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迷迷糊糊开始

第七章 老黄

    翌日,太阳晒的赵飞浑身难受,伸个懒腰,肚子又开始叫唤,回头一看,徐叫花四仰八叉的躺在草地上,头枕一截枯树枝,睡得正香。老黄蹲在一旁,跟那匹跛马唠嗑,跛马名叫红兔,名字起的不赖。“起来,太阳都晒屁股了还睡。”赵飞轻轻踹醒徐叫花,两人迷迷糊糊的坐起来揉眼,老黄在一旁偷笑。“同志们,干饭时间到了”赵飞听着肚子发出来的抗议声,赶紧提醒几位,抓紧干饭才是正事。徐叫花也看着赵飞,对‘干饭’这个词表示认同,赵飞嘿嘿一笑:“我记得路口有户人家,他家养了好几只鸡,昨天我就看到了,馋的我流口水。”徐叫花顿时眼睛一亮,老黄也乐呵呵的凑过来。不久后,赵飞、徐叫花、老黄以及一匹跛马红兔,三人一马往村口走去,果不其然看见几只肥的流油的大公鸡跟老母鸡在一户人家用篱笆围成的院墙里觅食。赵飞徐叫花三人眼睛都直了,赶紧分工,老黄就算了,瘦骨嶙峋的,牵着跛马负责放风,徐叫花鬼主意多,负责进去讨水喝,牵制这一户人家,赵飞负责等徐叫花进去,在主人家取水的空隙偷鸡。一切准备就绪,徐叫花整理了一下麻衣烂衫,起身走去,赵飞跟老黄躲在树后,徐叫花一张小嘴哄的那妇人乐呵呵的进去取水,徐叫花在门外等候,赵飞见时机成熟,两步窜出来,朝最肥的几只公鸡扑去,一阵闹腾,鸡也不是个好抓的,扑扇着翅膀,左突右跳,赵飞急了,时间不等人呐。当下纵身一跃,死死捂住一只大公鸡,麻溜的拧住鸡脖子,往胳膊肘里一塞。鸡叫声此起彼伏,赵飞抓住机会再逮住一只,正准备撤退,门帘掀开,男主人与赵飞四目相对,男主人愣神的片刻,赵飞一个激灵大吼一声“跑!”说完拔腿就跑,那男人反应过来,口中直呼:“直娘贼,偷你爷爷的鸡!”说完转身操起一旁的钉耙,奋起直追,男人刚迈步,又掉头回来,盯着站在门口目瞪口呆的徐叫花,大喝一声:“直娘贼,吃你爷爷一耙。”这一嗓子把徐叫花的三魂七魄喊了回来,撒腿就往外面跑,老黄等在门口,急得冒汗,看到徐叫花出来,牵着跛马迎上去,两人一马撒丫子狂奔,身后那壮汉操着钉耙,口中不断呼喊,周围村户听闻,有几个汉子也操起东西追了出来,跑在前面的赵飞吓得亡魂皆冒,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当下速度快的惊人,一溜烟跑没影了。身后的徐叫花累的气喘吁吁,眼看要被追上了,干脆不准备跑了,老黄回头看了看追来的村户,又看了眼跑不动的世子殿下,左手一提,顺势将马托在掌上,右手一揽,将世子殿下夹在腋下,发足狂奔,眨眼就追上了赵飞,村户被远远的甩在后面。赵飞眼珠子瞪得老大,嘴巴张的能塞下拳头,身后农户看到一个瘦骨嶙峋的老汉一手拖着一匹马,虽然那马瘦的能跟老汉相提并论,好歹也是马不是,一手还能夹着一个人,跑的比奔马还快,当下也不敢追了,悻悻的停下脚步,嘴里嘟囔几句。赵飞跟一手托马,一手夹着徐叫花的跑了一会,见没人追来,也就不跑了。赵飞张嘴就问:“老黄,你会武功吗?”徐叫花刚才只顾着逃命,没有多想,这会也一脸狐疑的看着老黄,老黄带着搁在漂亮娘们脸上才有的羞意。这模样,说不出来的奇怪。徐叫花问了一句:“老黄,你是高手吗?”老黄带着羞意点点头,徐叫花又问:“很高的那种?”老黄似乎更羞涩了,扭捏着点点头,徐叫花想着刚才被人用钉耙追着的场景,强忍揍人的冲动,又问:“有多高?”老黄伸手比划了一下,在世子殿下头顶,犹豫了下,又稍稍往下压了一点,意思跟世子殿下一样高。这下心存侥幸的徐叫花彻底绝望了。老黄能是高手?当下没忍住说道:“跑得快也算高手?”赵飞看着这主仆两人,眨眨眼,心想徐叫花是傻吗,一个老汉一手托着马,一手夹着人,还能跑的那么快,这还不是高手?于是接下来,赵飞在徐叫花鄙视的眼神下,把按摩手法用在了老黄身上,张口闭口“黄叔。”,老黄就咧嘴笑着,左右躲闪,躲不过去了才说道:“老黄就是一个会点把式的老汉,这位公子切莫如此,折煞老黄。”得,情急之下还会拽文了。赵飞打定主意老黄就是个武林高手,类似扫地僧那种,任凭老黄磨破嘴皮子就是不相信。赵飞亲自动手做了个叫花鸡,扯下一只鸡腿递给老黄,老黄悠悠一叹,开口说话:“老汉呢,打了三十年铁,铸剑三十年,把式倒是有几招,公子想学,教给你有什么大不了的,就是不太精通,公子不要嫌弃。”徐叫花没忍住笑出声来。赵飞点头,小鸡啄米一般。一旁的徐叫花看的直咧嘴。吃完两只公鸡,徐叫花嘴里叼着树枝,喊来老黄,压低声音说道:“老黄,逗逗他。”于是不学无术的徐叫花双手枕着,看着赵飞在一旁站马步,老黄在一旁小声说话:“公子,双腿向前平行,不要外撇。”得,赵飞照做,君不见小说里的高手,都是从扎马步开始的嘛。老黄又不断地开口:“膝盖不得超过脚尖,大腿要与地面平行,含胸拔背,胸要平,背要圆。。。”老黄不断的小声开口:“公子再往下蹲一蹲,不够低。。。再抬一抬,太低了,把胸挺起来,容易驼背。。。”蹲了大概一个小时不到,赵飞感觉大腿肌肉直抖,摇摇晃晃,徐叫花一脸的笑意,就差拍手称快了,直娘贼,老黄有多大本事,本世子还不清楚嘛,要说跑得快再有一把子力气就算高手,那天底下的高手也太不值钱了些。莫不成整个北凉王府上上下下都是绝世高手不成?私底下吩咐老黄可劲的操练。另一边,赵飞一屁股坐在地上,感觉大腿肌肉抽筋了一样,使劲的揉,老黄目光温和:“公子刚刚开始,不要灰心,饭是一点一点吃的,本领是一招一式磨出来的,倒是公子以前也打熬过体魄吧。”赵飞点点头,没有辩解,难道说我的身体跟你们这些凡夫俗子不一样?休息一会继续开始扎马步。扫地僧亲自教导,管他管不管用,学了再说。

