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满明眸

第五十三章 落央国篇(六)——就你这样的废物有何资格?

    “那我们是偷还是直接要啊?”

    秦许张开大嘴,一壶陈年的花酒不过几刻的时间便全数进到肚子里了。秦许的脸红红的,倒不是醉了,只是酒带给秦许喉咙的那种辣感刺激着自己,倒是上了瘾。

    “直接要?他认识我们俩吗?不给我们轰出去就好了,偷吧,先打探一下东西在哪里,不然东西没偷到,人就被抓了。”

    “可是箬哥,咱没钱了呀。”

    “你那破酒一壶就二十金币,你一人就喝了十多壶。”

    “箬哥,你都不劝劝我的。”

    “怪我咯?你看见酒整个人的魂都飞了,我劝动你哪次?”

    期箬走进屋内,关上房门,连连叹息,秦许这小子就是个败家子,手上的二百多金币就已经不剩多少了。

    “箬哥,你关门干嘛?我也要睡觉。”

    “老大不小,还跟别人一起睡,自己去找间屋子。”

    “箬哥,开门,咱都没钱了,哪里有钱再重新开一间。”

    “你自己想办法。”

    期箬说完,把屋内的灯吹灭,只留秦许一人在屋外无用的哀嚎着。

    “林小姐,你那还有床吗?”

    秦许倒也是厚脸皮,直接就去找林鑫茹了,不是贪图林鑫茹的美色,就是单纯的找张床睡觉。

    “啊?你这是,期箬不让你跟他一起吗?”

    “别提了,我把钱都花光了,他让我一个人睡大马路上。”

    秦许又摆出楚楚可怜的表情看着林鑫茹,这么一张可爱的脸怎么会有这般爽辣的性质,简直就是一个不讲道理的蛮汉子。

    林鑫茹倒也不好拒绝,怎么说这间屋子就是期箬和秦许二人给开的。

    “那你睡床上吧,我找个被子和毯子,在地上也行的。”

    “不行不行。”

    秦许直直摇头,怎么能让女娃睡冷冷的地板的,这简直没有一点男士对女士的礼仪待遇。

    但是林鑫茹并没有这么想,她只会认为秦许原来也是那般人,都是觊觎她身子的男人,不让自己睡地板,莫不是俩人都睡床!

    “果然你们男人都是一个样!”

    “啊?我是说,我睡地板就好,女孩子家家的就睡床上吧,我咋的了。”

    秦许无知的看着林鑫茹,他不知道对方的脑子里在想什么,好像自己在对方的眼里是一种很罪恶的存在。

    林鑫茹反应过来,原来秦许的想法与自己脑海中可怕的想法不一样,但是她心里还是有余悸,生怕自己晚上睡着之后,秦许会对自己行歹毒之事。

    毕竟林鑫茹对自己的姿色,美貌和诱惑力是十分自信的,她才不信跟一个男人睡同一间房子,对方不会有所作为,打死她都不会相信。

    就这样,林鑫茹整夜都睁着眼睛,死死地看着秦许在地板上睡觉,而秦许呢?他则是睡得死死的,刚盖上被子没过几分钟,便开始打呼了,所幸那呼声不大,影响不到林鑫茹的睡眠效果。

    “箬哥!”

    门被吱呀的打开了,见到的就是秦许十分激动的站在门口,好像有什么很高兴的事情要说似的。

    “这么早,你高兴啥呀,有话快说,我还得补一补。”

    连连的哈欠声从嘴里蹦出来,让人看了都想跟着打哈了。

    “我昨天梦到……”

    嘭!

    期箬直接将门一关,门狠狠地砸在秦许的脸上。

    “梦到啥事都说,快去打听情况。”

    “哼,去就去。”

    中午,期箬走出房门,订的房间只是一天的,要想办法去赚点钱了,不然之后的旅游什么的,都是需要钱的地方。

    经过林鑫茹的房间,房门是被打开着的,期箬将头伸进去,林鑫茹则是侧躺着,眼睛上的熊猫眼镜死死的盯着昨天秦许睡的地板。

    期箬蹲下身子,看着林鑫茹的脸。

    “死了?”

