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魔瞳

第一章:南部矿城奥多伦的冬天

    屠魔瞳前传:烈炎

    “重新出发吧,佐罗,今年不再大雪封山,待春天降临布林亚斯,路上的野花一定会遍地开放,那里鸟语花香,万物静谥,是众生向往生活的大陆。”那个坐在地上的父亲说,他正安抚着明天要出发的孩子,并把他搂入怀里。

    “可这里是我的家,我不想去,还想再待一年,我希望今年的奥多伦继续大雪封山,我怕不适合城都的学习生活,很害怕没有你们的日子。”小孩佐罗眼里充满不舍,望着父亲。

    漫天的风雪,和那南部寒冷的季风,即使让百物冰封,却灭不了烈炎般的爱儿心切。他深深知道,这一别离,可能是永别。但他心里却想,在这个生存极差的环境中,孩子以后只会碌碌无为,这可能是改变他一生的机会。他想牢牢抓住,毕竟谁也不想在这里当一辈子的矿工。

    这位父亲是爱德华班德,奥多伦矿城的大祭司,负责这个国家的魔法控制和保卫国境。他跟佐罗说,奥多伦石魔皇国是百族联盟的加盟国,每十年就要向布林亚斯城提供本国最有潜力的孩去深造学习,学习评级完成后加入边境守望者队伍,保卫家园。百族联盟以国皇城为中心,布林亚斯城为附城,周边各部落组成的联合体,与西边龙族有军事上的联系,共同防御位于东面大海居住的鱼人族,北面的叛变泪族,影魔一族,黑龙一族等。边境间有中立地带,有不少种族或联盟生活,例如炼金族,游侠联盟,百兽海盗团,星耀游侠团等,他们人数众多,例如炼金族,他们有数以亿计的人口,地域广阔,自立为政,不加入任何联盟,有自已的守卫队伍,与泪族,国皇城,影魔一族交界。游侠联盟活跃于泪族与国皇城的边境上的远古森林里,人数未知,以做雇佣兵为生计。百兽海盗团、星耀游侠团在鱼人族岛与蓝眼精灵居住地之间的小岛上活动,从事海上的货物运输,有时做些不法勾当,。

    这位父亲还说了很多很多的历史故事,地理知识,魔法应用等,在这一年的等待里,他即便花了很多时间去教导佐罗,仍觉得教学时间不够,他想将所有学到的知识,为人处事,管理工作,魔法学习等全部让佐罗学习,以免他日后遇到困难,会处于绝境情况。爱德华心事重重地看着国皇城的传书,书里说让佐罗跟着兽族等一起从奥多伦城出发。他只好不停重复着那些关键的知识,让他好好学习。

    待到日落西山,两父子告别矿工们,爱德华再次背起年幼的佐罗,步履蹒跚地走下山。两人默默不语,好像有某种隔膜一样,无法沟通。佐罗紧紧抓着父亲的肩膀,因为他觉得这可能是最后一次在父亲的背上回家。这位父亲面上对儿子依依不舍的表情,连工友们都看的清楚。路上的矿道不平,危机四伏,到处悬崖绝岭,只要一不小心,就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直到深夜降临,他们靠着火矿石的光芒,回到家里。

    夜色涂抹过的奥多伦矿城,显得异常冰冷。眼前的霜雪随着晚间降温越来越厚,不时从屋顶滑落。奥多伦矿城以群山围成的南部最大城镇,是一个盘地古城。它被周边山上连着的巨大而高的城墙包围着。城墙有瞭望台,有能走马车的走廊,有数千士兵守卫。城镇中心是市政大楼,即是国皇居住地,是一座高达百米,占地百亩的建筑,以石头、木材为主材料搭建而成。外围是商人或政客的房屋,通常为二十米高,以烧制泥土的砖,木材为材料搭建而成。城镇边缘的地方是矿工的房屋、储物室、学校、医院等。矿工的户屋通常为地上一层,地下一层。地上一层为储物和饮食,圆顶,有夹层保暖,地下一层为睡眼地方,有火炉,有通风口等。