    一连半个月,三人一马走走停停,偷鸡摸狗熟练了不少,老黄还有一门编草鞋的好手艺,一人一双。之前的运动鞋在偷一家农户门口挂的腊肠的时候被发现,跑路的时候跑丢了。走在路上,赵飞得闲就扎一扎马步,吃东西也不坐了,就扎马步,感觉确实稳了很多。这天照常如此,老黄过来,看了看,开口叫停:“公子,你是想学剑呢还是学刀?”赵飞一愣,剑?赵飞对刀剑没有什么概念,二十一世纪的青少年,哪里见过正儿八经的刀剑,更没有看谁耍过,在上个衍生世界自己倒是耍枪的好手。倒是能看到小区广场老太太经常提着剑比比划划,剑柄还挂着一缕红缨。“老黄,我对刀剑没有概念,你教什么,我学什么。”赵飞想了想开口说道。老黄沉吟片刻:“既如此,公子可愿学剑?”赵飞点了点头。老黄咧嘴露出缺了门牙的一口黄牙,得,不笑还好,这么一笑,哪里看得出来是个高手。“公子,既学剑,必学拳,练拳懂了劲,能够劲透纸张,接下来练剑,事半功倍,我会一招一式慢慢教给公子”老黄说完,摆出个拳架子,也不说什么架子,赵飞照着练就是,老黄怎么做,赵飞就怎么做,老黄看了看,也没说什么,多教了几遍,待赵飞记住以后,老黄才开口:“公子出拳力量太大,收不住,速度却不够快,这样是不行的。”说完,老黄走到一旁,用草编了几根绳,又找了一些略小的石子,接着扯下一截麻布,把石子放在里面,用绳固定在赵飞的胳膊上,左右各一个,随后老黄说道:“出拳要打直,不要半途收回来,全身之力腰板当家,腰的力量很重要,出拳必动腰,脚蹬地,把力量传给腰,腰微转,把力量传给肩,肩顶着胳膊,把力量传到拳面,公子力量异于常人,要先学会控制自己的力量,比如公子单臂拥有百斤力,却只能打出三四十斤的力,能够控制劲道,就能打出八九十斤的力,我这样说,公子可能明白?”赵飞点头,表示明白。随后站好马步。一拳一拳的挥出,老黄在一旁不时指点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