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白情缘

第三十二章 白萱范文希二次遇险

    白萱回宿舍的路上,听到其他人都在谈论,书院里的第一大美女睿欣和君长的轶事,有的说睿欣不知羞耻,居然穿男子的衣服;有的说君长三心二意,之前说是与白萱私定终身,没几个月就和第一大美女关系暧昧;也有的说是白萱先跟大帅哥范希文偷情被抓,君长报复白萱才与睿欣暧昧的。流言种种,白萱听起来心烦意乱。

    白萱回宿舍躺在床上,眼前一直出现睿欣和君长亲密的身影,她越想越伤心,眼泪止不住往外流。

    后面几日,白萱也不想去听讲了,独自在宿舍伤心。景秀、贾春华每日都来看她、陪她,给她送饭、洗衣,但她如灵魂出窍一般,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也不知过了几日。

    这一日,她感觉自己很饿,精神略微清醒一些,正在房中伤心。突然,有人从窗外射了一柄飞刀进来,白萱开门去看,没看到人。回头看那飞刀,上面扎了一张字条和一个香囊。那个香囊白萱认识,是范希文随身携带的。打开字条,上面写了两列字:“如果不想范希文死,来东厢后山,不可告诉其他人!”

    白萱猜想又是诱她上当的圈套,但范希文在他们手上,自己不得不去救。她在袖中藏好“忘忧”袖剑,拿了长剑就往东厢后山去。

    她刚到后山,就见一蒙面人在前面等她,她轻功了得,几下就追上那蒙面人,拔剑要杀他。那蒙面人并不拔剑,只是道:“如果你想范希文活着,马上跟我走。”

    白萱收了剑,跟着他往后山深处走,大约半个时辰后,他们来到一个大溶洞,进到洞里,看到范希文被绑在洞中的石柱上,另一个蒙面人拿剑站在一旁。

    看到白萱过来,那人拿剑按着范希文脖子说道:“白学妹,如果不想范希文死,就乖乖的按我们要求做。”

    白萱望着他们道:“你们两次劫持我,到底要我做什么?”

    那人指指一旁一块大石头上的笔墨纸砚道:“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给王君长写一封信,让他画出雁臣宝藏的地图给我们,我们拿到图后,就放了你们两个。”

    白萱冷笑道:“我跟王君长已经一别两宽了,我写的信并不一定能管用,并且我也没听说过他会画雁臣宝藏的地图。”

    那人冷笑道:“你最好期盼着能管用、他会画,要不然,今日就是你们的死期。”

    说着就要割断范希文的喉咙,一丝血都已经从范希文脖子上流了出来。

    白萱瞪了他一眼,拿起笔,粗粗的写了封信,气呼呼的交给那人,那人看过后,把白萱捆绑在另一根石柱上。

    把信交给刚才给白萱引路的人,叮嘱道:“一定要把信亲自交给王君长,看着他画好,拿给主人看,主人验过后再回来,她们两个人在我们手里,王君长不敢把你怎么样!告诉君长,他的时间不多,如果在天黑前,你还没回来,他就只能来这里收尸了。”

    太阳西沉一些后,洞中变得昏暗起来。看守她们的人睡意朦胧。白萱悄悄拿出绣剑,轻轻的割断了手上和脚上的绳子。起手将那看守人打昏。再拿了自己的剑,割开范希文的绳子。带着范希文出了大溶洞。

    出了大溶洞,二人在大山中转悠了一个多时辰,天已全黑了下来,仍没有找到回书院的路,一时迷了方向。

    如今是寒冬时节,天黑后,山里变得更冷了,二人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了一会,一轮冷月升了起来,照亮了二人呼出的白气。二人越坐越冷,山中一片寂静,一阵寒风吹过,吹在枯藤枯叶上沙沙作响。白萱正听这风声出神,突然听到好像有流水的声音,想起君长以前告诉她,如果在大山中迷了方向,就跟着山上的溪水往下走。叫起范希文,寻着流水的声音找到了一长条的灌木枯草,拨开杂树杂草,看到一片银白,白萱拿剑戳了戳,是一层厚冰,冰下是潺潺的流水。二人沿着山溪往下走,白萱一路走一路拿剑砍路边的灌木,又走了一个多时辰,看样子好像已经来到了谷底,许多灌木杂树已经高过她们,月光时隐时现,范希文走的更是困难。

    “萱妹,你看前面!”范希文突然叫道。

    白萱往范希文所指的方向看,看到前面一块大青石周围冒着白汽,范希文一个箭步上了那块大青石,向白萱道:“萱妹,这里很暖和,咱们在这里歇息一会吧。”

    白萱起了轻功,一步跃上大青石,青石上果然十分的暖和,在仔细看青石四周,青石的一侧下面汩汩的有热水流出,水汽正是从那里升腾起来的。原来这青石下面是一眼温泉的泉眼。二人在大青石上找了一处干的地方坐下休息。

    范希文看着四处张望的白萱道:“萱妹,对不起,连累你了!”