    佐罗的家就是矿工的房屋,屋内十分简陋,不像一个大祭司应有的居住地方。但爱德华选这个地方是为了贴近矿工的生活,了解他们的一切,还有这个地方离出行矿山的地点较近,所以才选这个地方作为家。这时,佐罗的母亲正在收拾衣服,装了一袋火矿石(火矿石是唯一可以作代替货币进行交易,但往往被商人压价),一袋食物等,用于明天佐罗的启程。她看到这两父子的工作归来,急忙走了上去抱了已经睡着的佐罗回地下一层房间的床上。

    她离开房间后对爱德华说:“今天兽族的部落首领说让他的二儿子去,以后和我们的儿子就是一对伴了,路上由他们的士兵守卫,你就放心吧,你还有很多工作要做,国皇议会已安排你去南部的边境找寻失踪的卫兵,这是工作安排文书,你细细看。”

    “我收到的信息是南部海盗团的入侵,我的法杖修复还没完成,我还得继续采多点矿石来精炼,才能赶工完成,这样,你马上帮我回复国皇,十天时间后我就可以出发。”爱德华从衣服里拿出精炼的矿石,“今天採的非常少,要修复法杖的魔法石还得很多材料。”

    “你连续忙了很长时间了,赶快休息吧,明天还要送行,你还记得石魔旧族们吗?听说他们与海盗们交战了。”这位母亲裁着一件披肩,她将一片一片的鹅毛缝进牛皮和羊皮的夹层内,她对爱德华说:“我们小儿子科恩还在族群的保养室内,估计要数个月才可以带回来养,他身体状况不多好,现在又大寒天,还是在那里比较适合点,我们明天送完佐罗就去看看科恩,好吗?你已经很久没去看科恩了。”

    “好的,那你也早点休息吧,别太累了,石魔旧族我会去治疗他们,毕竟我们都有着相同的祖先。”

    这个城镇不是石魔本族建成的,而是人类建造的。旧时代的石魔是以深坑,石洞居住,生活和医疗等没保障,但数万年前那场战争中成为人类加盟国后,人类便帮助了石魔,将他们变成精灵的模样,改变了他们的石块状皮肤,变成精灵的含有石质的鱼鳞皮肤。石魔拥有人类的面孔,尖长的耳朵,还有不惧怕阳光的眼睛,身材也变得矮少,但身体的改变,让他们活动变得更灵敏,更适合采矿。由于改变了肤质,石魔们的魔法防御、物理防御大大减少,所以有部份石魔不接受这样的改变,自立成石魔旧族。他们依然有巨大的身型,全身黑耀石包裹,背上有以火矿石炼制的火剑,一但进入作战状态,他们心灵之火会与火剑产生共鸣,不断的力量从石魔身上传给火剑,火剑会变得削铁如泥,这时的石魔绝对是以一敌百的战力。他们不愿意加入联盟,毕竟,如果变成这较弱的精灵,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世道,只靠守望者帮助,必然会让自已的部族处于被动且危险的境况,并且,旧族的首领,他认为这是人类设的一个局,让石魔弱化,以达到他们统治石魔的目的,这样,人类就可以随心所欲地支配石魔的火矿石。而爱德华却主张,只要让人民过上温饱的生活,那是值得改变得,现和人族贸易获得医疗物资,生活用品,食品等大大改善了村民的生活和石磨繁衍。现在,石魔的人口已经达到三千万,处于人口历史的高峰,他们分布在周边的城镇,农村。所以,霍华德觉得现在这种生活,才是石魔正确的选择。

    奥多伦的雪花,美丽而幽怨,每当人们看着自由随风的雪花,再想想矿工的苦难生活,不由紧皱眉头。有幸大祭司爱德华的到来,他带动了和人族,兽族的贸易,他用魔法建设,让他们有结实保暖的房子,他提高了采矿的效率,让村民有足够的火矿石生火。爱德华所做的这一切保证了这里的稳定生产和生命安全。

    这次大祭司的儿子出行,几乎所有的奥多伦矿工围着城门外,看着佐罗和他的兽族王子一起踏上不归的求学之路。无声无息中,父子间,母子间,亲友们间,谁也不想说一句话来打扰这场送别,听到的只有抽泣的声音。他们父母子三人拥在一起,送别,挥手,看着那些马车的轮子深深地在雪花上留下不舍的印记。往往雪落,融化,最不舍的是天空,因为,那是它结成冰的泪水;往往泪落,最不舍的是父母,因为,孩子曾经是他们心头上的肉。遥遥数千里的求学之路,注定一旦出发,就难以回程,待三个月的行程后,将会到达布林艾斯城里的魔法学院进行学习,以后就固守一方,成为国家的守望者。

