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云想衣裳
插曲暂且不提。
陆浔、鹿杖客一行人很快来到了与“悦来客栈”并称为武侠世界知名连锁店的大型娱乐场所——“丽春苑”。
丽春苑是大都有名的销金窟,里面色艺双绝的淸倌儿叫人趋之若鹜,尤其是最近新来的那位有着自称花魁界“东方不败”的噱头,更是聚集了大都不少人的目光。
丽春苑门口花团锦簇,莺莺燕燕倚在门口,苑外车马如龙,来往络绎,时而有客人在姑娘们的殷勤招呼下进入其中。
还没到门口,就有姑娘热情的迎上前来,认出来人身份不凡,再见到陆浔这个长相极其俊俏的少年公子,眼里一下子就有了光,又添了几分殷勤。
莺燕们热情不已,顾不得什么矜持,竟是主动地跑了出来,笑着拉几人道,“几位爷,你们可算来了!快快快!二楼雅间请!”
鹿杖客身边也围着几个姑娘,让他很是得意。
鹿杖客摆摆手道:“二楼雅间多没意思?还是热闹点的好。我们一行人不少,先前喝的不够尽兴,今天就在大堂继续了。美酒可不能少,快快上美酒!”
丽春苑内香气弥漫,四处是莺莺燕燕们的欢声笑语。
大堂以及雅间都坐上了许多人,有面上戴了一层薄薄面纱的姑娘已经在大堂中心的台上开始了表演,葱指轻扬,琴音淙淙,缭绕四方,歌声柔婉,牵动了不知道多少人的心。
丽春苑的服务很周到殷勤,陆浔等人甫一落座,酒水小菜很快便端上来了,小厮恭敬地守在一边,一群莺莺燕燕们自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倚躺在贵客怀里,娇柔地提起酒杯,笑意盈盈。
喧闹声、欢笑声、琴声从各处传来。
小昭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小心翼翼地跟在陆浔身后,环腰冷眼看着娇笑嫣然的姑娘们。
这些姑娘们也是见多识广,一眼就瞧出来小昭其实是个女子,也不主动上前搭讪,笑吟吟看了一眼小昭,就找上了她身旁的陆浔,看向小昭的目光中竟隐隐有几分戏谑与幸灾乐祸,好像在说她管不住自家男人。
小昭很不喜欢她们的眼神,也不喜欢她们给灌酒夹菜,陆浔全盘接收的样子,干脆眼观鼻鼻观心,只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
鹿杖客和陆浔二人吃着酒菜,周围的气氛组也很有职业素养,让几人是一杯接着一杯。
相比于陆浔还算规矩的手脚,鹿杖客就显得混不吝许多,时不时让陪酒的美人儿一阵羞恼的娇笑。
没多久,在一片熙熙攘攘间,台上忽然一声锣鼓响,好戏便终于要开场了。
一个身材臃肿肥胖,有碍食欲的老妈子走上了抬,表情夸张,高声道:
“各位各位!在江湖中,武功最厉害的人物,那是日月神教的东方不败,而我们丽春苑的花魁里呀,也有一位东方不败...”
随着老妈子的隆重介绍几句没有营养开场白后,在满场宾客期待无比的目光中,“东方不败”终于犹抱琵琶半遮面,现出身来。
数条柔顺的朱红绸带自二楼雅间交相射出,漫天的各色花雨翩翩而落,被无形的风吹,洋洋洒洒于大堂中飘摇而舞。
雅间外挂着许多红色灯笼,明亮的烛火灯光辉映下,一个身着湛蓝雀金衣裙,眉间一点花钿,妆容极为精致的的女子持着长长的红色缎带,终于缓缓从天而降,出现在众人面前。
貌美若仙的佳人莲步轻移,借着缎带,在丝绸上来回踏步而行,舞姿婀娜,裙摆飞扬,宛若天上飞仙,停落起舞间赏心悦目之极,尽显佳人倾国色。
不知不觉间,她这一舞已然结束,落在青竹搭成的台上。
看得下面的一群客人们眼睛都直了,不停拍手鼓掌,大声叫好,爆发一阵阵热烈的喝彩声。
娇美花魁松开了朱红绸带,她一双如杏美眸眨了又眨,眼神似醉非醉,却又多了几分迷离之色。目光流转,殊是勾人魂魄。
“大概这就是李白‘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的美貌吧?”
陆浔在看完一舞后,脑海中不由自主想到了这句诗句。只是他到底还是要脸,虽然这个世界没有李白,可以让他毫无后顾之忧的抄袭。
但他还是没办法过自己心里那一关,矫揉造作地去“惊呼一声”,然后说出这句诗以吸引佳人的目光。
这时候,先前的老妈子又高声道,“想来我们这位花魁的规矩大家都知道,只消和她的眼缘,就能成为她的入幕之宾。只是前些天,她一直没有发现合适的人。
不知道今天谁能有幸,能入我们这位花魁的法眼呢?”
这话一出,许多对自个儿有自信的人,不由得微微挺直了胸膛,等待这位绝美花魁的遴选,想同她一起度过这销魂的一晚。
而花魁眸光柔媚如水,拂过在场的一众人等,而后忽然定格在某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