    林鑫茹听到期箬的声音,跳在床上,一脸幽怨的四处观望着。

    “应该是疯了。”

    期箬赶忙往屋外走去,疯狗咬人会得狂犬病,疯人咬人,那指不定要得疯人病。

    “啊!”

    林鑫茹在床上大叫着,乱甩的头发杂乱的披在头上,像是受了很重的委屈般。

    “没理由啊,秦许不是那种人啊?”

    期箬心中暗自想着,秦许的风格不像是对林鑫茹做那种事的人,况且秦许家里还有个老婆呢。

    “都怪你!”

    林鑫茹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跳到期箬的面前,双手掐住期箬的脖子,狠狠的骂着期箬。

    “大姐,你干嘛?放开我!咳咳。”

    “都怪你,把那臭小子赶到我的房间,我一晚上担惊受怕的,一整夜都没睡好,我的美容觉啊!”

    林鑫茹摆动着期箬的头,期箬一直在打咳,好一会儿,林鑫茹才放手。

    “宁有病吧,咳咳咳,谁知道那小子睡你房间,咳咳。”

    “我不管,你不把他赶出来,我就不会一夜没睡,你得赔偿我。”

    那手就很自觉的伸了出来,摆在期箬的眼前,已经不是暗示了,指明了要钱。

    “没钱,敲诈找别人去。”

    期箬才懒得理这女人,一整夜都在等着秦许会对她自己做那种事,结果秦许死死地睡了一晚,她就一直防着,这怕不是在期待什么东西吧?

    “啊!”

    林鑫茹大声尖叫着,追上期箬,就是想继续把昨晚的不快发泄出去,可期箬哪里会如她所愿,一溜烟就跑了。

    要想快速赚钱,在这个地方最快的方法就是去打花城比赛,名次越高得到的钱也就多,当然这种抛头露面的事情,期箬不喜欢去,打架这种是如果秦许不去,那还有谁适合,当务之急,便是找到秦许。

    “这小子,让他打探消息,打探这么久,人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期箬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花城说到底是个城市,从客店出来之后,期箬就已经忘记了回去的路,秦许跟自己一样是个路痴,要想找到秦许,是个难事。

    “有人吃霸王餐!”

    嘭!

    期箬身旁的一家店家那门被一个身穿破烂的青年一脚踢开,门直直的往期箬头上砸去,要是不躲开,肯定会破相。

    “不是吧!”

    期箬赶忙避开,毕竟也学了些武,躲开这种程度攻击还是轻轻松松的。

    “王姨,我不是说了,等我驸马大赛赢了就给你钱嘛!”

    “臭小子,吃多少次霸王餐了,次次还给老娘易容,今天不把你一条腿卸下来,我王大花跟你姓!”

    说话的是店家老板娘王大花,性格泼辣,由于年纪问题,身子有些发福,长相平平,但是看其的甩锅姿势,是个练家子。

    一口十多斤的大锅在其手中就如木棍般,轻轻松松的从手中飞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完美的砸中了那名青年,王大花脚底用力,唰的一下跑到那名少年跟前,举起铁锅就是对着青年的脸上就是砸去。

    狠!就一个狠字,砸的力度简直就是砸蟑螂般,如果没有死透,就往死里砸。

    “我去,这花城的女人都这么凶的吗?”

    期箬不忍直视,那一下子,如果不用灵气护体,单靠肉体去抵抗,身上的肉块都能成为肉泥。

    这时已经聚集了不少的人在看戏。

    “这章天都吃多少次王姨的霸王餐了。”

    “是啊,以前都是章炎和章俊的脸面,王姨才不计较章天这些事,每次他吃霸王餐都是他的两个哥哥帮忙付账的,不然,这章天早就被砸死了。”

    “不不不,章天很早就被打了,王姨根本打不死他,皮太厚了,比小强还强!”

    “这次章炎战神也牺牲了,章俊将军也是迟早的事,这章天,诶,还是这般流氓痞子样,章家,无望了。”

    路人对章天今日的事情算是见怪不怪了,原来这章天以前就是如此,喜欢吃这种所谓的霸王餐,被打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

    “你们怎么能认为章俊将军会输?我倒觉得他能赢过那云傲。”

    王姨和章天一行路人纷纷看向声音的出处,是期箬。

    “小孩,你在说什么?你知不知道对方可是云央的血战神,章家除了那个章炎,其他俩个都是废物,怎么可能打得过云傲!”

