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共鸳枕竹马绕床
老太太和李氏素知这个准孙媳妇儿好饮,也爱她豪爽真性,没有心眼,比亲孙子还疼爱。老太太亲自为其布菜,笑着道:“红英啊!来到这里不要拘束,酒尽管喝,咱们都是练武家庭,不必在意那些繁文缛节,我就爱你那豪爽劲。”
裴红英站起来谢了老太太夹菜,开心道:“奶奶疼我胜过我爹,我只怕在这里养出了酒瘾,回家我爹管着不得喝酒,怪难受的。”
众人一听都忍不住大笑起来。李氏笑道:“那就不回家了,这里也是你的家!”
这婆婆拿儿媳妇开玩笑也是由来头一遭。裴红英再憨也听出李氏话中有话,红着脸不再接话。
吃罢晚饭,暑热难耐,张衡昌因想着中午在山洞中的旖旎,还想再试幽芳,就故意对小柔、小蝶道:“晚上喝了酒身上发烫,不如我们出去散散热吧!”
小柔性格柔软老实,整日除了一颗心伺候好张恒昌外别无他事,小蝶爱玩,莫说天刚黑,就是深更半夜叫她出去逛园子她也去。出了门张衡昌兜兜转转往裴红英的暖阁走,二女以为他要去花园逛,原来别有用意。
裴红英还没睡,正和小云并另外两个小丫鬟边做针线边说话解闷,心念也飞到了夫妻山上的山洞里,心里又羞又怕。正想着,听到外面守夜的老妈子说话:“少爷这么晚了还不睡,这天长夜短了,当心明天又起不来。”
张衡昌道:“李妈妈好,我进去看看就走。”
裴红英只带了小云一个丫鬟,张母疼爱孙媳妇儿,另派了两个老妈子守夜和两个小丫鬟床前使唤。这老妈子是知道他们少爷秉性的,也就不多说了,开了院门放他进去。裴红英听到张衡昌来了,早就羞得钻进内室躲起来了,她只觉再无脸面和他单独相处。
小云和两个小丫头见张衡昌来了,忙起身让座,又向内室喊道:“小姐快出来,张少爷来了。”
裴红英躺在床上装睡,故意不应声,小丫头端了茶,张衡昌向小云打眼色,小云嘻嘻一笑,摇头示意,张衡昌轻声对小柔、小蝶道:“你们在这里玩,我去看看红英姐,等在这儿我一会儿就出来。”这意思是让她们不要进去打扰,她们当然明白,也明白少爷要她们拖住小云。小云早知其意,只是偷笑。
张衡昌轻声缓步撩开珠帘,里间屋并没有点灯,黑乎乎的,他慢慢摸到床边伸手进被窝里要去呵裴红英痒痒,黑暗中只能大致看清床上躺着人的轮廓,也分不清头和脚,只觉触手处皮肤光滑。裴红英不知张衡昌要干嘛,故意将头埋在薄被子里,听脚步声移到床边,又听到窸窸窣窣一只手伸了进来,心忖:“这小子真是色胆包天了,中午差点让你得手,这会肯定是不死心又来磨缠,我可不能再犯错了。”想到这张衡昌的手也探到了脸上,张嘴就咬。
张衡昌手指一疼,一惊正要叫出来,又反应过来,忙自己捂住自己的嘴。
裴红英死死咬住张衡昌的手不放,张衡昌告饶道:“好姐姐嘴下留情,痛死我啦!”
裴红英嘴里含糊不清呜呜的道:“臭小子,你又想干嘛?”
张衡昌解释说:“好姐姐我没想干嘛,只想看你睡着了没有。”
裴红英见其不老实交代,又用力咬了一下,张衡昌痛的哎呦呦直叫,求饶道:“好姐姐饶命,我真的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呵你痒痒来着。”
裴红英听了不再计较,就松了口。
张衡昌忙将手抽回放到自己嘴里,吸着气又呵着手。
“把灯点上!”裴红英命令道。
张衡昌马上照做,灯架上点了三根大蜡烛。
裴红英其实并不着恼张衡昌,又见张恒昌对自己言听计从,还不停哈着手,噗呲一笑,想必是咬的狠了。故作生气道:“活该你的!把手拿来我瞧。”
张衡昌将手递过去,裴红英见手指背上一排牙印发青,又心疼起来,忙又吹又搓。
张衡昌见她这样温柔又娇俏,不由看地痴了。
裴红英发觉张衡昌直愣愣的盯着自己看,才知觉是自己失态,害羞的赶紧放了手将身子转向里面。张衡昌嘿嘿直乐,坐到床沿边用双手将她身子扳过来。裴红英不好意思,用手推张衡昌起来,笑着说:“天不早了,你还不快点回去,我要睡觉了。”
张衡昌坐着不动,柔声道:“我不走,我想再多看你一会儿!”
裴红英听张衡昌说的真切又带轻薄,便不再推他,也不说话。
张衡昌干脆身子一歪也躺到了床上。裴红英心想两人这就算是同床共枕了吗?中午时又发生那样的事,今生今世除了这个枕边人再不多看其他男人一眼,无奈一叹:“唉!你真真是我这辈子的魔星冤家,我只准你老实躺着,不许胡来。”
两人相距不足半尺,张衡昌又想起中午山洞中的狎旎,只将手搭在了裴红英的纤腰上。裴红英装作不知,红着脸道:“中午山洞里的事你过了今夜就马上忘了,知道没?”
“不,这辈子都不会忘,我会永远记着,那是我觉得最美好最快乐的时刻,到死也记在心里!”
裴红英双眼弯弯,知道张衡昌说的是真心话,既感动又不好意思,因说道:“你不能忘我也忘不了,只是你将来长大了并不把我放心里了,那时候只怕是把我当个笑话,又把我看成了一个不检点随便的女人。”
“不!我发誓绝不会那么想,将来我还要娶你为妻。”
“将来的事谁又能说得准,不管怎样,请你不要负我,从今往后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除了你我绝不嫁别人。”
张衡昌感动的无可无不可,深深在裴红英脸上亲了一口,裴红英也不闪躲,只深深的注视着张恒昌的眼睛。
两个人又说了会话张衡昌才回去休息。到此两人情意更深,整日耳鬓厮磨,你侬我侬,只差行了最后一步不轨失德之事了。
过了十来天裴家遣人来接,裴红英十分不舍和张恒昌分开,张衡昌也含泪依依难别,此时的二人也都不过十四五岁,情意却又弥坚,真诚无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