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无间

第三章 第八十难:二牛死小驴伤

    没过多久,田鸣就被搜救的武警战士发现并救上了救生艇,这一场大洪水田家村留守村民死了一大半,附近获救的村民被集中在了镇里一家海拔较高没受水灾侵害的电影院里。田鸣到处张望寻找家人,可惜到处找遍了也没看到大舅夫妻和姐姐,二舅一家和2个姑姑家还有田大牛一家都没见一个。田鸣开始自责,觉得他们遇难都是自己害的,独自蜷缩在墙角哭泣。

    跟着避难的乡亲门在电影院过了2天,期间田鸣碰到了自己的小学同学佩佩。佩佩也是全家都失联了,看见田鸣的佩佩像是找到了救星,上学两人坐前后桌,偶尔说过话,关系还不错,劫后余生碰到第一个熟人心情很激动,佩佩赶紧把田鸣叫到了身边,两个可怜的小孩四目相对,又哭了起来。

    后面的大半个月两个小孩抱团群暖形影不离,经过武警和活着的大人们几轮的搜救,除了少数出现奇迹被冲到下游还没被障碍物撞死的人,失联的人基本意味着没了。政府也开始陆续开展了灾后重建,能找到亲属的小孩至少有个落脚地,剩下的孤儿们基本都被安置到了临近或外地的未成年救助机构。田鸣起初害怕把霉运传到佩佩身上会害了她,就琢磨着不要跟佩佩去一个地方。

    统一安置的那天,田鸣想躲着等佩佩走了再出来,可佩佩看不见田鸣就急了到处找他,后来找不到就大哭起来,躲在暗处的田鸣挣扎了好久“哎,我不和她一起,她以后一个人以后肯定不好过,我和她一起又可能会害到她,到底怎么好呢。”佩佩跟田鸣一年生的,都满12周岁了,女孩发育早,此时的佩佩也不是刚遭难时候那样邋遢了,脸洗干净的佩佩,标准的美人坯子,看过古惑仔系列电影和小黄书的田鸣也早开始对女孩子有向往了,加上这些天相依为命的革命情感,哪里遭得住这样如花似玉梨花带泪的佩佩,犹豫了好久还是心软出声了“别哭了,我在这呢,没走呢。”佩佩也不管旁边有没有人,此时什么小女生的矜持在这样背靠背相依为命的情绪下早丢到脑后了,冲过来紧紧的抱住田鸣,除了姐姐第一次被年轻女生抱住田鸣顿时不知所措,任由佩佩发泄情绪。

    已经小学毕业的田鸣经历过人生前12年的这些磨难,心智远远超过同龄人。仔细考虑过后,最终田鸣还是跟佩佩一起去了北方的一个儿童福利院,田鸣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弄清楚自己身上的噩运到底怎么回事,弄清楚为什么自己这么晦气,影响了身边这么多人,最近他甚至偶尔会觉得这场大洪水也是来冲死他的,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扯淡。

    离开之前田鸣带着佩佩跟着田家村幸存者返乡重建家园的大人们又回去了一次,看了最终的遇难者名单,没发现姐姐田富珍的名字,此时田鸣异常激动,拼命的跑,见人就问,可惜幸存的村民们都说没看见,最后碰到了田大牛兄弟,两兄弟命好,决堤那天被亲戚叫到临镇里帮忙了,临镇海拔比田家村高没受很严重的灾,两兄弟都活了下来。

    田大牛告诉田鸣“你姐没死,失忆了,有对外地来的老医生夫妻正好小孩很早就不在了,就领养了你姐,前两天办好手续已经走了,具体哪里我也不知道,村子里可能有记录。”田鸣仔细想了一下,还是没去找姐姐,姐姐好歹有着落了,自己目前还没搞清楚自己的情况,去找她搞不好会继续害到她,等自己长大一点弄清楚一些事情再找姐姐。临走前田大牛找到田鸣交代了一番,塞给了田鸣50块钱让他应急的时候用“叔只能帮你到这了,这个电话号码你留着,有空就打回来,叔有了你姐的消息就告诉你。”

    就这样田鸣和佩佩去了北方石市的一家儿童福利院,同行的还有同村的2个小男孩,一个叫田小驴,一个叫田二蛋,都是10岁左右,父母亲戚也都在这次天灾中丧生了。在去的路上田鸣把佩佩,小驴,二蛋都叫到一起“我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我大哥,佩佩大姐,小驴三弟,二蛋小弟,到了新地方你们都听我的,我们团结一点,不然会被欺负,你们被人欺负了就找我,以后你们就叫我大哥。”三个人听到田鸣的话都猛点头。