    那名路人好像很清楚章俊的实力一般,打心里就觉得这战争,输就是板上钉钉之事。

    “这么随意贬低战神之家,你又是什么实力,说章俊将军是废物的人,我想一定是月级上品的芯神吧,不过我看你怎么看都是一个普通人,难道,你是云央国的奸细!”

    期箬一字一句狠狠的指着这个路人骂去,家国被入侵的战争不站在自己国家面前,反倒扬他国违法,贬低自己国家的战神,人渣!

    “你!”

    那名路人显然是被期箬的话激怒了,这是这个国家每一位人的心里所想,这场战争早在章炎战神死后就宣告结束了,每一个人的心里都心知肚明。

    “章炎战神已经死了,那城外的云傲已经快突破铠级之境,我们哪里还有人能打得过他?靠这百战百负的章俊?还是靠这个好吃懒做,地痞流氓的章天?”

    “为什么不靠你?把守卫国家这种大事甩在将士身上,为什么你不上?家国之战是每一位人民都应该贡献的战争,你又有什么理由说成是别人应该做的,就凭你那厚的堪比花城的脸?”

    期箬对这种人简直不可理喻,家国之事全权交给他人左右,凭什么他就没有这份责任,享受的时候为何又偏偏只有他一人,有有何种脸面来侮辱这个国家的将士之家。

    “我?我一介凡人,怎么可能打得过那云傲,那可是血战神,打不过的!”

    “你也知道自己是凡人,你能接受自己是个凡人,为何接受不了别人是凡人,就你这种人,落央蛀虫,什么事都不会,除了在家国为难之时背后怒斥为家国守卫疆土的将士,除了你嘴里的那些对将士的粗劣之词,你就不会多支持国家的将士吗?”

    “你凭什么说我,我上了战场又能如何?还未见到云傲,我就先被杀死,就算我上了又能改变什么局面?”

    “你也知道你废物?那你有何脸面说他人是废物?就你这种废物,在落花关遇到的随意一个将士都能将你斩于刀下,二三十岁的男人,不为国效力,只会在背后嚼嘴跟,前线小的少年十五岁便上了战场,六十岁的兵还毫无畏惧的冲杀在阵前,你会什么?只会说废物二字吗?你配吗?”

    期箬的手指狠狠的戳着路人的脑门,穿的那般得体,又保暖,前线的将士又是何种装备,又是何种肉食补充体力,让这种只会咒骂将士之家的废物在这享受,他们知晓又是何种感受。

    “你!”

    路人举起那细白的玉手,就是对期箬打去。而期箬还是那般恶狠狠的盯着这个路人,怒气似乎无法控制自己的灵力,一阵霸道的灵压将其击飞数米。

    期箬恨不得就杀了这种废物,猛地唤出长枪,对着后者就是刺去,不为自己,而是为了在前线拼命战斗的将士们,这种废物,当诛!

    长枪即将刺到路人身上时,却被章天接住,双手紧紧握住期箬的长枪,期箬则是同样愤怒的看着章天。

    “你这废物,怎么也敢为这种渣滓出头!”

    期箬握紧拳头,对着章天的胸口就是一拳,而章天也不同于他人眼里那般废物,轻松的躲掉了。

    “有这样的身手,不跟章俊兄弟一起去杀敌,就知道在这做些害民之事,你同这只会说废话的渣滓一般,要是章俊和那几十万军人看见你们是如此德行,他们早就放下武器,让云央军队即刻冲进城门,也豪不后悔,呸!”

    期箬运转灵力,将灵力紧紧的裹在拳头上,对着章天的脸上就是一拳。

    这次,章天没有抵挡,而是结结实实的承受这一击,被击飞数米开外,脸上流着血。

    “活该!”

    期箬没有继续追击攻击,这样害国的人迟早会被人收拾,还轮不到自己一个外国人收拾,对于这些洛央国的人,他们早也清楚自己最终的结局。

    “一群只会乘口舌之快社会败类,落央灭国,你们身上的责任之多不少,啧!”

    期箬收起长枪,转身离去,只想早日拿到东西离去,这样的一个国家,他一刻也不想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