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顾姝予能考那么高？”

    “鬼也不信啊！哈哈哈哈哈哈。”

    “她以前就是班主任的学生。”

    “真的吗？”

    “昂！也真不知道她怎么考的，抄冒了吧，看这次竞赛她的脸往哪里放。”

    梁湘背对着林岁，直到她们走开，“你挡着我干嘛！气不气人，她们那么说你同桌！”梁湘曾一度想冲上去，可许幸川在后面挡着她，“林岁真的是明里一套，暗里一套，都是女生，干什么这样？”

    许幸川轻飘飘的说：“我生什么气，又不是说我。”

    “欸你这个人！白费顾姝予那么多心，你不说，我去说。”梁湘皱着眉头，把瓶盖扣的震耳，她真的很生气。

    顾姝予任旧不敢拒绝别人，以为不产生交流就可以避免一切，只要没有题需要做，她就睡觉，以为睡着了就没有人会来找自己帮忙。闭上眼她就躲进曾经自己建筑的思想堡垒，那里现在也顶不蔽雨，由信条所铸成的铜墙铁壁也被外界的变化吹的劈里啪啦的作响，让她更加畏惧。

    “那是，许幸川和林岁。”顾姝予从办公室回来，拐进教室，脑海中残留了些走廊上的影像。

    只略微听见许幸川说，竞赛我可是要拿第一的。

    “原来许幸川是很看重这次竞赛，不行，我不能再拖后腿了，但，也奇怪，最近确实很少有人找我了。”顾姝予下定决心，不再睡觉，当然，做不到，能少睡就少睡。把从办公室里拿来的题，看了一遍又一遍。

    “林岁，你有没有意思？”梁湘回教室的路上，遇到林岁迎面走过来，“你以后要是再说顾姝予的话，你等着，我到时候会人赃俱获。”

    “顾姝予无不无聊，这么个破事还找人三番五次的说。”林岁吐出一口笑，让人听着格外不舒服，“知道了，我可以走了吧。”

    林岁从梁湘旁边擦肩而过，梁湘怀疑是许幸川，但没证据。

    鉴于顾姝予的性格，梁湘不想让她知道林岁的事情。

    没有人再来找过顾姝予，对于顾姝予来说还是变化的太突然，让顾姝予有点像刚进如陌生环境的小孩，手无足措，不知道如何是好，她尝试着去和曾经让自己帮忙的同学说话，用她的心去听是否在欺骗自己。一切豁然开朗。

    “我觉得许幸川还可以。”梁湘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许幸川干什么了让你觉得他魅力这么大。”

    “哦，就那天，你在睡觉，有个人估计又是想找你，许幸川就直接说：‘你别找她，自己有空就干，没空找空。’那人就走了。”梁湘摆上许幸川的臭脸，压低嗓音。

    “你这眼神很到位！哈哈哈哈哈哈哈。”嘴上这么说着，顾姝予脑子又想起了许幸川想赢的话，“梁湘从明天开始，魔鬼学习，随时突击！”

    “好的，长官！”

    现在天气转凉，顾姝予只要犯困，就把外套拉链打开，然后去外面转一圈，凭借打哆嗦的时间，多学一会。

    “这个地方麻烦你帮我讲一下吧。”顾姝予看着高一时为了考高分而背烂的物理书，一松懈就忘了一大部分。

    “嗯嗯。”许幸川今天似乎脾气很好。

    “明白了吗？”许幸川还没抬起头，瞥见从顾姝予桌子上流淌起了水。

    “你干什么呢？”许幸川忙不迭的抽出一张又一张纸接住从顾姝予嘴角流出来的口水，嫌弃的眼睛里，充满了疑问，为什么她会有那么多口水？

    “啊！”顾姝予被这一惊，嘴里的水差点喷出去，“那不是我的口水！是水！我睡着了，忘咽了。”

    “不好意思！”顾姝予赶紧闭上嘴，用手在下巴接着，“我不是故意的。”

