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多情婢醉卧少主床
众人好奇里面装的是什么,丁灵最耐不住,忙打开盒子将里面东西一只手提了出来,见是一串璎珞,浅紫色水晶串珠儿,下面是一块白玉镂雕的长命锁,茶杯口一样大小,下面缀着三穗淡紫色米粒珍珠,好不漂亮。任菁菁和辛家姐妹张大了嘴,都说好看。丁灵本来就非常满意,被三女一起哄更开心了,忙戴在脖子。上苗兰倒没在意,只是看四个妹妹玩闹,她从少便有一种古怪性格,从不爱女红粉彩,身上也从不抹香擦粉,,头上也只用简单的一些头绳束发,并不爱珠钗金钿。张衡昌的则是一条浅蓝色金线边的玉带,一颗碧玉嵌在中间十分漂亮,任飞道:“昌兄弟你何不系上瞧瞧。”
丁建也道:“这么好看的玉带正配张兄弟。”
张衡昌也十分欢喜,忙解下腰里的带子换上,他本来身着一套赭红色的胡袍子,这一下更加潇洒了。
谭幽幽拍手道:“看来很适合衡昌弟弟。”另外几个女孩也拍手大赞,果然美都好少年。
张衡昌道:“又让姐姐破费了,多谢姐姐。。”
谭幽幽道:“不当谢我,我没花一分银子,这是你们每个人的五两会费买的,两件礼物正好四十两。”
辛淼笑道:“好哇!你个鬼丫头,拿我们的钱做排场,真真是个好尚书。”大家轰然大笑。
谭幽幽道:“以后你们再比武这些交的会费就用来庆贺买礼物。”
张衡昌和丁灵忙敬了谭悠悠一杯酒以示感谢。
任菁菁道:“你只敬她不敬我们,那还是我们大家的钱呢!”
丁灵道:“这可碍不着我们两个,我和衡昌哥哥是盟主,这贺礼是你们敬献的,我们不嫌弃就收下了,况且这礼物还是从幽幽姐手里接过的,怎么算也不该谢你们,我只谢她就好了。”说着说着自己也笑了起来。
辛冰笑道:“你们两个非得打一场才好。”
众人又一阵大笑。
任飞道:“张兄弟比我们都小,却比我们武功都好,将来必然江湖上能扬名。哥哥单独敬你一杯。”说着站起来举杯。
张衡昌早被众人捧得找不着北了,忙也站起来一口喝干了杯中酒。
任菁菁拍手道:“咱们这样干喝也没意思,不如投壶玩吧。”
人飞道:“投壶须换大盏。”
众人都道:“对!换大杯才过瘾。”
丫鬟们忙拿了细颈铜壶,又换了大斝杯,找了支羽箭用红布包了箭头。
辛冰道:“我们怎么个投法?”
任飞道:“投中的自己不喝,其他人共饮一杯,投不中的自己饮一杯如何?”
苗兰道:“这海一样的杯子得把人喝死了。”
任飞笑道:“不打紧,好歹这是果酒,甜甜的也不醉人。”
众人同意了,命人将铜壶置于楼角,后面用一块红布挡住,一个小丫头在旁边专门捡箭。丁灵一把抢过箭矢道:“我先来!”铜壶距离酒桌大约四步远,壶口只有鸡蛋大小,壶底只有筷子深,箭头用布包了个荔枝大小的圆疙瘩,投不准或用力大些箭矢都会被弹出来,丁宁闭着一只眼,右手执箭,手一抬箭矢打在壶口边又弹开了。众人哈哈大笑,丁灵暗道可惜,端起大斝向桌上众人一拱手干了。大伙拍手叫好。
接下来是张衡昌,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右手一抬喊一声:“看我武林盟主的本事!”箭矢用力过猛击中壶底又弹了出来,也大叫一声可惜。
辛冰从画屏手中接了酒壶给张衡昌满满斟一海斝,几乎不曾漫出来,大伙哈哈大笑。
张衡昌小心翼翼端起酒杯愁苦道:“姐姐对我真好,等下我也亲自给姐姐倒酒。”一仰脖干了。
接下来是谭幽幽,一投不中,喝了满杯。苗兰也投不中。丁健手握箭尾,曲肘一甩箭稳稳落入壶中,大家喝彩,共饮门杯。任飞抬眼意味深长的赞道:“丁大哥好功夫。”
丁建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任飞笑笑,这可不是雕虫小技。丁建投箭的技巧手法大有讲究,若无几年打飞镖的功夫绝对做不到,力度准度都拿捏到位,莫说投壶,就是打蜡烛射钱眼也不在话下。
辛家姐姐也没投中,妹妹轻轻一丢,不知是凑巧还是真功夫,居然中了。大伙又一阵喝彩,都喝了一杯。
任菁菁拿过箭矢学着丁剑样子,可惜只差一点。轮到任飞轻松投进。
又投了几圈,大伙都找到了技巧,投中者多,不中者少。之后又玩猜枚。直喝到三更过了才散,大家都喝的东倒西歪,相伴回去。
小蝶、小柔两个丫头也喝了个八分醉,两人一人一边架着张衡昌,三个人摇摇晃晃艰难到家,也不及洗漱草草帮张衡昌脱了衣服就都摸到床边睡了。次日直到日上三竿小柔才睡醒,睁眼一看小蝶和张恒昌抵足睡着,四条腿缠在一起,正要叫醒他们,外边小丫头进来喊道:“姐姐还不快去看看,老太太正打人呢!”
张衡昌朦朦胧胧中听到打人以为张玉回来了,吓得一个轱辘爬了起来,大叫道:“别打别打!父亲饶命,我知道错了!”
小柔和丫头面面相觑,然后捂着肚子大笑。
小蝶被笑声吵醒,看自己睡在张衡昌床上忙查看身上衣服有没有少,好在没有事,揉揉眼问道:“两个小贱人笑什么呢?”她以为小柔在笑她呢。
张衡昌也清醒了,挠着头问:“打谁你们这么开心?”
那小丫头本是外间粗使的,名叫小娟,人挺伶俐,笑道:“打谁?打你!”
张衡昌道:“干什么打我?”
“因为你嘴馋,为了喝酒让谭姑娘受了那么大委屈。”
“我怎么嘴馋让她受委屈了?”
“宋妈不是看碟下菜欺负她来着。”
张衡昌哦了一声:“原来为这,昨晚上不是打了宋妈给她出气了?”
小娟又道:“可不是吗?今天不知怎得传到了老太太耳朵里,现在宋妈正在前面听侯发落呢。”
三人一听都惊了困,忙教打水洗漱,洗了脸不及吃早饭都过前面老太太房里来,及到了前面屋里挤满了人,各姐妹们也都早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