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

    早上重央起来上厕所时发现修俞柏还在写作业，看样子是一夜未睡，“你吃东西了吗？”

    “吃了两块巧克力。”

    “可是巧克力不是会越吃越饿的么…”因为会刺激胃粘膜，作为曾经的胖子重央对这点很了解，她去厨房拿出水果给切了一份果盘摆到桌上。

    “谢谢。”修俞柏叉起一块水果吃了起来，早知道她这么懂事就早叫她做了，“家里还有咖啡吗？”

    “有啊，不过我觉得你该休息一下了，睡个觉。”

    “我不明白。”修俞柏翻了翻剩下卷子，练习册，“我算了算，就是我紧赶慢赶一刻也不休息估计这个寒假也差不多才能写完。你是怎么那么快就做完的。”

    “可能是我想答案比较快吧。”重央耸耸肩，很多答案她都是读题的时候就知道了，根本不用思考。

    “人比人气死人呐。”

    “哪有，这又不是什么好事。”

    只是身体改造带来的必然后果，她失去了人类正常能思考的能力…以前她是这么认为的。每次看到题目脑中就会自动浮现出答案，这不是思考，这就是把答案抄了一遍而已，能不快吗，但她确实能运用那些知识，这也是比较幸运的。

    “想吃什么吗？我去给你买。”

    “嗯？你不自己做吗，我看冰箱里有很多吃的呀。”

    “可是闹得丁铃桄榔的不是会炒到你嘛。”

    重央走到修俞柏身边，修俞柏顺势用屁股把椅子往后挪了挪然后将重央搂到怀里，“可我不想你离开。”

    “我只是出去一会儿而已。”

    “一会儿我都不想，你离开了我会孤单的。”

    “哎呀，人总得吃饭的嘛。”

    她也需要呼吸一点新鲜空气，两个人24小时都在一起，她都快被腻死了，如果再待下去，就不确定她会不会对他动手动脚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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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的风拍打在重央的脸上，新年新气象，她看到街上多了很多不同的装饰，还有很多烟花爆竹留下的痕迹，但经过炸鸡店门口的时候，看着崭新的大门，她不禁想起了——13号。

    现在大门已经不是玻璃的了，就是因为他们那晚打破了玻璃门，老板没让他们赔，修俞柏打电话报警说13号潜入了他们家，于是警方认定连续盗窃多家的小偷就是13号，到现在还没找到13号。

    在一年之前，这家店就像她的小厨房一样，每天她都会在这儿点东西吃。每天放学后陪伴她度过的就是这家店的炸鸡，和小说。

    这一年，她有了修俞柏，修俞柏渐渐取代了它的位置。

    “唉。”

    重央叹了口气，白色的雾气从她口中呼出，蒙上她的眼，见她走了之后，一个人影才从后厨里走出来，注视着她离去的背影。

    买了水果，零食，早餐，重央回到客厅的时候发现修俞柏已经不在客厅里，起初她还紧张了一下，但看到桌上的书被收拾得整整齐齐，已经被打开的卧室门时……

    灯关着，窗帘拉上了，修俞柏正在她的闺房里呼呼大睡。“回来了？”“嗯。”“过来再睡会儿。”“不了。”她才睡醒。

    修俞柏本开始的打算是在床上跟她腻歪会儿，没想到沾上枕头后自己瞬间困了，强撑到重央回来，挣扎了两句后放弃自己乖乖进入梦乡了。

    重央把早餐放进微波炉里，然后来到电脑前打开社交账号，上面伸伸的头像在闪动着，看到伸伸发来的消息后，重央汗颜，这丫头还忙着找工作呢，语气间急死了。

    算了，直接打电话吧。

    “你还住在酒店里吗？”

    “没有，我哪儿住得起呀，我租了个房子，在特别郊的地方，我听说这附近都闹鬼……啊啊啊啊！”

    电话那头突然传出伸伸的鬼叫声，不知道她是看到了什么，重央把电话拿远了一些，听到那头闹腾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当然她也不是不担心伸伸的安危，只是她知道不管遇到什么状况应该都难不倒伸伸。

    “怎么了？”

    “老鼠…我刚杀了一只老鼠。”

    “要不你过来跟我一起住吧。”

    “算了吧，你跟修俞柏一天恩恩爱爱的，我才不想去当电灯泡。唉，我这儿收拾，只是要…好难收拾哦。”

    “我去帮你收拾吧。”

    留下便条后，重央就动身前往伸伸所租的房子，到了之后发现竟然是……废宅区。

    一栋接连着一栋，在公路的下方，从车窗外可以看见那些楼房边长满了野草，并且很多房子的窗玻璃都是破烂的。

    “这里能住人吗？”重央疑惑。

    “说什么呢，我不就住这儿嘛。”伸伸把重央迎进门，可以看见她的房子还算干净，至少玻璃也是好的，不过还是难敌四周飘散出来的腐烂气味。要想这里能住人，只打扫这一间屋子肯定不够，得把周围全打扫了才行。

    “你可以搬过来跟我一起住。怎么样？”

    伸伸指向一旁，那里的房门竟然吱呀吱牙的打开了，重央看到并排着一共有三扇门。

    “没想到吧，有这么多房间。我现在想好了，可以租出去，到时候我们就收租就行了，生活不就有着落了吗。”

    重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