    而情况尴尬，忘了咽，又流了出来。而手在下面接的，就和竹篮打水，是一点没接住。

    “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总是睡觉吗？”许幸川擦着桌子边问，一看这样，顾姝予察觉他应该好奇了很久。

    ”额，因为我觉比较多，然后，我晚上不知道为什么又睡不着。”她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因为，这样，她就真的和别人不一样了。

    “那也不能这么个睡法啊！”许幸川对于这答案也没有太多怀疑。

    “我以后会注意的。”顾姝予吸溜了嘴角的水。

    竞赛的开始时间，就在顾姝予一遍一遍的重复，背诵，做题中到来了，顾姝予知道自己不是天才，况且自己的睡眠系统没有白夜之分，所以她在学校坐在书桌前，在家也坐在书桌前，只要是清醒的，她就逼迫自己学下去。

    第一题开始，顾姝予看了一眼，脑子迅速旋转，她知道答案，可，许幸川怎么迟迟不抢，第一题顾姝予就这么看着让对手抢去。

    “你没想出来？”许幸川问。

    “我想出来了。”顾姝予很认真的回答。

    “为什么不抢？”

    “我等你了。”

    “等我干嘛？”

    “不知道。”

    “只要你觉得有答案你就抢。”许幸川严肃的跟顾姝予说，“你就大胆的抢，有气势的抢，有底气的抢！”

    “嗯嗯。”顾姝予小鸡啄米般点头，头顶的丸子，也随之颤抖。

    看的许幸川有点想笑。

    顾姝予手起手落间，“选A！”，两分到手！

    “嘶，这个题，我，我有点忘了。”顾姝予已经抢了五个题，这一题，突然记忆开始模糊。

    “选c”许幸川的声音传来，顾姝予的脑海中像是吹来一阵初春的风，温暖且凉爽，让顾姝予的意识突然清晰。

    为什么会感到安心，总觉得这声音好熟悉，不要瞎想了！你还在比赛！许幸川要第一名，你不能拖后腿。

    果然，顾姝予不适合竞争，她太激动，手拍桌子拍的通红，嗓子也因为大声的喊变得有点沙哑，场上的人每回都被吓一跳。

    但好在排名第一。

    “我没让你失望吧，第一吧。”顾姝予用尽力气说话，拍着胸脯，可声音却像坏掉的电视，发出刺耳的声音。

    许幸川有点蒙，“谁说我要第一了？”

    “嗯？那天你和林岁不是在那里说。”顾姝予的手指像个拨浪鼓一样，在许幸川和空气间来回摆动。

    “哦，对，我要第一。”许幸川想到了什么，改了口。

    “你们都听见了吧，顾姝予回答的比许幸川多，你们还觉得顾姝予是不择手段考的吗？你们或许还会想许幸川让着顾姝予，那许幸川又有什么理由让着顾姝予呢？”梁湘知道对顾姝予不满的人有很多，大部分都是成绩向来很好的同学，组织好语言，为了顾姝予，站在讲台上，眼睛盯着林岁还有那些最近老是找顾姝予麻烦的人，“大家都是同学，虽然也是竞争对手，但，干什么都要光明正大。这才是真正的竞争。”

    比赛结束，准备合照，摄影师对队形可有的是想法。

    “这还要站多久？”顾姝予有点开始迷瞪，身子有点轻微的晃动。

    “你怎么了？”许幸川站在她旁边。

    “我，我困。”

    许幸川往前站了一点，用手在后面抓着顾姝予的衣角，突然，感觉自己的背后一沉，顾姝予的鼻息吹向许幸川的背，许幸川想：还真睡着了。

    “来，我们来拍个照。”摄影师终于满意，调整好摄像机，“3。”

    “2.”

    “1.”

    许幸川在最后一秒钟对着顾姝予说：“顾姝予，睁眼。”

    顾姝予仰起头，“嗯？啥。”

    “没事。”

    “来，我们再拍一张。”摄影师看了眼，又重新摆好。

    “这是要拍照了吗？”顾姝予后知后觉。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