    漫长的路程中,高山林立,丛林翠绿,路旁的湖畔白鸟停停飞飞,成双成对,山边的棕熊带着孩子一起在河边捕鱼觅食,一对蝴蝶飞到佐罗的身旁,翩翩起舞,辗转后又飞回林中。早上的晨光穿插进林海里,光芒射在蝴蝶的身上,闪闪发出蓝光。佐罗趴在车厢的窗架上,他看着离开的路上,那渐渐融化的雪,意味着离他的家乡越来越远,他在想,现在他的家乡一定下着暴雪,那冰天雪地的境况,让人不敢在外逗留。而现在,越来越暖和,他第一次在户外脱掉了母亲送的披肩。和蔼的光芒,整齐的马步声,迎来一段未来之路,路在何方?马夫会知,佐罗的路在那里,没人知道。重新出发的未来,像是突然转了另一段轨道,进入了雾气缭绕的境地。前面是绝境还是光明,他不知道。他感觉得自已很弱小,无法在外面对一切,除非他父母在身边。他在想,如果挑选的不是自已,可能现在还在和父亲一起上山采矿石,吃母亲种植的食物和兽人送来的肉,直到长大后成为一名矿工,老去时与父母相依为命,简简单单。这可能是一个梦,也是一个未来。但是,现在,他要去另一个梦里。

    与他随行的是兽族皇子,名字叫洛克,他的专长是兽语,可以沟通大部份的灵长类动物。洛克常常与马儿(此马是精灵马,有独角,白身,背上有长毛,不能骑,只能拉车,能通兽语)说话,引了佐罗的兴趣。佐罗拿出火矿石进行照明和提供温暖,让洛克十分喜欢佐罗,因为在兽族来说,火矿石只有石魔一族才拥有,也只有他们才能极致地发挥作用,兽族他们即使拥有,点亮,也只能生个火,使用期限非常短,这就是不同种族,所拥有的法力效果(简称法效)不同。他们在这三个月的行程十分顺利,因为有前行的兽人开路,清雪,还有天上的狮鹫探路,保证了没有敌来偷袭。两人从陌生成长为好朋友,也许,这是佐罗人生的第一步。见识外界,认识新朋友后,成长会不断进化。他们的领队见证到两人在这三个月内成长的变化,由陌生到形影不离,感觉非常高兴,他想,以后学习上,他们一定能够互相帮助。

    自从百族联盟建立数百年开始,组织的边防守望者进行边境巡逻,驱赶外族,击杀敌军,联盟的境内少有敌军渗入,保证了各部族的出行安全。经过三个月翻山越岭的路程,进入了人类的城镇,布林亚斯城。佐罗打开窗布,看到外面的市区非常热闹,路边的商铺红红火火。人类的孩子们与精灵族的孩子们一起在广场上玩耍。教堂的钟声铛铛响,惊飞一群白鸽。城门和城墙上到处有警戒的卫兵拿长矛,也有拿着法杖。孩子们的团队穿过市区,顺着大路到达了梅林格勒学校,一所由梅林格勒创办的教导魔法学徒的学校。这学校的教程分为三个学习等级,初级学徒为学习普通的本族知识,有专项的人类教师陪同教学,并分五个科目:学生本族的魔法学识和高端法术的应用,其它种族的学识,剑术,团队配合法则,治疗法术。中级学徒为魔法的比赛应用,包括实战比赛,模拟比赛。大师级魔法师为参与对抗外族,救援联。这些大师级魔法师的战士,分别代表联盟,作为队长或其中一员,领导着身边组织的法师和战士,守卫一片区域,被称为边境守望者,佐罗和洛克,学成后也成为这些人员的一份子。

    领队和随行人员到达梅林格勒学校后,便将两孩子的行李放在学校人员提供的箱子,由学校人员带到宿舍里存放,并对孩子们的信书进行认证,然后才能让孩子们进入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