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上帝遗忘的男人

第五章 不明辐射

    酒店设有临时贵重物品寄存室,指纹密码锁防盗门后面的屋子里一排排的保险柜,每个保险柜的电子密码都由物主自己独立设置。

    我寄存好装有古物的双肩包。给丫头发了一个语音,说我在酒店一楼大厅等她,让她下来随我去医院。一转眼发现毛毛坐在大厅角落的沙发上正训斥面前一个矮胖的小孩子:“你说你一个小屁孩不好好在学校呆着,大早上你把我跟前跟后的干毛呀?肚子饿回家找你老妈去呀,要不我给你买瓶酸奶你先吸着。”

    小孩子大约有十五六岁,一身岛国动漫角色穿戴打扮。他一脸倔强的说:“我就要跟着你,我就要喜欢你,你不答应我就一直跟着你。”

    我感觉好笑,站一边看热闹。毛毛看见了我,立刻蹦了过来挽着我的胳膊欢喜滴嚷起来:“大叔你怎么才下来呀,我都等你半早上了。”她招手把那小孩叫到跟前说:“你看呀,我说我有男朋友的,没骗你吧!这就是我喜欢的大叔,这下该死心了吧,你赶快回学校去,现在回去还能赶上学校食堂开饭,赶快走,不然我就喊保安了,保安。。。。。保安。。。。。。”

    我瞅瞅从电梯里刚出来的丫头,向朝这边张望的酒店保安摆摆手,哭笑不得。

    小孩子鼻子一冲一冲的,半信半疑的瞪我片刻转身就走,走到门口又回过头对我恨恨说:“你一个老家伙跟我一个小孩子抢女朋友,你羞不羞!”

    我还真有点羞了,甩开毛毛的手让她别闹。我招呼丫头跟我去停车场,毛毛没事发生一样拉着丫头的手跟上来。我也没理她。

    上车后我说早上要先带丫头去医院检查嗓子。毛毛说好呀,那咱们先去医院,她丢下丫头爬到副驾座自告奋勇的说要给我带路,说她一个同学在市中心医院当护士,那儿的医疗水平是全市最好的。

    到了医院,毛毛跑前跑后的去帮我们挂号,找医生,协助怕x片做喉镜。最后诊断结果出来,丫头的失语是由于声带息肉引起声带闭合。医生说这个临床症状一般情况下用全麻显微支撑喉镜切除手术就可治疗。但因为拖的时间太长,息肉太大,就现在医院医疗水平状况,这种手术成功机率不大而且还危险。如果再不考虑治疗费用的前提下,可以去京都协和医院看看。哪儿有全国最好的喉镜手术专家,治疗康复过很多这种病人。

    出医院后我对闷闷不乐的丫头说过几天三叔带你去京都玩,如果感觉那边不好玩,那我就带去你美丽国逛迪士尼公园,去法国爬埃菲尔铁塔。直到你玩开心为止。毛毛直嚷嚷,我也要去京都,我要去法国看巴黎圣母院。我长这么大飞机都没坐过哩。气氛一下子热闹起来。

    路过一家电影院,毛毛喊停车,说要带丫头去看电影。我叮嘱她们不能吃麻辣的火锅,不能吃街边的烧烤,毛毛一脸不高兴,说肯德基总可以吃吧!还说我像她老妈一样啰啰嗦嗦。

    一个人在不能自我释放的环境呆太久,内心逐渐会自卑自闭走向自我毁灭。毛毛活泼开朗的性格肯定会感染丫头,有助于她短时间内重新拾起对美好生活的信心。

    两丫头疯到天黑才回来,又是大包小包提回酒店。毛毛看到酒柜里的人头马大惊小怪,非要开一瓶尝尝。还要喊丫头一起喝被我禁止。连喝三杯后她脸蛋绯红眼神迷离直往我身上黏。我怕她喝醉,就把她们赶回了房间。

    待她们回屋安宁了,我打开电脑进入暗网,给柏林的助手戴克留言,让他留意收集圣殿骑士团最近的活动情报。帮我预约京都协和医院的喉科与整形专家。并且把丫头的病情诊断报告发了过去。

    我在柏林设有一间事务室,戴克是我的助手,处理我安排的各种事务。他是我以前的一名学生,5年前与家人在马六甲被海盗绑架,是我舍命将他们救出。从此后对我忠心耿耿誓死追随。戴克的工作能力很强,他精通6国语言,拥有法律学博士学位,还是一名搏击高手。她的妻子是一位生物基因科学家,在柏林一国立大学有自己的独立实验室。