    白萱笑道:“咱们一人救一次,扯平了。”

    范希文道:“如果君长在这里,他一定会想办法回书院。”

    白萱看着远处,含泪道:“他是有办法啊,书院第一美女都被他设计赚去了。”

    范希文看白萱伤心,说道:“萱妹才是我心目中的书院第一美女。”

    白萱道:“你也不用安慰我,那睿欣的美貌我看着都喜欢。我只是气君长哥哥,这般薄情,我跟他十几年的感情,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

    范希文附和道:“睿欣虽然美貌,但心地跟萱妹差远了。那君长也是,虽有几分才气,但总是与书院的学子不大合群,摆出一副高傲的样子,一看就是薄情的样子,那像萱妹这般热心。”

    白萱看了看范希文,说道:“君长哥哥那不是高傲,书院的学子都是世家子弟,多不成器,有几个成器的,也都趋炎附势,我也看不惯他们,谁愿意与他们合群?再说了,君长哥哥是不是薄情,也只有我能说他,你一个男子,瞎说些什么。”

    范希文见被数落了一顿,一时不知说什么。

    这时,明月穿破薄云,照的山林一片雪亮,树上的树叶已经落尽了,山林一片肃静,寒风吹过,犹如鬼哭一般,范希文听着有点害怕。

    范希文低头看到白萱脚上的绣鞋,说道:“萱妹,你的这绣鞋真好看!”

    白萱低头看了看,说道:“这是我娘亲为我绣的。说来惭愧,作为一个女子,鞋都不会绣。”

    白萱说完,嗓子有点干,轻轻咳嗽了一下。范希文道:“一天没喝水了吧?我去那边打点水来喝。”

    范希文一步跳到温泉的泉眼边上,但一时没有装水的器具,正在边上寻觅可以装水的东西。突然,一条蛇窜出来,朝他小腿咬了一口,范希文惊呼一声,抓住它尾巴甩了出去。

    白萱闻声赶来,喊道:“希文,怎么了?”

    范希文强忍着疼,走到白萱近前,说道:“没事。”

    二人重新回到刚才的大青石上坐下,白萱借着月光看到范希文小腿上渗出血来。

    白萱道:“你受伤了?!”

    范希文强忍着疼,说道:“刚才一条小蛇咬伤了腿,没想到冬天山里还会有蛇出没。”

    白萱忙帮他解开靴子和长袜子,看到小腿上一团血,用手绢帮他擦去血,看到一对浅浅的毒蛇牙印。白萱忙用嘴去吸毒血,范希文刚要阻止,白萱已经开始吸了。

    范希文道:“萱妹,不可!这样你会中毒的!”

    白萱没理他,死命的吸了几口,再到泉水边漱漱口。

    范希文看到白萱回来,说道:“萱妹,对不起,让你一个女子给我吸毒!”

    白萱道:“这个时候顾不了那么多了,看上去像是毒蛇,晚一些怕是你就没命了!”

    再仔细看了看范希文的伤口,想起以前被蛇咬后,君长帮她吸完毒血,还用一种青草敷在伤口。忙去四周找印象中的那种青草,但如今是深冬,地上的草都已经干枯,找了许久才找到几株枯草,嚼烂了敷在范希文的伤口上。

    很快,范希文小腿就肿了起来,人也渐渐昏迷。昏迷中口渴要喝水,白萱从泉水中捧水给他喝,但他头偏在一边,嘴也不张开,又没饮水的碗瓢,没法给他喝水。

    白萱心焦,左右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只得用嘴巴含了水,用双手掰开他的嘴,再把自己嘴中的水隔空对准范希文的嘴喂给他喝。一个晚上折腾了好几次,白萱也累了,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等她醒来时,天已经亮了,范希文又喊口渴,她只得又去含了一嘴的水,正给范希文喂水时,突然听到后面有人靠近的声音,回头一看,是鱼幼薇、史大成和君长,还有武艺科的朱虎臣宗师和几位学长,大家都很奇怪的看着白萱正捧着范希文的脸。

    鱼幼薇向白萱问道:“萱儿,你在干什么?”

