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练拳
铜山想起来了,阿奔曾说过它还有一个能预测天气的妹妹,可能就是这只白色长毛的小狗了吧。
铜山心想:“三兄妹各长一个样,应该是结拜的吧!”
然后又把相框放回了原位。
杂物堆里一阵响动,阿奔的狗头便探了出来。
“铜山先生,你来看看你的床合不合适。”
铜山应了一声,随即也跟了过去。
它没想到外面乱糟糟的,床铺和床铺周围倒是收拾的很整洁。
床头靠着窗户,到了白天,外面的阳光正好可以从窗外透射进来洒在床铺上。
窗台上还摆放着一盆粉红色的娇艳小花,旁边的小电灯正好对着那盆花。如果把手伸过去的话,就会感受到它散发出的热量。
铜山对这个“卧室”的环境很是满意,不过它看了看周围好像没有其他的床,难不成是要和阿奔挤一张床?
“阿奔,那你睡哪呢?”
铜山忙问道。
阿奔指着靠墙摆放着的一个金属支架说道:
“把那个架子打开,垫上一块木板就是一张小床了,我睡那。
小时候十一少来我家住,我们还可以挤挤,后面我们都长大了,一张床挤不下两条狗,我们就自己找材料做了这张可以折叠的床。”
说着,阿奔便将那个铁架拉开,再放上木板还真的就是一张床了。
铜山看的啧啧称奇。
“真了不起!对了阿奔。”
“怎么了?”
“你的父母没跟你一起住吗?”
正在收拾床铺的阿奔听到这句话犹豫了一下,然后很快的又调整好了情绪,说道:
“我从小就没见过我的妈妈,而我的爸爸在前几年就去世了,现在家里就只有我。”
阿奔说话的时候还在背对着铜山铺床单,没有回过头。
铜山当时就很后悔问出这样的话。
“对不起,阿奔我不该问你这个的。”
阿奔转过头来挤出来一个笑脸,说道:
“没关系,我爸爸是在参加雪橇大赛时发生的意外,那是它最喜欢的运动,对于一个运动员来说,那也许是个完美的句号。”
顿了顿,阿奔接着说:
“我爸爸连续四年都获得了冠军,它的梦想是获得五连冠,所以我一直都想帮它完成这个梦想。
等攒够了钱,我就可以请杰夫帮我到北极港买一台蒸汽发动机,然后参加当年的雪橇比赛。”
铜山走上前,拍着阿奔的肩膀说道:
“我说过要送你一台那个什么蒸汽机的,我们明天就去找三爷,铸成金币以后我们就去买!”
铜山眼神坚定,面带微笑,就好像这也是它的愿望。
“谢谢你的好意,但请原谅我不能接受。因为一台蒸汽发动机起码要…”
“起码要什么?一整块黄金够不够?不够我再回去挖点!”
铜山坚决地说道。
阿奔赶紧摇摇手,说道:
“真的不用,我可以靠自己攒钱。”
“那你还要攒多久?”
“两…两三年吧。”
“最近的一次雪橇比赛是什么时候?”
“快了,就在圣诞节的后一天。”
铜山猛地一拍阿奔的后背,说道:
“那不就结了,你的狗生都快过了一半了,还有什么理由要去等?难道要像我一样的,活了四百多年,被囚禁了三百多年?
等待并没有意义,等待只是你浪费生命却毫无办法的借口。现在我要帮助你实现你的梦想,这是一个机会。你是要继续把时间都浪费在一个借口上,还是参加今年的比赛,然后和你的朋友一起分享这份荣誉?”
可能是刚才铜山拍的力道稍微有一点大,阿奔被拍的连连咳嗽,过了好一会儿它才缓过来。
阿奔眼睛里湿润了,不知道是被铜山拍哭的还是被铜山拍哭的,也可能就是铜山拍哭的。
总之,阿奔最后还是笑了。不是之前出于礼貌的笑或是憨笑,而是一种很释然的笑。
“谢谢你,铜山先生,我以后会把钱还给你的。”
夜色已深,阿奔早已沉入梦乡。临睡前它还特意嘱咐铜山,在室内不用管它的舌头有没有伸在外面。
而铜山却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新的环境让它非常兴奋。
和阿奔、十一少在一起的时候它的注意力还都放在新奇的事物上,现在只剩它自己还在清醒时,脑海里就开始像放电影一样,把这两天发生的一切又从头“放映”了一遍、又一遍、好多遍。
反正睡不着,铜山干脆轻声地爬起床,走出了屋外。
“这几天都没怎么练拳了,堕落啊!”
铜山怕自己打扰了阿奔和它的邻居,便独自走到一处空旷的平地开始操练起来。
金山从一位高人那里学得了一套拳法、两套腿法、和多套兵器用法。金山出师下山后又教给了部落里的食铁兽们
其中,铜山的天赋最高,短短四年时间就全部学会了。又苦练了两年,居然就能与金山交手上百回合而不败。
和黄帝对阵中,铜山、铁山更是第一次出场就打败了黄帝手下的两员战将,赢勾和后卿,从此一战成名。
那时候的铜山擅使一对石锏,据说其材料是盘古开天地时,盘古斧子上掉落的一块神石。
这对石锏从外观上看起来平平无奇,却重达百斤,普通人连抬都抬不起来,就更别说正常使用了。唯独金山、铜山两兄弟可以轻而易举地随意用之。
可惜在战争后期的时候,铜山的这対石锏被五行道君使用搬山卸岭之法夺了去,至今下落不明。
寒风肆虐,铜山对着空气打出去的重击更为霸道,每一拳轰在空气里都能发出沉闷的重击声,仿佛是空气被击碎了!
铜山每一拳打出去都劲道十足,势不可挡。可脚下的步伐却稳重如山,毫无破绽。
一来一回间,铜山的呼吸依旧保持着平稳,甚至在这么猛烈的动作下,它还能同时运行着小周天,使得气息丝毫不乱。
“想不到在这小小的温泉镇上,还有这样的高手!”
不远处,一棵大雪松上传来了这么一句感叹。
铜山立即收了拳,警惕地看着那棵松树。
它非常确定刚才的说话的人就在这棵松树上,可周围的雪地上却一点痕迹都没有,就连盖在松树树枝上的雪都没有丝毫被打落的迹象。
根据铜山的推测,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对方早就在松树上待着了,只是自己之前没发现。
二是对方的功夫了得,所以踏雪而来,纵身上树都不会留下一点痕迹或声响。
“敢问阁下有何赐教?”
铜山问道。
“赐教不敢当,只是见技心痒,想来讨教一二!”
铜山突然意识到,自己和对方的说话方式都是中原大陆特有的。它之前也用过这样的方式和阿奔说过话,阿奔却表示有些听不懂。
“莫非对方也是中原的?该不会它就是阿雪提到过的三爷吧?”
没等铜山想明白,那棵松树上就突然“飞”出来了一个身影。
那个身影在空中打了几个滚,然后轻巧地落到了铜山面前的雪地上。而那棵松树的树枝却丝毫未动,就连树枝上的雪都没有落下来一点。
“承蒙赐教,鄙人是三刀流传人,人称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