拉尿了,该换尿片了。

    “老头子你先去烧水,我来换尿片。”

    “好。”廖大爷泪水未干像似很听话的孩子走出房间,来到厨房,开始动手清洗柴锅,用胡芦瓜瓢舀水,掺进锅里,在拿锅盖盖上,然后坐在灶门前,拿出火柴划燃,点上谷草,在送进柴灶。

    五分钟后,开水开了,廖大爷在取一些玉米粉后,放在木盆里,在掺水用竹筷子搅拌均匀,倒进锅里,等待沸腾,完全煮好,他用勺子舀了一点,尝一下,这才放心的拿起碗盛起来,凉冷,端进房间。

    “老婆子,你看看这样行不行?她肚子饿了,先给她填填肚子,等会再去弄点米桨。”

    “行。”

    “老太婆,你喂,我做点吃的去。”

    “好。”廖大娘赶紧的抱起廖佳红,用嘶哑的声音,喊着:“来,红红,我们吃早饭咯,吃饱了,好睡觉觉咯。”廖大娘用勺子,一小勺、一小勺的喂着。

    廖大爷走到厨房,不知煮什么好,边洗锅边想着;现在儿子媳妇走了,没有劳动力了,一家三口以后怎么过啊!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咚咚咚”的敲门的声音。

    廖大爷干咳两声后,问着:“是谁啊?”

    “是我,爸爸。”

    “是国民吗?”

    “爸爸是我,快开门。”

    “来了,来了,这么早过来,有什么事吗?”

    廖大爷慢慢的走向大门,缓缓的拉下门栓。

    “爸爸。”

    廖国民打开门,一瞬间,看见年迈的老父亲,原本一头银白的头发,已经稀疏了很多,爸爸消瘦而憔悴;颈部与脸部之间的皱纹深深的烙印在上面。

    廖国民流着辛酸的眼泪,心疼的喊着:“爸爸,爸爸,您要注意身体,小弟、弟媳妇已走,我们活着的人,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爸爸您知道吗?红红还需要您去带她,哄她,您要振作起来,好吗?”

    廖大爷用袖口擦擦泪水后,“儿子请你放心吧,我会振作起来的。”

    “好,儿子相信爸爸您会做到的。”廖国明张望着:“妈妈呢?”

    “你妈妈正在喂红红呢。”

    “哦,对了,这是给红红的米桨,趁热给孩子吃。”

    廖大爷还来不及回答,门外有人边敲门边喊道:“爸爸开门,爸爸妈妈开门。”

    “听声音,大哥过来了,我去开。”

    廖国民赶紧的跑过去,门“吱”一声开了。

    “大哥来了,吃早饭没?”

    “吃过了,过来看看爸爸妈妈,顺便带点米浆过来,给红红吃。”

    廖国民说完,泪如雨下的叫着:“爸爸,爸爸,这怎么了,爸爸您瘦了,头发、头发已掉了一大半。”

    “儿子啊,我没事,还能挺住一段时间,以后就不知道了。”

    廖大爷擦了擦眼泪,心酸的去握住兄弟二人的手,说道:“趁你们俩都在这,有件事情,同你俩商量商量。”

    含着泪花的兄弟俩不约而同的看着廖大爷那微微颤抖着手说,“爸爸慢点,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