    白萱立即意识到,她们的角度看上去,她刚刚好像是在抱着范希文在亲吻。忙摆手道:“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的。范希文被蛇咬中毒了,我只是喂水给他喝。”

    她看看君长,君长看她眼神也怪怪的。顿时觉得自己的解释有点苍白。

    史大成疑惑的走到范希文面前,看了范希文的伤势,把了他的脉。说道:“他蛇毒已经游走全身,但幸好这蛇不是致命毒蛇,没有什么性命之忧。”

    鱼幼薇让一位学长背起范希文,领着众人赶往书院。

    白萱问君长是如何找到他们的。君长用异样的目光看了一眼白萱,然后说道:“接到你的书信后,我就画了藏宝图给那人。我见那人身上的衣衫有几处被荆棘勾破的地方,在交给他藏宝图时,我顺手取了他身上的一些荆棘残枝,猜测他是从东厢东面的后山过来的,我一面通知了鱼斋长,一面提前到东厢东面的后山入口等他。跟踪他到那溶洞后,发现空无一人,看洞内的情形,猜想你们已经逃脱,寻着你们的蛛丝马迹,找了大半夜,才找到你砍灌木留下的记号,这才找到你们。”

    白萱问道:“那你们抓到拿藏宝图的人了吗?”

    君长道:“没有抓到他。当时洞里太昏暗,他入洞后看到你们跑了,估计也藏了起来,我们又着急找你们,就没去找他。”

    白萱轻声说道:“对不起,害你泄露了藏宝图。”

    君长转身向鱼幼薇说道:“鱼斋长,现在很明显,这些人就是要拿白萱威胁我,为了得到藏宝图设下的陷阱,还请鱼斋长解了他俩的禁制。“

    鱼幼薇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君长,好像是说,他俩都这样了,你还替他们说话。说道:“那就解了他俩的禁制,但以后白萱和范希文不得私下相见。”

    又转身看看君长,欲言又止,但还是说:“你跟白萱最好也别私下相见了。”

    一行人风尘仆仆回到书院大门口,君长向鱼幼薇问道:“我跟小萱以后不再私下相见,但今天我想送她到铁索桥那边,不知是否可以?”

    鱼幼薇看看君长,叹息一声道:“那你就送送吧,好好的劝劝她。”

    又突然好像想起什么,向君长问道:“你怎么知道雁臣宝藏的藏宝图?”

    君长道:“我也是之前在一本杂书上看到的,一直认为可能是写书的人杜撰的,没想到真有人为此抢的头破血流。”

    鱼幼薇朝君长点点头,略有所思,道:“宝藏!宝藏!多少人为之丢掉了性命,丢失了人性,其实他们哪里知道,他们身边的亲人朋友才是这世间最大的宝藏。”

    君长拱手道:“弟子明白了。”

    君长与白萱一起向铁索桥方向走过去,走了大半段路,二人都没有说话。最后还是白萱先开口,向君长说道:“我跟范希文什么都没有,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

    君长睁大眼睛看着她道:“先是看到你们裸身相抱,后是看到你们捧脸热吻。你让我怎么相信?”

    白萱低下头道:“该解释的我都解释了。我也承认,被人抱了半个裸身,也隔空用嘴喂了他水喝,如果就此你就认为我不贞不洁了,遭你嫌弃,我也无话可说。”

    白萱偷偷的看了一眼君长,君长还是满脸怒气。她也是好强的人,以前从未在君长面前认错低头过,这次当然也不会就此认输。向君长发难道:“你是不是很喜欢睿欣?”

    君长更生气了,说道:“说你的事情,怎么扯到睿欣。”

    白萱也提高音量:“你与那睿欣,在崖底过了一夜,她还穿了你的衣服上来,你敢说你们什么都没有?”

    君长气的都说不出话来:“你…你…说我可以,没必要侮辱了睿欣的名声。”

    白萱抢白道:“不是我侮辱她名声,这是大家都看到的。她拉你上来,一直拽着你的手,你俩又一阵的亲昵,明明是你们自己不要名声了,向大家宣示。在场的人哪个不是我这般认为。”

    君长盯着白萱看了几眼:“难道在你心目中,我就是这么不堪的人?”

    白萱道:“我心目中的君长哥哥是感情专一的人,但我也不得不相信我的眼睛。“

    君长气呼呼的道:“你这是为你跟范希文…找借口。你们俩这样,连鱼斋长都看不下去了。“

    白萱哭着说道:“我不用找借口,我跟范希文名声已经臭了。我只是想我最亲的人能在这个时候相信我,不要离开我。”

    君长看白萱哭就有些心软了:“我从来没有离开过你。但是,但...”

    二人已走到铁索桥,白萱擦了擦眼泪,独自走过铁索桥去,回去后倒头就睡。晚上景秀给她送来晚饭,她随便吃了几口,景秀安慰了她许久。

    第二日晚上,鱼幼薇来看望白萱,看了看白萱没有什么伤势后,跟白萱说道:“萱儿,你跟我说真话,你跟范希文之间是否有男女之情?到哪一步了?”

