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而论罪

第七章 狙击领域大神!!

    小电驴战神唐影的电动车操作技术放在每天堵车堵得人都走不动的国内已经半步入神,因此一旦发力放在这简直就是高维碾压的存在。

    总之几个漂移几个摇摆,没用多久车轮就碾过了刚才碎掉的酒瓶子。也不清楚路的唐影在即将使出巷子时总算回忆起了一点点交通行驶的规矩在拐弯前来了个猛刹车。

    结果这一刹差点没给他整个人连着车带飞。“靠”字还没骂出口一枚子弹骤然在眼前的地面打出一块碎石坑。爆炸式激增的肾上腺素令处在危险中的唐影反应速度惊人立马弃车一猫腰窜进了巷子边的一扇破门内斜着墙面脚尖点地迅速扫黄式抱头蹲下。

    看刚才子弹的弹道,自己恐怕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被人盯了至少有三四秒。若不是刚才突发奇想来了个刹车,搞不好自己今天就见女王去了。

    平心而论无论是谁面对死亡都不可能做到淡然置之。敌暗我明,唐影也懒得再去管多马的死活。能自己囫囵着回去就是成——但!刚才那发子弹一看就知道又是那个该死的狙击手的杰作!

    好嘛!就是你害的老子在办公室坐了一夜腰到现在还是痛的!此仇不报爷誓不为人!

    想到这,唐影杀意顿起,虽然没有锐利的剑,但凭老子一双锐利的眼也能把你“小子”找出来!到时候清蒸油炸红烧爆炒一个少不了!

    不过这会儿露头还是有点危险,再等等吧。还没疯到敢用脸接狙击枪子弹的唐影蹲在墙角用阿Q精神尽情蹂躏着Gd。

    殊不知对方那一枪本就是奔着打空去的。意思也再明显不过:你小子哦,滚!

    知道唐影一时半会儿不太可能露头的Gd慢慢将狙击枪拆分成一节一节。等拆到极限后就像是扫垃圾一样把这夺人性命的武器像废品一样推进一个大号旅游包内,娇小的身体背着就像是背了口漆黑的棺材。

    唐影大概率找不到某个“小子”复仇。一头金发的Gd净身高有没有突破一米五实是个难说的问题。白白净净又有点显小的脸上唯一异于常人的也只有右眼外的黑色海盗眼罩。只不过黑包黑眼罩的搭配让她走在街上看起来更像个参加cosplay展的小美女而非准备把谁的身体打碎的疯婆子。

    跟Pe那种虚伪boy,看起来肾虚地很心里却诚实地喜欢杀人的疯子不一样。Gd她不虚,也真的想杀人。

    前者或许是因为曾经的爱尔兰共和军经历弄得有点癫了。Gd则不同,她单纯就是理智地想报复社会。因此有理想有目标有韧性的小号艾丽·德赖弗(去看《杀死比尔》去)在强烈的主观能动性的支撑下几乎没用完一首歌的时间就找到了坐在破海边木梯上哀叹“江海寄余生”的多马。

    转身,望天,找个好地方……光是找到一个合适的狙击点跟把装备重新组装好就浪费了比刚才多得多的时间。其实如果真的想杀个人完全不需要费这些力气。

    事实上不久前Gd压根没活需要干,完全是Pe那个傲慢的虚人用监狱的电话给自己打来。听这个男人说话在多数时候都是一种折磨,因为你永远无法确定他会如何安排语言长度,一千字的文章会被他缩成一句,一个词又可能被他扯得没边。

    在耳朵被折磨了大约近十分钟后,Pe才终于切入正题一句话总结道:“那个叫多马的不要直接杀掉,拦住他不离开Q顿即可。就像是把金枪鱼……喂?”

    Gd仅剩的一只眼睛搭在瞄准镜边。虽然距离目标的直线距离可能还不到三十米。但这之间的天地有海风海水,胡乱拉扯的电线与难以预测的人。任何一点差错都可能将唯一一次宝贵的机会浪费,所以她要沉默,甚至是静默下来。

    用手指感受空气传递给她的一切信息。务必确保自己射出的子弹能延续自己的视线乃至于意志。狙击——是门学问,Gd深知自己还在入门阶段徘徊(正式狙击记录26次,击杀数28人)。

    对于自己被合法打枪萝莉盯上这件事毫无自知的小马哥此时心里对唐影的感动已经被焦急的时间冲淡了不少。站在废弃的海岸边毫无规律全凭心意地抖着腿。

    不得不说世界上比国际航班更不准点的就是偷渡破船了。一叶还没一件三室居大的扁舟在波涛汹涌的海洋一边躲避海警跟海盗一边还要防止船上这些全员恶人闹事。可以说能跟这玩意儿比死亡率的就只剩下泰坦尼克号了。

    不过眼下多了Gd一份的等待可能冥冥之中加速了偷渡船的速度。在多马把脚边的地踏出一片浅坑之前,风平浪静的海面上像是升起的太阳变出了一张还算看得过去的小船。

    等到船愈发接近多马才发现印象里应该挤满人头的甲班上竟然只站了两个混血,其中之一在望见多马后还欠身慎言道:“请问是多马先生吗?”

    “……额……”多马反复确认了对方吐字清晰的标准读音确实是在叫自己的名字。愣了会儿始终难以接受地感叹起来:“现在偷渡船都这么高配了嘛,我真是这些年犯事少了都跟不上市场行情了啊。”

    然而,船主他是真的有素质。甚至没有嘲笑多马是个“城巴佬”。反而友善地帮扶着他上船,侧身语气十分诚恳:“顾客是上帝这点在哪里都是适用的。

    我相信即使是偷渡这种一时半会儿政府不太认可的生意也需要有良好的服务意识跟服务能力。对了,这位是我的堂弟,算是这艘船的保镖吧,这是必要的希望您能理解,”说着船主指了指另一位看起来很老实的小哥。

    多马这会儿除了点头还是点头。心说您这哪跟哪啊。以前的偷渡船保镖少说也是身上有几宗可以拍电影的命案的狠货色,您这……看着跟实习大学生似的。

    在帮多马放好行李后船主才继续在开船前又说了几条规矩,“……最后就是,我从来不挑客人,只要他不是故意来钓我鱼的人就行。您应该不是那种人吧?”

    “怎么可能!”多马拿出手机低头准备在警方系统上搜一搜自己的被捕记录。这玩意儿在偷渡船上比身份证好用多了。

    可网络实在太差,随着船身一阵晃动跟一声莫名其妙的响声。多马只能无奈抬头赔笑道:“再等……”

    船主那标志性的微笑在他眼前炸开,额头头骨飞溅的骨刺与肉沫像是一碗热气腾腾的意大利肉酱面呼在了多马整张老脸上。

    保镖哭天抢地的喊叫声在海风吹拂下比平常传得更远。就在不远处一栋四层危楼中,Gd擦着枪口叹了口气,如果不是这些海风跟乱扯的电线,自己那一枪至少能让船上除多马外的两人都“胸襟开阔”些。

    果然自己的狙击技术还是太差劲了……