    经过一天的兜兜转转,终于到了目的地,村里负责送他们的老乡和征服安置人员一起把他们交到了福利院的院长手里。下了车的田鸣看着这个大院子,知道了这就是接下来几年自己要待的地方,院子中央是一栋五层的楼房,孩子们住在三楼和四楼,五楼是福利院员工宿舍,一楼,二楼是教室和活动室和办公室。福利院的孩子有200人左右,有一多半是残疾儿童,最大的16,7岁,女孩比男孩要多一些。

    安顿下来的4人已经经历过亲人离去的悲痛和之前一个多月的救助站独立生活,很快就适应了环境,三个男孩和另外一个新来的小孩一间,佩佩和其他3个女孩一间,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了。

    田鸣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在研究自己胸前的天命牌,可是一直都没有发现什么端倪,有一天他突发奇想把天命丢到地上,结果发现天命牌自动的贴回了他的胸口,当时田鸣整整愣住了好几分钟,无法相信发生的一切。接下来的日子田鸣每天一放学就泡在了福利院的图书馆,想从书上寻找答案,整整两个月,图书管里仅有的10来本科学自然的书籍基本上田鸣都看了一遍,每天追着自然老师问各种问题,还好老师年纪大,耐心地解答了田鸣许多问题,不过很多问题老师也解释不明白。

    最后田鸣看到了福利院图书馆里仅有的几部娱乐书籍,金庸的武侠小说,田鸣顿感爱不释手,觉得自己的疑惑有了解释,天命牌应该是自己的亲生父母留给自己的秘籍,只是现在自己的功力还无法激活令牌,这是田鸣觉得最合适的解释,“终于能睡的好觉了,武林高手?梦里的田鸣出现了许久不见的笑容。”

    最近佩佩认识了新朋友,渐渐开朗起来,跟田鸣说话的时候怪怪的,时不时还撒个娇,发点小脾气。田鸣一心探秘,并没有太在意。田小驴和田二蛋也都恢复了生气,越长越高。最近身边的人都还算正常,田鸣心想“我的霉运难道是有规律的发作吗?”

    夜里回想起养母之前告诉他的一些往事田鸣满脸凝重“1986年我出生,养父被害死,1990年奶奶在路上失血过多去世,1994年养母自杀,去年1998姐姐失踪大舅夫妻去世,刚好四年一次,难道他们真的都是因为我倒霉的?难道我是个天生的灾星吗?”想到这里田鸣痛苦的揪着自己的头发缩在床上抽泣。“铭哥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上铺的二蛋听到下铺的动静问到,“没事,你睡吧,刚才被蚊子咬了。”“哦,有事一定要说啊,说了我去找老师过来看你。”“嗯,你睡吧。”

    四年一次噩运降临,这是田鸣得出的结论一定要在下一次噩运降临之前搞清楚这一切,那就是2002年。田鸣又想起之前看到的印象模糊的47和79两个数字,“难道那两次都不是幻想?”可是田鸣敲破头也无法想出这两个数字的联系,一夜未眠的田鸣病了,出生以来从未生过病的田鸣发烧了。

    第二天醒过来的田鸣的烧退了,睁眼后发现房间里有两个大人在整理田小驴的洗漱用品和衣服,发现田鸣醒后后勤刘主任就开口了“田鸣我跟你说个事,你要有心里准备。”“什么事?”,田鸣不敢往坏处想,心底却出现一丝恐惧,身体开始止不住的颤抖。“田小驴从楼梯摔下去手摔断了已经送医院,应该要做手术住几天院,我们在帮他拿洗漱用品和衣服。”“哦,楼梯摔下去手断了?万幸万幸”田鸣长舒一口气,不明情况的刘主任听到田鸣这样说以为他们几个同村关系一般就直接说了下一句“田小驴是为了拉住摔倒的田二蛋才受伤的,可惜田二蛋还是摔下去了,现在被送去重症监护室了,你起来了和我们一起去医院看看吧,也许还能见最后一面。”

    “噗,”一口血剑从田鸣嘴里喷出,“啊~~~~~~~~~。”听到这话的田鸣瞬间崩溃吐血,“没事吧?田鸣,”两个大人被田鸣的反应吓坏了,知道他气火攻心,赶紧上前扶住他,拍了拍他的背帮他顺气。“主任我没事,你们在外面等我一会。”两个大人摇摇头出去了。

    田鸣身体止不住的颤抖“不是四年吗?为什么啊?”田鸣愤怒的对天命牌问到,“我知道你有意识,我把你丢地上你都知道回到我胸口,别他妈给老子装死!”天命牌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飘出两个灰黑色的字“八十”,这一次田鸣看的比之前都要清楚,想用手去抓却怎么也抓不到,八十从田鸣体内带出两天灰黑色的线飘向空中消失了,接着田鸣猛吐几口黑血后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