    白萱苦笑道:“鱼斋长,我与范希文真没有男女之情,这一切都是被人设计陷害的。”

    鱼幼薇道:“人言可畏啊,现在书院学子、宗师都在说你俩的事。你既然这么说,为师还是相信你的。”

    白萱扑到鱼幼薇怀中,“呜呜”的哭了起来。

    鱼幼薇道:“后天就是为师带领女学子上山闭关练武的日子。这段时间,为了这莫名的宝藏的事情,把你绞进去,难免有些心意烦乱,刚好可以趁此时机稳定一下心绪。你也收拾收拾吧。最近这两日就不要再和范希文和君长私下见面了,免得招惹是非。”

    鱼幼薇安慰了白萱许久,白萱哭累了不哭了,鱼幼薇才离开。

    白萱刚要睡下,突然想到三日后就是十五,是他和君长约定私会的日子,是不是要告诉他自己要跟随鱼幼薇闭关的事情。他们最近在一起说话,基本就是吵架,也许君长就不想和她私会,上次私会他就说了,不想再私会了。并且鱼幼薇带女学子上山闭关的事情很多人都知道,估计君长也会知道的。现在她也不想跟他说话,就赌气明天武艺科上不跟君长说这事了。

    第二天武艺科,朱武臣教学子们射箭。朱武臣让学长们带了君长他们一组在演武场的东箭场练习,自己带了白萱她们一组在西箭场练习。在分组前,白萱朝君长望了几次,看见君长都在认真听讲,想他估计还在生气,也没去找他说话。下午听完断案课和医药课后,跟宗师请了假,就早早回去收拾东西,准备明日上山闭关了。

    君长在听完兵法课后就去找庞怀惠,最近因为藏宝图的事情,让白萱两次涉险,让他很是担心白萱再次涉险。虽然对方拿到了自己草画的藏宝图,但白鹭山地形复杂,拿着藏宝图,一时也无法找到宝藏入口,保不准对方后续还会绑架白萱。庞怀惠与君长又把睿欣找来,详细询问了那日杂役引她到后山的情况。

    庞怀惠和君长在分析良久后,得出两项重要的结论:一是这个人肯定是书院里的人,要不然他不可能对书院的情况如此熟悉;二是对方里面一定有一个女子,只有女子能去西厢给白萱发飞刀信。而书院里面会武艺的女子本来就不多,基本都在武艺科,他们立即去找朱武臣,朱武臣查了昨日的听课登记,除白萱外,女学子上午下午都在听课。再问其他几位宗师,没有女学子昨日请假或是缺勤。

    庞怀惠和君长又查问了铁索桥的守桥人,守桥人告诉他们,昨日去西厢的都是女学子、女宗师和女杂役,都是他们认识的人,没见过陌生人。

    庞怀惠向君长分析道:“咱们书院只有两位女宗师,一位是鱼斋长,一位是贾大宗师。我认识贾大宗师这么多年,她肯定不会武艺。”

    君长道:“那就极可能是女杂役中有隐藏的会武艺的女子。”

    庞怀惠摸着胡须道:“嗯,大有可能。杂役都是书院的秦管事统管的,宗师们对他们并不是都认识。”

    君长道:“给睿欣和贾春华送字条的也是杂役假扮的学子,看来对方就隐身在书院的杂役之中。”

    庞怀惠看着君长道:“如果要调查杂役,需要获得凤山长的准许。明日我去请示一下山长。”

    第二日,庞怀惠到凤白首书房,先汇报了两次白萱被绑架的事情。然后对凤白首道:“山长,目前经过我们的分析和排查,学子白萱两次被绑架可能与书院的杂役有关,我想请您准许我们调查书院的所有杂役。”

    凤白首惊讶的问道:“杂役还敢绑架学子?”

    庞怀惠答道:“给睿欣和贾春华送字条的人就是装扮成学子的杂役,已经被睿欣和贾春华指认。能在西厢给白萱发飞刀信的也一定是女子,我们查了昨日的听课记录,所有武艺科的女学子除白萱外前几日都没有请假或是缺勤,并且武艺科的宗师们也给了我们确认,现在嫌疑比较大的就是女杂役了。”

    凤白首踱步想了想道:“嗯,你分析的很有道理。那你明日就和秦管事一起把所有杂役都查一遍,看看哪个胆子那么大,居然敢绑架学子。”

    当日是十五,上午直接就是射箭分组练习,下午没有课,君长先到庞怀惠的书房,庞怀惠告诉他,凤白首已经同意明日就可以和秦管事一起调查杂役了。

    君长从庞怀惠的书房出来后,准备回征战堂拿书,远远的看到睿欣迎面过来,想着白萱对他与睿欣有诸多的误会,折转身快步直接去断案堂找白萱。

    在断案堂和医药堂都未找到白萱,带了白萱喜欢吃的糕点,到鲜卑溶洞去等她。他一直等到天黑月明,白萱也没有来,猜想白萱估计还在生气,这次连一月一次的私会都不想见他了。他只得讪讪的离开鲜卑溶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