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武道炼长生

第八十一章:报酬

    隆德向着徐副司和周程两人嘱托了几句,便让护卫将其送走,而林恒则是跟着晏元清,朝着书房走去。

    越是深入晏府,越能感受到此地戒备的森严,与之前的模样简直是两番天地。

    这些护卫虽不多,但全是精锐。林恒那随意的感知下,就已经捕捉到了三道高品的气息,还不排除晏府有更多的隐藏。

    这几天里也不知在晏元清身上发生了什么,竟然找来了那么多武者。

    跟随着晏元清的身影,进入古色古香的房间,看着那墙壁上挂着的山水画,颇有一番意境。

    而在对方的书桌上,正随意摆放着许多信纸。林恒随意一瞥,只能捕捉到几个陌生的名字,其称呼多是监天、护龙之类。

    晏元清这边则是拉开了一个暗格,取出了一本无皮书籍。接着他又运起那微弱的气血,在书上摆动着。

    只听得见咔哒一声,整个架子缓缓移开。

    那书架后面是另一个书架,晏元清上前,仔细查探,想要找出之前许诺的刀法。

    林恒在原地没动,仗着心神的力量,以心为眼,感受着隐藏书架的书籍。

    其上的功法并不多,更多的还是类似于史料记载的书卷。

    晏元清从中抽出一本破烂的秘籍,后半部分还被撕毁。

    林恒接过秘籍,看着上面歪歪扭扭的文字,很是不解。这字虽然飘逸,但还认得出一点大景文字的影子。

    “此秘籍名为血屠刀法,乃是天屠三刀之一。我看你在刀道上的造诣极高,不知你感不感兴趣。

    秘籍在我收集时就是一本残篇,但入个门应该不成问题。”

    血屠刀法!天屠三刀!

    林恒听着晏元清的话语心里一惊,这岂是有缘,简直是命中注定的一般。

    拿着当初刀仙的鸣鸿刀,又学习了煞屠刀法,如今血屠刀法又送上门来,是不是往后还要拿到那最后的一刀?

    至于有关残本的问题,有系统的推演功能在,别说补充功法,就连突破上限都能做到。

    如果不是用心神检查过对方并非有意,林恒还怀疑有暗中推手呢。

    “林小兄弟有听闻过天屠三刀吗?”

    晏元清见着林恒久久没有回话,出声问道。

    “大概是一位刀道大能为了斩灭天灵创造的吧。”

    “的确如此,天屠三刀分为煞屠、血屠、命屠,皆是日积月累斩出极尽升华的一刀。

    我前几日去查资料看到此刀法时,也是感叹它的剑走偏锋,三刀一出,定的就是你我之间的生死。”

    晏元清感叹着,将整个书房恢复了原样。

    “不知林小兄弟愿不愿意听我这老小子叨唠叨唠。”

    “洗耳恭听。”林恒说着,也是注意到对方眉宇间的一抹担忧,大概是因为自己手中的刀法吧。

    “在见过此刀法后,他就引起了我心中的求知欲,最终也锁定在了景正帝初期的一件事上。

    刀魔强闯都城、景帝护卫死捍一事。”

    晏元清悠悠说着,将书房的窗户皆是关上,让其表面上走漏不出一点风声。

    “这是刀魔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出现在大景官方的记载,对方控诉天灵的不公,创造天屠三刀。

    行的是正义之事,但三刀中的前两刀,却是实实在在的魔功。有人说刀魔被鸣鸿刀刀灵蛊惑去,有人说他生性本就如此,不过是找了个堂而皇之的借口。

    刀魔的一生极为短暂,东洲各方对其的评价也是两极分化,唯一认同的是煞屠和血屠两门俱是魔刀。

    如今天屠三刀已随刀魔卷入了历史的尘埃,不被众人所知,但不能否认天屠三刀的威能。林小兄弟若是学了血屠刀法,希望能将其运用到正确的路上。

    开疆扩土、斩杀异族,何处不能去呢?”

    “这番教诲林某必定谨记于心!”林恒郑声道。

    这些话说得虽然唬人,但林恒修炼了紫云幽谱,若要被人蛊惑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拿到了报酬,林恒自然没在晏府多待。

    晏元清也是注视着林恒离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在其背后,一道身影缓缓显露。

    晏元清也是注意到了来人,开口问道:“先前在厅堂里,我介绍出你的名字,林木表现出了惊愕的神情,你们认识?”

    隆德闻言朝着林恒远去的方向望去,眼眸内闪过几道精光,过了许久才缓缓开口:“第一次见面,估计有人在打着我的名号行骗吧。”

    “行骗能骗到你们护龙司头上?”晏元清露出一丝狐疑的神色。

    “异人潜入大景,一时间什么牛鬼蛇神都蹦出来了。倒是你,想起往日的荣光了?”

    “我就是我,自始至终都只有安阳晏家、那个被称为傻瓜大善人的身份,你所说的国师与我无关。”

    晏元清否认着,隆德的脸上则是露出了玩味的神情。

    “那你又为何向我写信呢?”

    随后是一阵良久的静默。

    “你既然接受了我的帮助,自然也是认同了你的身份,或许你还不是那位国师,但也多少拥有了一点记忆。”隆德突然开口,语气中包含着一点感慨。

    晏元清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做出了什么决定。

    “就在林木找上我的那个时候。”

    “廖行的信?”隆德轻疑道,他怎么也没想到竟是一封老友的信唤醒了对方的一点记忆。

    “对,我看到那信,愧疚如潮水般地涌来。在此之前,我只知道我对不起一个名为廖行的人,却不知道对方的面容,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直到那时,我才发现自己的懦弱,再一回首,看见这大景破碎的山河,我好像听到了一阵嘶吼,蓦然看见了一头年迈的巨龙正在凋零,无论内外,心中思绪万千。

    不知怎的,我见不得这些,就好像我见不得城中百姓的疾苦一般。一股莫名的使命感在我心中油然而生,催促着,催促着我为大景做些什么。

    那时,我的心中好像住着另一个人。”

    晏元清说着,眼神中闪过一丝怀念,面露痛苦,接着转向隆德,深沉地问道。

    “你真的能帮助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