    我跟戴克已经2年没有见过面了,彼此商议重大事务一直用的是暗网社交平台,我在新加坡已经住了10年,我开始思考自己的又一次变更身份隐姓埋名,或者离奇失踪。在一个地方居住时间太长,自己不会衰老的生理现象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就会带来无穷的麻烦。

    现代社会因证件审查制度的日益严密,加之无处不在的摄像头,我变更身份也越来越困难。不过戴克在伪造证件方面很有天赋,从来就没有让我失望过。

    第二天早上我晨跑回来,客厅沙发上坐着两男一女正在等我,身边放着大小几个箱子。

    见我进门他们都站了起来,中间那个三十多岁,身材丰腴气质高雅的女人走上前主动与我握手说:“你好,请问你是张先生吧?我是京都博物馆的工作人员,我姓黎。”

    她双手递上工作证件与、身份证、盖有京都博物馆官方印章的工作介绍涵,甚至还有一张私人名片,我接过细细看了一遍,确定来人身份真伪。

    黎平,京都博物馆副馆长,文物考古学博士。名片上这样印着。

    我客气的让座,说声抱歉请稍等,进屋去洗了个脸换了件衣服出来。

    毛毛和丫头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出来,跟我打了声招呼手牵手出门了。黎平瞅了我一眼,表情奇怪。

    “黎教授现在还好吧”?我客套问。

    “家父他最近身体欠佳,不能亲自过来拜访张先生,恳请张先生多多原谅。”

    我点点头。

    黎教授的女儿直奔主题的说自己受京都博物馆领导的委任,代表家父过来鉴别商洽文物的事。还特别强调尊重我的要求整个程序简化,不公开不记录。

    我说声稍等,下楼去贵重物品寄存室打开背包,取出碟盘留在保险柜,然后锁好保险柜带着玉玺回到房间。

    随黎平同来的两个男子已经把器械箱打开,几件文物鉴别专用工具组装好摆在客厅的地毯上。LED强光灯,电子放大镜。紫外线透视灯,便携式镭射检测仪。还有几只装着药水的玻璃瓶。

    两个西装男子一个文质彬彬,鼻梁被深度近视眼镜压出一道深槽。另一个目光锐利,宽大的西装里肌肉健壮。

    玻璃茶几已被扯去茶具,铺上了一条纯白的垫子。我从背包里掏出玉玺放在垫子上。

    黎平坐在茶具前的椅子上,表情严肃,她示意随从打开强光灯,戴上递过来的白手套,开始对玉玺进行谨慎细致的鉴别。两个西装男肃立在一米开外,表情严肃紧张,大气都不敢出。

    我暗暗觉得好笑,却也不动声色。

    一个小时后,地上的专业工具都被一一用了一遍,黎平的表情越来越严肃。

    完毕,她摘去手套,示意随处收拾器材。她凝视我双眼片刻说:“张先生,文物已经鉴别完毕。”

    我嗯了一声。

    她接下来说:“张先生,经过我的鉴别验证,你带来的文物一件是晋代帝王天玺,一件是明代帝王信玺,两件文物都是稀世珍品。我们也会按照约定支付金额。”

    前面一句说的是废话,后一句说的好像我在盗卖文物。我见怪不怪,微微一笑。

    “张先生请原谅,在我们走完交接程序之前,我必须要搞清楚,这两件文物的来历。”

    我脸一沉,没有说话。古玩行里追问行货来历是交易大忌。这是文物警察才会干的事。

    黎平见我神色不悦。赶紧说道:“张先生你千万别误会,我知道这么问很不恰当,事关重大我不得不说明,刚才用仪器检测时发现它们放射性镭射剂量全部超标,或者说它们曾经长时间与不明放射性物质接触。”

    我吃了一惊。

    听黎平又说到道:“自然界的很多玉石都有放射性,但他们的辐射量基本都可忽略不计。然而这两件文物的镭射剂量超出同类玉石标数倍,尽管还没有达到对人体造成伤害的程度,然而从文物的角度看这是极不正常的。”

    还能是什么?只能是寄存在酒店保险柜里的那个宝贝了。果然不出我的意外,此物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